33 學生，但是幾百歲

第33章  學生，但是幾百歲

共噬事件結束的第二天, 費奧多爾打開電視查看雲界日報，突然看到今天多了一個主持人。

主持人十分年輕，葡萄紅的眸子輕輕眨着, 看起來年齡不大，但眼神卻冷漠的不符合年紀, 他的頭上戴着一頂白色的毛絨帽子, 黑色的發絲從帽子下鑽出來。

剛打開電視就看到自己同位體的費奧多爾：“…………”

他的沉默震耳欲聾。

有什麽比打開電視，發現和自己一樣的人在上面更驚悚的事情？

能讓費奧多爾的情緒出現波動的事物并不多，眼前這場報道就算其中之一。

不難猜到，這一定花見憐樹的手筆。

這實在是太過意外了，他完全沒有預料到這一幕。

費奧多爾愣了愣, 又慢慢露出一個笑容。

“真令人感到驚喜。”

他的聲音很輕，近似喟嘆。

電視機上的學園陀還在面無表情地念稿子：“就在昨日，商業街發生了地震，據我臺記者西格瑪調查，是Mafia的成員和軍警發生了戰鬥。”

他的身後出現西格瑪拍的照片, 中原中也被拍極具威懾力，藍色的眼睛冷冰冰地看向鏡頭, 裏面的殺意毫不掩飾。

看到新聞的中原中也本人：“……”

他捂住臉。

求放過。

他并不想上電視。

好在這一部分很快結束, 西格瑪并沒有拍很多照片，随着學園陀的講解，突然接入一段錄像，一個白色的腦袋闖入鏡頭, 仔細一看，背景是異能特務科。

攝像頭跟着白毛進入異能特務科, 然後拍下了羅生門劈裂辦公桌，黑衣人帶走神秘保險箱的視頻。

異能特務科看到這段：“……”

異能特務科是可以随便拍的嗎！？

——能不能給他們異能特務科打個碼, 好丢人。

還有這個主持人是魔人吧！通緝犯都敢把自己暴露在熒幕上了嗎？！

這期報道的內容并不多，最後總結了一句：“都是假的，不過是武裝偵探社和Mafia為了博取熱度的手段。”

武裝偵探社名譽受損，大家集體無言地盯着電視看。

雖然他們确實不想讓普通人知道全部事情，但用這種損失名譽的事情不要啊！

學園陀擡起頭，在他的告別聲中，電視進了廣告。

高層氣急敗壞地摔碎一個杯子：“太嚣張了！太嚣張了！這個雲界！不僅綁走绫辻行人，還抹黑官方！我這就派獵犬……不，派其他人，好好調查這個組織！”

其他人：“……”

怎麽不敢派獵犬了？是有什麽心事嗎？

————

花見憐樹雖然沒有親自到場，但他對發生的所有事情了如指掌。

果戈裏的異能力一冒出來，他就能閉着眼點出死屋之鼠的名字。

費奧多爾為什麽要帶绫辻行人離開？他往绫辻行人面前一站，跟去自殺有什麽區別？

花見憐樹詢問系統：【绫辻行人的狀态怎麽樣？】

系統查詢：【狀态還不錯，精神也很放松……】

大概過了幾秒鐘，系統突然發出尖銳的尖叫聲：【等等，绫辻行人身上怎麽有道契約？！】

【費奧多爾對绫辻行人使用了商城的道具……不對，這不是系統商城裏的，這是來自異世界的東西！】

系統的語氣裏充滿了迷惑：【費奧多爾都是從哪裏搞來的？還有那個長生不老的寶藏……】

難道費奧多爾的本體是尋寶鼠？

系統找這些東西都費勁，費奧多爾卻一找一個準。

花見憐樹點開商城，沉吟片刻：【不會是你們的問題吧，時空穿梭導致的不是小裂縫，而是個大漏勺？】

系統：【……不可能！】

花見憐樹給它舉例：【從一大批武器到異能力寶石，現在還出現了長生不老和疑似商城物品，怎麽看都有問題吧。】

系統：【……】

好像、大概、可能真是它們的問題？

系統選擇直接閉麥。

花見憐樹思考片刻，開始翻商城，找到了一份可以解除契約的物品。

一看價格：10000積分。

有點小貴，但花見憐樹還是果斷出手。

因為他現在已經不同以往了，昨天是昨天，今天是今天，他已經不是以前的他了！

花見憐樹已經完全實現積分自由！

這還是因為那份寶藏。

就在昨天，織田作之助馬甲将西格瑪送到目的地後，就直奔長生不老寶藏的所在地。

那是一座大橋，他要找的東西就懸挂在橋的正下方，被一個小盒子裝着。

其他人陸續找來，可他們還是慢了一步，他們只能看着織田作之助拿走寶藏。

男人站在橋邊，風吹起他的沙色風衣，藍色的眼睛專注而認真，手中捧着那份小小的密碼盒，似乎有些苦惱。

天色逐漸暗沉下來，天邊的最後一縷霞光撫過他的臉頰，陰影下的男人看不清表情，竟透着幾分威懾力，這讓其他人一時間不敢上前。

當時的花見憐樹在詢問系統：【能不能隔着盒子直接回收？】

系統：【不可以，這個盒子是特制的。】

花見憐樹得出結論：【那你也太沒用了。】

系統委屈又震驚地迅速反駁：【……你怎麽可以這麽說我！我可以給你找密碼，這種密碼在系統裏都會有記載的！】

一生要強的系統成功翻出密碼。

其他人見那個紅發男人搗鼓了一會，似乎成功打開了盒子，一道微弱的光束唰一下沖上天際，然後又消失不見。

好不容易找到寶藏的其他人迅速上前，緊張詢問：“寶藏呢？你把寶藏弄哪去了？”

那個男人也茫然地看着他們：“我不知道。”

其他人：“…………”

啊啊啊寶藏！！

【回收成功，恭喜你獲得積分5……等會，我數數這是多少個零？？】系統磕絆了一下，【五百萬。】

它話頭一轉：【回收成功，恭喜宿主，你發財了。】

花見憐樹扣出一個問號：【系統，你終于抽了？】

系統：【是真的，按照我們系統的規矩，超過一百萬積分就可以開放超級商城……】

系統突然不想說話了。

它翻過那個商城，裏面的東西現在搬出來，完全可以讓整個世界一起完蛋，殺傷力只能說拜拜再拜拜。

系統心驚膽戰開放超級商城，等着花見憐樹口出狂言，但它等了半天，只等來一句：

【嗯……這些好像都用不到。】

只是一個小小橫濱，怎麽看都用不到核武器。

系統聽到這句話，在松了一口氣之餘，竟然還有些欣慰。

下一秒，就聽到花見憐樹繼續說道：【不過可以掏出來吓唬人，應該還挺有意思的。】

系統：【？】

系統剛放下的心瞬間提起來。

夠了！這家夥怎麽這麽惡趣味啊！

拿這種東西吓唬人，也太過分了吧！

另一邊，Mafia鬧出這麽大的事情，理所當然的被異能特務科記住了。

森鷗外坐回首領位置準備開始幹活，就發現Mafia處處受限，再仔細一查，竟然是來自官方的制約。

森鷗外想起尾崎紅葉跟自己描述的事情經過，微微嘆出一口氣。

看來這段時間Mafia得收斂一點了，外界有一堆人在盯着他們，專門揪Mafia的小辮子。

至于那個所謂的寶藏，森鷗外也派人去調查了一番，結果只得到一條寶藏已被拿走的消息。

他摸摸自己的頭發，只感覺頭疼。

這種日子到底什麽時候才能到頭？

————

異能特務科的行動難得迅速，他們開始調查雲界這個組織，最後調查到整個公司只有兩個人——

西格瑪和費奧多爾。

異能特務科的成員嚴肅：“居然只有兩個人……難道這是魔人的組織嗎？用來進行一些見不得光的交易……”

“絕對是。”有人堅定開口。

“前幾天的雲界日報上還有他呢，他居然還敢出現，我們已經查到這個組織的地址了，明天就派人前往，直接将魔人和他的團夥一舉拿下！”

坂口安吾提出疑問：“如果我們去的時候，魔人不在那個組織怎麽辦？”

放出大話的那人：“……”

怎麽回事？

怎麽還有人拆臺？

他不滿地擡頭，然後看到了坂口安吾。

“……坂口前輩好。”那人迅速認慫，“那我們再想一個更穩妥的方案吧。”

最後的方案敲定成派人前去那個組織進行卧底，收集足夠的情報信息後再下手。

擁有豐富卧底經驗的異能特務科迅速開始任務。

而鐳缽街這邊，西格瑪迎來了新同事，同時也獲得了一個下屬。

學園陀站在辦公室桌前，面無表情地看着西格瑪。

西格瑪被他盯得發怵，下意識挪開目光，将公司的入職合同推過去，“你以後就負責《雲界日報》了，這個板塊會全權交由你處理。”

西格瑪說着說着，逐漸找到了當老板的感覺：“咱們雲界人比較少，等以後人多了，你的手下就會有人幫你幹活了。”

西格瑪的話音剛落，突然頓住。

等會，他剛剛是不是在給學園陀畫大餅？

可惡，都怪花見憐樹天天在他旁邊念叨這種話，他不自覺就學過去了。

在處理完學園陀的事後，西格瑪翻閱起郵件，意外的發現今天多了十幾份簡歷。

居然真的有人願意來鐳缽街上班嗎？真的假的？

西格瑪震驚中帶着不解，但他選擇尊重這些人的選擇，下午就要面見他們。

異能特務科此番派了十幾個人一同前來面試。

“那個組織肯定怎麽也想不到，去面試的人全都是卧底！”說出此計的人沾沾自喜。

一旁的坂口安吾欲言又止。

這個聽起來就不是靠譜啊……

西格瑪期待已久，他看着第一個人推開門走進來，然後望着對方的臉陷入沉默。

過目不忘·西格瑪：“……你不是異能特務科的人嗎？”

那名卧底慌張了一瞬間，但很快掩蓋住，語氣震驚而迷茫：“我不是啊，您是不是認錯人了？”

西格瑪：“我見過你的照片，在異能特務科的一個員工桌子上，北川渚是你的朋友吧？他一直把你的照片放在錢包夾層裏。”

卧底：“……？”

不是，這是怎麽看到的？這種細節也能記住嗎？！

第一名卧底失敗。

第二名卧底進入面試間，然後被西格瑪再度識破身份，冷酷無情地刷了下去。

第三第四……

一直到第十二名，西格瑪麻木了。

異能特務科在搞什麽？他們的員工都集體跳槽過來了嗎？！

他疲倦地擡眼，發現站在自己面前的是個年輕的小夥子，對方笑容熱情洋溢：“你好，我叫藤間望！”

西格瑪眼睛一亮，終于有一個他不認識的人了！

飽受一下午折磨的西格瑪，懷揣着包容的心看完了藤間望的個人簡歷，然後大手一揮：“明天你就來上班！”

西格瑪在這一瞬間體會到了當老板的快樂。

很快，異能特務科就收到了消息，他們派出的十二名卧底，成功潛入一名，失敗了十一名。

提出計劃的成員：“……呃，雖然這個失敗率有點高，但好歹我們的目标是達成了，對吧。”

“過目不忘的能力嗎？有點厲害。”有人指出，“不過話說，為什麽只有藤間望一個人能夠成功？他在培訓的時候可是倒數第一啊，面部表情都難以管理好。”

有人發現了真相：“藤間望在公司的人緣太差了，平時大家都不願意和他交談，前段時間因為演技不過關被打回去閉關重造，很長一段時間都沒出現在外界過，西格瑪想認識他都困難。”

其他人：“……”

好像只有這樣能說得通了。

大意了。

他們只處理了卧底的基礎身份和在異能特務科的信息，沒處理過他們之前的人際關系啊！

這麽多人，居然只通過了一個卧底培訓時成績最差的……

高層一咬牙：“讓那個藤間望好好幹！等他回來就給他升職加薪！”

坂口安吾默默收回目光。

這真的能成功嗎？這計劃從一開始就不靠譜吧！

坂口安吾突然為異能特務科的未來感到憂心。

————

“費奧多爾？！”小別墅裏發出驚呼聲。

澀澤龍彥自進入組織後便自诩情緒穩定，但在看到學園陀後卻難得失了态。

他快步走到學園陀面前，看着面前這個比自己還要矮上一節的少年，發出疑問：“你怎麽變矮了？”

學園陀微微後退半步，語言疏離：“您認錯人了。”

織田作之助及時開口：“這位是來自異世界的費奧多爾君，在那邊他還是一名學生。”

這話一出來，一旁在忙碌其他事情的立原道造忍不住擡頭。

學生？魔人？

這兩個詞放在一起，總有種莫名其妙的違和感。

異世界的魔人居然還在上學嗎？

他多看了那位學園陀幾眼，成功被當事人發現，然後不自在地移開視線。

澀澤龍彥眼睛卻一亮：“你多大了？”

學園陀說：“幾百歲吧，記不清了。”

澀澤龍彥：？

立原道造：？？

等會，多少？

是他們幻聽了還是對面在開玩笑？

開玩笑的吧？這小子看着都沒成年，幾百歲怎麽可能……

澀澤龍彥沉吟片刻，突然靈光一閃：“難道你也是異能體？”

“我不是。”

學園陀站在門口，輕輕瞥了澀澤龍彥一眼，澀澤龍彥無端從中看出幾分嫌棄的意味，再仔細看過去卻什麽也沒發現。

澀澤龍彥：“……”

室內帶帽子的怪小孩居然還嫌棄他了！？

他緩緩走到學園陀面前：“不是異能體卻能活這麽久，難道你是什麽怪物？”

學園陀似乎對他的話起了些興趣，模棱兩可地開口：“如果我說是呢？”

澀澤龍彥好奇：“你真是怪物？什麽怪物能活這麽久？每個費奧多爾都是怪物嗎？”

在澀澤龍彥好奇的目光下，學園陀停頓許久，忽地彎起唇角：“哦，我開玩笑的，我不是。”

澀澤龍彥：？

耍他玩呢？

澀澤龍彥微微垂下眼，有些不爽地看着他。

一旁的立原道造本來豎着耳朵偷聽，聽着聽着卻發現澀澤龍彥和新來的拌起嘴了，他略帶無語地坐回自己的位置。

這也能吵起來？

白麒麟和魔人，就這？

自從進入這個組織，他對這群人的濾鏡就碎得幹幹淨淨，只有亂步先生在他眼裏依舊是那麽強大。

組織上下真正幹活的只有他和亂步先生，這個組織沒有亂步先生就得散啊！

立原道造感嘆一句，然後埋頭繼續忙碌。

澀澤龍彥依舊執着于挖出費奧多爾秘密：“你到底是怎麽回事？”

學園陀收斂起表情，恢複面無表情地模樣。

“是異能力。”

他說話時慢條斯理，腦袋被毛茸茸的帽子包裹着，“我的異能力［罪與罰］，殺死我的人，将成為下一個我。”

他用淡定的語氣說出這段話。

“迄今為止，我已經［死亡］幾百次了。”

剛準備認真工作的立原道造瞬間支起耳朵，聽到這句話突然睜大眼睛。

啊？殺死自己的人變成下一個自己？

這異能力也太無敵了吧？只要一直有人殺他，那是不是就能“永生”？

所以死屋之鼠那個費奧多爾實際上已經活了幾千年了嗎？

立原道造的思路不可控制的一滑。

那費奧多爾豈不是一直躲着就能熬死他們？

立原道造的面色微微凝重，一個預備超越者白麒麟，一個擁有如此強大異能力的費奧多爾……

這個組織裏有這麽多厲害的人，只要他們想，拿下整個橫濱或許也只是順手的事情。

就在立原道造胡思亂想之際，另一邊的兩人又莫名拌起嘴來。

澀澤龍彥一直看不慣費奧多爾的裝扮，他挑剔地看着那頂帽子：“你們費奧多爾都那麽喜歡戴帽子嗎？”

學園陀看了他一眼說：“冷。”

澀澤龍彥哽住。

這個理由讓他說不出來其他的話。

他還以為費奧多爾會說出什麽：為了增加身高，給自己增添神秘，亦或者是裝個X之類的。

但只是因為冷——

也太樸實無華了吧！

————

異能特務科。

異特森順利地考取了行醫資格證，小池友輝跟在他身後，望着面前背對着自己的男人。

他的身邊還跟着一個金發碧眼的小女孩。

在異能特務科住的第三天，異特森就開始暴露自己的本性，把愛麗絲放了出來。

小池友輝剛看到愛麗絲時被吓了一跳，随着接觸慢慢發現這家夥居然是個蘿莉控，現在只有滿滿的疲倦和無語。

在異能力沒有暴露之前，異特森每天都在和他暗示自己的異能力很危險，這讓小池友輝成天擔驚受怕。

——所以危險指的是這個小女孩？還是她手裏的小蛋糕？

小池友輝麻木了。

夠了，監視這個家夥的這麽多天，他感覺自己都要精神衰竭了。

現在終于要結束了……

小池友輝滿懷期待地把異特森送出異能特務科。

“送到這裏就可以了，首領說他會派人來接我。”異特森笑眯眯地說。

小池友輝長呼出一口氣，下一秒卻猛地僵住。

不對，等會，他聯系了誰？

明明電子通訊設備都被沒收了！異特森是怎麽聯系到人的？

沒等小池友輝反應過來，就看到在逃通緝犯魔人朝着他們走過來。

魔人臉色淡淡：“我來接他。”

小池友輝：？？？

他眼花了？這不是魔人嗎？

“你說你見到了魔人？！”上級一拍桌子，語氣激動。

小池友輝被上級吓得一個激靈，緩了緩才說：“是的，一模一樣。”

他恍惚着說，“就是看起來很年輕，會不會是魔人的弟弟……？”

“魔人沒有弟弟！”上級斬釘截鐵，“他的資料已經被我們摸透了，最近還有家‘神之眼’公司在為我們提供人臉識別方面的技術，捉到魔人只是時間問題。”

上級說罷，恨鐵不成鋼：“你就讓魔人這麽走了？那可是魔人啊！”

小池友輝：“難道我要當着他的面報警嗎？”

當着那個組織的兩個成員的面，報警讓警察抓他們？

上級：“……”

上級輕咳一聲，選擇性略過這一話題，把這份消息再遞交到更高層。

高層們連夜開會。

在他們面前的大熒幕上，是異能特務科門口的監控錄像，上面出現的少年長着和費奧多爾一模一樣的臉。

“嗯，确實是魔人，但為什麽這麽年輕？”

有人提出：“他不會嗑了什麽返老還童的藥物吧？”

“有可能，之前那個號稱長生不老的寶藏就是魔人搞出來的。”

監控錄像繼續播放，正準備離開的兩人突然停下腳步，費奧多爾突然擡起頭，眼珠子轉了轉，最終對準了監控錄像。

高層們：！！？

高層們的心都提起來了。

監控錄像上的人卻像是不經意掃過般，很快地挪開目光。

“等等，為什麽魔人要來接森鷗外？”

這個話題一冒出來，會議室瞬間安靜下來。

是啊，魔人為什麽要接森鷗外？

——那個組織難道和魔人合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