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 默爾索再見

第41章  默爾索再見

該結束了……？

什麽意思？

中原中也緊緊盯着面前的人, 遠處射來子彈，他偏頭躲開。

中原中也緊握拳頭，臉色黑下來：

“怎麽又是這種意義不明的話啊！”

這家夥一開口他就火大。

中原中也頂着那股強大的能量, 果斷拽住首領中的胳膊，面無表情地用力将人往下拽去：“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了, 你是來救那四個家夥的是吧, 那你的任務已經成功了。”

“如果你再不走，就要變成他們來救你了！”

下面的成員們都被偵探社還有Mafia的人喊醒，正在從監獄中離開，所有人都彙聚到了島嶼另一側的山頭上。

那邊可以清晰地看到天空中的情況，甚至有些異能者還能趁機攻擊到首領中。

就算首領中的實力很強大, 那也做不到一個人打這麽多吧！

首領中完全沒預料到他的行為，蓄力被打斷，他一個踉跄，竟被他拽着往下落了一段距離。

“等大家都安全回去以後，我們可以好好聊一聊。”

那雙透徹的藍瞳靜靜注視着首領中。

他的聲音帶上幾分咬牙切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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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于你變成港口Mafia首領這件事。”

首領中沉默着。

就在中原中也以為自己的話療起了作用時, 他的手指突然被掰開。

首領中垂眸，藍色的眼睛裏不含一絲感情, 冷漠而無情, 甚至透着些非人感。

他的語氣冰冷：

“中原中也。”

“我的任務不是帶走他們。”

一股力道推向中原中也。

中原中也微微瞪大眼睛，他感覺到自己體內的異能力突然消失，他無力地向後墜落着，但很快被一股力道拖起, 緩緩朝着地面飛去。

擡眼間，那完全相同的臉和他對視, 中原中也恍惚着，但對方脖子上的紅圍巾讓他瞬間清醒。

“我的任務, 是毀掉這裏。”

尾音被攪亂在風裏。

中原中也大腦一懵。

耀眼的光芒自首領中的指尖溢出，一點點變大，變得絢麗而奪目，裏面的能量劇烈翻滾着，跳躍着，躍躍欲試地向外探出，天空被巨大的力量吸引着，變得扭曲。

它膨脹着變大，像是即将要被撐爆的氣球，覆蓋在整個監獄上方。

“天亮了？”

所有人茫然地擡頭，看到天上出現了一顆太陽。

“現在不是淩晨一點嗎？哪來的太陽？”

站在山頂的福地櫻癡微微眯起，用手擋着那刺目的光。

他手中的雨禦前傳來未來的信息：［不要靠近。］

福地櫻癡慎重地出刀，但他雨禦前還沒能靠近那股能力，就開始猛烈的顫動。

無法靠近。

以首領中為中心，一層層的能量如同海浪般向外延伸，而最中心的首領中，是最核心而強大的能量。

“那是異能力！！他要炸掉這裏！”

“啊？開玩笑吧？”有人擡頭，“不對來真的啊？”

“快跑啊！！”

驚懼的聲音響徹整座島嶼，所有人都慌亂起來，上面的巨大光球，哪怕只是看着便讓人雙腿發軟。

天空正中央的首領中，他的身形單薄，藍色的眼眸此時格外顯眼，他的神色漠然，高舉手中的光球。

光芒照亮了整片海域，默爾索監獄內響起警報聲，天地都在為之顫抖，扭曲着變形着。

“異能特務科全體！離開默爾索監獄上空！！”坂口安吾猛地拍桌站起，他遠在橫濱，但聲音卻焦急地透過喇叭穿到默爾索。

正在努力攻擊首領中的直升機收到指令，瞬間撤退，齊刷刷朝着其他海域飛去。

此時的默爾索監獄中只剩下一片濃霧，裏面空無一人。

剛剛剩餘的幾人此刻在連滾帶爬地往外跑，甚至有人跳到了海中。

剛從天上掉下來的中原中也被手下扶住，他此時位于島嶼另一端的山頂。

手下剛接到他，就将他的裝備遞過來：“中原大人，您的帽子和手套。”

中原中也戴上，又恢複了平日裏的姿态，他看向首領中。

“他……要毀掉監獄？”

“是啊。”太宰治站在不遠處，“如此大費周章，就只是為了讓默爾索消失而已。”

後方的典獄長扣出問號：？？

什麽叫只是消失而已！！

這群混蛋囚犯，給他的默爾索道歉啊！

典獄長還想說什麽，但天上的亮光越來越耀眼，他們甚至能感受到一絲絲熱意。

只見，天空中的人猛地收緊手掌，巨大的能量翻滾着砸向默爾索監獄！

——！！

“轟！！”

爆炸聲震耳欲聾，滾燙的濃煙升起，帶着排山倒海的氣勢席卷來，地動山搖，聲勢浩大。

默爾索監獄就此消失。

它不存在于地圖上，現也不存在于世界上。

所有人都沉默下來。

他們盯着遠處默爾索的殘骸沉默。

除了爆炸後的耳鳴聲外，他們的耳邊聽不到任何聲音。

【組織認可度70%……數據更新，正在重新計算，組織認可度72%……數據更……】

在這一瞬間，組織認可度暴漲。

被吵到耳朵疼的花見憐樹果斷靜音系統。

過了許久，一架架直升機飛向這座山頭。

半空中的人身上還覆蓋着異能力，但現在卻忽明忽滅。

“那個家夥要撐不住了！”中原中也猛地站起身。

一架直升機忽地飛出去，它的速度快到出奇，直升機裏的人一把撈住首領中，将首領中拽了進去。

中原中也提着的心微微放下，但随後心底湧上的是滿滿複雜。

“花見憐樹呢？”大倉烨子的聲音極具穿透力，她走過來，在人群中掃過一圈。

此時大家回過神，才發現不僅少了花見憐樹，他們組織的所有人都消失了。

典獄長弱弱開口：“有個黑發綠眼和栗發棕眼的家夥帶我出來的，他們闖進了總控，把監獄所有大門都打開了，裏面的囚犯全部逃出來了。”

“我聽他們有聊起‘花見憐樹’這個名字，他們可能是一夥的！”

條野采菊抓住重點：“你們出來了，然後呢？他們去哪了？”

典獄長詭異地停頓了兩秒，才繼續說：“呃，他們？”

“我是趁他們不注意溜過來的，我也不清楚他們去哪了……”

典獄長選擇性地跳過自己被綁架的事情，只說自己逃了出來。

條野采菊：“……”

“他們不會是故意放跑你的吧。”

典獄長瞬間來了精神：“不可能！我可是費了好大勁才跑出來的！你們是不知道那個綠眼睛的，他就跟會讀心術一樣……”

“停停停。”條野采菊連忙打斷他，“這些就不用說了。”

武裝偵探社這邊，國木田獨步看着他們的吵吵鬧鬧，心情竟沒有預料中的沉重。

他緩緩吐出一口氣，閉了閉眼。

他正準備回過頭，說教一下某個把自己搞進監獄的人，但是轉了一圈，卻發現找不到人。

國木田獨步拉住中島敦：“你看到太宰治了嗎？”

中島敦茫然：“太宰先生？他剛才不是還在這裏嗎？”

國木田獨步意識到不對勁。

他又找了一圈，依舊沒找到人。

人呢？又跑哪裏去了？

此時的太宰治溜到了一處樹林中。

他慢吞吞地向樹林中走去。

“終于又見面了，我還以為你不會來找我呢。”太宰治笑吟吟地轉過身，“你們組織的人都已經跑了吧，速度還真夠快的。”

天五宰從後面緩緩出來。

“三個問題，有什麽想問的就直接問吧。”天五宰說。

太宰治好奇：“我問了你就會告訴我？”

“當然。”對面的同位體倏然笑起來，接起後半句話，“——不會。”

兩人會默契地到這裏面對面說話，還是因為之前天五宰給他的紙條，在診所裏，悄悄塞進太宰治手心的紙條。

太宰治只匆匆看了一眼，紙條上寫了兩個字：［越獄］

“第一個問題，你們的目的是什麽？”

天五宰沉吟片刻：“把組織做大做強。”

一個沒有任何信息的回答。

太宰治觀察着他的表情，然後思緒突然頓了頓，因為他發現天五宰沒有撒謊的跡象。

當然，也不能排除他的同位體演技高超，連他也無法發現端倪。

“好吧。”太宰治對這個答案持保留意見，“那麽第二個問題，花見憐樹究竟是什麽人？”

天五宰對這個問題感到意外，他愣了下，眨眨眼，鳶色的眸子饒有興致地看着太宰治。

“是普通人。”

太宰治：“……我不是問這個。”

“算了，第三個問題。”

“從進入默爾索再到越獄，這一切都和你們組織的發展沒有任何聯系，但你們卻全員出動參與——”

“你們在這次的事情裏，得到了什麽利益？”

天五宰說：“我們獲得了一個新的成員。”

————

“這就是我們的新成員？”西格瑪看向昏迷的首領中，他一看到這張臉，就想起剛剛在巨大光球下的威壓，一時間不自在地移開視線。

“應該是。”

绫辻行人看向直升機外，遠遠的，他還能看到默爾索監獄所在的小島，小島的上空飛着許多直升機，忙忙碌碌。

“咔嚓。”拍照聲響起。

绫辻行人偏頭看過去，就看到西格瑪捧着相機，似乎在調節什麽東西。

他心底有股不妙的預感。

“你在幹什麽？”

西格瑪擡頭，向他展示：“記錄即将大爆的新聞。”

“……？”

绫辻行人看過去，相機裏面有着各式各樣的照片，甚至還有超近距離的默爾索爆炸照片。

也不知道西格瑪是怎麽拍到的。

绫辻行人沉默兩秒，冷漠無情地指着兩張照片——

因為那兩張中露出了他的正臉。

“删掉這兩張。”

西格瑪糾結了兩秒，每張照片都是他精心構圖，調整了很多遍角度的。

“我可以給你打個碼。”

“不。”绫辻行人拒絕的很幹脆，“我不是什麽犯罪嫌疑人，我拒絕出鏡。”

在绫辻行人的強烈反對下，西格瑪同意了：“……好。”

兩人正在聊着，一旁的首領中突然動了動。

他緩緩睜開眼，看見了坐在自己旁邊的兩人。

兩人的說話聲戛然而止，不約而同地看向了首領中。

三人面面相觑，安靜幾秒後，首領中又默默閉上了眼睛。

他的臉色并不好看，嘴唇泛着白，氣息微弱，胸口起伏并不大。

西格瑪一驚。

以他并不算多的醫學常識看來，首領中怎麽看怎麽不對勁。

西格瑪連忙搖了搖首領中：“先別睡，撐一撐，森醫生正在開直升機，等回到組織就給你治療！”

首領中被他搖了搖，又疲倦地睜開眼，滿眼都是疑惑。

首領中：“？”

绫辻行人觀察了一會，指出：“他只是體力超支，不是要死了。”

西格瑪詭異地沉默。

“對不起，請你繼續睡吧。”

“……”

“不用了，我已經清醒了。”首領中坐起來，“現在到哪了？”

“馬上就到橫濱。”前面的異特森回答。

“森先生還真是全能，居然會開直升機。”西格瑪感嘆着。

異特森回複道：“不，我不會。”

“我正在看指導手冊，希望我們能平安落地。”

西格瑪一愣，随後：？？！

他扭頭看向外面的汪洋大海，突然兩眼一黑。

救命！

西格瑪緊張了一整路，但什麽意外也沒有發生，他們安全落地。

四人不是最後回到組織的，在他們後面的：是花見憐樹。

澀澤龍彥好奇：“你去幹什麽了，這麽晚才回來？”

花見憐樹：“我去捉老鼠了。”

“老鼠？那你們捉到了嗎？”

花見憐樹：“捉到了，又放走了。”

他笑吟吟開口。

“我叫了別的貓來繼續捉他。”

在默爾索大爆炸之後，費奧多爾沒能登上福地櫻癡為他準備好的直升機，他和果戈裏被抓着一頓盤問。

從一開始的正經問題，到後面越問越奇怪，兩個人就像是在玩快問快答。

花見憐樹：“今天中午吃的什麽？”

費奧多爾：“沒吃。”

花見憐樹：“明天準備吃什麽。”

費奧多爾：“随便。”

花見憐樹：“今天感覺怎麽樣？”

費奧多爾：“很糟。”

花見憐樹：“布萊姆·斯托克在哪？”

費奧多爾：“……”

空氣安靜下來。

他擡眼，葡萄紅瞳輕輕眨了眨：“我不知道。”

【失敗了。】花見憐樹惋惜，【居然讓他反應過來了。】

系統：【你是幼稚鬼嗎？】

它敢打賭，花見憐樹一定是在報複費奧多爾之前套他話的行為。

花見憐樹并沒有要把他們倆帶走的意思。

畢竟把死屋之鼠的老大帶走了，誰能帶贖金來？

難不成讓福地櫻癡來？

怎麽想都不可能。

他将兩人往橫濱的橋上一扔，他前腳剛走，警笛聲就響起，費奧多爾扶了扶帽子，望向遠處的警車。

“走吧，科裏亞。”

他等了一會，發現果戈裏并沒有動作，而警笛聲越來越近。

他扭頭一看，發現果戈裏在研究自己的小辮子，他捏着那個紅色毛絨球。

果戈裏擡頭：“我的異能力不見了，我在找那個開關。”

費奧多爾：“……”

剛從默爾索出來，他們又要被送進異能特務科的監獄。

果戈裏在他身後鼓掌：“太好了費佳，我沒找到開關，我們可以一起坐牢啦～”

費奧多爾面無表情。

他并不想坐牢。

————

默爾索爆炸結束，那座島嶼被暫時封禁，默爾索監獄也就此消失。

所有人都在找那位炸掉監獄的首領中，官方也将目标對準了首領中。

“這是前段時間雲界日報上的實拍圖，我們檢測了，沒有任何後期加工，這就是最真實的狀态。”高層指着那張爆炸的照片，語氣嚴肅，“這種殺傷力，足以覆滅一個小型國家！”

“花見憐樹今天敢指揮他炸默爾索，明天就敢指揮他炸橫濱！”高層振振有詞，“這個人必須掌握在我們手上，不然橫濱一定會被他攪得一團糟的！”

這次支持的人占大多數。

首領中的戰鬥力太過于可怕，這是大家有目共睹的。

他不是澀澤龍彥那種如溫水般一點點殺死所有人，也不是花見憐樹那種以出其不意而致勝。

他是更為直觀的，實實在在的強大。

一旦發生戰鬥，他一個人就足以毀掉一整座城市。

“……等等，你們不感覺‘毀掉一整座城市’這個描述有些眼熟嗎？”有人突然說。

坂口安吾說：“在超越者準則的扉頁上，這屬于超越者的定義。”

這話一出，全場安靜。

“…………”

怎麽又是超越者？

先是一個準超越者，又是一個疑似超越者，現在又來一個真超越者。

這些人都在同一個組織裏，那個名字奇怪，難以言喻的組織。

花見憐樹到底是靠什麽拉攏人才的？

“此組織斷不可留！”

高層斬釘截鐵。

他們國家一個超越者還沒有，一個小小組織就擁有了三個。

這怎麽想都不對吧！

難道他們與他國外交時，還要拉着那個組織一起去撐面子嗎？

畫面也太恐怖了，在場的人想都不敢想。

高層們召開會議商讨對策。

他們首先排除派人前往那個組織的計劃。

之前派了那麽多次，一次都沒能成功，再去一趟也只是自取其辱，想要成功把首領中帶走，他們得想點其他招子。

有人思考着：“要不去找Mafia的那位中原中也？”

“同位體能做到的，他應該也能做到，而且我們還可以通過中原中也釣出他的同位體。”

高層沉思：“中原中也嗎……”

“中也，你這次任務做的很好。”

森鷗外坐在辦公室內，語氣溫和：“我聽說你遇到了你的同位體？”

中原中也如實回答：“是的。”

“嗯……”森鷗外問，“你有和那位中也君聊過嗎？他在異世界是什麽身份？”

中原中也抿了下唇。

森鷗外等了一會，發現中原中也突然不講話了。

他微微挑起眉，饒有興致地等待。

過了許久，中原中也終于開口，低着頭，掩蓋住眼底的複雜情緒。

“我沒有問過，但是我大概能猜到他的身份……”

“他戴着和您一樣的紅圍巾。”

森鷗外下意識摸了摸圍巾。

紅圍巾？

這是首領的标志。

所以中原中也的意思是，異世界的中原中也成為了Mafia的首領？

“……”

這回換森鷗外沉默了。

他的大腦中先閃過中原中也是不是有了異心，又想到中原中也會不會對他的位置圖謀。

到最後，森鷗外突然想起自己的同位體。

異特森在之前還是異能特務科的局長。

他的心情突然就平複了，剛才的一切猜疑瞬間消失。

異世界有太多不确定性，現在冒出來的所有同位體都和他們截然相反。

現在站在他面前的，是對他忠心耿耿的中原中也。

森鷗外微微一笑：“我知道了中也。”

他推過去幾份文件。

“這裏有幾個人想要見你一面，當然，一切依據你的意願。”

中原中也看向文件，上面是異能特務科的邀請。

中原中也并不傻，在這個時候異能特務科要見他，就只能是為了默爾索爆炸來的。

他拿起這幾份文件，離開首領室。

咖啡廳。

異能特務科将見面的地點選在了咖啡廳。

中原中也坐到異能特務科對面。

“中原先生，在交談之前我們先表明一下立場。”負責這次會談的人說道，“我們并沒有惡意，只是想向你了解一下那個組織。”

“還有關于你的同位體的事情。”

“我想你應該和你的同位體打過一架吧，他比你更加強大，強大到能夠輕而易舉的毀掉默爾索。”

他的聲音帶着些蠱惑，“你想變得和他一樣強大嗎？”

桌上躺着一份企劃書。

“這份計劃是絕對安全可靠的。”他說，“你只要同意，就能變得和他一樣……”

“我不需要和他一樣。”中原中也打斷他，“我就是我，不需要成為他。”

他看了眼那份企劃，又挪開視線。

“……”

對方似乎哽住，一時間兩方都沒人開口。

過了一會，異能特務科的人淡定地收起那份企劃書，就像是從未提起般。

“我明白中原先生的意思了。”

中原中也擡眼，神色漠然：“你們要聊的就只是這個嗎？”

“不，當然不是。”

異能特務科的人否認。

“我們其實是……”

一道聲音突然插進來：“請給我來一杯和他們同樣的飲品。”

異能特務科和中原中也一愣，同時扭頭看去。

首領中神色很淡，但卻在看着他們。

發現他們注意到自己時，首領中緩緩勾起唇，朝着他們擡手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