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 绫辻說得對
第47章 绫辻說得對
在清楚魏爾倫并不是想要跳槽後, 森鷗外松了一口氣,最後選擇:“不行。”
如果魏爾倫和那個組織的人混熟了,後面還怎麽打?他平白無故損失了一個戰鬥力, 森鷗外哭都沒地方哭。
魏爾倫了然地點頭。
意料之中的拒絕。
魏爾倫和中原中也離開了。
首領室內只剩餘森鷗外一個人。
“大家都想跑路,看來你的首領做的很糟糕啊。”愛麗絲探出腦袋, 戳了戳森鷗外, “要是魏爾倫哥哥真的想走,怎麽想也沒辦法留住他呢。”
是啊,如果魏爾倫有心要走,一個小小的Mafia怎麽可能留住一位超越者,如果他們把魏爾倫的信息洩露出去, 還有可能引來魏爾倫的報複。
花見憐樹的這一步棋完全在他的意料之外了,他怎麽突然把異世界的蘭波拉過來了啊!
森鷗外委屈巴巴地抱住愛麗絲。
“愛麗絲——”
他語氣可憐,和剛才威嚴的首領模樣大相徑庭。
愛麗絲伸出手抵住他的臉,指指點點:“好啦,快去工作!!再不工作大家都要跑沒啦!”
森鷗外聞言, 乖乖做回自己的位置,翻開桌上的文件, 一個信封夾雜在其中, 恰好掉落出來。
他意外地注視着這封信,将其拆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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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看清裏面的內容時,森鷗外臉色忽地一變。
“……”
“你來了。”
廢棄的教堂,光線輕巧地穿過窗子。
男人坐在正中央, 椅邊靠着精致的手杖,他算不上年輕, 但眼眸依然銳利,定定地落在森鷗外身上。
“老師。”森鷗外垂着頭, 尊敬地開口。
“你知道我喊你來是為了什麽嗎?”夏目漱石輕嘆一聲,“你最近在調查那個組織,并且打算對他們下手是嗎?”
森鷗外一愣。
“我能理解你的想法,維持住三刻構想,就需要把外來的勢力鏟除。”夏目漱石的聲音陡然升高,重重地落在森鷗外身上,“但那個組織一旦處理不好,反倒會适得其反。”
他一字一句地點醒森鷗外:“他們不是初入橫濱時,只有一兩個人組成的組織了,他們的成員涉獵極廣,且已經在橫濱紮根,并非一朝一夕就能簡單處理掉的。”
“你現在對他們動手,最後恐怕是得不到什麽好處的,反而會讓整個橫濱大亂。”夏目漱石語氣肅然,“異能特務科已經在考慮和他們交好了,面對這種實力強勁的組織,懷柔才是第一步。”
森鷗外沉默了。
他想到自己派出的魏爾倫。
不到一個周,就徹底變心了,花見憐樹到底給他的手下們灌了什麽迷魂藥?
“三刻構想固然重要,但橫濱應該排在三刻構想之前,如果連維持橫濱的和平都做不到,那就算擁有三刻構想也無濟于事。”
夏目漱石看着自己這位徒弟,給出最後的忠告。
森鷗外斂下眼底的思緒,略長的黑色發絲搭落在臉旁,他穿着黑色的外套,安靜地将手放置于胸前,紅圍巾顯眼奪目。
“弟子受教。”
————
世界突然安分下來,總喜歡伸出爪子試探他們的Mafia也停下動作,異能特務科找回了他們的成員,悶不做聲地繼續憋着大招。
織田作之助正式加入雲界,他将公司附近清理一遍後,敢來找茬的人驟然減少,一連幾天,鐳缽街的人碰面都要繞着他們走。
魏爾倫只身一人跑來農村人勇闖橫濱聯盟。
“我要加入你們。”魏爾倫說。
在場所有人:?
“咳咳咳……”
一時間,咳嗽聲連綿不絕,西格瑪腳底一滑,不受控制地向前絆倒,織田作之助伸手一撈,将他扶起。
“你說什麽?”
“我要加入你們組織。”魏爾倫重複道。
“………………”
這一次,空氣都安靜下來了。
首領中一言難盡地看着他,藍色的眸子裏充斥着不解:“為什麽?”
不是前幾天還在說花見憐樹是騙子,他們都被騙了嗎……
怎麽現在突然要加入組織了?
魏爾倫認真回答:“因為你們不願意去Mafia。”
哈?
這算是什麽理由?
“保爾·魏爾倫,Mafia的五大幹部之一,你們首領知道你要叛逃嗎?”绫辻行人放下手中的報紙,從沙發上擡起頭,語氣冷漠,“他會允許你走嗎?”
魏爾倫肯定回答:“他允許了。”
好可疑。
大家齊齊觀察着魏爾倫。
真的會同意嗎——
“保爾,如果你是叛逃過來的,那還是回去吧,我聽說過Mafia的叛逃之人都不會有好下場。”蘭波的語氣裏盡顯無奈,他撩起一側的發絲,別在耳後,“而且Mafia那邊也有一位中也,如果你走了,他在那邊被欺負了怎麽辦?”
“不用擔心我,Mafia不會對我做什麽的。”魏爾倫立刻回答。
其他人一哽。
這是重點嗎?重點是叛逃啊!
誰擔心你了。
“中也的話,我會定期回Mafia看一眼,”
他一點不覺得自己的說辭有任何不妥,甚至繼續說道,“如果你不放心,也可以跟我一起回Mafia看望他。”
“……”
沉默。
沉默是金。
西格瑪扶額,他覺得自己的吐槽水準已經無法承擔這個局面了,再待下去他真的會憋死的。
“我記得今天有一篇新的報道,我回公司看看進展怎麽樣了。”西格瑪拉着織田作之助,拽走桌上的文件,直奔門口,嘴裏嘀嘀咕咕,“希望費奧多爾沒有給報道加奇奇怪怪的立意。”
绫辻行人閉目後再睜眼,什麽也沒說,只是合上報紙,起身向樓上走去。
幾個人一走,氣氛更窒息了。
花見憐樹決定講兩句:“我是支持組織內湧入更多新鮮血液的。”
魏爾倫認可地點頭。
“不過。”花見憐樹話鋒一轉,“我的意見不重要,重要的是大家的意見,如果你能說服其他人,那麽組織歡迎你。”
花見憐樹留下這句話,随後若無其事地走上二樓。
樓下,魏爾倫的目光從蘭波身上,一點點移到了首領中身上。
他的神色很淡,仔細看卻能從中發現細微的期待。
蘭波能說什麽?
蘭波選擇包容。
“你開心就好,保爾。”
農村人勇闖橫濱聯盟成員喜加一。
魏爾倫雖說加入了組織,但卻不能抛頭露面,他從鐳缽街前往Mafia都要四處躲藏,小心翼翼,以免被人發現。
Mafia的地下室空空蕩蕩,但是中原中也的辦公室熱鬧了起來,第N次發現魏爾倫坐在他辦公室的沙發上時,中原中也終于忍無可忍。
“如果有人忽然進來,你就會被發現的。”
魏爾倫說:“不會的,我能感受到中也的氣息,如果進來的不是你,我會從窗口離開。”
中原中也沒好氣地開口:“你不是加入那個組織了嗎?怎麽又回來了。”
“我怕你受了委屈沒有地方傾訴。”魏爾倫一臉認真,他掏出來一本書,上面赫然寫着幾個大字——
《兒童心理學》
中原中也:“……?”
他茫然地看着魏爾倫。
這是什麽?兒童心理學??
“書上說了,孩子青春期的時候受了委屈不好意思和別人說,久而久之就會自閉,不願意與人溝通。”
魏爾倫一本正經:“中也,你有委屈就和我說,我是開明的哥哥。”
中原中也無語:“我22歲了。”
魏爾倫:“2+2=4歲,中也,不用不好意思。”
中原中也:??
魏爾倫被趕走了。
中原中也握拳,決定下次進門前,先讓自己的副官來探探情況。
魏爾倫來的時候是從窗戶來的,走的時候也是走的窗戶。
Mafia大樓後的小巷裏,魏爾倫從高樓跳下,平穩地落地,他拂去身上的灰塵,将那本《兒童心理學》小心地收起來。
漆黑的小巷子裏,傳來清淺的呼吸聲。
魏爾倫站直身子,側過臉,朝着巷子深處瞥去,他的姿态輕松,就像是能清楚看到巷子中情況一般,鎖定着一處。
“跟了我一路,是想做什麽?”
他的聲音冰冷,帶着令人心驚的威壓。
腳步聲不再隐藏,越來越近。
“保爾·魏爾倫,你果然還活着。”
一個瘦高的人走出來,盯着魏爾倫,“你知不知道外面的人都以為你已經死了?”
他彎起唇角,滿臉笑嘻嘻和幸災樂禍:“最近有個情報販子查到了你的信息,他們準備把你的行蹤發到歐洲……”
“唰——”
對方猛地止住聲音,小巷子裏安靜下來。
一把小刀擦着那個人的脖子而過。
那人驚惶擡頭,撞入那一片冰冷的藍眸中,魏爾倫的瞳孔顏色偏淺,居高臨下地注視着他時,只有一絲波動,宛如沉寂無聲的海洋。
來者一個激靈,後面的話像是開了倍速,一個禿嚕全交待出來:“有個情報販子讓我來找你,拜托我轉告你去這個地方,不然他就要把你的信息交給歐洲那邊,事成後給我這個數字。”
他比劃着,在說到錢時神色異常興奮起來,魏爾倫掃過他,他忍不住縮了縮,弱弱開口:“就是這裏。”
是一張照片。
很陌生的地點。
“我知道了。”
魏爾倫拿過照片,緩緩退開幾步。
那人松了一口氣。
本來想着在魏爾倫面前裝波大的,沒想到超越者的名頭不是蓋的,他連魏爾倫的動作都沒看清,刀尖就擦着他的臉過去了。
對方一陣後怕,正準備腳下抹油開溜。
此時,一道雪白冰冷地光劃過他的脖頸。
鮮血噴湧而出,高瘦的身影無聲倒地。
魏爾倫帶上帽子和口罩,低着頭離開小巷,一只手在手機上按着什麽。
在他身後,小巷深處,躺着一具瞪大眼睛的屍體。
中原中也的手機屏幕亮起,一條短信映入眼簾。
魏爾倫:[弟弟,我在後巷殺了一個人,記得處理掉屍體。]
收到來自哥哥的加班邀請的中原中也:“…………”
他能怎麽辦?
他只能面無表情地去給魏爾倫善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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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死屋之鼠。
“确定是這裏嗎?”
“我确定。”
費奧多爾靠近麥克風,“二樓最南邊的房間。”
一只小醜憑空出現,他掃過屋子,最後落在一個棺材上。
“嗚嗚你不要離開我,我是真的——”
狗血劇的聲音戛然而止,布萊姆緩緩掀起眼皮。
入目是銀白色的辮子,從高處垂落,順着向上看去,便能對上一只充滿興奮的眸子,果戈裏唇角上揚:
“嗨~好久不見。”
果戈裏捏着鏈接耳機的數據線,語氣無辜,“我是不是打擾到你了?”
布萊姆:“……”
“有事嗎?”
“嗚哇,你離開組織這麽多天,就沒有想念那裏嗎?”
果戈裏反應誇張:“大家都很想你呢,特別是費佳,整天都在念叨你!所以今天,就由我來帶你回去吧!”
“……”
布萊姆無聲地盯着他,半晌後,他開口了。
“把耳機給我戴上,路上輕拿輕放,不然我的腦袋會疼。”
果戈裏聞言眨眨眼。
幾天不見,布萊姆居然也會提要求了呢。
果戈裏自然是滿口應下。
空間系異能極為便捷,果戈裏輕而易舉地離開,等組織裏有人發現布萊姆消失,已經是第二天中午了。
此時澀澤龍彥風塵仆仆地從東京回來,并且帶來了比賽第一名的好成績。
西格瑪震驚:“你居然能拿第一?”
澀澤龍彥疑惑:“你在震驚什麽,西格瑪?”
他拿下第一不是很正常嗎?
“我只是……”西格瑪卡殼,他頂着澀澤龍彥愈發危險的目光,立刻轉移話題,“布萊姆失蹤了,樓上的大家都在調查這件事,我們也去看看。”
他迅速上樓,澀澤龍彥不滿地跟着他一起上樓。
布萊姆失蹤的太過詭異,現場沒有留下任何痕跡。
現在組織內只有一名偵探,推理的重擔也就落在了他的身上。
绫辻行人:“死屋之鼠的人吧,他們不是有一位空間系異能者嗎?知道布萊姆下落,并且想要帶走他的,也只有這麽一個組織了。”
花見憐樹點頭:“绫辻說得對。”
绫辻行人:“他們冒着被發現的風險也要帶走布萊姆,看來布萊姆在他們的計劃裏充當着相當重要的一環。”
花見憐樹點頭:“绫辻說得對。”
绫辻行人:“人應該是昨天被帶走的,他們還帶走了布萊姆用來追劇的手機,不過他們會把手機中途扔掉,以防我們根據手機定位到他們。”
花見憐樹點頭:“绫辻……”
绫辻行人打斷他:“別重複了,我不需要你的認可。”
花見憐樹搖頭:“绫辻說得不對——嗷!誰打我!”
花見憐樹被人錘了一下。
在場人數衆多,竟然沒有一個人看清是誰動的手。
西格瑪若無其事地開口:“現在的首要目标是找回布萊姆吧?”
“是的。”花見憐樹思索着。
上次讓蘭波悄無聲息闖入死屋之鼠基地,把魔人吓得連夜換了安全屋,現在想要定位到他們的行蹤并不容易。
花見憐樹讓大家回去,獨自一人翻起商城。
不容易和做不到完全是兩個概念!
【遇事不決,先看看道具。】系統說,【這和開挂有什麽區別?】
花見憐樹詫異:【這不是系統你提供的挂嗎?而且這種時候還要在意這些嗎,你看認可度,馬上要突破90%了。】
花見憐樹信誓旦旦:【再用不了半年,你就可以完成任務收工了。】
系統查詢認可度,瞬間喜極而泣。
太好了,還有半年,它就可以擺脫花見憐樹了!
想當年,它可是一只嚴謹認真的系統,如今落到花見憐樹手上——
它的CPU已經麻木,麻木的無法再麻木。
就在花見憐樹還在思考解決辦法時,布萊姆早已回到死屋之鼠,一群人圍着他,布萊姆連合眼休息都做不到。
“講講你在那個組織裏的經歷吧?”福地櫻癡問。
布萊姆沉默兩秒:“我的經歷都在那個手機裏。”
那個手機已經被果戈裏順路扔到海裏了。
圍觀的四人:“……”
天五宰提出:“那其他的呢?你自己沒有發現什麽嗎?”
布萊姆語氣淡淡:“什麽也沒有,我一直都在看那個手機。”
他對其他事情沒有絲毫興趣。
四個人輪流打探了一遍,确定布萊姆這裏沒有任何信息。
布萊姆被孤零零地放回去,果戈裏思考了兩秒,往他的旁邊放了一個手機。
他笑眯眯地揮手:“你可以用這個繼續看啦。”
布萊姆安詳地躺好開始追劇。
另一邊,花見憐樹意外地發現認可度在一點點往上爬。
他突發奇想。
【你說,我要是舉報福地櫻癡私藏布萊姆會怎麽樣?】花見憐樹提問。
系統:【你會成為誣陷英雄的罪人。】
聞言,花見憐樹輕嘆一聲:【這樣啊。】
【那就抽個卡吧!】他突然又支棱起來。
系統對他一驚一乍的模樣沒有半點回饋,就像個人機……不,系統确實算得上半個人機。
它迅速掃了一眼認可度,大方開口:
【剛好可以抽,請吧。】
花見憐樹毫不猶豫地摁下抽卡按鈕。
霎那間,亂七八糟的音效驟然響起,眼花缭亂的特效瞬間掩蓋住花見憐樹的視線。
花見憐樹扣出一個問號:【這是什麽?】
剛才還淡定自若的系統:【……抽風了,別管它,等一會應該就好了。】
系統極力掩蓋住自己的心虛。
它剛剛才發現,花見憐樹抽的池子不是if線馬甲,而是原著世界馬甲!
系統緊急撤回一個馬甲,并且用花裏胡哨的東西遮住花見憐樹的視線。
不過五分鐘,系統傳來消息:【調整好了,可以抽了。】
花見憐樹這次摁下按鈕,一切正常。
【恭喜,你抽到了異能特務科·坂口安吾。】
等會?什麽組織?
花見憐樹難得愣了兩秒。
他注視着系統的提示。
【異世界?if線?異能特務科?坂口安吾?】花見憐樹一連冒出來四個問題。
系統正在緊急翻閱這位坂口安吾的背景故事,看完後它了然地回答:【是的,你的運氣很好,這是和主世界最為相近的同位體,不過——】
系統拉長語調:【這位坂口安吾還很年輕,沒有正式入職異能特務科。】
一張略顯稚嫩的面龐出現,他戴着圓框眼鏡,綠色的眸子裏還泛着些光,視線往上移,是茂密的頭發。
花見憐樹發現不對勁:【他多大了?】
系統淡定:【16歲。】
空氣突然安靜,花見憐樹沒有第一時間回話。
原來是這種年輕嗎……
這完全算得上是雇傭童工了。
花見憐樹思考半天,最後大手一揮:【送去雲界,讓西格瑪安排他出道。】
【娛樂圈也要有我們組織的人。】
童星要從小養起。
雖然16歲也不算很小了。
完全沒有預料到他會這麽做的系統:【?】
系統發出以下言論:
【你會被挂路燈的。】
花見憐樹抿唇一笑。
【我到時候會多穿點的,系統醬不用擔心我。】
系統:【……】
誰擔心你了!!!
還有,不準叫這個稱呼!
系統算是發現了,每次花見憐樹想要惡心它的時候就會喊出:“系統醬~”以此來讓它無法接話。
系統對這招是屢戰屢敗。
可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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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爾倫踏入這片區域,面前的建築和那張照片上的極為相似。
他推開門走進去。
房間空蕩蕩,魏爾倫環視一周沒有任何發現,片刻後,他突然感覺自己的大腦有些暈。
一股令人窒息的氣息一點點滲入他的身體。
魏爾倫立刻屏住呼吸,試圖往回走,但身後的門早已靜悄悄地關上。
魏爾倫的眼底透出一片冷意。
“呼——”冷風唰一下灌進來。
天花板被捅出一個窟窿,魏爾倫緩緩升空,面前的空氣清新起來,他的大腦也逐漸清晰。
“不愧是‘北歐的神明’啊。”
一道鼓掌聲響起,輕輕地拍着。
戴着白色毛絨帽的男人緩步走出來,他輕輕笑着,滿眼贊嘆地舉起雙手:“我沒有惡意,只是想知道你能否扛住這特制的藥物。”
“真是令人驚喜,這就是人造異能生命體嗎?”
話音未落,一道猛烈而恐怖的攻擊狠狠襲向費奧多爾。
費奧多爾極限躲開,但還是被擦傷了胳膊,他捂着手臂揚起臉,微笑地問:“你是要殺了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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