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 鲶魚精怪
鲶魚精怪
程敘水坐在床邊,手肘撐在膝蓋上,雙手抵着下巴,深沉地思考着一個問題:
自己為什麽要攬活幹,在家裏睡覺不好嗎?
伏安影從他身後抱過來,雙手纏在程敘水的腰上,輕輕抵着他,說道:“主人在想什麽?”
“小蟲,你能改變自己的外貌嗎?”
伏安影不理解,但是程敘水溫柔到離譜的語氣讓他有些懷疑,遲疑着搖搖頭,說道:“抱歉,我不會,主人有煩惱嗎?”
程敘水嘆了口氣:“好難啊,我不會跳舞,而且……”
“你明明比我更适合僞裝嘛。”程敘水撩了一下伏安影的頭發,摸向他帶着涼意的眼尾,“你真的很漂亮,就是冷了點……”
伏安影的眼睛好像帶着魔力,引誘着程敘水不斷靠近,指尖從眼尾滑到唇邊,紅潤的指尖抵在白皙的臉頰旁,顯得格外色.氣。
伏安影一動不動地看着程敘水的眼睛,說道:“主人……你說的是真的嗎?”
還沒等程敘水點頭,伏安影便伸手握住程敘水的後頸,稍微用力,讓他的臉靠近了自己。
他只需要微微側頭,就能品嘗到送上門來的程敘水。
程敘水像是被美色所誘惑,閉上了眼睛。
伏安影垂眸看着表情恬淡的程敘水,碧綠的瞳孔中閃爍着意味不明的情緒。
他舔吻噬咬着程敘水的嘴唇,哪怕程敘水開始反抗也沒有放開,他抓着程敘水的手腕,控制住了程敘水的動作,嘴唇開始下移。
程敘水大口大口喘着氣,雙眼有些濕潤,朦胧地看着自己的頭頂,思緒有些混亂地想:怪物們的肺活量……都這麽恐怖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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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安影從他的唇邊吻到下颌,再到頸側,細長的舌尖在溫熱的脖頸上滑動,尖銳的毒牙蠢蠢欲動,在泛着紅的皮肉上留下鮮紅的痕跡。
程敘水難耐地動了動,又被壓制住,他有些難受地說:“別這樣……我有點奇怪。”
伏安影:“沒事的,這是正常現象。”
伏安影咬着一處朱紅,牙尖在上面磨了磨,成功聽到了想要的喘息聲。
咽喉的深處發出難以抑制的聲音,程敘水一時有些羞愧。
伏安影另一只手掐着,安慰道:“主人別怕……”
他還在持續着動作,半晌,不知道是想起了什麽,他的動作有些放肆了,力道也大了一點。
伏安影擡起頭看他,白皙的臉龐滿是欲.色:“主人,小黑也親過這裏對不對?”
“什麽……?”
“不只是親過。”伏安影神色不明地看着程敘水的脖頸,伸手将外套拉開,看着毫無遮掩的地方,冷聲道:“甚至咬過,他還想做更多的事情。”
程敘水艱難地轉了下頭,将視線放在了床頭,悶聲道:“才沒有……”
伏安影眼神一暗,将他按倒在床面,俯身向下,黑色的蛇尾纏緊了程敘水的雙腿,尾巴尖将厚重的外衣扯了下來,冰涼的鱗片貼上溫熱的皮膚。
程敘水的瞳孔放大了一瞬,張大了嘴巴,又被蒼白冰冷的手指堵上。
“噓,主人不要說話,我會忍不住的。”
伏安影像撕開了一點面具,态度有些強硬地壓在程敘水的身上,自顧自地說那些冒着酸氣的話,話中還帶着對小黑的指責,明明他才是得意的那個,卻仍不滿足。
他在嫉妒小黑,嫉妒小黑能率先出現在程敘水的面前,率先獲得程敘水的寵愛。
明明他們是一個人,小黑在程敘水的心中永遠是地位最高的那個,哪怕他暫時得勢,也撼動不了小黑的地位。
伏安影就這樣斷斷續續地說着,直到程敘水因為疲憊忍不住沉睡過去。
他将人抱進了浴室,無盡黑暗充斥着這個空間,沒有人能看見一絲光亮。
伏安影的視線沒有受到任何影響,他放好熱水,将汗涔涔的程敘水放了進去。
水波蕩漾,程敘水緊蹙的眉頭放松了下來。
一點點汗他硬是洗了半個小時,連小紅點上的皮都被搓到發紅,甚至都腫了起來。
伏安影清洗着他的身體,從上到下都擦了個幹淨,唯獨留下……。
他湊到程敘水的耳邊,輕聲道:“主人很特殊,東西留在裏面沒事的,這是我的烙印,主人應該永遠屬于我。”
正說着,他按了按程敘水的小腹,成功讓沉睡的人悶哼了一聲。
伏安影的表情有些不滿足,但是考慮到程敘水還有任務,他收斂了不少,哪怕做的時候有一根一直被晾在外面。
程敘水和伏安影在黑夜的掩飾下來到了郊外,狂風呼嘯,刺骨的寒意卷席着蕭瑟,拍打着露在外面的臉。
程敘水舔了舔幹燥的嘴唇,說道:“小蟲,你注意一下周圍的聲音,如果看見了目标車輛,記得提醒我。”
伏安影的反應沒有絲毫地抗拒,盯着程敘水的腰,默不作聲地點頭。
程敘水咽了下口水,帶着手套揉搓了一下自己的臉,朝着背離大路的方向去了。
這裏是國道,旁邊就是山,國道的另一邊就是斷崖,程敘水往樹後走了走,找了個石塊坐下了。
不知道怎麽回事,從早上醒了之後,程敘水有一種暈乎乎的感覺,總覺得腳踩不到實處,說難受也不難受,硬要說的話,有一種被升華了的感覺。
好神奇。
程敘水将自己包在厚重的衣服下面,整張臉都縮在毛茸茸的衣領下,閉上眼睛開始閉目養神。
伏安影站在大路上,看着程敘水的身影,猜到他不知道昨晚後面的事情,嘴角輕輕勾了起來。
他站在圍欄旁邊,借着不太明亮的光,将自己的身影隐藏在昏黃之下,手中抓着一塊随手撿來的黑色石頭,向上抛着,一下一下地砸在柔軟的掌心。
程敘水的腦袋一點一點,幾乎都要睡着了,一陣遠方傳來的轟鳴聲把他吵醒了。
伏安影擡起眼睛,碧綠的雙眼在昏暗中顯得格外幽深。
他表情淡淡的,淺淡的笑容擺在臉上,拉出身後無盡的混亂。
黑色的石子在手掌上抛着,尖銳的棱角平白透着危機感,然而疾馳而來的汽車并沒有意識到前方有什麽在等着自己。
伏安影的手腕一轉,黑色的石頭頓時飛了出去,很快就沒了影子,下一秒,打頭的汽車先開始打滑,車頭的方向也開始亂了,等到開過來,車頭剛好停在伏安影的面前。
前輪和斷崖的護欄只堪堪擦過,駕駛員下車,看向和斷崖相差的距離,狠狠松了口氣。
他平複着急速跳動的心髒,走到後面,對着剛剛停下來的人說道:“車子抛錨了,往後拉拉。”
伏安影好像游離在所有人之外,看着他們拿出粗壯的繩索,試圖将靠近斷崖的沉重車輛拖離危險的地方。
他只是垂着頭,輕輕地将手放在了車頭上,不管後面的車輛如何加大馬力,事故車都紋絲不動。
經過半天的拉扯,駕駛員開始有些慌了,罵罵咧咧地開始責怪事故車的駕駛員。
“你是瞎了嗎,上面都說了這批貨重要!出了事你負責嗎?!!”他大罵着指責另一個縮頭縮腦的男人。
男人看着自己駕駛的車輛,色厲內荏:“你以為我想?叫你幫我往後拉點,你拉了嗎?!少在這放屁!”
“幹不了就滾,別在這礙事!”
男人還想開口,後面一輛黑色的車下來了兩個人,穿着黑色的外套,渾身上下都包裹在黑沉的衣物下。
其中一人眼神犀利地看向伏安影的方向,定定看了幾秒,便直接移開了視線,看向事故車的駕駛員。
“到底怎麽了?”
男人讨好地湊上前:“他的車子打滑了,車頭太靠邊,怎麽都拉不上來。”
黑衣人擡手揮開他,抓着事故車的車頭,手臂青筋虬結,連車的引擎蓋都深深陷下去五個手指印。
半晌,車子被拉回到正确的方向,另外兩個駕駛員呆愣地看着他們。
這還是人嗎?
駕駛員有些驚恐,渾身僵硬地走進了駕駛室,手顫抖着将鑰匙插好,然後發動了車輛。
兩個黑衣人見他們回到駕駛室,便也不再隐藏,蹲下來看了看事故車,不知道從口袋中拿出了什麽東西,事故車的車輪很快恢複了原樣,就好像從來沒有受到過創傷。
伏安影站在遠處,看着那幾人回到車上,回頭看了一眼程敘水原本站着的地方,那裏已經沒有了人影。
而車輛離開的地方,躺着一個被捆得死死的貓耳人。
他走過去将人提了起來,撕掉了他嘴上的膠帶,聲音有些冰冷:“閉嘴,否則我現在就把你扔下去。”
半貓人滿眼都是驚恐,眼尾也因為害怕浸滿了淚水,他顫巍巍地站在地上,說到:“求求你,別殺我。”
伏安影沒什麽耐心,當即就轉身準備離開,半貓人掙脫了身上的膠帶,帶着尖長指甲的手拉住了反應,說道:“你……你能不能收留我……?”
他煩躁地轉頭,看着被拉住的手腕,冷冷說道:“放開。”
半貓人怯怯地松開手,盡管臉上帶着害怕,但是直覺告訴他,面前的人是自己唯一能抓住的機會。
伏安影低着頭,不知道想了些什麽。
程敘水一向心軟,如果讓他知道自己随便把人扔在荒郊野外,一定會對自己有意見。
伏安影不着痕跡地皺了皺眉,下意識地不想讓程敘水對自己有任何負面的印象。
他勉強扯了扯嘴角,對半貓人說道:“安分一點,等他回來了,會想辦法讓你有個去處。”
“好、好,謝謝!”半貓人捂着胸脯,對着他深深彎腰,鞠了個大躬。
伏安影帶上了衛衣自帶的帽子,雙手插進兜裏,整個人都沉浸在越來越濃的夜色中。
見不到程敘水讓他有些煩躁,蒼白的皮膚也因為情緒變化開始泛紅,先前沒體會過還好,現在和程敘水親密接觸過,才知道分離是一件多麽讓人難以忍受的事。
盡管程敘水只是短暫的離開一會。
伏安影沉默着回到酒店,身後跟着畏畏縮縮的小尾巴。
小尾巴本人長相很可愛,只是過于女性化的長相讓他看起來很好欺負,加上刻意營造出來的惹人憐愛的氣場,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
伏安影皺着眉頭看他,見他讨好地對自己笑了一下,便也沒說話,找前臺再開了個房間。
房間正好在他們住的隔壁,半貓人跟着他上去,臨到房門的時候,他又拉住了伏安影的手腕,被人甩開,這才低垂着眉,低聲說道:“先生,你……你能不能陪陪我?”
他站在伏安影的面前,雙手交疊在胸前,遮住了有些突起的胸口,身上穿的衣服很貼身,正好将他的身材展露無遺。
伏安影眼神逐漸變冷,擡手便掐住了半貓人的脖子,将他一整個提了起來,冷聲道:“在我面前玩這種把戲?”
半貓人驚恐地搖頭,臉被憋得通紅,艱難說道:“不……對不起……我不會了……”
伏安影松開手,冷眼看着蹲在地上的半貓人,說道:“他回來之前,不要出現在我面前。”
半貓人顫抖着點頭。
伏安影回到了房間裏,整個房間都因為他的到來而沉入黑暗中,他毫無障礙地走到了床邊,整個空間裏只有他的雙眼是明亮的,就好像黑夜中的兩只螢火蟲。
他躺在程敘水躺過的位置上,臉頰貼着程敘水的枕頭,閉上了眼睛。
程敘水的氣息仿佛還留在這裏,只要仔細感受,就好像投身進了程敘水的懷抱。
伏安影蜷縮着身體,粗壯的蛇尾盤在床上,形成了一個巨大的蛇卷。
他以一種毫無安全感的姿态,抱着唯一留有程敘水氣息的東西,緩緩陷入沉眠。
就像很多年前,他看着程敘水頭也不回地離開自己的身邊,從此世界再也沒有了光亮,那些混亂、渾濁、肮髒,就像落水之後,永遠也逃離不了的水底監獄。
程敘水是永遠也不能放棄的愛人。
伏安影一遍一遍地提醒自己,程敘水會回來,只需要耐心等待,那張臉很快就會重新出現在自己面前。
像是想起什麽,他擡起頭,野獸一般的視線投向立在一邊的行李箱。
程敘水有說過,如果不喜歡一個人待着的話,就打開行李箱,裏面有他準備好的禮物。
伏安影的眼睛幽幽地發着光,他眨眼間就站在了行李箱面前,尖銳彎曲的指甲輕輕勾住拉鏈頭,緩緩拉開,裏面的東西展現在伏安影的面前。
那是一套黑色西裝,上面還點綴着細閃,絨布面料看起來十分高級,伏安影将衣服提了起來,左右看了看,不知道程敘水是什麽意思。
他眨眨眼,滿頭霧水,物種不同,導致他的審美和認知和人類的也不一樣,對人類來說,高級是很好的修飾詞,但是在他眼中,這和普通的衣服并沒有什麽區別,反倒是因為修身的緣故,顯得更加麻煩。
程敘水到底是什麽意思?
難道是希望這件衣服給自己帶來快樂嗎?
伏安影并不這樣覺得,但這是程敘水特意為自己準備的東西,不可以辜負,他将衣服安穩地放在了床上,然後繼續翻找行李箱。
行李箱下面是一張紙條,紙條上是程敘水有些娟秀的字:衣服是定制的,獨屬于你,我想你穿起來一定很好看,希望我回來的時候能看見你穿上,不要讓我失望哦,小蟲。
伏安影站在黑暗中,看着手中薄薄的紙片,蒼白的耳根有些發紅,他緊抿着嘴唇,将紙片貼在心口上,低着頭,深深地呼吸着。
好像這樣就能離程敘水更近一點。
他顫抖着手将衣服拿了起來,上面似乎還停留着程敘水把衣服放進行李箱時沾染的氣味,只需要一絲一毫,就能讓他瘋狂。
直到程敘水離開身邊,伏安影骨子裏的癫狂才統統冒了出來,哪怕只是一個眼神,就能讓他人知道,這并不是個尋常人類。
伏安影不想讓西裝皺起來,平鋪在床面上,自己躺在床的一側看着,手指也只是輕輕地觸摸着面料,生怕尖銳的指甲劃破了精致的布料。
這是自己獨一份的。
伏安影的表情有些新鮮,看着手掌心的紙條,嘴角挂起笑容。
所以主人是真心對自己的吧,不是一時新鮮,也不是看自己可憐,是真的把自己放在了心上,就像對待伴侶一樣。
自己甚至比小黑還要得寵,因為小黑的一切都是争來的,而自己的卻是程敘水主動給的,這和他們都不一樣。
程敘水是真心愛自己的。
伏安影越想越興奮,身下的鱗片也被頂得突起來,但是他此刻全然顧不上,滿心滿眼都是程敘水為自己準備好的衣服,盡管他還沒想好要在什麽場合穿上這件衣服。
他埋首在柔軟的布料間,簡直難以抑制內心的興奮。
好想……
好想去見主人,想讓他現在就出現在自己面前,想觸碰他,想讓他溫熱的手掌放在自己的鱗片上……
伏安影擡頭,看向床頭,那裏有一本雜志,程敘水在外面時被人塞在手裏的,之後放在了床頭櫃。
回來的時候只匆匆瞥了一眼,而程敘水一直遮遮掩掩不讓他看。
這是個很好的機會,說不定上面有程敘水特意留下的信息,就像行李箱中的衣服一樣。
他長臂一伸,将雜志拿了出來,封面上幾張豔麗的臉并沒有吸引到他的注意力。
伏安影輕飄飄地掀開封面,裏面的內容不堪入目,露骨的文字只需要一眼便詭異地鑽進了腦子裏。
……原來,這就是小水不讓他看的原因嗎?
他好像明白了點什麽。
伏安影的臉頰有些泛紅,為自己的想法感到亢奮,尖銳的指尖點着那些文字,讓他不禁在腦內幻想,若是程敘水現在看見自己,會是怎樣一副場景。
伏安影決定像雜志描述的那般,頂替別人的身份,就像一位真正的客人,進入那個大廈裏。
雜志上的顏色小故事對他來說及其新穎,只需要将自己和程敘水帶入進去,他就能靠着這些白日夢過上一整天。
至于床上的西裝……則是最好的僞裝道具,伏安影的視線轉移到床上。
難道是程敘水提前知道他想做什麽嗎?
粗壯冰涼的蛇尾緩緩收縮,絞緊了程敘水躺過的被單,碧綠的瞳孔消失在黑暗中。
透亮的窗外有炫彩的燈光閃爍,舞動的人影徹夜不眠。
程敘水帶着從半貓人身上卸下來的鐐铐,垂着頭,和周圍人一樣,跟着所謂工作人員來到了無金大廈裏面。
身邊還有被稱作舞蹈演員的人,但是他們的表現實在不像單純來跳舞的,更像是上刑場。
程敘水被黑發遮掩住眉眼,眼神輕飄飄地從身邊劃過,大廈內部的構造也一一映入眼簾。
“快點的,表演馬上就開始了,磨叽什麽!”一個帶着面具的男人推搡了一把程敘水身邊的人。
那人看身形是個姑娘,骨架有點出奇地小,被推搡之後立刻倒在了地上,卻也不敢哭出來,紅着眼眶站起來。
程敘水淡淡瞥了一眼,往前走了一步,擋住了面具男看姑娘的眼神。
那個姑娘身上穿得單薄,剛剛的動作讓她的腰都露了出來,黑色的緊身衣将臀線展露無遺,面具男嘴上催促着,手卻不老實,在身邊的人身上揩着油。
見程敘水擋住了自己,面具男有些氣急敗壞,從腰間抽出了一根鞭子,虛空甩了一下,噼啪作響。
“怎麽,逞英雄,你信不信老子待會就讓你好好吃吃苦頭?!!”
程敘水眉頭輕輕動了一下,眼珠轉動,半死不活的眼神落在了面具男的臉上,再從臉上轉移到他挺得高高的啤酒肚,輕輕嗤笑了一聲。
面具男愣了一下,頓時冒火,擡手就要将鞭子打在程敘水的臉上。
沒想到鞭子沒能落在程敘水的身上,而是被一個男人抓住了,男人一頭深棕色短發,面相陰柔,平和中帶着狠厲。
他看了一眼面具男,輕輕啓唇:“滾。”
面具男聞言渾身一顫,收起鞭子便跑遠了。
男人轉頭看向程敘水,柔聲道:“沒有受傷吧?”
程敘水本來不想理他,但是想到自己的目的,還是扯了扯嘴角,低着腦袋裝作害怕的樣子,聲音像蚊子叫一般:“沒事。”
男人似是不滿足,擡手托起程敘水的下巴,仔細端詳着程敘水的臉。
程敘水不太高興,男人的手像小蟲一樣冰涼,只是無端帶了份黏膩感,就像陰暗角落裏渾身帶有粘液的蠕蟲。
男人的視線在程敘水的臉上掃了一圈,最後綻開了一個意味不明的笑容:“你這張臉真是太棒了。
“還有你渾身上下的氣質……每一處都是那麽完美,今夜的狂歡禮,你将是最完美的盛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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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