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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崔昊彬剛才在電梯外看到了伏子濟的身影，便連忙趕了回來。

此刻，看到病房內的氣氛，崔昊彬才松了口氣：“……沒什麽，只是我忘記了拿東西。”

“子濟，你怎麽來這了？”

伏子濟還沒回答，栗曼雲先開了口：“是媽和他說的。”

崔昊彬了然。

伏子濟嘆息一聲：“唉，昊彬，你應該早點和我說的，曼雲既然是你的妹妹，也就是我的妹妹，我也想盡量幫上一些忙。”

說話間，伏子濟順手想要為崔昊彬整理淩亂的領口。

他下意識想躲，卻聽伏子濟黯然道：“而且……我也沒有多少日子了，我只想和你，還有曼雲，我們三個人聚在一起，也算不留遺憾。”

崔昊彬定住了，語氣有些急促：“我想等她好些了再告訴你，以免耽誤了你之前的治療，子濟，你別這麽說，你們都會康複的。”

伏子濟心中冷笑，等栗曼雲好了，他早就死了。

他沒有再接話茬：“既然你來了，那我就放心去做檢查了。”

餘光中，栗曼雲的臉色越發難看。

伏子濟假意看不出來，走出了病房。

但是他并沒有走遠，而是站在虛掩的病房外，聽着裏面兩人的動靜。

病房內，栗曼雲的情緒愈發激動：“崔昊彬！你是不是真的愛上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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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昊彬疲聲反問：“曼雲，你就這麽不相信我？”

栗曼雲的情緒被他的話語點燃，更加口不擇言。

“你叫我相信你，那就為了我，快點讓他去死啊！”

語落，屋內有片刻的死寂。

緊接着，傳來崔昊彬不敢置信的聲音：“你知不知道你自己在說什麽？！”

栗曼雲見狀，才知自己說錯了話，服軟地撲進他的懷裏，聲音委屈。

“我不是那個意思，昊彬，我只是不想再看着你和別人那麽親密，明明我們才是愛人……”

崔昊彬沉默了半晌，還是柔了聲音：“我沒有怪你。”

伏子濟沒有繼續再聽下去，轉身離開。

等他再回來時，崔昊彬正推着栗曼雲要出去散散心。

伏子濟主動開口：“讓我來吧。”

崔昊彬有一瞬的猶豫，栗曼雲卻率先開了口：“哥哥，我們倆好久沒見，正好有許多悄悄話想說。”

聞言，崔昊彬将輪椅的後背推向伏子濟：“麻煩你了，子濟。”

“不麻煩的。”伏子濟笑了笑，滿目溫柔。

他推着栗曼雲來到了醫院的草坪。

還沒敘上幾句舊，就聽栗曼雲含沙射影：“你和我哥哥關系真好。”

伏子濟假裝聽不出來，笑着說：“說來還得謝謝你，讓我在餘生還能遇到他這麽好的人。”

栗曼雲沒說話，一雙手攥緊了輪椅的扶手，指甲幾乎要把皮質層扣爛。

伏子濟走到她身前，拉住她僵硬收回的一只手：“曼雲，好人有好報，我相信你一定會好起來的。”

“……嗯。”栗曼雲眉頭緊蹙。

伏子濟又說：“曼雲，答應我，等我走了，你幫我好好照顧昊彬好嗎？”

他那将崔昊彬當做自己所有物的語氣令栗曼雲厭惡至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