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章
第 19 章
◎我背你◎
周六,童心宜6點多就醒了,這該死的生理鐘,今天是休息日!
“鈴鈴鈴”,門外傳來門鈴聲,童心宜走到玄關,是程星河在外面。
程星河大概見沒人回應,又拿起手機給她打電話。
手機在卧室裏,童心宜手忙腳亂地回卧室接電話。
“妹妹我在外面,你出來開門。”
“我……等下。”
“快點,我手裏提着粥太燙了。”
“哦哦哦,我馬上來。”
門打開,程星河手裏捧着一個砂鍋。
程星河把砂鍋放到餐桌上:“蟹黃粥,你應該會喜歡。”
童心宜有些過意不去:“不用這麽麻煩。”
“不是我煮的,我只是美食的搬運工。”
童心宜噗嗤笑出,露出一排潔白的牙齒。
程星河走到童心宜跟前,他個子高大,低頭就能把寬大睡衣裏的美景一覽無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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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不要先去換睡衣?”
童心宜尖叫一聲,捂着領口跑到卧室裏。
提醒就提醒,幹嘛離她這麽近。要不是程星河說要被燙着了,她前面早去換睡衣了。
童心宜穿戴整齊回到餐廳時,程星河已經盛好粥,并搭配灌湯包、燒麥、蝦餃等,種類豐富但量都很少,只有一兩個。
童心宜走到餐桌前,程星河就拉着她的手坐下來:“喜歡吃哪個?”
童心宜把手抽出來:“我們昨天不是說好了嗎?你不能對我動手動腳。”
程星河眨眨眼睛,眼神很是無辜:“這不是正常碰觸嗎?”
說完不待童心宜反應,他又道:“妹妹是不是被保護得太好,很少跟異性相處。”
童心宜嗯了一聲:“但我覺得很乖。”
“習慣就好,妹妹。”程星河拍拍他的肩膀,今天他穿了簡單的T恤,眩二頭肌很是明顯。
童心宜不懂,為什麽她總是被程星河牽着鼻子走。
吃過早飯,兩人就開車來到象山,這是黎城比較熱鬧的一座山。今天是周末,人更多。
童心宜戴着遮陽帽看向山路,這會陽光還沒過來,天氣剛好,她心情不錯地揚起嘴角。
“笑什麽這麽高興?”程星河走過來。
人多開心。童心宜沒回答。
程星河也沒追問:“爬吧。”
象山的名字來源山的樣子,只有一條路,兩邊都是樹林,但不茂密,有人抄近路走裏邊,然後不久就能看到那個人鑽出來。
爬到三分之一,有個小亭子,童心宜和程星河走進去休息。
程星河随身帶了礦泉水,正把礦泉水瓶擰開給童心宜,便看到一個意外的人出現在這裏。
“心宜,你也來爬山啊,早知道我昨天約你了,你渴嗎,我帶了面包和水。”
是金域的保安。
童心宜躲閃着陳剛的熱情。
“心宜,你是不是覺得我是保安,看不起我,覺得我不配做你朋友。”
這話太嚴重了,旁邊有人望過去。
“滋滋,又是一個嫌貧愛富的女人。”
“越漂亮的女人越勢力。”
童心宜滿臉通紅,她後悔剛沒有馬上接過來:“不是不是,我只是很意外見到你。”童心宜說着要去接陳剛的水和面包。
手還沒碰到,東西就被人拿走了,她擡頭一看,是程星河。童心宜的腳比她的腦子快,快速走到程星河後面。
程星河昨天說陳剛在後面盯着她時,她晚上差點做噩夢了。
程星河這人雖然玩世不恭,但不是那種喜歡冷臉的人,此刻盯着陳剛的神情冷冽至極。他把手裏的東西丢到陳剛懷裏,并未與他說話,轉身拉走童心宜。
陳剛難堪地站在原地,他當然不會覺得程星河是怕了他才不與他說話,他在金域當保安,看多了社畜,也看到了那些老板高管,他們對自己客氣有餘,只是客氣。
程星河拉着童心宜的手,心中火氣蹭蹭往上漲。童心宜拒絕不了他,難道就能拒絕了其他人嗎?從前是她姐把她保護得太好,學校的環境又比較單純,才讓她安安穩穩單身到現在。
滿腔的怒火無法沖向童心宜,那又怪誰呢?
“星河哥,你抓痛了我。”
程星河松了松,但仍緊緊地拉着她的手。
“心宜妹妹,不要再讓我發現你跟其他男人靠近。”
“你說什麽?”童心宜當然聽得懂程星河的話,但此刻她不願意懂。
“你明白我的意思,那個人對你圖謀不軌。”
童心宜脫口而出:“你不是跟他一樣嗎?”
程星河不敢置信:“你把我跟他相提并論。”
他什麽身份,那個人什麽身份,簡直是侮辱……喜歡難道還分高低嗎?
前進的山路無法停止,程星河拉着她繼續往前走。
程星河速度太快,童心宜很快就累得走不動,但她不敢停。程星河在生氣,程星河在拉着她,此刻他們太親密。這樣的情緒這樣的接觸,不适合他們。
可她現下不敢提醒。
終于童心宜走不動了,程星河也停了下來。
“妹妹,走不動了?來,我背你。”程星河劍眉星目,個子高大。彎腰時,就像一頭猛獸低了頭。
童心宜後退着:“不要,我們去坐纜車。”
她的後面又哪有退路。
程星河蹲在了她身下,高傲的王只為公主蹲下。
他們已經停了幾分鐘,已經擋住了後邊的人,童心宜趴到了程星河的背上。
程星河的背很寬,走得很穩。童心宜搭着她的肩膀,感受着大腿兩側被一雙大手緊緊貼着。陽光在山的另一邊,在暑氣蔓延的夏日,山裏的溫度剛剛好。可童心宜哪有心情欣賞。
程星河在生氣,程星河在背她。
昨天不是說好了不要對她動手動腳嗎?
從山腰到山頂,再到山下,程星河一直背着童心宜。下山時碰到了陳剛,對方臉色難看地看着童心宜。童心宜別過臉,陳剛的樣子看着有點可憐。
程星河自然也看到了陳剛的表情。
“不要遇到一個人跟你獻殷勤就傻乎乎地接受,如果你一開始拒絕了她,又哪有現在的事。”
童心宜不懂:“這真的跟我有關系嗎?”她閉上了眼睛,把頭埋在程星河肩膀。
她好像變成了一個壞女人。
程星河背着童心宜來到停車場,又把她抱進車裏。
“哭了?”他站在車外,身子探進車內,想要撥開童心宜遮住眼睛的手。
童心宜自己放下了手:“我沒哭。”
“笨蛋,眼睛都紅了。”程星河嘆了口氣,從駕駛位上了車。
“他幫了我,我才沒拒絕他,我不想傷害他。”
“那你知道他的幫助是為什麽?從現在起,你要記住一件事,素不相識的殷勤只因見色起意。”
“比如你。”
“……對,我也是。”
童心宜把頭扭到一邊,再出口聲音帶上哽咽:“所以你也是壞人,都說了,不要對我動手動腳,你還牽我手,抱我。”
她哪裏知道,男人的承諾說得越快,越不當回事,所謂承諾不過是哄哄她罷了。
“你這麽好,我實在控制不住。”程星河玩世不恭的臉說出最坦誠的話,是太在乎還是太不在乎?
“我不喜歡這樣,如果被姐姐知道了,該怎麽辦?”
“那我們不要被你姐知道不就好了。”
那算什麽,偷情嗎?
“我不要這樣,我不要當壞女人,我不喜歡。”
“哪有十全十美的人。”程星河側過身給她拉安全帶,“為什麽不順其自然?”
童心宜抓着安全帶,像抓着救命的繩索,她說不過程星河,她更不想跟程星河不清不楚。
出了這事,後續的活動都停了。童心宜進家時,程星河跟在了後面。
“你進來做什麽?”童心宜往前走了好幾步,程星河就跟在她後面,一步一步地把她逼到了牆邊。
“我剛剛跟你說的事,你記住了嗎?”
“你說了那麽多事。”
“我就知道。”程星河彎下腰,桃花眼深情地望着童心宜,“不要跟其他男人走得太近。”
“不用你提醒,你走開。”童心宜推着程星河,這裏不是戶外,是家也是枷鎖。
“這麽不聽話啊。”程星河喃了一聲,低下身吻住了童心宜的嘴,吻得很用力。
童心宜是他的!
密密麻麻的吻像枷鎖一樣拷住了童心宜的四肢,她被迫仰着頭,承受這激烈而陌生的悸動。
未經人事的身體哪裏經得起這樣激烈的親吻,呼吸在唇齒間艱難地溢出,腦袋暈暈的,四肢酸酸的,只能把自己整個人交給對方。
待一切平靜,童心宜摸了摸自己的嘴唇,很麻很腫,眼淚刷地掉下來。
“程星河,你又欺負我!”童心宜用力推了程星河一把。
這是小姑娘第一次對着他發脾氣,程星河不怒反笑。
“對,我就是想欺負你,怎麽辦?”
童心宜簡直懷疑自己的耳朵,她從小到大,身邊的人都是友好親切,哪有像程星河這樣。
“程星河!你!”
程星河按住童心宜,湊過去又吻了她嘴角一下:“我喜歡這樣欺負你。”
童心宜又想哭了,她怎麽會遇上程星河這種人,動作那麽放肆,言語又似在捉弄她。
“程星河,我不想見你。”
程星河知道今天自己又把小姑娘逼急了,估計明天又會說不去躍來上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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