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 冷冬 “不光渣,還沒良心
第35章 冷冬 “不光渣,還沒良心。”……
Chapter 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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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許廷州聽起來有些生氣的話, 秦映夏一路都沒理他。
雖然好像是在關心她。
但是他有什麽資格質問她,遇到危險的不是他的朋友,他當然不着急。
回到家, 秦映夏又重新洗了澡,吹幹了頭發。
不知道許廷州在幹什麽, 反正她要睡覺的時候他還沒回房間。
沒管他, 秦映夏上床睡覺。
可是一想到許廷州在車上的那番話, 秦映夏就氣不打一處來。
越想越氣。
連帶着旁邊許廷州的枕頭都看不順眼了, 她“梆”在枕頭上敲了一拳, 又把他那側的被子都拽到自己身邊。
折騰了一通,秦映夏舒服了點,但也有些筋疲力盡, 這才躺在床上老老實實睡覺。
而坐在客廳沙發上, 抱着summer的許廷州,正悶悶不樂地批判它:“我養了你四年,你才跟她認識幾天啊, 就跟她比跟我還親了,你這貓怎麽這麽渣?不光渣, 還沒良心。”
說一句,戳一下summer的頭。
也許是親爹,summer一點都不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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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你也有點用, 沒白養你這麽多年。”許廷州順了順毛,終于是放開了summer,“行了, 睡覺去吧。”
典型的扇兩巴掌,給個甜棗。
summer“喵”一聲,頭也不回地走開了。
在37樓的時候, 許廷州給summer立過規矩,卧室以外的任何空間都可以随意活動,就是不能進卧室。
所以在33樓,summer依舊保持這個習慣。
許廷州回房間,打開房門,裏邊是黑漆漆的,秦映夏已經睡着了,他輕手輕腳去浴室洗了澡。
出來之後,走到床邊才發現,他那側的被子被她弄亂了,而且能蓋的部分不多。
看着睡得自在的秦映夏,許廷州輕輕笑了笑。
這女人,好像除了會搶被子,真不會幹別的了。
許廷州躺下,把秦映夏留給他的那點被子搭在身上,抽了一只胳膊墊在腦後。
反正他也睡不着。
只是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秦映夏開始往他那邊蹭,他身上的被子也蓋得越來越多。
這是以前沒有出現過的情況。
他們睡在一張床上很多天,秦映夏從來都規規矩矩地待在她劃定的那條三八線一側。
許廷州抽出腦袋下邊的那只胳膊,懸在空中,身體側起來一些,看向秦映夏,聲音略帶沙啞地提醒她:“秦映夏,你越線了。”
她依舊背對他,應該是沒有聽到,還在往他這邊靠近,好像在特意靠近什麽東西。
沒過幾分鐘,兩個人的身體就挨到了一起。
更準确的說,是秦映夏貼到了許廷州的身體。
也是這個時候,許廷州才發現秦映夏的不對勁,她的身體特別燙。
許廷州探身,懸着的胳膊落下,摸了摸秦映夏的額頭。
果然發燒了。
在只有7度的室外,濕着頭發就往外跑,她不發燒誰發燒。
許廷州立刻摒除掉腦子裏那些有的沒的垃圾廢料,認命地掀開被子下床,給秦映夏掖緊了被子,一點都沒含糊。
他走到客廳,在醫藥箱裏找到額溫槍,但是沒有看到退燒藥。
摸着秦映夏的額頭是燙的,她肯定發燒,只是不知道多少度,退燒藥必不可少。
許廷州用最快的速度出門,乘電梯上了37樓,回到自己的家,在藥箱裏找了退燒藥下樓。
經過廚房的時候又倒了杯熱水,才返回卧室,用額溫槍對着秦映夏的額頭探去。
電子屏幕上顯示38.7。
“秦映夏。起來吃藥。”
秦映夏應該聽見有人在叫她,但她哼哼唧唧的,也不睜開眼。
許廷州又叫了她兩次,才把人叫醒。
被吵醒的秦映夏很不爽:“你幹嘛呀,我睡得好好的呢,你非把我叫醒幹什麽?”
許廷州難得沒她沖,好聲好氣地說:“你發燒了,38度7,把退燒藥吃了。”
随後,他把藥跟水一并遞給她。
秦映夏能感覺自己腦袋很沉,意識也有些混沌,她沒掙紮,老實接過藥,放在嘴裏,就着熱水服下去。
許廷州自然地接過她手裏的水杯,放在她那側的床頭櫃上:“接着睡吧。”
還不等他話說完,秦映夏已經躺下了,并且閉上了眼睛。
許廷州給她掖了掖被子,又把室內的空調調高幾度。
做完這些,許廷州重新回到床上。
他一夜沒睡,一直在關注秦映夏的體溫變化。
降下去一些,他的心也就沉下去一些,體溫又漲上來,他的心也跟着提上去。
早上六點的時候,許廷州又給秦映夏測了一次體溫,37度。
降是降下去了,就是不知道還會不會再漲上來。
要是一會兒還燒,就得去輸液了。
許廷州沒打擾她睡覺,自己走出房間,青姨已經起床了,他吩咐青姨:“青姨,做點清淡的早餐,太太夜裏發燒了。”
青姨連忙應聲,走到廚房準備早餐去了。
秦映夏醒來的時候依舊感覺腦子沉沉的,嗓子也不舒服,總想咳嗽。
她伸出沉重的胳膊,撈起手機,看了眼時間,已經是上午九點了。
依稀記得夜裏的時候,許廷州把她叫醒,說她發燒了,還給了她一片退燒藥吃。
轉頭一看,那桶棒棒糖旁邊,确實還放着膠囊藥盒。
她沒有在做夢。
但,今天是周一!
她得去上班的,周一上午還有例會。
鬧鐘怎麽沒響呢?
她的鬧鐘都是周一至周五重複的呀!
秦映夏快速起床,洗完漱,走出房間,就看到許廷州正坐在沙發上順着summer的毛,summer還一臉享受的樣子。
她很少這個時間在家裏看見許廷州。
聽到她出來的聲音,許廷州朝她看過來,聲音帶了一絲慵懶:“醒了?”
“太太來吃飯吧。”青姨的聲音從廚房傳來。
秦映夏亦步亦趨走到餐廳,坐下吃飯。
盡管她的內心很焦急,也不能表現出來。
不過她現在沒精神,完全是自然的肢體動作,沒有表演成分。
許廷州也放下貓,走到廚房洗了手,坐到餐桌前,拿起筷子:“我跟你哥說了,你哥讓你在家休息。”
秦映夏聽懂了。
他的意思是已經給她請好假,不用再去公司。
秦映夏領情,低低“哦”了一聲。
因為青姨在,兩個人吃了一頓安靜的早餐。
吃完飯,秦映夏走到客廳,沒精打采地抱着summer縮在沙發裏。
青姨收拾完廚房,出門買菜去了。
房子裏只剩她跟許廷州,還有一只貓。
許廷州從卧室裏拿出來額溫槍和退燒藥,遞給了秦映夏,聲音帶了一絲溫柔:“還難受嗎?”
秦映夏瞥了許廷州一眼,蔫了吧唧地接過膠囊,勉強坐起來一些,又接過他遞過來的水,低頭服藥。
她沒矯情,有話直說:“難受。”
嗓子不知道什麽時候也變得有點啞。
許廷州又給她測了下.體溫,37.7,還是低燒的。
“中午前不退燒,就去醫院。”
秦映夏已經癱在了沙發裏,summer安安靜靜地被她抱在懷裏。
她聽到了許廷州的話,只不過她“嗯”的那一聲連她自己都沒聽見。
這是過了這麽多年,許廷州再一次身體力行地照顧她。
她不否認,被人照顧的感覺很溫暖。
可能許廷州就是在做戲吧,畢竟他演技那麽好,連她都快誤以為他是真心的了。
他要是去演電影,肯定能拿獎,保底是個最佳男演員。
躺着躺着,秦映夏眼皮打顫,阖上眼,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見狀,許廷州拿了一塊羊毛毯蓋在秦映夏身上,summer一塊被蓋了起來。
羊毛毯雖然不厚,但是保暖。
就是summer這懶貓一點都不抗議,遮就遮了。
許廷州在秦映夏另一側,挨着她坐下來,又将毯子往上扯了扯。
他一夜沒睡,靠得秦映夏近了,在不經意間總是能嗅到秦映夏身上絲絲縷縷的特殊香味。
沒多久,他的睡意悄然而至。
青姨買菜回來的時候,看到就是這樣一番景象——
許廷州坐在沙發上,雙腿彎曲撐着地,頭歪向一側,臉頰貼在秦映夏的發頂。
而秦映夏整個身體都在沙發上,蜷着雙腿,頭靠在許廷州的左肩,身上蓋着毯子。
青姨會心一笑,蹑手蹑腳走進來,把菜放到廚房,掏出手機給他們拍了張照片,在微信找到【老太太】,把照片發了過去,這才走近,又拿了一張毯子蓋在了許廷州身上。
老太太,是青姨給許老爺子妻子的備注。
只是毯子剛蓋到許廷州身上,他就睜開了眼。
不過這個覺,睡得很安心。
他已經很多年沒有在上午醒過來之後,再睡回籠覺了。
如果不是因為秦映夏發燒,他希望這一刻永遠停留。
許廷州在沒有吃藥的情況下,睡覺極輕,有點動靜就能醒,算是一種應激反應。
包括剛剛青姨開門,他就已經聽見了。
只不過這是一個絕佳讓青姨相信的機會,他沒放過。
青姨一怔,要說話,但是被許廷州制止了,他讓青姨去忙。
額溫槍在旁邊桌子上,他的胳膊伸不了那麽長,只能用自己的掌心去探秦映夏的體溫。
她的額頭有碎發遮住了一點面容,許廷州輕輕将頭發捋到邊上,指肚不經意間觸碰到她的皮膚,他的手指被灼了一下。
當他把掌心貼在秦映夏額頭的時候,秦映夏躲了一下,也哼唧了一聲。
兩個人的體溫形成鮮明的對比。
正常情況下,他的掌心是溫熱的,但是放在發燒的腦門上,肯定會覺得涼。
許廷州最終還是帶秦映夏去了醫院。
做完檢查之後,醫生告訴許廷州,秦映夏不是單純的發燒,還有輕微的肺炎。
只能住院。
辦完住院手續,去到單間病房,有護士來給秦映夏輸液。
秦映夏第一件事就是叮囑許廷州:“這次不許再讓奶奶知道了,我不想她那麽大年紀,還要為我操心。”
許廷州站在一旁,雙手抄在褲兜裏,漫不經心地輕“嗯”一聲。
可視線卻沒從護士的針頭上移開過,像是生怕護士紮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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