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 不料卻摸了個空
扶鳶話音未落,就伸手去拿酒壇,不料卻摸了個空。
一個藍衣華服的男子從她身後走了過來,他寬肩長身,五官俊朗,舉手擡足之間,帶着優雅天成的貴氣。燈籠之下,紅光映在他的臉上,白玉無瑕的皮膚之上染着微醺之後淡淡的粉色,就更叫他的動作帶出幾分随性和灑脫。
“喲,傅公子來了。”
傅公子?
顧葉一愣,原來這公子也姓傅麽?
藍衣公子拿着酒壇,倒了滿滿兩海碗,一手一碗,就往嘴裏灌下去。酒液沾濕了他的前襟,他也渾然未覺,一鼓作氣全喝了下去。見他如此豪邁,身邊的人紛紛叫好,喧鬧之聲震得顧葉耳膜作痛。
扶鳶見傅公子的壯舉,似乎已經習以為常,連笑容也沒有變化幾分:“傅公子好酒量,按着規矩,可以點一個人陪你一起喝了。”
顧葉聽不懂這酒肆裏頭的規矩,只聽那些人又怪叫起來,似乎進入了一個新環節。不少女子從位上站起來,有些欣喜地看向傅公子,隐隐有些期待。
那傅公子掃了一圈,似是這兩海碗的酒讓他有些不清醒,眼睛微微眯着,身子也有些打晃。他的手顫顫地伸出來,微微蜷縮着指向扶鳶,只是在一瞬之後,又重新伸出,堅定地指在了一個方向:“我要……我要她!”
衆人的目光随着他的手指落在顧葉的方向,紛紛笑鬧起來:“傅公子好眼光。”
顧葉震驚地看着指向自己的那根手指,有些不知所措。
這是什麽情況?她無緣無故地被人拉進來,又無緣無故地被人點了陪酒?
扶鳶見傅公子點了顧葉,笑容消失,臉一下子板了下來:“傅公子,這好像有些不合規矩吧,這姑娘是我請來的客人?”
“什麽客人,她付銀子了嗎?”傅公子似是有些醉了,連笑容也帶了幾分醉意。
顧葉下意識摸向自己的腰間,有些不滿地看向扶鳶:“扶鳶姑娘,我本有事在身無意路過這裏,是你硬拉我進來。”
扶鳶并未理會顧葉,只從自己的衣袖裏掏出一錠銀子,擱在桌上:“這是我請來的客人,她的銀子由我來付。這落花塢是我的地方,請誰喝酒,也不用公子來過問吧?”
Advertisement
傅公子掃了桌上那錠銀子一眼,從衣袖之中掏出一沓銀票,擱在那銀子的旁邊。衆人發出一聲驚呼聲,那銀票皆是百元千元銀面的,這麽一沓,不知道要有多少銀子。
“我今日,便要她。”
傅公子上前搭着顧葉的肩膀,便将她往自己的懷裏帶。
顧葉見狀伸手便要制住他的手腕,想給她一個反擊。她好歹一個有夫之婦,怎能大庭廣衆之下被這麽一個浪蕩公子輕薄?誰知傅公子似是覺出了她的所想,輕飄飄地躲了過去,不動聲色地伸手捏住顧葉的手腕,将她緊緊桎梏在自己懷裏。
“我看這姑娘也沒什麽不樂意的意思,你多慮了。”傅公子彎起嘴角,便攬着顧葉往旁邊走去。
那些期盼着傅公子選自己的姑娘見狀失落地“嘁”了一聲,便又重新坐了回去。
“诶?放開,放開我。”
這落花塢便是七錦坊花燈巷裏的酒肆,雖是酒肆,卻帶了幾分煙花味道,是一衆富貴公子哥的享樂所在。落花坊的女掌櫃扶鳶,有豔絕京城之貌,因此引得一衆人慕名而來。只是這落花塢,并不是人人都能進來的。不過扶鳶有個規矩,就是在她興起之時,出門遇上的第三個人,就是自己的客人。
今日顧葉入了這落花塢,不過是誤打誤撞。傅公子攬着她坐到了遠離衆人的荷花池旁邊,垂簾之下有一處圓石桌,熙攘之聲遠去,夜風拂在臉上,有些微微的涼意。
這傅公子委實有一番好容貌,只是他靠近了荷花池,便自覺地松開了顧葉。顧葉見他有些傷感之色,便也不再多言,只默默坐在了他對面。
石桌上頭有一個酒盞并兩個青瓷酒盞,顧葉自斟了一杯,又給面前的傅公子倒了一杯。
清揚的琵琶聲從臺上傳過來,扶鳶已經抱着琵琶上了臺,自彈自唱了起來。她的聲音低柔,不如月嬌的清亮,卻帶着迷離之色,不過幾句,周圍的氣氛便安靜了不少。衆人都默默喝起酒來,不願打攪了扶鳶。
顧葉本以為今日所見的月娘月嬌兩姐妹已經夠美,卻想不到晚間又遇上了一個扶鳶,可見這京城裏頭最不缺的就是美人。且這些美人皆多才多藝,談吐不凡,顧葉回頭看了一眼荷花池裏隐隐露出的自己的倒影,不由覺得自己身上的鄉土氣息實在是重了點。
都說人靠衣裝佛靠金裝,顧葉低頭看了一眼身上的布衫和頭上簪着的頗為粗劣的木頭簪子,陷入沉思之中。
正胡思亂想着,忽然聽見身後低低一笑:“這位姑娘,你不必妄自菲薄,你的臉生得并不算差。”
诶?
顧葉一愣,轉頭見傅公子正對自己笑得意味深長,便“哼”了一聲:“我當然知道,不然你怎麽選我跟你喝酒?”
那傅公子似是被顧葉這句話驚着了,喝到一半的酒便嗆了出來,扶着石桌連聲咳嗽起來。
見他咳得連眼淚都出來了,顧葉不由大笑起來。
傅公子似是覺得自己這樣頗為失禮,恢複之後便正襟危坐,裝作剛剛什麽都沒發生過一樣。他雖然坐在顧葉對面,眼神卻有意無意地往臺上瞟,這個位置只能看見扶鳶的背影,他卻也看得興起,頗有癡迷之色。
顧葉順着他的目光回頭看了一眼扶鳶,笑道:“公子你既然有意于她,又何必這麽別扭呢?我看,你們兩個模樣身段,都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傅公子聞言回過神來,眼睛裏有些黯然之色。他失落地搖搖頭,自斟自飲了一杯酒:“不可能的,我跟她,這輩子都無緣了。”
“怎麽會?”顧葉一驚,“我瞧着,那位姑娘不像是讨厭你的樣子。”
傅公子苦笑着搖了搖頭,将杯中酒一飲而盡:“她讨不讨厭我又有什麽用,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家裏已經為我定好了親事。”
同類推薦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從她過完十四歲生日那天起,就跟她說了以後不準半夜偷爬到他的床上來,她小嘴一張一合,已經不知道跟他說了多少次最後一晚。孟祁寒真的是寧可相信世界上有鬼,也不相信孟杳杳這一張嘴。
“以後我要是娶妻了,你也這樣爬上來?”
“娶妻?人家都講你不舉,除了我孟杳杳誰要你?”
某男邪魅一笑:“我都不舉了,你還要我幹嘛?”
“暖床啊,你知道你身上有多暖和嗎?”話未落,已被他壓在了身下,“只能暖床,那豈不委屈了你?”
他是殺伐果斷的冰山少帥,唯獨寵她入骨,他說,杳杳,這輩子我不會讓你哭的,除了床上……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皇叔,不要了,潇潇疼。”“乖。”年輕帝王伸手,動作輕柔地拉住她受傷的小腿,聲音低沉沙啞,難掩心疼:“忍忍,塗了藥,一會兒就不疼了。”她是後宮寵妃,心狠手辣,惡名昭彰。新皇登基,她被殘忍賜死!重活一世,誓要一雪前恥,虐親姐,鬥渣男,朝堂內外所有人的生死,全在她倚姣作媚的一句話間。“皇叔,朝中大臣都說我是禍國妖妃,聯...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試問這天底下誰敢要一個皇子來給自己的閨女沖喜?
東天樞大将軍文書勉是也!
衆人惋惜:堂堂皇子被迫沖喜,這究竟是道德的淪喪還是皇權的沒落?!
----------------------------------------
文綿綿,悲催社畜一枚,一睜眼卻成了大将軍的閨女,還撈到個俊美又多金的安南王殿下作未婚夫,本以為從此過上了金山銀山、福海無邊的小日子。
豈料......
府中上下不善理財,已經到變賣家財度日的地步......
人美心善的王爺一臉疼惜,“本王府中的金銀滿庫房,王妃随便花。
”
文綿綿雙目放光,“來人啊,裝銀票!”
從此...
“王爺,王妃花錢如流水,今日又是十萬兩。
”
“無妨,本王底子厚,王妃盡管花。
”
“王爺,王妃花錢無節制,您的金庫快見了底了!”
“無妨,本王還能賺!”
“王爺,王妃連夜清空了您的金庫!”
“什麽!”
富可敵國的安南王殿下即将裂開。
文綿綿款步走來,“王爺別着急,我來送你一條會下金蛋的街!”
----------------------------------------
【社畜王妃VS沖喜王爺】
文綿綿:一時花錢一時爽,一直花錢一直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