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 、梅花糕
36、梅花糕
◎蠻委屈的姿态。◎
遲桓:“沒有人退出,賈總晚上我給你打電話細聊。”
賈總心領神會,遲桓這話的意思是董事會誰有話語權這事兒變了,“嗯。”
“遲桓,你帶了個姑娘過來啊。”來人是一個身着淡綠色短裙的女人,餘佳芝看她是這酒會上,為數不多的同她和遲桓年紀相仿的人。
遲桓颔首,“嗯,我女友,餘佳芝。”
女人看清餘佳芝的臉,沒和她說話,她看遲桓的眼神柔和,“你爸媽還在香港?他們什麽時候回來?”
遲桓:“下個月。”
女人移步上前,“他們回來了,我要去你家吃飯。”
遲桓眉頭緊簇,“你去你的,和我無關。”
餘佳芝斜睨遲桓的側臉,她發現遲桓這人對他不上心人和事是真冷啊。女人的臉色不大好看。賈總幫她解圍,“可可啊,到時候我老婆也去,你們倆一起啊。”
可可大方應下,“好啊。”
餘佳芝:“我想自己轉轉。”遲桓摸她的頭發,“去吧。”
這個叫可可的女人,看她的眼神不友善。女人的直覺在敲打她,她是喜歡遲桓的,且她和遲桓的父母,算得上是相熟。
餘佳芝一個人晃悠到酒會二樓的露天場地,風一陣陣地吹起來,拂去了餘佳芝在這地方的不自在。她端了杯白葡萄酒,她以為不會有人注意到她,殊不知她已然成了一道風景線。她的長發飄揚在空中,肩膀消瘦孱弱,背薄,蝴蝶骨凸顯,她宛若美麗的精靈。
在場的二代們,撺掇着誰上去管她要個聯系方式。餘佳芝喝完一杯酒,再到酒水區取酒,出現了一個身穿衛衣牛仔褲的男人,攔住了她,“美女,你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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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佳芝:“嗯,讓一讓。”
“诶呀,幹嘛這麽冷淡,你叫什麽?”男人取了杯香槟酒送到她手邊,餘佳芝沒接,随意編了個名字,“叫香槟。”
“編來糊弄我的啊。”男人不再問她,換了個話題,“你是跟誰來的?”
餘佳芝:“遲桓。”
“他怎麽讓這麽漂亮的女伴兒,一個人喝酒啊。”男人顯然是認識遲桓,“他人呢?”
餘佳芝:“在和別人聊生意吧。”
男人自己一口飲下那杯香槟酒,“他還是這麽愛工作。”
“嗯。”餘佳芝懶得跟他在這兒閑聊,她沒清淨夠,踱步回到露天看臺那兒。男人跟過來,“你現在大幾?”
餘佳芝:“大一。”
“真是個小姑娘啊。”
“我好幾年沒見遲桓了,不知道他變化大不大啊,應該是變化不大吧。”男人自言自語,說完看餘佳芝沒有回他話的意思,吃癟撓了撓頭,“美女,你真不理人啊。”
餘佳芝:“沒什麽好聊的。”
“呀,遲桓來了。”男人這話,成功吸引了餘佳芝。
他捕捉到餘佳芝瞄露臺入口的眼神,哈哈大笑,“哈哈,沒來啊。”
餘佳芝:“你這麽閑,幹嘛不去找別人聊天,非在這兒跟我聊啊。”
男人攤手解釋,“哈哈,因為你是遲桓女伴兒啊。”
餘佳芝心裏暗暗想,遲桓難道招蜂引蝶到男人喜歡他的程度了嗎?
“遲桓真來了,我沒騙你。”餘佳芝面朝露臺入口,撩撥自己的長發。遲桓到這兒,先是把餘佳芝攬到自己懷裏說:“你冷不冷啊?”
餘佳芝:“冷,你外套給我穿。”
遲桓當這男人不存在,男人在邊上悠然地說:“遲桓,你對我視而不見?”
“表哥,你近來可好啊。”遲桓單手插兜兒,眼神掃過他表哥。
“我啊,最近訂婚了,你有表嫂了。”男人想到自己的未婚妻,笑容漸暖。
遲桓脫了外套,披在餘佳芝身上,“結婚請我喝喜酒啊。”
“哈哈,是請你們倆。”遲桓表哥雙手扶在露臺欄杆上,“弟啊,你女朋友叫什麽名兒?她告訴她叫香槟,不能真叫香槟吧。”
遲桓:“餘佳芝。”
“哦,美女,正式跟你自我介紹,我是他遠房表哥,祝佑玮。你什麽時候帶小女友回去見你爸媽啊。”祝佑玮轉念一想,這倆小孩兒現在見父母太早了,自己可能問多餘了。
遲桓:“我是想早點兒帶她見我爸媽。佳芝,你認為什麽時候去見好?”
餘佳芝:“等我們感情再穩定些吧。”
遲桓:“嗯。”
祝佑玮:“哈哈,弟,你以後會是妻管嚴啊。”
“是啊。”遲桓聳肩,擺出了一個蠻委屈的姿态。
餘佳芝:“……”
宴會結束,遲桓和餘佳芝在酒樓外的長街散步。餘佳芝走得比遲桓快,二人前後間距有二十米左右。她穿遲桓的西裝,袖子遮手,蓋住了一半大腿。
路邊有賣梅花糕的小攤兒,飄散着糯米的甜香,熱氣擴散在夜空中。餘佳芝蹦蹦跳跳地跑到小攤位上,“我要兩個梅花糕。”
街燈的光打斜揮舞着落在餘佳芝側臉上,霎時間,遲桓明白了,什麽是煙火醉人心。
餘佳芝買了兩個紅豆味兒的,塞給遲桓一個,“遲桓,我從小就特愛吃紅豆味兒的東西。”
遲桓:“嗯。”
餘佳芝:“香香甜甜的,超好吃。”遲桓看她咬了一口,圓眼彎成兩道小月牙兒,笑得甜滋滋的。遲桓窺見她的笑,心中某個地方顫動了。餘佳芝:“你又在想工作?”
遲桓:“沒,我在想你。”
餘佳芝張開手臂,“我在你眼前,你想我幹嘛?”
遲桓眯眼笑得腹黑 ,“誰規定你在,我就不能想你了?”
餘佳芝:“……”
“今天那個可可是喜歡你吧。”餘佳芝想起來這茬兒,吃梅花糕的速度變慢了。
遲桓:“我又不喜歡她,你別想。”
餘佳芝:“人家可是認識你爸媽的人。”
“認識我爸媽的人多了,改天我帶你去認識下。”遲桓單手插兜兒,伫立在餘佳芝面前,倒着走了幾步。
餘佳芝伸手扯住遲桓的領帶,“遲桓,你知道你像什麽嘛?”
遲桓:“我像什麽?”
餘佳芝:“花蝴蝶。”
遲桓:“我是花蝴蝶,你是等愛的玫瑰,咱倆這不是一對嘛。”
餘佳芝:“?”
--
到遲桓住的地方,他比餘佳芝先脫完鞋,單手插兜兒在玄關處看餘佳芝脫高跟鞋。
餘佳芝把脫下來的西裝挂在臂彎,彎腰單手去解高跟鞋的挂鈎,伴随她彎腰的動作,她鎖骨以下大片白皙的春光露着,遲桓垂眼看得盡興。餘佳芝解了幾次挂鈎,才解開,她站直了,“你怎麽都不幫我拿外套啊。”
遲桓的喉結滾動,“我忘了。”
餘佳芝:“切,我渴了,想喝水。”
遲桓:“我去取水。”
餘佳芝倒在沙發上,按開電視,摘掉耳環,小心擱在沙發上。她自己解不開項鏈,“遲桓!你快點,回來幫我解項鏈。”
遲桓提着兩瓶礦泉水來給她解項鏈,“佳芝,你離我近點兒。”
餘佳芝:“好。”她使勁兒朝後靠,背幾乎是貼上他的身子停下,“行了嗎?”
遲桓的視線從她後背滑向前面,他手指帶火,燎燒着餘佳芝頸部的皮膚,“這麽難解嗎?你行不行啊?”
“我很行啊。”遲桓解開她的項鏈,拎到她眼前晃了晃。
餘佳芝摸起礦泉水擰開,“沙發這麽大,項鏈解開了,咱倆不用挨這麽近了吧。”
遲桓手按在餘佳芝肩膀上,指腹摩擦她的皮膚,唇角微勾,“我喜歡,離你這麽近,和離你更近。”
餘佳芝舉起礦泉水喝了口水,遲桓瞟她不斷起伏的峰,被她抓到了,“遲桓你。”她在腦中檢索形容詞,想不到什麽詞兒來形容他。
遲桓上半身我看自己女朋友不可以嗎?”
餘佳芝:“遲桓,這我确實說不過你。”
遲桓:“嗯。”
氣氛倏變,空氣凝結,安靜了十幾秒。餘佳芝翹了翹腳說:“我想明天下午回家。”
遲桓:“這麽急?”
餘佳芝:“我想西濱了。”
遲桓:“嗯。”
遲桓一聽她要走,手繞到她身後,按在了她手臂上。餘佳芝沒有任何防備,人讓他拽倒在沙發上。遲桓順勢抱住她,親上她的臉頰,“佳芝,我會去找你。”
餘佳芝:“好,你起來。”
遲桓:“再抱會兒。”
餘佳芝:“我坐起來不行嗎?”
遲桓:“不行,坐起來抱,不爽。”
餘佳芝:“……”
遲桓體會到她的柔軟,是不願意這麽放過她的。他們倆這麽抱了良久,餘佳芝的右手臂發麻,“遲桓,我手臂麻了。”
“哪條?”遲桓摸起她的胳膊,要給她揉手臂。
餘佳芝:“右邊。”
他抱她坐到自己腿上,有耐心地揉起了她的手臂。
“好啦,不麻了。”餘佳芝蹭的一下站起來,奔向卧室。
遲桓掌心裏還留有她皮膚的觸感,讓他潰不成軍。
餘佳芝回房間換衣服,回想起他抱她,猛拍了幾下自己的臉,她好像挺喜歡和他那麽抱在一起的。
她夜裏翻來覆去睡不着,腦袋裏不停回想,他們兩個貼在一起,那種近乎負距離的擁抱,帶給她的刺激感。她爬起來看手機,淩晨兩點半,她打開和遲桓的聊天對話框。
toz:【我睡不着了,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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