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 、高跟鞋

42、高跟鞋

◎确實是關系不錯。◎

魯怡可：“遲桓的爸媽來了。”

她踩着細高跟，鞋跟落地的聲音，擾得餘佳芝心裏亂糟糟的。

餘佳芝望着她去的方向，有一個身着黑色長款風衣的男人，他身旁還有一個穿黑色刺繡旗袍的人。她離得遠，看不清他們的臉，仍能感受到這兩個人的氣質非凡。有人群團團圍住他們，

魯怡可闖入人群，和他們問好。

餘佳芝放下酒杯，尋了一圈兒遲桓的身影，沒找到他。她上三樓，在極寬敞僻靜的休息室，給遲桓發消息。

toz：【你在哪兒？】

toz：【我看到你爸媽了。】

H.：【三樓大廳的長沙發。】

她出休息室，僅一眼就看到了坐在長沙發上抽煙的遲桓。他曲背低頭，側影落寞。她立在他身前，擋住一部分他頭頂的光，高跟鞋鞋尖踢了下他的皮鞋，“想什麽呢？”

遲桓掐了煙，抱她的腰，埋首于她微微隆起的神秘地帶，“想我爺爺。”

餘佳芝：“哦，回去看他啊。”

遲桓：“嗯。”

餘佳芝：“我要想坐會兒，累了。”遲桓放開手，看她坐下，脫下高跟鞋，“穿高跟鞋好累啊。”

遲桓俯身，抓起她的腳腕揉了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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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佳芝：“遲桓，你媽媽真有氣質。”

遲桓：“嗯。”

“我還看到了那個魯怡可，對，她是叫這個名字，她和你爸媽很熟的樣子。”餘佳芝抽回自己的腳，赤腳踩在地上。

遲桓：“我對她沒什麽印象。”

餘佳芝：“我看她對你，可是印象極好呢，她和你爸媽也挺熟的。”

遲桓：“她爸和我爸确實是關系不錯。”

餘佳芝：“哦。”

三樓走廊盡頭的窗戶開着，秋風吹得狂浪。遲桓脫了外套披在餘佳芝身上，握住她的手。

餘佳芝：“她喜歡你，太明顯。你爸媽是不是挺喜歡她的？”

遲桓的臉貼近她，“你想多了，我爸媽喜歡她，和我無關。”

餘佳芝：“你。”

遲桓堵上了她的嘴，他親得尤其用力。餘佳芝身子後縮，他撈起她的後腦勺，吻得專注深入。

餘佳芝被他親得渾身酥麻，倒在沙發上，勾唇壞笑，覆在她身上，繼續纏吻她。她強撐起手臂，擡起一半身子，遲桓稍微一用力往下倒，她又會重新倒下。連環往複了幾次，她不掙紮了，遲桓的吻漸漸下移，落在她的脖頸和裙子中間開口的地方。

他在她柔軟隆起的地方舔了一下，餘佳芝頭皮發麻，“你起來。”她伸手擋在那兒，遲桓的吻回落在她脖頸處。

酥麻感讓她放松警惕，遲桓看她的手滑下去了，他的嘴唇貼在她那塊兒皮膚上吸吮啃咬。餘佳芝狠拍遲桓的背，拉扯他的襯衫，“不行。”

遲桓悶哼了一聲，“嗯。”

他在她唇上輕緩地啄吻，餘佳芝嗚咽着說：“有腳步聲，有人來了。”

“姑姑，姑父，我說三樓安靜，你們倆在休息室喝幾杯茶啊。”

“嗯，遲桓這小子跑到哪兒去了？”

“不知道啊，可能等會兒他會來找你們吧。”

遲桓親她親得上瘾，完全屏蔽掉了他們的交談聲，急的人是餘佳芝。她手臂隔在兩人中間，“你爸媽來了，起來。”遲桓抱起她，拭掉她嘴角暈出來的口紅，“淩亂美。”

餘佳芝：“......”

祝佑玮和他爸媽上來，奔往休息室，偏路過長沙發。遲桓的媽媽喊道：“兒子，你在這兒啊。”

遲桓手臂撐在身後，“嗯。”

“我媽，陳韻玥。我爸，遲貫航。”遲桓朝餘佳芝介紹，餘佳芝起立鞠躬，“叔叔阿姨好。”

遲貫航：“你好。”

陳韻玥瞄了眼餘佳芝說：“你叫什麽？”

“餘佳芝。”遲桓牽起她的手，和她并肩站着。場面一時陷入了沉靜之中，是來找遲桓爸媽的魯怡可，打破了這迥異的氛圍，“叔叔阿姨，休息室裏有好吃的茶點。”

陳韻玥：“知道了，小可，阿姨好久沒見你了啊。”

魯怡可：“以後我會多去看望您的。”

祝佑玮急着打圓場說：“哈哈，咱去休息室聊吧。”

他們浩浩蕩蕩地進了休息室，餘佳芝小聲嘀咕，“好尴尬啊。”

遲桓坐下翹起二郎腿，嘴裏叼着白色香煙，“尴尬什麽？我爸媽就那樣兒。”

“我剛才的感覺好像上學做錯事，班主任抓到我了，我還躲不開。”餘佳芝的話，逗笑了遲桓，“我爸媽沒這麽吓人。”

餘佳芝：“可能因為是第一次見面，我沒有心理準備吧。”

遲桓：“下次哥帶你去家裏拜訪。”

餘佳芝：“哦。”

這是餘佳芝第一次見遲桓的父母，此番經歷讓她記憶深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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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四上學期，餘佳芝參加了一個繪畫大賽。她的畫得了比賽的一等級，她領完獎，在會場的後臺，碰到了遲桓的媽媽。她頭發做了造型，是精致的盤發，身穿淡紫色的旗袍，清新淡雅。

餘佳芝捧着獎狀，猶豫着要不要和她打招呼。

沒成想，陳韻玥來和她說話了，“小姑娘，得獎了？”

餘佳芝眼睛笑成了彎月牙兒，展示了下她手裏的獎狀，“阿姨，是的，我得獎了。”

陳韻玥：“你叫什麽來着？”

“餘佳芝。”

陳韻玥的面目和藹，“你是不是在和我兒子談戀愛啊？”

餘佳芝摸着獎狀表面塗的金色粉末，“嗯。”

陳韻玥：“臭小子，有眼光啊，找了個美術行業的，還這麽厲害，得了一等獎。”

餘佳芝害羞撩撥耳朵邊的頭發，“阿姨謬贊了。”

傍晚，北京的春雨突如其來。餘佳芝撐起透明雨傘，跑上遲桓的車。

“我今天可是得了一等獎。”

“嗯，獎狀呢？”遲桓指尖的煙，燃了一半，煙絲曼舞。

餘佳芝：“當然是放在寝室了。對了，我今天在會場後臺，碰到你媽媽了。”

“哦，聊什麽了？”

“說你眼光好，找我做女朋友。”餘佳芝看遲桓的側臉，敏銳地觀察到遲桓的情緒不對，“你心情不好？”

遲桓：“嗯。”

餘佳芝手臂勾上遲桓的脖子，“發生什麽了？”

他的聲音低沉冷然，“小事。”

餘佳芝：“別想了，既然是小事呢，該過去的，就讓它過去吧。”

遲桓：“和我們有關。”

“啊？”

遲桓：“我爸安排我去魯怡可家。”餘佳芝的心髒陣痛，“他想撮合你和魯怡可。”

車內的空氣仿若是不再流通了，餘佳芝緘默了許久。遲桓挑起餘佳芝的下巴，“難過了？”

餘佳芝：“廢話，誰想讓自己的男朋友，去見別的女孩兒的父母啊。”

遲桓捏她的臉頰肉，“我拒絕了。”

餘佳芝的眼睛紅了，“你拒絕了這一次，下次呢？”

雷聲轟鳴，屆時雨下大了，雨水模糊了車窗外的街景。

遲桓：“佳芝，我們倆只有我們倆，別人是無法左右，也是插不進來的。”

餘佳芝心裏有苦澀冒出來，“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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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風綿軟與熱氣交融，餘佳芝手捧滿杯冰的茉莉青提，在她要租的房子門外等房東的到來。

她看了幾套房子，最相中的還是這套，地理位置好，離她實習的公司和遲桓那兒近。她站的角度，能瞥見樓道窗戶外邊兒，開得正盛的海棠花。

她邊賞花，邊和廖翊晴聊天。

晴晴：【房東去了嗎？】

toz：【還沒，我賞花呢。】

晴晴：【遲桓沒陪你？】

toz：【沒有，女人當自強。】

晴晴：【自強的女人，偶爾也是需要男人的關懷的。】

toz：【。】

餘佳芝收拾完房子，準備去買牛奶和面包。她到樓下，和遲桓迎面碰上了。

“租的幾樓？”

遲桓身穿黑色短袖和破洞牛仔褲，單手插兜兒，冷峻不失少年氣。

餘佳芝：“六樓。”

遲桓：“爬樓梯不累？”

餘佳芝：“還好，當鍛煉身體了。”

遲桓和她上樓，檢查了一遍家裏的水龍頭，找到關水的閥門，在衛生間的櫃子裏。

他靠在衛生間的門框上，“佳芝，你記得關水的閥門兒在櫃子這兒。”

餘佳芝：“哦，我看看。”

遲桓把櫃子打開，指着閥門兒，“往左是關。”

餘佳芝丢給遲桓一根抹茶味的雪糕，“好，我記住了。”

他單手抱起餘佳芝，把她放到窄小的洗手池上，“租了多久？準備什麽時候去我那兒？”

餘佳芝：“半年。”

遲桓：“這麽久。”

餘佳芝：“嗯，我要享受獨居生活。”

遲桓瞄準她的嘴唇，吻上去。他的手墊在她腦袋後邊兒，防止她磕到鏡子，擁着她盡情的奪取她唇舌的芳香。

餘佳芝暈暈乎乎地抓到他的腰帶，遲桓一愣，“你想了嗎？”

“我想什麽？”餘佳芝腦袋上有問號冒出來，遲桓痞笑着，抓她的手，伸進他的短袖裏，“你這麽遲鈍？”

餘佳芝的手握拳，在他壁壘分明的肌肉上捶打，“我不遲鈍，是你腦袋裏總想那些事兒。”

遲桓：“是你先抓我的腰帶的。”

餘佳芝：“……”

遲桓捏餘佳芝高聳的柔軟，“所以這次不怪我想。”

“你抱我下來。”

遲桓聽她話，把她抱下來。餘佳芝手指點在他肩膀上，笑得妩媚嬌俏，擡眼看他，“我就是抓你腰帶怎麽了？不行？”

“行。”遲桓勾唇叼了根煙，撩起自己的短袖，“抓吧。”

餘佳芝：“現在不想了。”

衛生間有餘佳芝噴的香水味兒，淡淡的檸檬香混合桃子香，撥動遲桓的神經。

他撲向餘佳芝，将她抵在鋪滿白色瓷磚的牆上，“佳芝，我想了。”

餘佳芝踮腳親他嘴角，“想這個？”她按下她的脖子，又親到他喉結上，“還是這個？”

“這個嗎？”她親到他脖頸的青筋上，徹底擊潰了遲桓最後的心理防線。

他單手扛起餘佳芝，回她卧室，拉上窗簾。

餘佳芝倒在床上，眼神柔媚，舉起她還握在手裏的抹茶味雪糕，“這個化了咋辦？你去放回冰箱裏。”

遲桓：“這時候了，你讓我去放雪糕？”

餘佳芝：“讓你去，你就去。”

遲桓：“……”

他放完雪糕，猛地撲到床上，掀她的短袖。餘佳芝咬他手臂，“你輕點兒，別把我衣服扯壞了。”

遲桓把短袖拉高到她脖頸，餘佳芝拿手臂擋她白得晃眼的高聳。

她的力氣和遲桓比太過渺小，最終敗下陣來。遲桓提着她的手臂，俯首于她雪白的肌膚。

遲桓感到自己箭在弦上的時刻，餘佳芝叫停，“我怕疼，我們別繼續了。”

“你在跟我開玩笑嗎？”遲桓撈起枕頭墊在她背後，控制好自己的力道，開始緩慢沖刺。

餘佳芝在第一次結束後，得空休息了幾分鐘。遲桓還她倒了杯水喂她喝，餘佳芝哪想到，喝完水等她的是他無窮無盡的欲望。

她體力不支，滾到床下邊。遲桓把人抱回來，“你能跑到哪兒去？”

餘佳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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淩晨六點多，餘佳芝腰痛睡不着，坐起來狠踹了遲桓幾腳。

遲桓捏了捏眉心，“渴了？餓了？”

餘佳芝咬牙說：“都不是，我腰痛啊！痛得我睡不着！”

遲桓把她撈回被子裏，大手一下下地揉她酸痛的地方，“睡吧。”

餘佳芝還是氣不過，抓起他的手，兇狠地咬了一口。

遲桓忍痛沒吭聲，餘佳芝拍他臉頰，“你不疼？”

“我弄得你腰這麽疼，哪還敢吭聲啊。”

餘佳芝聽他這話，心裏的火氣再度竄上來。她起床在櫃子裏找了毯子，跑到客廳的沙發上躺着。

遲桓跟過來，“你要在沙發上睡？”

餘佳芝：“對。”

作者有話說：

來了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