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 、禮品袋

44、禮品袋

◎我讓他晚上過來。◎

餘佳芝到家，譚秀萍肉段兒炸好了，在調熘肉段兒的料汁兒。

譚秀擰：“佳芝回來了，快把辣椒給我。”

餘佳芝：“嗯。”

“你嘴巴咋了？”譚秀寧到底是視力好，她一眼捕捉到了餘佳芝嘴唇是異常的紅豔。

餘佳芝撿了塊肉段兒塞進嘴裏，“偷吃辣椒了。”

譚秀寧：“你呀，幹吃小米辣，小心辣壞了胃。”餘佳芝倒了杯冰水，倚在桌邊，咕咚咕咚喝了大半杯水。

“佳芝，你要是戀愛了，可以先跟媽說，別跟你爸說。他這人兒大驚小怪的，再搞得家裏親戚全知道了。”譚秀萍的話，逗得餘佳芝一口水差點兒噴出來。

“哈哈，媽，我爸不會吧。”

譚秀寧：“他是個大嘴巴啊，你嘗嘗這個拌菜。”

不知是不是溫馨的氣氛使然，餘佳芝眼下特想說出來她在談戀愛的事兒，她攪合着碗裏的拌菜，“媽。”

“拌菜不好吃嗎？”

餘佳芝盡量用了最為平淡的語氣說：“不是。媽，我現在談戀愛了。”

譚秀寧：“你什麽時候談的啊？”

“大一下學期開始談的。”餘佳芝心裏發怵，怕譚秀寧盤問她其他的。豈料，譚秀寧沒再多問什麽。她吃了幾口菜說：“好好談吧，媽真想看看他是個什麽樣兒的人。”

Advertisement

餘佳芝：“媽，你要是想看他，我讓他晚上過來。”

譚秀寧：“嗯。”

當天傍晚五點多，雨過天晴，斜陽增添客廳。譚秀寧飯後又出門去超市買菜去了，餘佳芝窩在沙發上和遲桓聊天。

toz：【告訴你個事兒。】

H.：【？】

toz：【我和我媽說了，我在談戀愛。】

H.：【阿姨怎麽說？】

toz：【她說讓我和你好好談，想知道你長什麽樣兒。】

H.：【我去找你？】

toz：【嗯，來。】

遲桓從他家開車到餘佳芝家小區樓下，平時僅需花二十多分鐘。今天，餘佳芝這條讓他來的消息發出去一個多小時，遲桓還沒來。她等不急了，到陽臺給他打個電話。

“喂？到了沒？”

遲桓：“沒，來買了點東西。”

餘佳芝：“快點兒。”

她催過遲桓，回客廳摟着譚秀萍，“媽，你在北京多待幾天陪我吧。”

譚秀寧：“你爸不同意啊，他剛才還給我打電話說讓我趕緊回家呢。”

餘佳芝。“好吧。”

門外的腳步聲愈發清晰，譚秀寧，“是不是人來了？”

餘佳芝：“是吧，我去開門。”

她拽開門兒，瞧見遲桓的手中提了兩個深綠色的禮品袋。

遲桓顧不上脫鞋，他面對譚秀寧做九十度鞠躬，“阿姨好，我叫遲桓。”

餘佳芝看他慌成這樣兒，在他旁邊憋笑，“媽，他是我男朋友。”

“哈哈，孩子，快進來吧。”譚秀寧看遲桓這大高個兒，是真挺喜歡的。他起身擡頭，她再一看他的俊臉和精心雕琢般英挺硬朗的五官，更是喜歡的不得了。

遲桓彎腰将禮品袋遞給譚秀萍，“阿姨，這是我送您的禮物。”

譚秀寧：“謝謝，來了還帶禮物，真是太客氣了。”

餘佳芝瞥見他紅透的耳朵，“來客廳聊。”

“嗯。”他摸了摸自己耳後的紋身，蓋住那塊皮膚。

譚秀寧：“我去廚房洗水果。”

餘佳芝踮腳挽起遲桓的胳膊，“我說你怎麽這麽久才來呢，去買東西了啊。”

遲桓壓低聲音說：“嗯，總不能空手來。”

餘佳芝：“切，沒給我買零食？”

遲桓：“想吃什麽？我明天給你帶回來。”

“海苔味的薯片和光頭強辣條，暫時想到的是這兩樣兒。”

譚秀寧：“佳芝，還是這麽愛吃零食。遲桓啊，你是北京人嗎？”

遲桓：“祖籍是北京，我也會留在北京，父母長住廣州。”

譚秀寧放下手裏切好的菠蘿和蜜瓜，“哦。”

遲桓的坐姿拘謹，腰杆子直挺挺的，“阿姨，我在北京，會照顧好佳芝的。”

譚秀寧大笑着說：“哈哈，拜托你了。”

遲桓在餘佳芝家裏待到晚上七點多，接了個電話回公司去了。譚秀寧和餘佳芝在廚房裏閑聊，她們倆拆開遲桓送的禮品袋。譚秀寧驚喜道：“是珠寶項鏈啊。佳芝，這可太昂貴了。”

“遲桓不是一般人家的小孩兒，家世好啊。”

餘佳芝吃光盤子裏的最後一塊兒蜜瓜，“嗯。”

譚秀寧：“我擔心你們倆走到談婚論嫁那天出岔子。”

餘佳芝：“媽，我知道你在擔心什麽，還沒到那天呢，你別想這些。”她手裏的叉子戳了戳陶瓷盤底，深思了幾秒說： “我是相信遲桓的。”

譚秀寧：“嗯。”

--

六月下旬，畢業季，北巷大和北民美一前一後舉辦畢業典禮。遲桓畢業典禮結束後的第三天，他來陪餘佳芝參加畢業典禮。當天，北京的天氣，為多雲轉晴。下午三點多，天空中的厚雲，漸漸飄遠，碧藍的天空和陽光齊現。

遲桓提前從北民美出來，在車內翻動相機裏他拍的身穿學士服，一臉甜笑的餘佳芝。

餘佳芝蹦蹦跳跳地跑到遲桓車附近，她看遲桓鼓搗相機，拽開他這一側的車門兒，“拍我了？”

遲桓：“嗯。”

餘佳芝：“給我看看。”

她接過相機，沒想到遲桓還給她錄了一個視頻。視頻裏她緩緩走上臺，作為優秀畢業生上臺領取證書和講話，“你記得把這個視頻發給我，你不是說你今天公司有大會要開嗎，怎麽還會來參加我畢業典禮？”

遲桓：“不想錯過你人生這麽重要的時刻。”

餘佳芝聽他這麽說，心裏是相當的慚愧。遲桓畢業典禮那天，她睡懶覺睡到了傍晚五點，錯過了遲桓的畢業典禮。她彎腰握住遲桓的手，“遲桓，我晚上要和晴晴去喝酒。”

遲桓擡眉，“散夥飯？”

餘佳芝：“是啊，欣禾和小茹不留在北京，要走了。”

“行，我送你去。”

遲桓反扣餘佳芝的手腕，動作強勢霸道。

餘佳芝塌腰在他嘴角輕啄，眼神嬌柔妩媚，“走吧，我的專屬司機，先送我回家換衣服。”

散夥飯吃到後半場，餘佳芝抱着李茹和張欣禾哭了，有萬般不舍道不出。

李茹：“哭啥啊，咱以後會再見的啊。”

張欣禾擦掉餘佳芝的眼淚，她自己也眼含淚水，“對嘛。”

廖翊晴：“等姐過段時間，飛去你們倆那兒玩。”

李茹：“好啊，你趕着十月一來啊，姐妹兒好好招待你。”

餘佳芝搖晃杯子裏的白葡萄酒，“畢業了，這四年時間過得真快。”

“可不嘛。”廖翊晴和餘佳芝碰杯，“咱倆在北京，要相互照應啊。”

餘佳芝：“嗯。”

她們幾個喝到淩晨一點多，在餐廳門口擁抱，訴說着種種留戀。

餘佳芝和她們分開，遲桓在街頭開了近光燈，指引她上車的路。她上車，遲桓伸手摸她的臉頰，“哭了？”

“嗯，畢業了啊，我難過。”

遲桓：“多大事兒啊，有聚就有散，有緣自會再相見的。”

餘佳芝：“你來之前不是說，有事兒要跟我說我嘛，你說啊。”

遲桓：“我要去廣州出差一周，你要跟我去嗎？”

“不去，我工作也忙。”

餘佳芝眼睛紅紅的，昏暗中看她，楚楚可憐的，激起了遲桓某種隐晦的想法，他想蹂躏她。

“我們老板最近還讓我加班呢。”

“最近我隔壁工位的姐姐辭職了。”

遲桓摸她臉頰的手下滑，停在她皮膚滑嫩細膩的脖頸。

餘佳芝暈乎乎地低下頭，咬他的手臂，“你掐我？”

遲桓捏住她的下颚，俯首親吻她的嘴唇，親她的耳垂，“接吻啊。”

“啊？”

餘佳芝本就喝了酒，不是十分清醒，她呆愣愣地應話。

遲桓的眼底□□燎燒，“答應了？”

餘佳芝：“？”遲桓湊上前，重重舔舐她的嘴唇，餘佳芝起初眼睛瞪圓了，敲打他的肩膀無用。她閉上眼，默默承受他奪取她口中的氧氣。

車窗半開，有夏夜裏風來回穿梭，車內空調沒開，使得車內和外面一樣燥熱。餘佳芝扯了下自己的白色短袖，有微風貼到她的脖頸她和領口下雪白的肌膚。她身子瑟縮，抵在車門上。

遲桓怕磕到她的背，手探到她後背。餘佳芝渾身發軟，背有了新的着落點，嚴絲合縫地落在遲桓的掌心。遲桓的手隔着她短袖單薄的料子，摸到了她那裏的扣子。他隔靴搔癢地摩擦拉扯暗扣。他給餘佳芝留了幾秒換氣，餘佳芝頭暈腦脹地扒拉車門，要下車。

她扒了幾下，沒扒開，“遲桓，車門兒上鎖了？”

遲桓的坐姿懶散随意，動手調低車座位，餘光瞟着餘佳芝，“嗯。”

餘佳芝：“你打開，我要下車。”

遲桓：“不。”

餘佳芝踹了腳車門兒，愠怒道：“開車，回家。”

遲桓轉過身，黑眸蠱惑人心，“回你家還是我家？”

“我家。”她縮在椅子上，頭發淩亂。遲桓撥弄開遮她臉的頭發，“嗯。佳芝，你別想跑。”

作者有話說：

來了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