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吻
吻
周甯聽着他說的話,內心深處一點一點清明起來,忍住流淚的沖動。點點頭“我們在一起”
她終于擡眼,一雙美眸攏着光亮在昏暗的車廂閃動。
落在他心裏,分外耀眼。
有一瞬間的晃神,再反應過來。
她柔軟的唇瓣已經觸碰他的唇。
周甯也不知道自己怎麽突然覆上了他的唇,覆上的一剎那,也只是想着一刻便好,淺淺的。
可誰知,溫邵卻一手抵上她的後腦勺,一手箍住她纖細的腰肢,讓她貼近他。
硬生生在車座上,給她翻了個身,将這個吻由淺入深。
這個吻驟然而迅疾,夾雜着這些年的思念。
那些沒辦法說出的話,通通碾碎化作這個吻,在彼此唇上碾磨。
她的唇很軟,絲絲的甜。
溫邵撬開了她的牙關,長驅直入。
周甯只覺得,自己的氧氣被瘋狂的掠奪,閉上眼,腰上箍着的手滾燙,她修長的脖頸向後仰出一抹弧度,不得已曲指攥住椅背上的軟墊。
幾乎要到瀕死的邊緣。
幽閉的空間,荷爾蒙蔓延,攪動波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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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邵停了動作,喉結滾動幾下,看着身下的人,她雙頰泛着不正常的潮紅,眼睫簌簌顫抖着,突然想到什麽。
他們不是沒吻過,那個暑假在小城,一場又一場的瓢潑大雨傾瀉如注,仍然沒剔除空氣裏的燥熱。
狹小的儲物間裏,她背抵着堅硬的木板,被動的承受着他落下的一個又一個的吻,到最後雙手抵上他的胸口。
偏過頭去呼吸,似乎又覺得難為情,微垂着杏眼,睫毛簇簇顫抖着。
溫邵沒忘記自己的初衷,穩了穩心神。
從她身上起來,把還沒回過神,有些癱軟的周甯撈回來在副駕駛,為她系上安全帶。
大約又過了十幾秒,周甯喘了好幾口氣,聽見溫邵再次深吸了一口氣,餘光瞥見他的側臉,清冽的鳳眼裏,不知什麽時候眼底蘊出幽深墨色。
正一點點消退着。
溫邵似有感應,察覺到她的目光,沒有避着一點,反而直白的和她對視,挑了眉。
“你先親的我”
然後目視前方,嘴角噙着絲笑意,直達眼底。
這下周甯倒沒什麽難為情,緩緩點了兩下頭道。“嗯”
又非常鄭重的說。“我會對你負責的。”
她臉頰一抹緋紅還未消,眼睛泛着水光。
這畫面是在太滑稽。
溫邵想,怎麽還倒反天罡起來了。
明明是他一直求而不得。
“一顆心要被你套牢了,就等着你負責了”
他伸出手,輕捏了下周甯的臉頰,确實瘦不少。
周甯下意識的想把他手打掉,晃着腦袋嗔他。
溫邵低低笑着。
看着面前活靈活現的人,終于覺得自己的人生還有點意思。
心裏也多幾分心疼,眸光暗了暗,想到那份關于她的檢查報告。
回去的路上,周甯坐在副駕駛,開了點車窗透氣,涼嗖嗖的打在她脖頸,車內又暖融融的,這種兩極反差,莫名的舒服。
面前正在行駛的道路可以看到的部分寬闊明亮,通向歸處。
也不知道那些看不見的遠方,是怎樣的光景。
還會有阻滞嗎?
七年分離給彼此帶來的變化,這段關系沉寂多年在時間長河中烙下的褶皺。
真的短短幾天彼此就相互适應,撫平了那些褶皺嗎。
他們都不知道不是的,可很幸運,他們一直愛着彼此,因為愛有重頭再來的勇氣。
成長了許多,都不再追求一段感情,一定要從頭到尾都無暇,只求一顆全心全意的心。
所以在分開的第八個年頭,選擇再次回到彼此身邊。
好在幸運,明朗的路況一直蜿蜒到酒店。
溫邵先前知道周甯在那個區,沒問在那個酒店,酒店是陳威幫忙訂的。
自然是訂了片區內最好的。
誤打誤撞和周甯是同一家,還是同一層。
周甯以前沒買房的時候,就長期住在這家酒店,倒也不是因為這家是最好的,只是第一次拍戲她師哥林勳照顧她,直接送了她一張年卡。
住的久了,難得生出點珍貴的歸屬感。
就不舍得換了。
從地下車庫出來,乘電梯上樓。
溫邵掃了兩眼,這酒店安保還不錯。
周甯領着她去了自己的房間,剛到房門口,還沒刷卡,溫邵就看見堆在房門的的蔬菜和肉。
于是蹲下身子,用手一件件拿起,心裏盤算出來周甯要做的菜。
她就在一旁站着,看他把袋子裏的蔬菜肉過了一邊,才出聲。
“給你做幾個菜吃”
溫邵把菜拎在手上,從地上站起,緩緩道
“我來做。”
她倒有些不明白了,又突然反應過來什麽,雙手交疊在胸前“審問”道
“你大年初一還讓我去你家,給你做飯吃呢,現在怎麽又不行了”
溫邵摸了摸鼻子,輕咳了聲。
“最後不是也沒讓你做嗎”
周甯是反應過來一切了,向前走了幾步瞪他
“你還好意思說,你就是耍我。”
他順勢把周甯摟進懷裏,卡已經刷過了,推門就到了房間裏。
“是我不好”
溫邵會做飯,但他不喜歡做飯,他是個很怕麻煩的人,他自己不做,自然也不想要麻煩別人做給他吃。
加之口腹欲不強,這些年一直餓了随便塞點
那次要不是迫不得已,他才不會用給他做頓飯吃這個理由,把周甯留在家裏。
但現在看面前的周甯,好像還是對做飯頗為熱衷的人,這點他尊重。
如果看着她忙裏忙外的為他洗手作羹湯,他心裏一萬個不自在。
“那今天你做也行,但我還是要自己做一個菜”周甯看在他認錯态度積極的份上才開口,又狀似無意的問了句“那天溫爺爺沒有……生氣吧”
卻不知,還是太明顯,溫邵一聽就能聽出她問的小心翼翼和躊躇。
她不是妄自菲薄的人,沒認為自己那裏見不得人。
這些年雖一直有道陳年難愈的傷疤,但也不是自怨自艾,自我放棄。
一直在前進的道路上。
只是……
那畢竟是她愛着人的爺爺,心底還是會希望,老人家對她最起碼印象不太差。
“他能生什麽氣,你也算是他看着長大的,孟舒然也沒進去。”溫邵順便解釋了一嘴,摟她摟的更緊,撫上她側邊的頭發,聲線緩了緩,認真許多
“我說了,感情是我們兩個人的事。相信我。”
最後這句話,她演戲的時候,倒是經常聽男主角說這句臺詞,她一直覺得言語淺薄,帶來的力量很有限。
可現在是他在對她說,切身體會到,是能汲取到力量,讓前路看起來不那麽撲朔迷離。
很多年後,周甯想想,兩個人好像從一開始就是這句話貫穿始終。
也救這段感情于危難。
到後來,他們也有過愛到兩個人都很疲憊,不知道怎麽愛的時候。
外界不贊許的聲音頻繁,家庭的阻力。
但溫邵從來不會聽外界的流言蜚語,不在乎那些人說的話。
後來塵埃決定,周甯回過頭。
問過他,為什麽
他不語,只看着她,讓他心愛了那麽多年的人,當然是很好很好的,打着燈籠也找不到的。
那天的菜真的是溫邵做的,就着她買的菜和肉,做了四個菜出來,周甯中途去蒸了個米飯,就坐在沙發上刷手機。
她有一陣子沒上微博了,今天上線更了張風景照。
她的這間房,打掃的很幹淨,卻沒他的那麽冷清。
進來就能看見玄關處挂着的照片,都是周甯拍的,她每次參加活動,結束後都會和粉絲一起拍張照片。
中途鍋裏炖着東西,溫邵從廚房走出來到照片牆那裏看了一會兒。
突然兩根手指微曲,夾住了一張照片,看了半晌。
那是她去年電影裏的造型,飾演一個藏族的小姑娘,照片裏的她還穿着藏族服飾,發型也是戲裏的造型。
站在寺廟裏邊,眼皮微阖,手裏捧着棒香虔誠的祈禱着什麽。
應該是去寺廟祈福沒來得及換下戲服,因為看狀态,一下就能和俞池和他說過的。
心裏不開心裝着事,聯想在一起。
他掃了眼下面的日期,心裏沉了沉。
去年三月份在雲南藏區。
其實後來周甯出道了,了解她的途徑變得很多,粉絲想知道她的行程,不算難。
更何況是他呢,他當然知道,可卻從來沒有去刻意找過。
自別人嘴裏聽說她過得很好,步步錦繡的時候,他就沒刻意去找過。
他再等,等她心甘情願的回來,後來又等不及了,于是設計了那麽一遭,自己又拉不下臉,還故作冷漠。
可當看見那份檢查報告的時候,他才明白自己錯的離譜。
溫邵偶然得知她在雲南拍戲的時候,面對辦公桌上的項目文件,确實是個很大的項目,可要說值不值當他親自跑,倒有待考究。
可他還是去了,落地昆明的瞬間,他擡頭看了眼藍湛的天空。
昨天晚上他做了一個夢,夢裏的她裹着羽絨服,蹲在地上,好像很冷,她呼出的氣都是白色的。
眼眶紅紅的望着他,特別委屈的說。
“溫邵,我想你了。”
他在昆明待了三天,生意談成的那天,大家都其樂融融的,只有他滿心的落寞,坐在酒店的包廂角落裏,獨自抽着煙。
覺得忒他媽的沒勁。
席間還聽見有人侮辱她,收拾完之後,走出酒館,
迎着夜風點燃了一只煙,想了很久,突然發現她過得沒他想象中的那麽好。
對來晚的一步的陳威說了句,沒頭沒尾的話。
“訂張到香格裏拉的票”
後來他真的去了,他曾經去過海拔3300米的納帕海,面對廣袤無垠的草原。
試圖尋找舊時戀人的身影。
那時他才明白,原來世界之大,緣分那麽稀薄。
好在現在,他轉過頭,斂了眼底的傷色悵然。
她正坐在沙發上,溫柔的笑着望他。
像是不明白,他怎麽一個人在哪裏站那麽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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