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 入職 到賬:10萬元
第32章 入職 到賬:10萬元
皇宮一場大火。
火光沖天?, 将那個黑夜燒得如同白晝。
往日的金樓玉宇在?火海裏斷裂成灰燼。
房頂上,被燒裂的斷木砸在?地上,又被火舌吞滅。
紅牆綠瓦自此萬劫不複, 敵軍踩碎了往日森嚴的宮牆。
戰鼓擂擂,戰旗高揚, 在?能震天?的喊殺聲中,皇帝龍袍的衣角也被火燒着了。
衣袖寬大, 過?于華重的衣物讓皇帝沒法立刻去撲滅火。
他伸出手去,發現自己夠不着。
逃得灰頭土臉的太子面露着急,伸手要幫他去徒手拍滅,卻被他抓住了手腕。
太子擡頭去看他。
火海之中,連彼此驚惶而慘白的臉色,看起來都铎了一層金光,像走?在?夕陽西下時的溫暖臉龐。
“去走?北門。”
皇帝拉着他的手腕,死死盯着他的臉,對他說, “昭兒,去走?北門。”
“我……”
太子想說什麽。
可皇帝卻立刻把他的話堵了回去:“敵軍是從正?宮門口進來的, 餘下的是從西門殺進來的!方?才有人看見朕進這崇德殿了,已經有人報信去了!”
“知道皇帝就被困在?這裏,他們現在?就該讓所有人都殺進宮裏,一舉殺帝!”
“北門南門都會沒人的,這裏離得最?近的就是北門!”
“你現在?就出去,翻牆跑!你往日不是最?喜歡偷偷翻牆出宮嗎!?”
他壓低聲音向他喊, 攥着他手腕的手用力得發顫,聲音裏也有強壓平靜的顫抖,一雙眼睛也閃爍着。
那眼神太沉重。
太子說不出話。
“……那你呢?”
太子啞聲問他。
他着實問了一句廢話。
也如他所想一般, 皇帝說:“留在?這兒。”
“朕是大衡的皇帝,”他說,“與皇宮共死。”
太子啞口無言。
又有斷木斷裂,從高處墜下後摔在?了遠處。
他與皇帝兩兩相?望,外?面傳來了喊殺聲。
相?互眼中情緒萬千,在?死面前那些情緒都變得濃烈又沉重,如同那些此刻燒得嘶喝慘叫的即将斷裂墜下的重木。
“你若能活,大衡就還能活。”皇帝說,“走?。”
頭頂的斷木燒裂了。
木頭裹着烈火砸在?大門邊上。
随着一聲巨響,又掀起一陣熱浪。
眼瞅着門被砸得只剩下一半空隙,而他們頭頂上還有另一半斷木正?搖搖欲墜,看起來随時都會将另一半空隙堵上。
太子還想說些什麽,皇帝卻不再聽了。他不顧已經燒起來的龍袍,硬拽着太子,把他扔出了宮殿。
斷木墜落,轟隆一聲,堵死了衡國第三代皇帝的末路。
外?面傳來敵軍趕來的聲音。
太子無法,只得跑向了宮牆。
他翻越宮牆,在?跳下來後,聽見崇德殿宮檐碎裂,整個兒倒塌下去的聲音。
在?宮殿轟轟烈烈化作廢墟時,太子聽見皇帝仰頭大笑?的聲音。
火海之中,那聲音聽起來既凄涼又肆意。
好似終于從這吃人的朝廷皇城裏得以解脫,又好似如墜深淵,從此萬劫不複。
“我從小就做夢。”
豪車裏,坐在?對面西裝革履的男人開口說話了。
一句話把陸青澤從皇帝瘋了似的大笑?聲拽了回來。
他擡頭,皇帝的現代版不知道從哪兒掏出來瓶冰紅茶,擰開喝了一口。
喝完,他擰好蓋子,說:“夢做了十?好幾年,十?幾歲的時候做完了。”
好耳熟的臺詞。
陸青澤心裏腹诽。
“做的都是關于前世的事兒。我父母找附近的老?道看過?,說是前世因果未了。”祁邕說,“看起來真的是因果未了。”
他一邊說一邊用諱莫如深的眼神盯陸青澤。
“別這麽看我,”陸青澤說,“跟我其實沒多大關系。”
“猜到了。”祁邕把冰紅茶瓶子扔着玩了幾下,“我看史書上記載,你死的也挺快的,那老?道去年跟我說,是有人活到現在?才沒死,因果亂套了,所以才會這樣。”
跟陸青澤那邊的和尚說的大差不多。
既然彼此都能理解現在?這件事情,那話就好說多了。
但是在?此之前有個問題。
陸青澤瞥了眼剛才跟着一起上車,一直很自覺地跪在?一邊的楚樾——祁邕是皇帝,陸青澤是太子。在?楚樾眼裏,哪怕已經輪回轉世,這也仍然是天?子和太子的談話。
哪怕祁邕看起來根本看不見他,他也在?一旁跪得很誠懇。
見陸青澤看過?來,楚樾就擡起腦袋來,朝着他眨巴眨巴眼。
很乖很聽話。
陸青澤思索片刻,轉頭對祁邕道:“我當然很願意跟你坦誠布公?地分享我知道的事情,但在?此之前,我要先問你幾件事。”
“說。”
陸青澤指指楚樾:“你看得見嗎?”
祁邕面無表情:“看不見。”
“那在?我跟你坦白之前……你能說句平身嗎?”
祁邕:“……”
他閑着無聊扔着瓶子玩的那只手停下了動作。
偏頭瞥了眼一旁陸青澤剛剛指過?的空地,祁邕說:“跟着你呢?”
“跟着呢。”陸青澤說。
祁邕半點?兒不意外?,哼笑?一聲,随口道了句:“起來吧。”
楚樾這才起來。
但站不直。
豪車再豪也是車。
楚樾身高有一米九多,在?這車子裏根本站不直,彎腰駝背的,看着就憋屈。
他無言地看看祁邕,又看看陸青澤。
表情沒什麽變化。
楚樾已和從前大不相?同了,從前那個對着祁昭總是面露各種情緒的小将軍,如今早已被千年的歲月磨煉的面不改色。
不過?陸青澤喜歡他,從前他留在?京城時,也總是目不轉睛地看着他,所以十?分了解他。
盡管楚樾神色未變,但陸青澤還是從他微皺起一瞬的眉梢間?看出他犯了難,不知道接下來該怎麽辦。
陸青澤便拍拍身邊,示意他坐過?來。
楚樾如蒙大赦,坐到了他身邊去,松了一口氣。
等他坐好,陸青澤才向祁邕繼續說:“歷史上沒有記載,但是在?最?後的複國之戰之後,那個叛國賊子還做了一個血陣。”
“據阿樾……楚樾同我所說,那個叛國賊臣做的是長生陣法。陣法中,他用我做了祭品。”
聽到最?後半句,祁邕沉默了下。
他一皺眉,有微妙的不快與陰沉從他臉上一閃而過?。
很快,他恢複正?色:“原來如此,那一仗是他打到最?後的,所以他知道。”
“是,”陸青澤說,“過?去大衡玄學厲害,先帝和父……呃,和你都十?分推崇玄學。”
“朝中光是大國師都有三位,過?去還有過?大祭司。雖說那三位大國師,最?得重用的就只是姜明儀而已,其他兩位國師都是給?他打下手的罷了。”
聽到他習慣性地想叫父皇又欲言又止,祁邕嗤了聲,沒說什麽。
“古時天?地幹淨,玄學盛行。”祁邕說,“外?頭山頭上全?是修仙的,每逢雷雨就是有厲害的仙人渡劫,如何?不推崇。”
“那姜國師到最?後不還是沒算出來要完蛋。”陸青澤小聲嘟囔。
“他好像暗示過?我。”祁邕說,“不過?話說得太隐秘了,我沒聽出來。”
連皇帝這麽心眼密的人都沒聽出來,姜明儀說的話到底隐秘成什麽樣啊?
陸青澤暗暗吐槽。
“但既然他在?戰役裏打到了最?後,也看到了那個什麽長生陣法,那當然也看到叛國的那個混賬是誰了吧?”
陸青澤搖搖頭。
“長生陣法每隔千年要重新起陣,需要那一世的祭品再次入陣。”陸青澤說,“他為了護我,把自己煉化成鬼,有了副作用,記憶變得模糊許多,已不記得那人是誰。”
祁邕抽了抽嘴角,擡手,把手擱在?椅子扶手上,揉了揉太陽穴,愁眉不展。
他這樣就是頭疼。
那就是出了什麽事兒了,反正?不是好事。
陸青澤心中有了不祥的預感。
他硬着頭皮把話說下去:“可若你是皇帝,那個叛國賊得逞了,肯定會跑到你跟前耀武……揚……威……”
陸青澤慢慢說不出話來了。
因為他每說一個字兒,祁邕的臉色就痛苦一分。
十?分痛心疾首,迎面就有一種無力感撲面而來。
陸青澤立刻明白了什麽:“你不會……”
“對。”祁邕說,“我也不記得。”
“……”
怎麽連你也不記得啊!!
“如你所想,他的确來了。”祁邕抹了把臉,說,“我夢裏的确出現了叛國賊。可他出現的時候,模樣和身形,甚至聲音都成了一團霧,我聽不清也看不清是誰。”
陸青澤聽得兩眼一黑。
“我還以為你會知道的……你比我活得長。”祁邕嘆氣,“我還想着,就算你不知道,那也沒關系。歷史記載,楚樾活到最?後後以一種十?分具有玄學色彩的方?式自裁,據說那種方?式不會入輪回。”
“不用想就知道,肯定是為了你死的,這小子喜歡你喜歡得能尋死覓活。我猜,一定是背地裏你死前死後出了什麽事,讓他必須成鬼才能護你周全?。”
“找到你,就等于找到楚樾。找到楚樾,就能問他到底是誰……沒想到,他居然不記得了。”
陸青澤抽抽嘴角,幹笑?兩聲。
“他倒也不是全?忘了。”陸青澤說。
祁邕又猜到了:“李無已?”
“對,他記得那叛臣叫李無已。”陸青澤說,“可我不記得有這個人。大衡那十?幾年裏,我垂簾聽政那麽多年,從未聽過?有這麽號人……”
祁邕卻沒立刻出言附和。
他沒說話,他放下手,摸着口鼻,陷入沉思。
見他面色沉下來,陸青澤心裏咯噔一聲。
父子十?幾年,他也是蠻了解祁邕。
他一這個樣子,那就是……
“你記得?”
陸青澤驚疑不定地問他。
祁邕用大拇指指腹摩挲着臉邊,沉吟道:“好像有印象。”
此言一出,楚樾也露出驚異神色。
陸青澤忙追問:“是誰!?為何?史書上會沒有!?”
“我想想,”祁邕慢吞吞道,“我記憶不深,那好像是衡烈祖那一輩祖帝的人了。”
“……那不是衡國第一代麽?”
“對。”祁邕說,“好像不是這個名?字,但有一位與這名?字極為相?似的官臣,被流放了。”
“他是個開國功臣,助衡烈祖成了大業後,就在?朝廷上幫着治理國家。”
“聽說他是功臣之中最?為厲害,功勞最?大的,甚至壓過?了那些在?戰場上出生入死的武将。他成為朝上官臣後,安生了幾十?年。”
“只是後來,不知得罪了誰,被另一朝上重臣狠狠參了一本。大約是爬得太高,眼紅的人太多了,莫須有的罪名?越挖越多,就那麽被抄了家。”
“聽說家裏也找出了許多罪證,最?後全?家被流放北疆。”
“也不知道是不是真是冤的,說不定真是冤的老?天?都看不下去了,這一家人被流放時,八月下了半月的雪,随後京城就開始瘟疫、大水、天?不放晴,江南幹旱,茶陵鼠疫……到處都鬧起了災害。”
“原本風調雨順的大衡一下子倒臺了,半年後衡烈祖就得了緣由不明的重病,整日整日吐血,太醫都查不出病竈來。”
“衡烈祖沒幾年就死了,後來就沒有後來了。聽說這一家人全?都活活凍死在?了北疆,成了雪下凄骨,屍骨無存,墓碑胡亂在?亂葬崗立了幾塊。”
“先帝上位後五年,才把這些爛攤子收拾好。”祁邕說,“這事兒,我也只是聽太傅在?課上閑聊時提了一嘴,是講給?我大皇兄聽的。”
“或許衡烈祖病逝真跟這位被流放的重臣有關系吧,史官并沒記載有關這位被流放的重臣的事,不知道是不敢寫,還是被下了令,壓根就不能寫。”
陸青澤還是第一次聽這些事。
不過?宮裏比這駭人玄乎的事兒多了去了,他并沒太過?驚訝。
“這位被流放的開國重臣,就叫李無已?”
“應當是。我也說了,我只是聽太傅提過?一嘴。”祁邕說,“他沒在?史書上留名?,當年的史官沒記下來。當年太傅所說的,好像就是這個名?字。”
陸青澤沉默了,往後一靠,也皺着眉思忖起來。
兩人面對面沉默良久。
“……不過?說實話,現在?最?重要的,是得知道應該怎麽辦。”
祁邕這樣說,于是陸青澤哽了一下。
不得不說,他爹說得對。
現在?最?重要的不是要知道叛國賊是誰,而是要知道現在?該怎麽做。
該怎麽做,才能結束這一切。
陸青澤轉頭看向楚樾。
楚樾倒是沒面露任何?為難,他毫不猶豫地道:“其實确實得先知道他是誰。”
“就算他得以長生,也有墳墓。雖然記憶模糊了,但我記得,戰後為了鎮壓他的魂靈,父親向二皇子遞了折子,由二皇子親自為他做了一個墓陵。”
“那長生之法雖說是長生,但這世上哪兒有真的能長生的法子呢,那其實也是個半煉鬼的陣法,是将自己做成活死人的法子。”
“不生不死,在?陰陽兩界徘徊,成了活死人,逃脫了陰陽輪回,自然就長生了。”楚樾說,“可畢竟人還活着,所以為了使其不能再入世間?因果,再次害了國家,二皇子就請來國師,為此人做了墓陵。”
“墓陵之中,有壓制此人的羅盤法寶。”
“墓中有棺,棺中無屍。若能知道他是誰,就能把他引往那墓中。”
“把他釘死在?棺椁中,就能使其離開人世。”楚樾說,“那棺椁上有國師以血寫就的法術。”
陸青澤訝然:“還有這事?”
“是。只不過?,墓陵是在?那人老?家之處。若不知道是誰,便不好找了……況且,我記得那人十?分有名?,如今那墓陵應該是個景點?。只要知道是誰,就能找到。”
“好好好……不對呀,既然有這麽便利的事,你為何?這兩千年都不曾利用過??”
“殿下,”楚樾無奈道,“墓陵有法陣,二皇子怕那人會利用旁的鬼魂進入其中,去破壞法陣,便立了結界。我進不去的。”
“……”
“那墓陵,本意是想讓我父親和國師去找到叛賊後殺死的,可惜父親後半生操勞,未能找到,國師亦是。”楚樾說,“我成鬼後,也立刻外?出去尋了,墓陵是在?我走?後建的,我并不知道。”
“等我幾十?年後回到新國,父親已不在?了,我也才從二皇子口中得知墓陵的事。”
陸青澤無言以對。
他二弟辦事真是讓他說不出話來。
他嘆了口氣,說不出什麽,只把楚樾說的話一五一十?地轉告給?了祁邕。
“……說起他是誰,當真是那個叫李無已的嗎?”
陸青澤說着,拍了拍楚樾的手背,轉頭說,“我不是懷疑你,我知道你說的肯定是真的。只是,史書上寫的可是衡國的重臣。”
“而且,李無已如果真死了,他又是怎麽在?當朝叛國的?”
“我也在?想這事兒。”祁邕說,“不是重臣,手上若沒權沒勢,很難把叛國做到這份上。若是當年死掉的李無已,他若在?當朝沒名?分,也做不到這樣。”
“所以,我剛就在?想……你怎麽想的?”
老?毛病又犯了。
這人就這樣,遇着什麽事兒,自己不說,先讓太子說。
為了培養他的大局觀和決斷能力。
陸青澤在?前世習慣了,便直接道:“李無已一家死在?北疆,只是說法。史官沒有記錄,只是太傅——又或者?是先帝的一面之詞。”
“連屍骨都沒找到,有可能李無已根本沒死,也和今日一樣,鬼一樣活到了當朝,改頭換面更名?,成了新的權臣。”
“他根本沒死這一事,之所以被隐下來,有可能是為了避諱衡烈祖之死,也可能是先帝做了什麽。”陸青澤說,“不論是什麽,李無已的事都有天?大的隐情。”
“不錯。”祁邕點?點?頭,對他很滿意,“但不論他怎麽遮掩,都會留下痕跡。”
“若說起姓李的,那位風流成性的大丞相?就姓李。”
大丞相?李如吞。
“我回去查查他的事。”祁邕說,“我記得,他就尤其喜愛這些神佛道法。人嘛,年輕的時候做了太多壞事,老?了就怕了,開始吃齋念佛,誦經敲魚……就想給?自己攢點?兒陰德。”
“攢着攢着,幹脆就不想死了,也不是沒可能。”
說得有道理。
“李無已不論成了誰,都肯定能揪出來,我去重新翻那些史書。你呢,你也別閑着了,跟我回去,幫我翻。”
“?”
陸青澤一臉懵逼,指指自己:“我?”
“廢話,當然是你,不然還有誰。”祁邕說,“難不成要我出去跟下屬說,你們董事長前世當皇帝被殺了,現在?要揪出該死的叛國賊,急需人手幫助調查?回頭就有人偷摸給?我請精神病科權威醫生來看我的腦子,你信不信?”
“不會,你很有錢。”陸青澤誠懇道,“就算你真的有問題,他們也不會說你有問題。會被殺頭的,是大罪。”
祁邕:“……少貧嘴。”
“好嘞。”陸青澤說,“那我下班閑下來就也去看行不行?我會竭盡所能,但我還有班要上。”
“六千塊錢的班有什麽可上的。”
“那他爹的也是錢啊。”陸青澤說,“你能別看不起人嗎?不是所有人都像你一樣每次都命很好的!跟你不一樣,我這種人光活着就要拼盡全?力了!”
祁邕翻了個白眼。
“等着。”
他說,然後轉身下車。
豪車的門開了又關,祁邕下去松了松領帶,擡手打了個電話。
隔着豪車的窗戶,陸青澤有些莫名?其妙地看着他的背影。
楚樾也在?他後面悄悄探了個腦袋出去。
倆人表情出奇的一致,寫滿了不解。
“殿下,”楚樾悄聲問他,“陛下這是去幹什麽?”
“不知道。”
祁邕的電話很快打完。
他那邊電話剛挂,陸青澤這邊就立刻收到了消息。
是組長白檸。
白檸給?他發了一個有口難言的表情。
和一串省略號。
随後,她才說:陸青澤,你被開除了。
“……”
白檸:下午來辦離職吧。
白檸:上頭直接開的……我也不知道怎麽回事。
“……………………”
祁邕拉開車門。
陸青澤木木轉過?頭,就見這位前世今生都權勢滔天?的混賬爹眯起眼,向他一笑?,笑?容燦爛。
……這些該死的資本家。
陸青澤心裏正?罵着,祁邕身後的男員工就低頭在?手機上點?了幾下。
陸青澤的手機響了起來。
【支付百到賬:10萬元。】
陸青澤正?苦着的臉立刻難繃起來。
“你的入職金。”祁邕說,“月薪五萬,朝九晚五,交五險一金,周末雙休,平日跟着我加班,但保證車接車送。住員工宿舍,房租水電以及其他住宿費用全?免,是高級公?寓樓,一室兩廳單人房,帶陽臺和按摩浴缸,寵物随便養。”
“工作內容暫時是解決剛才說的事,事情結束後,如果你想發展你的專業,我免費給?你出成立工作室的資金。如果不出去,就給?你在?公?司安排工作,工資不減。”
“幹不幹?”
幹不幹?
呵呵。
真是個好問題。
毫不猶豫地,陸青澤的臉色立刻挂上笑?容:“程總,有事兒您說話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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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謝魏爾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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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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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