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 入職 到賬:10萬元

第32章 入職 到賬:10萬元

皇宮一場大火。

火光沖天?, 将那個黑夜燒得如同白晝。

往日的金樓玉宇在?火海裏斷裂成灰燼。

房頂上,被燒裂的斷木砸在?地上,又被火舌吞滅。

紅牆綠瓦自此萬劫不複, 敵軍踩碎了往日森嚴的宮牆。

戰鼓擂擂,戰旗高揚, 在?能震天?的喊殺聲中,皇帝龍袍的衣角也被火燒着了。

衣袖寬大, 過?于華重的衣物讓皇帝沒法立刻去撲滅火。

他伸出手去,發現自己夠不着。

逃得灰頭土臉的太子面露着急,伸手要幫他去徒手拍滅,卻被他抓住了手腕。

太子擡頭去看他。

火海之中,連彼此驚惶而慘白的臉色,看起來都铎了一層金光,像走?在?夕陽西下時的溫暖臉龐。

“去走?北門。”

皇帝拉着他的手腕,死死盯着他的臉,對他說, “昭兒,去走?北門。”

“我……”

太子想說什麽。

可皇帝卻立刻把他的話堵了回去:“敵軍是從正?宮門口進來的, 餘下的是從西門殺進來的!方?才有人看見朕進這崇德殿了,已經有人報信去了!”

“知道皇帝就被困在?這裏,他們現在?就該讓所有人都殺進宮裏,一舉殺帝!”

“北門南門都會沒人的,這裏離得最?近的就是北門!”

“你現在?就出去,翻牆跑!你往日不是最?喜歡偷偷翻牆出宮嗎!?”

他壓低聲音向他喊, 攥着他手腕的手用力得發顫,聲音裏也有強壓平靜的顫抖,一雙眼睛也閃爍着。

那眼神太沉重。

太子說不出話。

“……那你呢?”

太子啞聲問他。

他着實問了一句廢話。

也如他所想一般, 皇帝說:“留在?這兒。”

“朕是大衡的皇帝,”他說,“與皇宮共死。”

太子啞口無言。

又有斷木斷裂,從高處墜下後摔在?了遠處。

他與皇帝兩兩相?望,外?面傳來了喊殺聲。

相?互眼中情緒萬千,在?死面前那些情緒都變得濃烈又沉重,如同那些此刻燒得嘶喝慘叫的即将斷裂墜下的重木。

“你若能活,大衡就還能活。”皇帝說,“走?。”

頭頂的斷木燒裂了。

木頭裹着烈火砸在?大門邊上。

随着一聲巨響,又掀起一陣熱浪。

眼瞅着門被砸得只剩下一半空隙,而他們頭頂上還有另一半斷木正?搖搖欲墜,看起來随時都會将另一半空隙堵上。

太子還想說些什麽,皇帝卻不再聽了。他不顧已經燒起來的龍袍,硬拽着太子,把他扔出了宮殿。

斷木墜落,轟隆一聲,堵死了衡國第三代皇帝的末路。

外?面傳來敵軍趕來的聲音。

太子無法,只得跑向了宮牆。

他翻越宮牆,在?跳下來後,聽見崇德殿宮檐碎裂,整個兒倒塌下去的聲音。

在?宮殿轟轟烈烈化作廢墟時,太子聽見皇帝仰頭大笑?的聲音。

火海之中,那聲音聽起來既凄涼又肆意。

好似終于從這吃人的朝廷皇城裏得以解脫,又好似如墜深淵,從此萬劫不複。

“我從小就做夢。”

豪車裏,坐在?對面西裝革履的男人開口說話了。

一句話把陸青澤從皇帝瘋了似的大笑?聲拽了回來。

他擡頭,皇帝的現代版不知道從哪兒掏出來瓶冰紅茶,擰開喝了一口。

喝完,他擰好蓋子,說:“夢做了十?好幾年,十?幾歲的時候做完了。”

好耳熟的臺詞。

陸青澤心裏腹诽。

“做的都是關于前世的事兒。我父母找附近的老?道看過?,說是前世因果未了。”祁邕說,“看起來真的是因果未了。”

他一邊說一邊用諱莫如深的眼神盯陸青澤。

“別這麽看我,”陸青澤說,“跟我其實沒多大關系。”

“猜到了。”祁邕把冰紅茶瓶子扔着玩了幾下,“我看史書上記載,你死的也挺快的,那老?道去年跟我說,是有人活到現在?才沒死,因果亂套了,所以才會這樣。”

跟陸青澤那邊的和尚說的大差不多。

既然彼此都能理解現在?這件事情,那話就好說多了。

但是在?此之前有個問題。

陸青澤瞥了眼剛才跟着一起上車,一直很自覺地跪在?一邊的楚樾——祁邕是皇帝,陸青澤是太子。在?楚樾眼裏,哪怕已經輪回轉世,這也仍然是天?子和太子的談話。

哪怕祁邕看起來根本看不見他,他也在?一旁跪得很誠懇。

見陸青澤看過?來,楚樾就擡起腦袋來,朝着他眨巴眨巴眼。

很乖很聽話。

陸青澤思索片刻,轉頭對祁邕道:“我當然很願意跟你坦誠布公?地分享我知道的事情,但在?此之前,我要先問你幾件事。”

“說。”

陸青澤指指楚樾:“你看得見嗎?”

祁邕面無表情:“看不見。”

“那在?我跟你坦白之前……你能說句平身嗎?”

祁邕:“……”

他閑着無聊扔着瓶子玩的那只手停下了動作。

偏頭瞥了眼一旁陸青澤剛剛指過?的空地,祁邕說:“跟着你呢?”

“跟着呢。”陸青澤說。

祁邕半點?兒不意外?,哼笑?一聲,随口道了句:“起來吧。”

楚樾這才起來。

但站不直。

豪車再豪也是車。

楚樾身高有一米九多,在?這車子裏根本站不直,彎腰駝背的,看着就憋屈。

他無言地看看祁邕,又看看陸青澤。

表情沒什麽變化。

楚樾已和從前大不相?同了,從前那個對着祁昭總是面露各種情緒的小将軍,如今早已被千年的歲月磨煉的面不改色。

不過?陸青澤喜歡他,從前他留在?京城時,也總是目不轉睛地看着他,所以十?分了解他。

盡管楚樾神色未變,但陸青澤還是從他微皺起一瞬的眉梢間?看出他犯了難,不知道接下來該怎麽辦。

陸青澤便拍拍身邊,示意他坐過?來。

楚樾如蒙大赦,坐到了他身邊去,松了一口氣。

等他坐好,陸青澤才向祁邕繼續說:“歷史上沒有記載,但是在?最?後的複國之戰之後,那個叛國賊子還做了一個血陣。”

“據阿樾……楚樾同我所說,那個叛國賊臣做的是長生陣法。陣法中,他用我做了祭品。”

聽到最?後半句,祁邕沉默了下。

他一皺眉,有微妙的不快與陰沉從他臉上一閃而過?。

很快,他恢複正?色:“原來如此,那一仗是他打到最?後的,所以他知道。”

“是,”陸青澤說,“過?去大衡玄學厲害,先帝和父……呃,和你都十?分推崇玄學。”

“朝中光是大國師都有三位,過?去還有過?大祭司。雖說那三位大國師,最?得重用的就只是姜明儀而已,其他兩位國師都是給?他打下手的罷了。”

聽到他習慣性地想叫父皇又欲言又止,祁邕嗤了聲,沒說什麽。

“古時天?地幹淨,玄學盛行。”祁邕說,“外?頭山頭上全?是修仙的,每逢雷雨就是有厲害的仙人渡劫,如何?不推崇。”

“那姜國師到最?後不還是沒算出來要完蛋。”陸青澤小聲嘟囔。

“他好像暗示過?我。”祁邕說,“不過?話說得太隐秘了,我沒聽出來。”

連皇帝這麽心眼密的人都沒聽出來,姜明儀說的話到底隐秘成什麽樣啊?

陸青澤暗暗吐槽。

“但既然他在?戰役裏打到了最?後,也看到了那個什麽長生陣法,那當然也看到叛國的那個混賬是誰了吧?”

陸青澤搖搖頭。

“長生陣法每隔千年要重新起陣,需要那一世的祭品再次入陣。”陸青澤說,“他為了護我,把自己煉化成鬼,有了副作用,記憶變得模糊許多,已不記得那人是誰。”

祁邕抽了抽嘴角,擡手,把手擱在?椅子扶手上,揉了揉太陽穴,愁眉不展。

他這樣就是頭疼。

那就是出了什麽事兒了,反正?不是好事。

陸青澤心中有了不祥的預感。

他硬着頭皮把話說下去:“可若你是皇帝,那個叛國賊得逞了,肯定會跑到你跟前耀武……揚……威……”

陸青澤慢慢說不出話來了。

因為他每說一個字兒,祁邕的臉色就痛苦一分。

十?分痛心疾首,迎面就有一種無力感撲面而來。

陸青澤立刻明白了什麽:“你不會……”

“對。”祁邕說,“我也不記得。”

“……”

怎麽連你也不記得啊!!

“如你所想,他的确來了。”祁邕抹了把臉,說,“我夢裏的确出現了叛國賊。可他出現的時候,模樣和身形,甚至聲音都成了一團霧,我聽不清也看不清是誰。”

陸青澤聽得兩眼一黑。

“我還以為你會知道的……你比我活得長。”祁邕嘆氣,“我還想着,就算你不知道,那也沒關系。歷史記載,楚樾活到最?後後以一種十?分具有玄學色彩的方?式自裁,據說那種方?式不會入輪回。”

“不用想就知道,肯定是為了你死的,這小子喜歡你喜歡得能尋死覓活。我猜,一定是背地裏你死前死後出了什麽事,讓他必須成鬼才能護你周全?。”

“找到你,就等于找到楚樾。找到楚樾,就能問他到底是誰……沒想到,他居然不記得了。”

陸青澤抽抽嘴角,幹笑?兩聲。

“他倒也不是全?忘了。”陸青澤說。

祁邕又猜到了:“李無已?”

“對,他記得那叛臣叫李無已。”陸青澤說,“可我不記得有這個人。大衡那十?幾年裏,我垂簾聽政那麽多年,從未聽過?有這麽號人……”

祁邕卻沒立刻出言附和。

他沒說話,他放下手,摸着口鼻,陷入沉思。

見他面色沉下來,陸青澤心裏咯噔一聲。

父子十?幾年,他也是蠻了解祁邕。

他一這個樣子,那就是……

“你記得?”

陸青澤驚疑不定地問他。

祁邕用大拇指指腹摩挲着臉邊,沉吟道:“好像有印象。”

此言一出,楚樾也露出驚異神色。

陸青澤忙追問:“是誰!?為何?史書上會沒有!?”

“我想想,”祁邕慢吞吞道,“我記憶不深,那好像是衡烈祖那一輩祖帝的人了。”

“……那不是衡國第一代麽?”

“對。”祁邕說,“好像不是這個名?字,但有一位與這名?字極為相?似的官臣,被流放了。”

“他是個開國功臣,助衡烈祖成了大業後,就在?朝廷上幫着治理國家。”

“聽說他是功臣之中最?為厲害,功勞最?大的,甚至壓過?了那些在?戰場上出生入死的武将。他成為朝上官臣後,安生了幾十?年。”

“只是後來,不知得罪了誰,被另一朝上重臣狠狠參了一本。大約是爬得太高,眼紅的人太多了,莫須有的罪名?越挖越多,就那麽被抄了家。”

“聽說家裏也找出了許多罪證,最?後全?家被流放北疆。”

“也不知道是不是真是冤的,說不定真是冤的老?天?都看不下去了,這一家人被流放時,八月下了半月的雪,随後京城就開始瘟疫、大水、天?不放晴,江南幹旱,茶陵鼠疫……到處都鬧起了災害。”

“原本風調雨順的大衡一下子倒臺了,半年後衡烈祖就得了緣由不明的重病,整日整日吐血,太醫都查不出病竈來。”

“衡烈祖沒幾年就死了,後來就沒有後來了。聽說這一家人全?都活活凍死在?了北疆,成了雪下凄骨,屍骨無存,墓碑胡亂在?亂葬崗立了幾塊。”

“先帝上位後五年,才把這些爛攤子收拾好。”祁邕說,“這事兒,我也只是聽太傅在?課上閑聊時提了一嘴,是講給?我大皇兄聽的。”

“或許衡烈祖病逝真跟這位被流放的重臣有關系吧,史官并沒記載有關這位被流放的重臣的事,不知道是不敢寫,還是被下了令,壓根就不能寫。”

陸青澤還是第一次聽這些事。

不過?宮裏比這駭人玄乎的事兒多了去了,他并沒太過?驚訝。

“這位被流放的開國重臣,就叫李無已?”

“應當是。我也說了,我只是聽太傅提過?一嘴。”祁邕說,“他沒在?史書上留名?,當年的史官沒記下來。當年太傅所說的,好像就是這個名?字。”

陸青澤沉默了,往後一靠,也皺着眉思忖起來。

兩人面對面沉默良久。

“……不過?說實話,現在?最?重要的,是得知道應該怎麽辦。”

祁邕這樣說,于是陸青澤哽了一下。

不得不說,他爹說得對。

現在?最?重要的不是要知道叛國賊是誰,而是要知道現在?該怎麽做。

該怎麽做,才能結束這一切。

陸青澤轉頭看向楚樾。

楚樾倒是沒面露任何?為難,他毫不猶豫地道:“其實确實得先知道他是誰。”

“就算他得以長生,也有墳墓。雖然記憶模糊了,但我記得,戰後為了鎮壓他的魂靈,父親向二皇子遞了折子,由二皇子親自為他做了一個墓陵。”

“那長生之法雖說是長生,但這世上哪兒有真的能長生的法子呢,那其實也是個半煉鬼的陣法,是将自己做成活死人的法子。”

“不生不死,在?陰陽兩界徘徊,成了活死人,逃脫了陰陽輪回,自然就長生了。”楚樾說,“可畢竟人還活着,所以為了使其不能再入世間?因果,再次害了國家,二皇子就請來國師,為此人做了墓陵。”

“墓陵之中,有壓制此人的羅盤法寶。”

“墓中有棺,棺中無屍。若能知道他是誰,就能把他引往那墓中。”

“把他釘死在?棺椁中,就能使其離開人世。”楚樾說,“那棺椁上有國師以血寫就的法術。”

陸青澤訝然:“還有這事?”

“是。只不過?,墓陵是在?那人老?家之處。若不知道是誰,便不好找了……況且,我記得那人十?分有名?,如今那墓陵應該是個景點?。只要知道是誰,就能找到。”

“好好好……不對呀,既然有這麽便利的事,你為何?這兩千年都不曾利用過??”

“殿下,”楚樾無奈道,“墓陵有法陣,二皇子怕那人會利用旁的鬼魂進入其中,去破壞法陣,便立了結界。我進不去的。”

“……”

“那墓陵,本意是想讓我父親和國師去找到叛賊後殺死的,可惜父親後半生操勞,未能找到,國師亦是。”楚樾說,“我成鬼後,也立刻外?出去尋了,墓陵是在?我走?後建的,我并不知道。”

“等我幾十?年後回到新國,父親已不在?了,我也才從二皇子口中得知墓陵的事。”

陸青澤無言以對。

他二弟辦事真是讓他說不出話來。

他嘆了口氣,說不出什麽,只把楚樾說的話一五一十?地轉告給?了祁邕。

“……說起他是誰,當真是那個叫李無已的嗎?”

陸青澤說着,拍了拍楚樾的手背,轉頭說,“我不是懷疑你,我知道你說的肯定是真的。只是,史書上寫的可是衡國的重臣。”

“而且,李無已如果真死了,他又是怎麽在?當朝叛國的?”

“我也在?想這事兒。”祁邕說,“不是重臣,手上若沒權沒勢,很難把叛國做到這份上。若是當年死掉的李無已,他若在?當朝沒名?分,也做不到這樣。”

“所以,我剛就在?想……你怎麽想的?”

老?毛病又犯了。

這人就這樣,遇着什麽事兒,自己不說,先讓太子說。

為了培養他的大局觀和決斷能力。

陸青澤在?前世習慣了,便直接道:“李無已一家死在?北疆,只是說法。史官沒有記錄,只是太傅——又或者?是先帝的一面之詞。”

“連屍骨都沒找到,有可能李無已根本沒死,也和今日一樣,鬼一樣活到了當朝,改頭換面更名?,成了新的權臣。”

“他根本沒死這一事,之所以被隐下來,有可能是為了避諱衡烈祖之死,也可能是先帝做了什麽。”陸青澤說,“不論是什麽,李無已的事都有天?大的隐情。”

“不錯。”祁邕點?點?頭,對他很滿意,“但不論他怎麽遮掩,都會留下痕跡。”

“若說起姓李的,那位風流成性的大丞相?就姓李。”

大丞相?李如吞。

“我回去查查他的事。”祁邕說,“我記得,他就尤其喜愛這些神佛道法。人嘛,年輕的時候做了太多壞事,老?了就怕了,開始吃齋念佛,誦經敲魚……就想給?自己攢點?兒陰德。”

“攢着攢着,幹脆就不想死了,也不是沒可能。”

說得有道理。

“李無已不論成了誰,都肯定能揪出來,我去重新翻那些史書。你呢,你也別閑着了,跟我回去,幫我翻。”

“?”

陸青澤一臉懵逼,指指自己:“我?”

“廢話,當然是你,不然還有誰。”祁邕說,“難不成要我出去跟下屬說,你們董事長前世當皇帝被殺了,現在?要揪出該死的叛國賊,急需人手幫助調查?回頭就有人偷摸給?我請精神病科權威醫生來看我的腦子,你信不信?”

“不會,你很有錢。”陸青澤誠懇道,“就算你真的有問題,他們也不會說你有問題。會被殺頭的,是大罪。”

祁邕:“……少貧嘴。”

“好嘞。”陸青澤說,“那我下班閑下來就也去看行不行?我會竭盡所能,但我還有班要上。”

“六千塊錢的班有什麽可上的。”

“那他爹的也是錢啊。”陸青澤說,“你能別看不起人嗎?不是所有人都像你一樣每次都命很好的!跟你不一樣,我這種人光活着就要拼盡全?力了!”

祁邕翻了個白眼。

“等着。”

他說,然後轉身下車。

豪車的門開了又關,祁邕下去松了松領帶,擡手打了個電話。

隔着豪車的窗戶,陸青澤有些莫名?其妙地看着他的背影。

楚樾也在?他後面悄悄探了個腦袋出去。

倆人表情出奇的一致,寫滿了不解。

“殿下,”楚樾悄聲問他,“陛下這是去幹什麽?”

“不知道。”

祁邕的電話很快打完。

他那邊電話剛挂,陸青澤這邊就立刻收到了消息。

是組長白檸。

白檸給?他發了一個有口難言的表情。

和一串省略號。

随後,她才說:陸青澤,你被開除了。

“……”

白檸:下午來辦離職吧。

白檸:上頭直接開的……我也不知道怎麽回事。

“……………………”

祁邕拉開車門。

陸青澤木木轉過?頭,就見這位前世今生都權勢滔天?的混賬爹眯起眼,向他一笑?,笑?容燦爛。

……這些該死的資本家。

陸青澤心裏正?罵着,祁邕身後的男員工就低頭在?手機上點?了幾下。

陸青澤的手機響了起來。

【支付百到賬:10萬元。】

陸青澤正?苦着的臉立刻難繃起來。

“你的入職金。”祁邕說,“月薪五萬,朝九晚五,交五險一金,周末雙休,平日跟着我加班,但保證車接車送。住員工宿舍,房租水電以及其他住宿費用全?免,是高級公?寓樓,一室兩廳單人房,帶陽臺和按摩浴缸,寵物随便養。”

“工作內容暫時是解決剛才說的事,事情結束後,如果你想發展你的專業,我免費給?你出成立工作室的資金。如果不出去,就給?你在?公?司安排工作,工資不減。”

“幹不幹?”

幹不幹?

呵呵。

真是個好問題。

毫不猶豫地,陸青澤的臉色立刻挂上笑?容:“程總,有事兒您說話哈。”

同類推薦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神話原生種

神話原生種

科學的盡頭是否就是神話?當人族已然如同神族,那是否代表已經探索到了宇宙的盡頭?
人已如神,然神話永無止境。
我們需要的不僅僅是資源,更是文明本身。
封林晩:什麽假?誰敢說我假?我這一生純白無瑕。
裝完哔就跑,嘿嘿,真刺激。
另推薦本人完本精品老書《無限制神話》,想要一次看個痛快的朋友,歡迎前往。
(,,)小說關鍵詞:神話原生種無彈窗,神話原生種,神話原生種最新章節閱讀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雙男主、強制愛、病嬌偏執、雙強虐渣、甜撩寵、1V1雙潔】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

耽美 魚危
270.3萬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