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 ☆、幹掉那個皇帝(34)
☆、幹掉那個皇帝(34)
慕容修離開後, 申珏就把衣服拉了起來。他在床邊坐了一會,去衣櫃裏翻了件勉強能見人的外衣穿上,再走到了門口。
他一打開門,守在門口的兩個人就轉過頭看着他。
申珏目光微沉, “我要出去,你們要攔嗎?”
那兩個人對視一眼, 然後其中一個面容較白的說:“若是公子想在殿內逛一逛,小的兩人可以跟在公子後面。”
“随便。”申珏冷淡地丢下兩個字,就邁腿出了房門。
他在這間屋子悶了一個多月,好不容易慕容修離開, 他想在外面走一走。
這一走, 申珏倒是意外看到了馮慶寶。
馮慶寶并沒有看到他,他穿着一件深墨色的太監袍子,正跟自己面前的宮女說話,過了一會,他從袖子裏掏出一件東西遞給那個宮女。那個宮女的臉一下子就紅了, 飛快地收過馮慶寶的東西,扭身就跑了。
宮女離開後,馮慶寶還呆呆地看着宮女離開的方向。
申珏站在花叢後看見這一幕,忍不住笑了一下。看來這一世,馮慶寶過得還不錯。
正在申珏準備轉身離開的時候,馮慶寶似乎感應到有人看他,突然回過頭來。他看到申珏的時候,明顯一愣, 似乎在想申珏是誰。
申珏見到馮慶寶看到他,倒沒多大反應,轉身就走。
馮慶寶見到申珏要走,腳情不自禁地往申珏那邊跨了一步,只是他剛跨了一步,就看清了申珏身後跟着的那兩個人。
那是六皇子慕容修的心腹,得罪不得的人,聽說還殺人如麻。
馮慶寶只能停下腳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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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申珏又散了一會之後,慕容修就出現了。他大步向申珏走過來,申珏身後的二人見狀,連忙閃身離開,等慕容修走到申珏面前的時候,附近便只剩下他們兩個人了。
申珏現在跟慕容修撕破臉,看見他別說表情,連個稱呼都不帶喊。慕容修似乎心情不大好,他神色陰鸷地看着申珏,只是過了一會,他又笑了起來。
他抓過申珏的手,溫和道:“在這裏呆悶了吧,我帶你出去走走。”
申珏看着慕容修,覺得似乎有什麽事發生了,“去哪?”
慕容修面色不改,“我要出兵攻打雍國,但我不放心你一個人呆在京城,所以你跟我一起去。”
申珏沒想到慕容修前腳還跟雍國聯盟,轉身就要出兵攻打,而且慕容修雖然現在在笑,但眼底并沒有笑意,證明他對于攻打雍國這件事并沒有喜悅,所以很有可能,他不是自己要攻打,而是不得不去。
申珏不由想到在雍國的倪信嚴。
倪信嚴是個置死地而後生的人,前幾世都可以,也許這一世他也可以。
慕容修告訴申珏要去攻打雍國之後,便命令人整理東西,不過三日,慕容修就帶着申珏出發前往兩國邊境。在路上的在這段日子,申珏都是被迫跟慕容修同吃同睡,慕容修在衆人面前從不掩飾自己跟申珏的親近,只是誰要是多看了申珏一眼,他就用恨不得撕爛對方的眼神看着對方。
時間一長,軍隊裏的衆雄性一顆芳心碎成了稀巴爛。
他們認為六皇子慕容修就是天上的明月,而在這一輪明月不僅下凡了,還看上一個看上去毫無優點,還愛對慕容修臭臉的普通少年。
心碎,實在心碎。
慕容修可不管別人是怎麽想的,他只想着申珏,而被他想着的申珏在想,什麽時候可以殺了慕容修。
他仰面躺在馬車上的軟塌上,眉頭不耐地皺着,片刻,他倒吸一口氣,有些惱地抓住身上人的長發,強行把對方的臉提離自己的胸膛,“你夠了沒有?”
慕容修唇色紅潤,眼中更是水光潋滟,他伸出紅舌慢慢地舔了下自己的唇,“不夠,你昨日答應的,如果我昨晚睡馬車外,你就随便我做什麽。”
提到昨夜,申珏眼裏的惱意更重。
昨夜,他已經睡着了,突然被旁邊的人摸醒了。慕容修像是巨型犬,突然壓在了他的身上,兩只手還在作惡,申珏煩不勝煩,想把對方踢下去,可是他們在馬車上打了一架,申珏也沒能打贏,反而氣喘籲籲,衣服被脫了一大半。
他見慕容修笑語晏晏,還親上來,又煩又氣,這一路他幾乎沒有睡過一個好覺。現在身為凡人的申珏因為睡眠不足,脾氣見長,對慕容修更是厭惡,可是他知道自己打不過慕容修,只能低聲下氣跟對方商量。
如此,才有現在的這一幕。
申珏推開慕容修,坐了起來,他把滑到手肘處的衣服扯到肩上,低頭整理自己的衣服。
慕容修看着申珏垂着眼整理衣服,只覺得對方可憐又可愛,他低笑一聲,又湊了上去,黏糊糊地貼着申珏,“現在穿了,待會還要脫,何必呢?”
申珏系腰帶的手猛地一頓,他擡起眼冷冷地看着慕容修。
慕容修本來在笑,但看見申珏這種眼神,眼裏的笑意漸漸褪去。
兩人默默對視一會,最後還是慕容修先移開了臉。他起身坐到馬車的另外一邊,而申珏一見他離開,繼續系衣服,不過胸口處的不适感還是難以忽略。
申珏皺着眉,想揉又不願意讓慕容修看見,只是僵着臉坐着。
夜裏,軍隊駐紮。
申珏用晚膳就去了一旁的溪水處,他不舒服了一日,好不容易忍到了現在,他剛想脫衣服,就扭頭看着不遠處的慕容修。
慕容修一臉平靜地看着他,似乎沒有自己打擾了對方的想法。
申珏臉色變得難看,“我要沐浴。”
“你沐浴啊。”慕容修說。
申珏咬了下牙,見慕容修不走,只能扭過頭繼續脫起了衣服。
今日月色皎潔,當慕容修看着月光下的那具修長的身體,眸色漸漸轉深,而他看到少年小心翼翼捧着水,清洗白日他才肆意品嘗過的地方時,呼吸微重。
他輕輕吐出一口長氣,而片刻後,他還是一步步向溪水中的少年走去。
“你……放開。”耳邊傳來少年惱怒的聲音。
慕容修仿若無聞。
“慕容修!”少年的聲音帶着一抹無法忽略的羞意。
水花四濺,月光如水灑在水中人的身上。
申珏一腳把對方踢倒在地,再掙紮着從水裏爬起來,只是他剛站起來,就被對方拽住了腳踝,生生再次被拖入水中。慕容修的長發散開,水中的他面容越發顯得精致,宛如魅惑的水妖。
這只水妖纏住無意的游人。
……
那一夜,申珏精疲力盡地沉沉睡去,而慕容修也沒好到哪裏去,他坐在馬車外,對着銅鏡小心翼翼地擦藥酒,他唇角青了一塊,申珏揍的,他甚至還不敢在馬車裏擦藥酒,怕藥味太濃,把對方吵醒。
軍隊裏沒睡的雄性看見慕容修擦藥,心又碎了。
美人對鏡擦藥,這可憐見的,而那個兇手居然還呼呼大睡,太過分了!
他們趕了一個多月的路,終于到了兩國邊境,當初就被屠的城已經成了雍國的地界,慕容修的軍隊駐紮在離那城池最近的永樂城。
當地官員聽說慕容修親自出兵,早就将自己的府邸空出來供慕容修住。
慕容修到了永樂城之後,便變得意外繁忙,而申珏只會在晚上的時候看到他。到後來,慕容修有時候晚上都不會回來了,但他還是派了人看着申珏。嶼汐團隊整理,敬請關注。
一日,申珏正睡着,突然聽到床外有了點異響,他困倦地睜開眼,以為是慕容修回來了,但床簾被掀開的時候,他就發現來人并不是慕容修。
來人戴着一個金色面具,目光沉沉地盯着床上的申珏。
申珏困頓的大腦一下子清醒了,他盯着對方,半響,他從床上坐了起來,“倪信嚴?”
來人沒回答這個問題,而是突然伸出手抓住了申珏。他直接點了申珏的穴位,一把把人扛上了肩膀。申珏雖然不能動,但意識是清醒的,他被對方帶出了房,而守着自己的人早就倒在了地上,生死不知。
背着申珏的人武藝很高,他帶着申珏,還可以飛檐走壁。
最後,申珏被帶到城中的一間破廟,那人将申珏輕輕放到地上,才解了申珏的穴道。
申珏動了動身體,才從地上站起來,他狐疑地看着來人,“你是倪信嚴嗎?”
那人沉默一瞬,輕輕點了下頭,又道:“等城門開了,我就帶你出去。”
申珏沒想到倪信嚴居然要帶他走,他擰了下眉,如果走了,那他還能殺慕容修嗎?可是留在這裏,似乎也無濟于事。正在申珏想該如何時,倪信嚴突然說:“你不願意離開?”
申珏看向他,“我只是在想該不該走。”
倪信嚴目光微冷,“這還要考慮嗎?”他的目光落在了申珏的衣領處,方才一路過來,申珏的衣領有些開了,他看到衣領下的暗色痕跡,袖中的手猛地握緊了。
申珏沒注意到倪信嚴的目光,他微微側開臉,并不想告訴倪信嚴自己的顧慮。
而倪信嚴見申珏避而不談,怒了,他廢了這麽大的功夫才混進了永樂城,幾乎是冒着生命危險,可是他救出來的人似乎根本不在乎他,甚至有些不願意離開。
倪信嚴想到那日申珏離開的樣子。
申珏連猶豫都沒有,就跟慕容修走了。
倪信嚴倏然走到了申珏的面前,他抓着申珏的肩膀,“難不成你喜歡上那個慕容修了?你覺得他長得好看是嗎?”
申珏聞言蹙着眉,不大理解倪信嚴為什麽要說這麽沒道理的話,“我沒有。”
“那你就跟我走,我要讓慕容修永遠見不到你。”倪信嚴說。
“不行!”申珏直接反駁了,如果慕容修見不到他,他還怎麽殺慕容修?
倪信嚴咬了咬牙,他突然伸手一把扯開了申珏的衣領,等看清衣服下的風光,他瞳孔微縮,怒道,“你不願意離開,莫非是為了這些?你要缺男人疼愛,那我來。”
作者有話要說: 哇,好狗血啊!
如果看到好多誇我的話,說不定晚上有雙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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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