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 ☆、幹掉那個君子(5)

☆、幹掉那個君子(5)

申珏被選中去易水閣伺候貴客, 其他天羅體皆是松了一口氣, 唯獨柳玄紅着眼看着申珏。

申珏被選中之後,就被單獨帶了下去。他被關進了一個屋子裏,一直到了日落時分, 門才從外面被打開。左護法一身白衣, 長腿一跨,走進了屋子裏。

他目光落在站在桌後的申珏身上, 從袖中掏出一物,放在桌上, “把這個喝了。”

申珏看着桌子上的藥瓶, 已經知道那是什麽了。

那是啞藥, 他喝了好幾回了, 喝了這個之後, 他便再也發不出聲音。

他微垂下眸, 伸手去拿藥瓶,指尖還未碰到,就聽到左護法說。

“這藥還有幾瓶,若你失手打翻了一瓶也無礙, 只是你同屋的柳玄也會被分到一瓶。”

左護法在威脅申珏。

申珏動作一頓, 過了一會才将藥瓶拿了起來。他擡眼看了左護法一眼,小聲地說:“左護法,這是什麽藥?”

“讓你活得更久的藥。”左護法微微一笑,“快喝了吧,我還要回島主那邊複命。”

申珏哦了一聲, 才慢吞吞地把藥瓶打開。一打開,瓶內刺鼻的藥味便沖了出來,他抿緊了唇,又擡眼看了左護法一眼。

左護法臉上依舊挂着淺淺的笑容,只是眼裏透露出微許不耐煩。

申珏收回眼神,他看了下瓶子裏的藥水,閉了閉眼,還是仰頭喝下了。

一喝下,他的喉嚨便感到了火燒一般的灼疼。他忍不住伸手摸着自己的喉嚨,面色蒼白地跌倒在地,藥瓶從他手中滑落,在地上摔成了碎片。

左護法見申珏喝下,搖了下手中的扇子,朗聲道:“這藥剛喝下是有些痛苦,過幾日便好了。”他頓了頓,“你好日子就來了,可要抓緊享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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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珏咬着牙,因為喉嚨的疼痛,渾身抖成了篩子。

什麽叫做好日子要來了?不過是最後的時日罷了。

左護法說完便轉身離去了,自然有人重新将門鎖上。

他回到遇辭跟前複命,此時遇辭正在飲酒,看舞女跳舞,見到左護法來了,他眼睛都沒擡一下。

左護法走到遇辭跟前,彎腰低頭,小心答話,“島主,屬下已經給申珏喝下了啞藥,不知送到易水閣之前可否要先調.教一番?”

遇辭飲下一杯酒,神色淡淡,“不用了,他那人最愛當正人君子,你送個□□過的,還不如送個什麽都不懂的。”他說到這裏,露出一個諷刺的笑容,“男人,骨子裏都是一樣的。”

在遇辭等人心中,天羅體不能算人,給心上人送天羅體,就跟給心上人送武功秘法、上好武器一般,只不過天羅體終究是個活的,活的就會影響主人的心思,即使是武器用久了,人都會有感情,更別提活的了。

“送過去之前,給他戴上面具,讓他不許私下摘下來,不許給易水閣那位看到,若是看到了,也沒必要活着了。”遇辭沉聲吩咐道。

“是。”左護法點頭。

遇辭吩咐完此事,便沒有再将申珏的事放在心上,這事自然有人辦得好好的,只不過幾日之後,左護法深夜來訪,遇辭睡到一半被吵醒,陰柔的臉上一片郁色,“什麽事需要這麽晚來找我?你若說不出重要的事,自己去領罰。”

左護法低着頭,有些緊張地說:“島主,屬下按照您的吩咐,今日已經将天羅體送到了易水閣,只不過……”他後面戛然而止。

“只不過什麽?”遇辭不耐煩地問。

“那個叫申珏的天羅體把桑……大俠打暈過去了。”左護法尴尬地說,“屬下今日特意在桑大俠的茶水裏下了藥,發作之後,才将申珏送了進去,哪知道那個申珏膽大包天,居然把燭臺将桑大俠打暈了過去。屬下現在已經讓人将申珏捆好關在易水閣的柴房,不知道島主想如何處置。”

遇辭:“……”

他長腿一跨,立刻從床上起來,他抓起屏風處的外衣,往身上一披,急匆匆往外走,一邊走,一邊問:“人傷的重不重?”

“已讓醫師看診過了,只是暫時暈厥過去,傷勢無礙。”左護法答。

他們很快就到了易水閣,遇辭先去易水閣的主屋看了會躺在床上的桑星河,見人昏迷不醒,勃然大怒。他坐在床邊,冷眼看着左護法,“把那個小矮子給我抓過來。”

小矮子?

左護法慢半拍才反應過來遇辭口中的小矮子說的是申珏。

申珏被帶過來的時候,看上去十分狼狽,不僅被五花大綁,長發散了一肩,身上衣服破破爛爛,像是被人撕過一般,臉上更是誇張,左臉腫得很高,像是被人掌掴了許多下。

遇辭看到申珏這模樣,微微一愣,他看向左護法。

左護法尴尬地解釋道:“島主,屬下并未派人動手,是見到他時,他已經是這樣了。”

遇辭皺了下眉,意思是桑星河打的?

桑星河雖中了藥,但不至于性格突變吧?

不得不說,遇辭看到申珏這狼狽可憐的樣,本來要發的火氣瞬間小了一半,畢竟申珏看起來比桑星河可憐多了。

“你臉上的傷誰打的?”遇辭問。

申珏聞言縮了下身體,便沒了反應。

遇辭眉頭皺得更深,他又看了左護法一眼。

左護法內心罵爹,表面只能微笑着上前,“申珏,你不要害怕,你老實告訴島主,你身上的傷是否是床上之人動的手?是,你就點頭,不是,你就搖頭。”

申珏壓低了腦袋,好一會,才輕輕點了點頭。

他點完頭之後,突然擡頭沖着左護法着急啊了幾聲,他似乎想說什麽,可是只能發出無意義的單音節。

左護法目光微轉,“你可會寫字?”

申珏點頭。

“那你把事情經過寫下來吧。”左護法說完,就派人去取筆墨紙硯。

遇辭看着這一幕,雖有些不耐煩,但也沒說什麽。

等申珏寫好的呈詞到了他面前時,遇辭覺得自己好像看了一本小黃.書。

遇辭:“……”

他心目中高風亮節的桑君子,在申珏筆下就是一個饑不擇食的淫.魔。因為桑星河的行為把申珏吓壞了,所以申珏才不小心拿燭臺打了桑星河。

申珏似乎還怕遇辭不相信,此時的他已經被松了綁。

他飛快地褪下褲子,想讓遇辭看他腿.間的傷。

遇辭:“……”

左護法扭開臉,輕輕咳了兩聲,白皙的臉上不由染了一片緋紅。

大家都是男人,很多事情不用說透,已心知肚明。

若說臉上的印子可以是自己僞造的,但腿間的牙印總不能是自己弄的。

遇辭深吸一口氣,把手裏的紙揉成了一團,“無論怎麽說,讓你來服侍他,你就要好好服侍,無論他做什麽,你都要受着,哪怕……”他頓了頓,看着申珏那春.光大.露的樣子,忍無可忍道,“你先把褲子穿上。”

這裏又不是只有他和桑星河,還有好幾個大男人。

他這樣分開腿,是幾個意思?給桑星河戴綠帽嗎?

申珏抿着唇,聽話地把褲子穿上了。

遇辭疲憊地揉了揉眉心,他找這個小矮子來服侍桑星河是不是找錯了?

他看了一眼申珏,招了下手,“過來。”

他這姿勢跟招貓逗狗一樣。

申珏擡眼看着遇辭,水汪汪的藍眸裏寫滿了害怕,他聽到遇辭要他過去,不僅沒過去,反而往左護法那邊縮了縮,見到遇辭眯了眯眼,更是直接縮到了左護法的身後。

左護法可不想被牽連,連忙往旁邊一退。

他一退,申珏也跟着退,反正就是要躲他身後。

遇辭擰着眉,不悅地看着左護法,“你滾出去。”

左護法:“……”

“是。”左護法聽話地滾了,還帶着屋裏的其他人一起滾了。

此時,屋裏就只剩了昏厥的桑星河,遇辭和申珏了。

遇辭見了沒其他人,便又對申珏招了下手,“你過來。”他頓了頓,補上一句,“再不過來,仔細你的小命。”

聽了這種威脅,申珏只能乖乖上前。

遇辭打量了下申珏,半會,才道:“哪只手打的?”

申珏眨了下眼,伸手指向床上人的右手。

遇辭閉了閉眼,怒道:“我他媽的是問你,你哪只手打的他?怎麽?你還以為我要替你教訓他嗎?你也配?”

媽的,逼得他爆粗口。

想他遇辭,自從當了十絕島的島主,就再也沒講過如此直白的粗話,這該死的矮子,不僅個子長不高,腦子也不靈光,難怪被人推下水。

真不知道他怎麽長那麽大的。

這個短命龜.兒!

申珏突然被罵,他飛快地縮回手,惴惴不安地看着遇辭,過了一會,他對着遇辭攤開了自己的右手。

遇辭不悅地看着他,“幹嘛?讨糖吃啊?”

申珏搖了搖頭,左手食指點了點右手的手心。

遇辭反應過來了,申珏意思是右手打的桑星河。

“既然是右手打的,那我廢了你這只右手,不過分吧?”遇辭爆完粗口之後,又心平氣和起來了。

申珏右手手指微微蜷縮了下,還是遞向了遇辭。只是遞過去之後,他便扭開了臉,好像很害怕,下巴都在微微顫抖。

遇辭并沒有什麽憐香惜玉之心,更何況,他從來就沒有把天羅體當成人看待過。

天羅體,不過是一把武器,武器不聽話,便廢了這把武器,換把新的也是一樣。

他覺得自己只廢了申珏的一只手,已經是寬宏大量,網開一面了。

遇辭正要動手,就見到眼前的小矮子飛快地縮回了手,他目光立刻冷了下去,正待發火,就見到小矮子又把左手伸了出來。

申珏扭過頭可憐兮兮地望着遇辭,搖了搖自己的左手。

遇辭眯了下眼,“不行,右手伸出來。”

申珏眼裏閃過一陣失落,還是把右手伸了出來。

遇辭抓着申珏的右手手腕,防着對方再度把手縮回去。

他看着申珏,慢條斯理地說:“其實我也不想廢你的手,但你的謊言實在蹩腳,就像那日一樣。他毫無武功,如何能像你方才寫的那樣,一掌打碎你的面具?所以,我先教你一件事,撒謊就要做好承受後果的準備。”

說着,他抓着申珏手腕的手猛地用力。

作者有話要說:  性感島主在線爆粗。

遇辭:我有更粗的。

左護法:島主真流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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