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March.years old
March.17 years old
我原以為,留在澤田的世界中,我會有機會見識一下他所生活的意大利古城亦或他的家鄉日本的風情,沒想到轉眼間,我們到達的是葡萄牙的第二大城市,波爾圖。
說起來也很奇妙,身為此世界真黑戶的我如何踏上飛機,又如何若無其事走過海關這兩點應該勉強用彭格列的勢力忽悠過去,但是為我準備的行李箱裏的衣服內衣都完全合身而且還符合我的品味這點,真的讓我目瞪口呆了。
我本來是想問問澤田的,可是唯一在意大利度過的那晚上,我只在那個大的可怕的別墅中碰到了Reborn。親眼見到小嬰兒外形的他,讓我的母愛(或者說正太控)蠢蠢欲動,好在理智從來沒讓我失望過,我們一起吃晚餐的時候,我表現出了自己擅長的淑女模式,而他也是非常紳士用中文與我對話。沒有如同人中的舌劍唇槍、如婆婆一般刁難女主角,他的體貼與風度讓那段時間顯得格外風平浪靜,原因我猜也是出于,我根本沒有被他放在眼裏吧。
既普通又弱小、一碰觸就消失、每一年才見到一次、相隔着一個世界。
如此比牛郎織女更誇張的情況,再加上我的外貌也并沒有讓人一見鐘情的指數,性格又是這樣悶騷抑制……我猜,對澤田所造成的影響也非常有限,于是真被Reborn放在眼裏,我都要懷疑自己是瑪麗蘇開挂了。
我只是一個無關要緊的人。
這樣坦然殘酷的現實,如果說,讓我真的沒有一丁點想法,那必定是自欺欺人。不僅僅是因為我的自尊心向來高,可能更多是因為……對象是澤田綱吉。
他的存在猶如一顆石子,在我的回憶中敲起了一池的漣漪。
曾經的美好青春年華中,我是多麽多麽喜歡過他。
明明是另外個次元的人物,明明只能隔着屏幕去碰觸他的臉,我當時卻喜歡他到了一種,可以用【喪心病狂】這四個字來調笑的地步。
幻想他,臆想他,為他寫同人,為他寫情書,我幾乎把自己一生的熱情都傾盡了在他身上。
随後,我長大了,那種炙熱的情感經過時間的沉澱淡去,以至于回首仰望過往,會帶着一絲羨慕與嘲諷。我很清楚,我想念的不是他,是義無反顧喜歡過他的自己。
然而,澤田綱吉又出現在了我的面前。
不是在我那麽喜歡過他的往昔,而是在我幾乎要遺忘他的時候。
——他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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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夜,我躺在陌生的床上,遲遲都沒能入眠。
澤田的臉在我腦中不斷閃現,明了有滅,宛如快要壞掉的燈泡,顯露了往事的留念又暗了迷戀,令我如此不知所措。
直到我在飛機場中,再次見到了那個記憶中揮之不去的棕發少年,我才徹底明白,原來我不是不喜歡他了,也不是再次喜歡上他了,我只是想要記住他,想要被他記住。
就這樣簡單的道理。
“澤田你之前來過波爾圖嗎?怎麽忽然想到來這裏呢?”買地鐵票排隊時,我好奇問他。
“這是我第一次到波爾圖。因為Reborn需要我幫他拿個東西,所以就想到來了呢。”他英語的口音比上次見面清楚了許多,似乎是苦練了一番,“那你呢?安。之前來過嗎?”
“沒有呢,所以查了一些資料。”翻開Reborn送我的手機,我靠近澤田示意他看看屏幕,“這些是比較有名的景點,告訴我你比較喜歡的,我們去看看共同有興趣的。”
“啊,謝謝”少年有點驚訝,随即拿過手機。他的個子已經比我高了半個頭,只是因為低着頭看手機的關系,我不經意間看到了他的雙眼皮,很深很修長,然後眼睛一眨不眨的認真看着。
他的閱讀速度倒是不快,大概是因為資料的語言是他不太擅長的英語,但比起十七歲時我的英語水平,真的好多了,有點羨慕。
從飛機場到市中心的旅館有四十分鐘左右的地鐵。我們運氣蠻好,找到了面對面的空位置。不過我們很安靜,可能因為我們兩人的性子都不是話多的人。
最初澤田還會透着窗戶拍照、觀望風景。到半程,他就歪着頭靠在車窗上了,好像很累的樣子。我察覺早晨零碎的暖陽在他長長的睫毛上輕輕搖曳,齊到額前的短發,有多美好就有多安逸。
這樣看着,我會忍不住自作多情,以為他是為了我努力把事情解決好的,只是這樣想法僅從腦中一閃而過,便微笑搖搖頭了。
安頓好一切,已經是吃中午飯時間了。我們随便找了個酒吧點了幾個葡萄牙的特色菜,就正式成為了旅游客。
第一個目的地便是萊羅書店,哈利波特的霍格沃茨樓梯的原型便是出自這裏。
由于我并沒有看過這系列電影與小說,我只能從建築上的美觀去欣賞,倒是作為哈利波特影迷的澤田的興致滿滿,在萊羅的樓梯上擺拍了一會兒,笑容中是有點天真的可愛。
說起照片,我很驚訝發現自己的身影還是會被映照的,因此很後悔,在澤田出現于我的世界中,沒有多給他拍幾張,畢竟那樣即使奇跡消失了,還能留一些紀念。
所以作為交換,我只能多拍一些合照了。
希望等我不在的時候,他偶然間還會想起我,這樣也足夠讓年幼的我開心了。
還有一個發現,真的讓我不知不覺中苦澀。
最初走在街上,我是盡量避免與人的身體接觸,可後面在付錢時不小心碰到了服務員的手,我才驀然發覺,原來只有碰觸到澤田才會形成我穿越回去的契機。
只有他。
多麽好聽的三個字。
“要上去看看嘛?安。”棕發少年指了指牧師塔,由于據說能從上面俯視全城,我忙不疊點頭了。
“嗯,上去吧。”我忽然想到,“澤田,你沒有恐高症嗎?”在我印象中的原作十四歲少年連娃娃狗都怕,所以恐高是理所當然的。
澤田全身一怔,“應該沒有了吧……”
少年的語氣帶着不确定的猶豫,上去後事實證明,他離我所熟悉的少年并沒有那麽遠。
“哈哈哈,澤田,你的腿在抖。別勉強了,我們下去吧。”
“安,那是你的錯覺!我沒事!真的沒事!”
最後逞強的結果是,我們打車去裏貝拉廣場的過程中,他整張臉慘白的可憐,倒是完全激起了我想欺負他的欲望。
“澤田那麽恐高的話,我們還是不要去唐路易斯一世大鐵橋了吧,我怕你哭出來。”
“我才不會哭呢!”炸毛樣子很可愛。
“話說你進入那……诶名字是什麽……反正撲克臉加顏值外挂狀态不會恐高嗎?那還會飛。”
“是超死氣模式……”澤田無奈說道,估計是反駁不了我那一針見血的形容并沒有吐槽,語氣帶着漫不經心的随意,“進入那狀态基本上,也沒有空去多思考吧。”
笑意不由自主收斂,我一下次無言以對。
因為堵車,我們在半途中就下車了,順着出租司機指給我們的街道前往河邊。
那是很漂亮的街道,每個房子的外牆都塗着像粉藍黃紅的豔麗顏色,在湛藍到發紫的天空襯托下,色彩的輪流顯得格外明亮鮮明。
這城市很有趣的是,每個房子門口都會放一個茶花樹的花盆,這也解釋着波爾圖擁有着‘茶花之城’的別名。不過很蠻可惜,我們晚到了兩天,否則能趕上世界著名的茶花展會了。
除了淡雅的茶花,波爾圖另外個很赫然的特點是阿茲勒赫的瓷磚畫。來源阿拉伯的精美藝術,深藍色的繪畫在瓷磚上別具風格,特別是快到河岸時,有一棟房子的整個外牆都裝飾着這類靛青色,讓輝映壯觀的外形中無意之間帶上了一絲神秘的清幽。
澤田與我看到那一刻,不約而同地驚嘆一下又拿出手機拍照,随即,情不自禁地又是對視一笑。
街道的盡頭就是杜羅河岸了。那裏有無數個酒吧、咖啡廳和餐館,有些具有中世紀老建築風格,有些帶着波爾圖鮮明的色彩,其中還有拿着古典吉他駐唱的歌手。
那裏無疑是一個熱鬧喧嚣的明亮地方,陽光很燦爛明媚,照耀着河面波光粼粼。
河的對面是無數個波爾圖有名的酒窖,我對當地的水果紅酒很有興趣,而當身為未成年的澤田附和我點頭表示贊同時,我不由自主調笑他:
“喲澤田,日本好像是不到二十歲都不許喝酒哦?”
“我們現在在葡萄牙,是十八歲……”他越說越小聲。
我捉到了他,“好像你也還沒有十八”
“我快了!就、就不到一年……”澤田的語氣一轉,“安一定未成年時也喝過酒!”
我立即轉頭,心虛說道,“才沒有,我是多麽乖巧白蓮花的好孩子……”
沒有瞬間接下去的吐槽令我有點詫異,回頭再看向他的時候,發現澤田笑了起來,彎起的眉眼間染上了一圈狡黠的流光,令我不得不折服。
真的是非常可愛的小少年。
我也忍不住笑了起來。
原本想到澤田的恐高症我是打算坐船過河的,不過這意外傲嬌的少年這次沒有順着我的臺階下去,堅持己見非要從高到有70餘米的唐路易斯一世大鐵橋過去。
澤田的腿還是有點抖,握着扶手慢慢往前,眼神堅定到有些固執。
我也洞悉他的害怕,但這次也不再言明調侃,只是拉長自己毛衣的袖子,隔着衣服牽住了他一只手。
那一刻,他有點怔忪。直到我們的視線定定對上,我的笑顏完全烙進他的眸子中,他才遲遲回握住我。
我們走到了橋的正中央,至始至終一言不發。
從那裏,波爾圖兩岸的美麗風景一覽無餘,還有逐漸墜下的日光,染紅了空中的雲朵,用溫和的餘晖撫摸着碧波蕩漾的河面。
“真的好漂亮。”我不由感嘆。
“嗯……”棕發少年帶着些許鼻音,頓了頓才說,聲音從最開始的顫抖變得越來越平穩了,“安,我們可以……一起等日落嗎?”
看到他慢慢克服着恐懼,我立即笑道,“好啊。”
我們又陷入了沉靜中。
夕陽漸漸在收斂光芒,下沉被雲朵時不時遮蓋,一瞬,光線繪畫着雲的輪廓,轉瞬,紅色又向天空蔓延,仿佛燒起了整個藍色。
徐徐而來的春風盡管慵懶也攜上了些許冷冽,拂過他額前的碎發,也撩起了我的長發。往後攏了攏卻未能成功,我只能放開牽着他的手,用雙手束起自己淩亂的頭發。
他下意識看我,笑出聲,臉頰上的酒窩若隐若現。
我眯眼,不動聲色望着他,不禁也失笑,幹脆放下握着長發的手,任由它在空中飄舞。
随後,落日一邊顫動一邊悄然無聲湮沒在地平線中,暮色暗淡,華燈初上。
“我們去吃晚餐吧。”我說。
“嗯。”他點了點頭。
夜晚的波爾圖酒莊街道比白天看到的更加熱鬧。
熙熙攘攘、燈火輝煌,近視眼的我在人來人往中略微迷茫,看到的畫面都染上了重疊的朦胧詩意。努力眯眼一邊行走着一邊找餐館,發覺的時刻,我已經在繁華的絢爛中迷路了。
身邊的澤田見不到蹤影,我在茫茫人海中回頭,竭力尋覓着但一直勞而無果,頃刻間有點心慌。
“澤——”我喉嚨一梗,霎時失了聲。
睜大眼睛,還未等我慌張亦或冷靜下來,清亮的聲音猶如穿透過全世界的喧嚣,清晰地在我耳邊響起:
“安!”
我循着聲音回頭,澤田那雙棕色眸子與我目光猝不及防地對上。
我好像看到他眼睛裏有種說不明的情緒,似乎是安心又似乎是開心。
但是,我還來不及去細想,去觀察他深邃的眼睛,甚至是去感受一下,我心中發芽的任何東西,我的指尖不經意間擦過了他的手腕。
而下一剎,眼前浮現的風景是我最為熟悉的家。
我張了張嘴,無奈揉了揉自己的頭,喃喃說道,“啊……下次一定要帶手套,手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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