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 恰似一個不折不扣的局外人……

第59章 第五十九章 恰似一個不折不扣的局外人……

很快, 擂臺賽進行到了築基期的環節。

頗為戲劇化的是,這次仙門大比的築基擂臺賽,最後演變成了歸藏宗的同門內鬥——

趙素霓、商有期和林堯修為境界相差無幾。他們一同闖入決賽後, 商有期折于趙素霓之手,只拿了第三。而趙素霓和林堯鏖戰兩百多招,還是林堯摘得了第一名。

“趙師姐, 承讓了。”

林堯在臺上笑的一臉純良。

這小子外表看起來濃眉大眼的,非常具有欺騙性。加上他出衆的天資, 不一會兒觀衆席上就又流傳起了他的故事。

築基期第一名的獎勵是一株雙生雪蓮。

雪蓮生長在北境的極寒冰淵,一株雙生的更是極為罕有, 即使已經摘下, 在百年內也不會腐化, 甚至重新種植在冰面上還能繼續活。且雪蓮渾身是寶, 靈氣充裕,處處都可入藥, 也有極少數人會将之制為香料。

只見雪蓮那幽藍的花瓣凝着絲絲寒氣, 晶瑩剔透,散發着柔和光暈。靈氣在其間氤氲流轉,于兩根花莖間相互交織, 纏綿相依。指尖一碰, 花瓣搖曳, 幽冷的香氣瞬間彌漫開來——

林堯唇角微勾, 拿了獎勵就打算回歸藏宗的席位上。

他……想把這株雙生雪蓮送給魏師姐。

魏師姐平時也愛花, 想來不會排斥這美麗清雅的花朵吧?

但他剛走下擂臺幾步, 就被一個修士攔住了。

“這位道友。”對方行了一禮,林堯才把視線落在他臉上。那人看着像是個養尊處優的世家公子,面龐白皙, 一身雲紋錦袍,舉手投足間有股矜貴之氣,“請留步。”

林堯挑眉:“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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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方笑着說:“不知道友能否割愛,将這株雙生雪蓮轉讓與我,價格好說。”

似乎是怕林堯不答應,那青年還補充道:“我出身東海程家。道友不必擔心我的財力,只需開價即可。即使是高于市場價三倍,五倍——我都願意出。”

聽他自報家門,林堯倒是有些理解他為什麽敢開這個口了。

——東海程家,在蓬萊洲也算是一方勢力,平日裏與歸藏宗有一些合作。就比如他們陶然峰,有時候峰內一些常用于煉藥的靈草不夠了,也會向程家大批地采買。

是因為這層關系,讓這人自己覺得能在歸藏宗弟子面前說上幾句話了麽?

林堯再次認真地将對方從上到下打量了一遍。

那青年隐隐有種被冒犯的感覺,但還是忍住了,維持着臉上的笑容,期待着林堯答應。

幾秒後,林堯笑道:“抱歉,我暫時不缺靈石。”

他打算再次邁步向前走,卻見這青年再次纏了上來:“……這位道友,請聽我說幾句話。我求這雙生雪蓮并不是為了自己,而是為了我兩個妹妹。道友請看,我的兩個妹妹就坐在那邊的席位上——”

他的手指向了一旁的席位。

席位上果然坐着兩個少女。

她們的相貌看起來十分類似,一着藍裙,一着紫裙。

那藍裙的姑娘五官甜美,衣裙上浮光潋滟,看得出是名貴的鲛紗裁成,頭戴着同色的繡球珠花,一笑起來梨渦淺淺,似山間的青鳥般靈動可愛。美中不足的是,她臉色蒼白,身形纖細,似乎一陣風就能吹跑。

另一個紫裙姑娘雖然也是衣着體面,但低調許多,頭上只戴着一根紫玉簪,始終低着頭。但即使看不清面容,身上也自有一股空谷幽蘭般令人心折的氣質。

“她們是雙生姐妹。”那青年道,言語間似乎很為自己的妹妹感到驕傲,“比賽開始之前,她們一眼就瞧上了那株雙生雪蓮。并蒂雪蓮意頭好,又可寄托她們親密的姐妹之情……”

林堯聽了一會兒,抱着劍道:“你們想要這東西我倒是可以理解。但雙生雪蓮我另有他用,不能賣給你們。”

青年面露懇求之色:“真的不可以嗎?”說着他的語氣低了下來,甚至帶了幾分苦澀,“道友,你有所不知,我有個小妹自生下便身體虛弱,連年延醫求藥也不見好轉。眼看已經撐不過幾年……”

真是好可憐啊。

林堯內心有觸動,但是很有限。

“你有個妹妹身體不好是吧?”他問道,“哪個妹妹?”

“……是身着藍衣的那位。”

林堯點頭:“那好辦,你把她叫來,我給她把把脈,有病就治。我若是治不好,那兒不是還站着我林師兄呢?如果是連林修白大師兄都治不好的疑難雜症,搞不好連我師尊都會感興趣——名揚九州的慈雨尊者親自出手,活死人肉白骨,還能治不好你妹妹?”他粲然一笑道,“不過先說好,人,我可以給你引薦,但該收你的診金怕是少不了的。不過我們歸藏宗也不是什麽魔鬼,以你們程家的財力必定出得起這個錢。你意下如何?”

那青年的眉宇間卻是流露出一絲尴尬的、僵硬的神情:“還要驚動慈雨尊者?這、這就不必了吧。原來是尊者高徒,是我有眼不識泰山——道友請便,恕我莽撞,打擾了!”

說着,居然立刻就走了。

林堯輕輕嗤笑了一聲:“怪人。”

若他妹妹的病情當真如此危急,聽到能挂上慈雨尊者的專家號,怕是高興地原地跪下給林堯磕一個都不為過。但他的表現實在反常,不像是什麽老實人。

就這點道行,還敢來他面前賣弄?

林堯捧着手裏的雙生雪蓮,轉身回了歸藏宗的席位。

只見那主動與林堯搭話的青年滿臉不快,腳步沉重地回到了程家的席位。目光與藍裙少女滿是期待的眼神撞上時,他眼中閃過一絲難以掩飾的愧疚,輕聲開口:“阿姝,對不住,哥哥沒能把雙生雪蓮給你帶回來……”

藍衣少女的笑容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黯淡下來。

她微微抿起嘴唇,眼中帶着一絲委屈,卻仍強撐着露出一抹笑意,輕聲安慰道:“沒關系的,哥哥。我只是最近總是睡不好,想着雙生雪蓮的香氣或許能讓我安眠。但那畢竟是稀世珍寶,落到我這樣的人手裏,反倒浪費了。那位道友執意取走它,想必是有更重要的用途吧……”

青年上前一步握住她的手:“你何苦這麽說?若你連睡都睡不好,身體又怎麽會好?”

他倆在這兒盡顯深情厚誼,言語間滿是溫情。可坐在一旁的紫衣少女,卻像是被一層無形的屏障隔絕在外,格格不入,恰似一個不折不扣的局外人。

青年的視線忽然落在紫衣姑娘身上,忍不住道:“阿姣,你就沒什麽想說的嗎?”

被喚作“阿姣”的姑娘指尖動了動,空中傳來輕輕的沙拉幾聲——是她翻動書頁的聲音。

原來她一直在低頭看書,是一本《九州本草通錄》。

她翻到了某一頁,遞給了青年。

青年皺着眉,低頭一看,卻見上面寫的是關于雪蓮的描述:

雪蓮藥性非凡,能固本培元,清除體內的雜質。

還有一條——其屬性極寒,若用藥者無修為在身,切不可将它放置在附近,否則那森寒徹骨的寒氣會趁虛而入,冰封經脈,帶來難以承受的痛苦。

青年:“……”

“雪蓮從不是助眠之物。”紫衣少女道,那聲音沒什麽起伏,卻清冷柔軟,泠泠動聽,“若姐姐有需要,可以用薰衣草、薄荷、甘菊、合歡等有功效的花草做成枕頭。雙生雪蓮就算了。并蒂的雪蓮,加倍的寒氣,只會讓她經脈封凍,痛昏過去。”

一時之間,周圍似乎陷入寂靜。連一旁兩個站着的侍女都雙雙失語,面面相觑。

空中突兀響起一聲壓抑的抽噎。循聲望去,藍衣少女眼眶泛紅,帶着哭腔說道:“二哥,對不起。都怪我蠢笨,才會跟你提這麽任性的要求,害你在那位修士面前失了顏面……我真是……”說着,她的身體竟是一晃,軟綿綿地将倒下去,兩個侍女連忙來扶她。

“阿姝?”青年的臉色一變,急忙單膝跪地挨在她身邊,讓她靠在自己肩上,同時扭頭斥責道,“程姣,就你喜歡賣弄聰明!把你姐姐逼成這樣你就滿意了?”

“?”

被指責的程姣眼中閃過一絲疑惑,臉上卻沒有惱怒的神情,:“我說的不是最基礎的常識嗎?”

随後,那藍衣少女兩眼一翻,暈了過去。

“阿姝?阿姝!快去請醫師!”

又是一陣兵荒馬亂。

程姣仿佛見怪不怪了一般,從自己袖中掏出了一個雪白的針包來,趁着沒人注意,刷刷兩針紮入了那藍衣少女的眉心和手腕。

“啊!”那藍衣少女頓時痛呼一聲,睜眼看清給她紮針的人是誰,又腦袋一歪,軟綿綿地暈了過去。

“閃開!”青年咬牙推開程姣,“你在做什麽,你怎麽敢在阿姝身上動針?若是阿姝有什麽三長兩短,我定要禀報父親母親,好好治你的罪!”

墜星谷內仙門齊聚,為防止出現意外,各宗門也派出了很多醫修作為儲備。因此那受命去請醫師的侍女很快就超額完成任務:她請了一位靈素谷的醫修回來。

靈素谷的醫修們救死扶傷,在整個修仙界也是有口皆碑的。

這位醫修先是仔細檢查了昏迷的程姝一番,取出懸絲為其診脈,又看了看紮在她身上的那兩根針,臉上浮現出疑惑的神情:“這,你們是不是緊張過頭了?這姑娘雖然天生不足,但身體沒有大礙。何況你們在我之前已經請過醫修了吧?這兩根銀針紮的穴位和力道都恰到好處,很有些火候,換成一般的病人早就該醒了……”

“…………”

整個場面再次陷入了寂靜。

青年有些尴尬地道:“這、這位醫師,您是不是診錯脈了?再不濟,這兩根銀針怎麽可能紮對地方?這可是我家中人随手胡鬧亂紮上去的。”

這醫修是個好脾氣的姑娘,即使被人當面質疑醫術,她也沒有惱怒。而是站起來,拍了拍自己的裙擺說:“我從醫十年,雖然不敢說是整個靈素谷的翹楚,這點醫術還是有的。今天你多換十個醫修來診脈還是一樣的結果。”說着,她眼中流露出一絲躍躍欲試的興奮之情,“不過,你說這銀針是你家裏人随手紮的?聽你的語氣,那人之前還沒有學過醫術?看來她天生是個做醫修的好料子啊。不知她有沒有拜入仙門,對我們靈素谷感興趣嗎?”

青年臉上的肌肉僵硬地抽動了一下。

他恭恭敬敬地把那位靈素谷的醫修送走了。

等人走後,青年才微微閉上眼,長吸一口氣,然後睜眼問程姣,語氣雖然溫和,卻透着一絲絲的涼氣:“……阿姣,你是什麽時候偷偷學的醫術?”

程姣把手中的書舉起來。

“這些醫書,不都是家中的庫存嗎?”

……但哪有人只看書就能學會的!

若是醫道如此簡單,那那些醫修們還苦心孤詣地學個什麽勁?

青年只覺得一口氣悶在胸口,不上不下的。正想多說幾句話,倚靠在他肩頭的程姝卻在此時悠悠轉醒,眼神迷茫道:“我、我這是怎麽了?”

“難道我又犯病了嗎……”

說着,她疲倦地合上眼,濃密的睫毛如蝶一般顫動,眼角似乎沁出一點濕痕。

“二哥,我是不是要死了……”

“不會的,阿姝。你的病會好的,會好的——”

說着,青年轉過頭,望向程姣,目光中隐隐流露出哀求之色。

程姣默然地看着這一切。

兩個侍女也驚恐地望了彼此一眼,最後以一種十分為難的眼神看向她。

半晌後,空中傳來程姣沒什麽起伏的聲音:

“……走吧,帶上姐姐,我們暫且離席。”

程家雖是世家,但在這龍虎雲集的仙門大比之中,卻不顯眼。因此這裏的動靜并沒有引來太多關注。

擂臺賽還在持續進行。

接下來就是金丹期修士的對戰了——

在防禦法陣的加持下,金丹期修士打起來雖然也不算是毀天滅地,但也算是風起雲湧、險象環生了。

這裏的險象環生指的是場下的觀衆很容易受傷。

甚至在一些比試開始之前,各宗席位上的法修們還會提前撐起陣法,庇護自己的宗門。

歸藏宗這一片的陣法是荀妙菱布的。

于是衆人只能看見荀妙菱似乎是一邊打哈欠,一邊揮手布置了陣法。她雖然也只是金丹期,但衆仙門只看見空中一片月華傾瀉,随後帶着銀色流光的銀色屏障拔地而起,那屏障上還滲出的隐隐寒氣——其神識之強,其法陣之不可撼動,在陣法的界限穩定下來的瞬間,幾乎所有的同階修士都已經感覺到了,并且為之驚嘆。

再之後,無論臺上的金丹修士打的有多兇,那陣法都沒有動搖分毫。

最兇的一場是由歸藏宗無憂峰的姜羨魚,對戰青岚宗懸劍峰的姚相顧——

啊不對,現在應該稱之為姚行之了。

姚相顧這個名字是他父母取的,取自“言行相顧”一義。是希望他能一以貫之,慎終猶始。

但他的師尊,君寒衣,卻覺得自己這個弟子已經是個十足十的正人君子,有時候卻活得過于循規蹈矩,于是給他取了個字叫行之。

意思是他只管放手去做就行了。

這對一個親傳弟子來說,是極高的贊譽。

三年過去,姚行之的外貌雖然也沒什麽變化——因為他與荀妙菱一樣築基太早了,但那介于少年和青年之間的秀氣之感一直沒有褪去。但當他持劍站在臺上的時候,也已經有了一股十分自然的強者氣質:

端肅如劍,藏鋒內斂,如淵之渟。

“姜師兄。”他平靜行禮道,“多年未見,還請賜教。”

但荀妙菱坐在觀衆席上,卻覺得姚行之這做派有些眼熟。

有些像他的師尊君寒衣。

雖然不是完全相同,但親傳徒弟嘛,多多少少會被自己的師尊影響到。

姜羨魚還禮。

他仿若山巅高懸的皎月,周身萦繞着極致的清淨。雙眼明若秋水,仿佛能将人的影子和靈魂都清晰映照出來。

但荀妙菱卻知道,姜羨魚那個發亮的眼神,是又看上了一個值得切磋的對手。

這兩年姜羨魚就像是變了個人的樣子,練劍實在是勤懇,用苦功的程度都跟她當初剛剛踏入劍道時相差無幾了。他一改往日的鹹魚作風,導致荀妙菱差點以為他的道心出了什麽問題——可他下的那些苦功卻也有顯著的成果,讓他在短短三年內接連突破兩個小境界,成了金丹二重境,可見他的道心并未動搖。

只能說,逍遙道,太逍遙。

不論是勤快還是偷懶,不論是想偏安一隅還是揚名天下,無論是清淨度日還是虎鬥龍争,只在他一念之間。

用心若鏡,不将不迎,應而不藏——

只要他自己覺得自在,那便自在。

至此,他的逍遙道境入“朝徹”。

不多時,兩人開打。

只見臺上劍招閃爍,光芒四溢。逍遙劍意與流星劍影相互交織,碰撞出一道道絢麗的火花,将整個墜星谷映照得一亮一亮的。

姚行之的劍刃破空,攜着傾天之勢傾瀉而下,每一道劍光都在雲氣中擦出火星,宛如天星隕落。

潑天劍雨中,姜羨魚毫無避其鋒芒之意。他反手揮出一劍,這看似平靜的一劍,不帶一絲戾氣,卻有改天換地之能——似叫天光崩裂,世間萬物仿佛都被這一劍拖入了無盡的虛無。劍氣所過之處,姚行之劍下的流星竟似墜入深潭,在無色的漣漪中緩緩消融。

“……終究是姜師弟的劍意高了一籌。”觀衆席內,林修白滿目贊許地點評道。他撫掌而笑,言語中大有快意之感。

雖然不知道他閉關的這幾年發生了什麽,但師弟上進了,是好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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