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 周舟:get正确使用方……
第27章 第 27 章 周舟:get正确使用方……
血泊中浸泡着七零八落的碎塊, 從幾片破碎的指甲大概能看出碎塊生前是個什麽物種,血腥味沖入鼻尖,周舟不适地皺起眉頭。
他用手電筒照了一圈, 附近的碎塊遠不夠拼成一個完整的人類,看來這裏只是其中一個抛屍地點。
周舟往後退了幾步, 腳底在旁邊幹淨的石板上蹭了幾下,認命地打開通訊錄播出第二個電話。
給消防員和警察描述的情況夠他一個星期的交流量了。
以防萬一,周舟挂斷電話後, 還打開照相機粗略地拍了幾張照片,在拍攝整體現場時, 有一團黑影在他視野邊緣閃過。
周舟立即用手電筒照過去,冰冷石板靜悄悄地躺在那裏,似乎剛剛那一瞬只是他的錯覺。
他眉心的褶皺更深, 舉着手機步步後退, 倏然耳邊傳來破空聲,周舟本能地向另一邊躲去, 肩膀撞到石壁, 他無暇顧及疼痛,頭也不回地向前跑去。
傻子才回頭看是什麽東西, 逃命要緊。
周舟本想往人多的地方跑,但追他的東西也有心眼, 堵死了後邊的路,周舟被迫原路返回
他苦中作樂地想着, 自己還挺有當主角的天賦的,如此罕見的狀況也能給他撞上。
周舟能感覺到背後的聲響越來越近,他咬牙加快速度,也不知是不是因為最近‘長身體’, 他的體能有了質的飛躍,平常跑個幾百米就氣喘籲籲,這會兒溜了一大圈他還覺得輕輕松松。
但這份輕松很快就到頭了,周舟看着眼前的死胡同,倉促停下腳步。
他扭過頭,終于看清黑影的全貌,一個長相兇惡面色青灰的中年男人,對方飄在半空中,四肢骨瘦如柴,雙腿更是沒了半截。
不是說腿少的跑不過腿多的,他這兩條腿,還不是跑不過沒腿的。
周舟已是無路可退,他後背緊貼着牆壁,警惕地盯着不斷逼近的鬼影,飙升的腎上腺素讓他頭腦在這一刻無比清醒。
Advertisement
硬碰硬肯定打不過,得找機會逃。
周舟抵着牆壁的手握緊,黏膩的感覺傳來,他斜視,發覺手上不知什麽時候沾上血漬。
他咬住下唇,心中有了主意,周舟指尖點在牆壁上,快速寫下好幾個符文,在鬼魂向自己沖來時,他立馬蹲下滾到一旁。
火光乍現,鬼魂發出憤怒的嘶吼,聽那中氣十足的聲音,根本不像受傷的樣子。
周舟單手撐地挺身而起,一秒都沒耽擱,直沖着巷口跑去。
他對自己的實力有數,跟小火苗似的符文堆在一起最多是個大火苗,殺傷力也就能燒破個油皮。
趁着那個鬼東西發怒的空擋先跑才是上策。
周舟沖着住所的方向拔足狂奔,倏然他感覺背後一涼,幾乎是瞬間,鮮血在空中綻放,劇痛讓他失去平衡,跌跌撞撞地向一旁倒去。
他勉強穩住身形,擡手捂住被貫穿的肩膀,血順着他的指縫滴落,周舟呼吸急促,神情凝重,他只停留了片刻,繼續向前跑。
但他心底清楚,自己肯定跑不過身後的鬼魂,離住所不過百米的距離,這時候卻猶如天譴。
周舟抱着死馬當活醫的心态,大喊:“淵晨!”
也不知道房間裏的小章魚能不能聽見,要是聽不見他今天就真完犢子了。
那些個碎塊該不會是被吃剩下的吧,他能祈求那只鬼已經吃飽了,給他留個全屍嗎?
周舟奇異的沒什麽害怕的情緒,甚至還能分出心思想象自己的死法。
腥臭的氣息再次逼近,周舟心一橫,就地往旁邊滾去,鬼魂撲了個空,可周舟也來不及爬起來了,他喘着粗氣,指尖不停地在地上寫出符文。
就是要死,他也不想讓對方好過。
鬼魂張着滿口利齒,向周舟襲去。
千鈞一發之際,一道人影閃現,抱起周舟快速退去。
熟悉氣息包圍,周舟懸着的心落下一半,他拽着祁淵辰肩膀處的衣服,目光仍盯着不遠處的鬼魂。
祁淵辰緊張地打量着周舟,看到對方肩膀上的傷口,他呼吸一滞,“抱歉,是不是很疼?”
周舟完全沒聽見祁淵辰在說什麽,他拽着人側身躲過鬼怪的襲擊,反手拍在祁淵辰腦袋上,沒好氣地開口:“還分神,你來送人頭的?”
祁淵辰挨了一頓訓,不敢吱聲了,他把目光投到一旁的鬼王身上,眼神逐漸陰沉。
他松開周舟,将人擋在身後,看到鬼王想跑,他扯着嘴角露出個皮笑肉不笑的神情,下一秒,他就出現在鬼王身後,徒手擒住對方的腦袋。
令人牙酸的聲音響起,鬼王的腦袋被捏了個稀巴爛,祁淵辰沒有收手,擡腳踩在對方身上,用力将對方撕成兩半。
粗暴狠厲的手法讓人不寒而栗,若是鬼王有實體,怕是已經在祁淵辰手下變成一團肉泥。
周舟看得眉角一跳,他倒不是同情那只鬼,只是生在和平年代,這種血腥暴力的場面實在少見。
祁淵辰把鬼王摁得死得不能再死,随手把鬼一扔,急沖沖地回到周舟身旁。
“還在流血……我背你去找醫生。”
周舟攔住祁淵辰,“我腿沒事。”
他掃了眼肩膀上的傷口,這會兒痛麻木了,不動的話沒什麽明顯的感覺,根據他對人體結構的了解,這道傷并沒有危急要緊的地方,但傷口有點長,估計要縫上幾針。
“我扶你。”祁淵辰小心翼翼地摟着周舟,表情肉眼可見地擔憂,恨不得那道傷在自己身上。
周舟見祁淵辰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心底覺得好笑,反而安慰起對方,“沒事,不是什麽很嚴重的傷口。”
祁淵辰也不知聽沒聽進去,胡亂點了兩下頭。
他們走到住所前,燈光大亮,周舟看清祁淵辰現在的模樣,瞳孔驟縮。
對方裸露在外的皮膚有數十道長短不一的傷口,鮮血幾乎浸透對方的衣服,鐵鏽味揮之不去,他剛就聞見了,但因為自己身上都是血,他也沒多想,誰知道祁淵辰給他整了個大的。
“你別扶我了。”周舟哪還敢把重量壓在祁淵辰身上,對方這幅樣子都像是命不久矣。
跑了一大圈的周舟播出今天第三個電話——120。
沒想到他也有半小時之內集齊119,110,120的一天。
周舟拉着人在門口坐下,不知道祁淵辰傷得深不深,但還是不要亂動為妙。
祁淵辰毫不在意自己身上的傷口,對着周舟噓寒問暖,“有沒有哪裏難受,別怕,很快就會有人來。”
周舟麻木地點頭,心底有些哭笑不得,又為祁淵辰直白的關心感到無奈,酸酸澀澀的,牽動着細小的神經末梢,最後化為讓步與妥協。
如果這些全是祁淵辰演的,那他便認栽了,畢竟他沒看出丁點破綻。
“安靜點。”
對小章魚的方法對祁淵辰同樣有效,周舟說完,祁淵辰也老實不說話了。
周舟轉過腦袋,視線與祁淵辰交彙,本該是深邃神秘的眼眸,在周舟看來卻有幾分幼稚,他突然對玄清子的話有了更深的認識。
所謂用小章魚耍着他玩,很可能對方根本沒認識到這點,真相往往是最離譜的那個。
祁淵辰大概是覺得這麽做能和他拉進關系。
這人,是真的有點缺心眼在身上。
周舟哂笑,怎麽有人的社交能力能和他差得不相上下。
祁淵辰圍着他團團轉的模樣和小章魚過于相似,周舟嘴角彎起,擡起手,掐住祁淵辰的臉頰,不輕不重地捏了一下,“謝謝。”
“……嗯。”
祁淵辰不知道氣氛水到渠成是什麽,但他有種預感,現在擁抱周舟,對方不會拒絕。
他喉結滾動,放在身側的手松了又緊,他緩緩擡起胳膊……
“你們沒事吧?”
十分冒昧的大嗓門插進來,祁淵辰剩下的動作胎死腹中。
周舟循聲望去,玄清子和清肅向他們這邊趕來,兩人身上都挂着彩,臉上還青一塊紫一塊的,看着凄凄慘慘。
清肅一走近就看到祁淵辰兇惡的目光,他一哆嗦,話卡在喉嚨裏說不出來了。
周舟問道:“究竟是怎麽回事?你們的傷要緊嗎?”
能是怎麽回事……
清肅的目光落到祁淵辰身上,這位祖宗感知到心上人受傷,一個沒注意把自己的人類軀殼傷到了,順帶把他和師父震出幾米遠,沒落個粉碎性骨折算是他們運氣好的。
跟祁淵辰走了一路,他發現了一個真理,在沒有危險的時候,這位祖宗就是最大的危險。
玄清子扶着長須,将事情的經過美化一番告訴周舟,“我們是去追一只鬼王,鬼王蹤跡難尋,還格外狡猾,用手下最為替身試圖金蟬脫殼,好在祁先生及時發現,這才沒有釀成大禍。”
周舟回眸看了祁淵辰一眼,對方也望着他,眼底清楚的倒影出他的影子。
也罷,事已至此,真真假假倒顯得無所謂了。
周舟不再追問,坐在原地等待,沒過多久,他們四個人就風風光光、浩浩蕩蕩地坐上了救護車。
幾人中,看着傷得最重是祁淵辰,但實際上卻是周舟。
甫一到醫院,周舟就被帶進手術室縫合傷口。
祁淵辰臭着一張臉站在手術室門外,渾身萦繞着低氣壓,讓旁邊站着的人完全不敢吱聲。
玄清子毫不懷疑,若是周舟有個什麽閃失,那提出這次行程的他就是祁淵辰第一個開刀對象。
祂的仁慈從未施舍過他們一分一厘。
萬幸周舟沒什麽大礙,甚至當晚就可以出院。
周舟不喜歡待在醫院裏,選擇回到闵文寺養傷,躺在舒适的大床上,周舟終于放松下來。
他看向坐在床邊捧着骨頭湯要喂他的祁淵辰,嘴角微微抽搐,開口道:“我傷的是左肩。”
還不至于到吃個飯都要人喂的地步。
祁淵辰不太情願地把勺子遞給周舟,他打開折疊桌放在床上,方便周舟吃飯。
“你多吃點,才會好得快些。”
周舟又是一陣無語,看着眼前比他臉還大的飯盆,他嚴重懷疑祁淵辰放了得有兩三斤肉在裏面。
養豬都不帶這麽養的。
但祁淵辰也是好心,周舟沒多說什麽,拿起勺子吃飯,想着吃不下就等會兒放進冰箱,明天午飯也有了。
這時敲門聲響起,外邊的人大概是看房門沒關,特地站在門口敲門。
周舟發現是玄清子,便點頭同意對方進來。
玄清子頂着祁淵辰不善的目光走到床邊,看着黑霧缭繞的骨頭湯,他老臉一抽,他就知道鬼王一身鬼氣不見是這位的傑作,上邊讓他來查一遍完全是多此一舉。
來都來了,表面功夫要做到位,他把手裏的幾張符放到桌面上,開口道:“随身帶着,以防萬一。”
祁淵辰面色不太好看,這次是他大意,事關周舟的安全問題,他也不在意臉面,拿過符交到周舟手裏。
雖然這些所謂的正道實力他看不上眼,但畫的符效果比他畫的穩定,他那野路子,效果會随着時間降低,不适合長期保存。
玄清子見到祁淵辰的舉動有些意外,心底将對周舟的珍視程度又提了一個臺階,他思緒一轉,把打算明天單獨和祁淵辰說的話道出來。
“後天的祭神日,寺內主持想請您坐上位。”
活神就在眼前,與其尋求天上虛無缥缈的存在,不如抱眼前神的大腿。
祁淵辰沒興趣管人類的瑣事,語氣中難掩的不耐煩,“沒空。”
玄清子繼續游說:“您什麽都不用做,人到場就行,後續的事也不需要您操心,最近各地陰魂浮躁,事件頻發,我們只是想請您露個臉,鎮壓陰魂。”
祁淵辰:“與我何幹。”
今天不過離開一會兒周舟差點出意外,之後他要24小時跟着周舟,其他人的死活他才不放在眼裏。
周舟默默喝完湯,把勺子放下,擡手拍在祁淵辰肩頭,“好好說話。”
祁淵辰:“……我對這些事不感興趣。”
玄清子看向周舟,笑得老謀深算,“祭祀穿的神裝世間罕見,像今年這般集齊天下能人異士的盛況更是難得一遇,後日的祭典若是要形容,便是空前絕後。”
周舟聽了一耳朵,他知道玄清子是故意這麽說是為了吸引他的好奇心,不得不說對方成功了。
是神仙诶,大概每個華國人都沒法拒絕,尤其是財神和福神。
但周舟也不想為難祁淵辰,他不說話,只是擡頭看向對方。
祁淵辰注意到周舟亮閃閃的眼神:“……具體時間?”
玄清子樂呵呵地說道:“巳時三刻,您放心,周舟小友我們肯定安排得離您最近。”
他眼睛眯成一條縫,跟只老狐貍似的,又說了幾句關心周舟的話,不疾不徐地離開。
周舟淡定地擦嘴,望向盯着自己的祁淵辰,表現出些許詫異,“這麽晚了,你還不回去嗎?”
祁淵辰:“……好。”
幾句話的交流,他莫名生出一種憋屈感,但——說話的人是周舟,他除了聽着就是照做。
祁淵辰離開前還不忘幫周舟收拾好碗筷,再将小桌子搬走,一整個賢惠的模樣。
關門聲響起,周舟在心底默數,還沒數到三,一只鬼鬼祟祟的小章魚就探出腦袋,又委屈又擔心地看着他。
周舟沖小章魚招手,“過來。”
小章魚蹦上床,它不敢碰周舟,只敢在空着的地方待着,觸手虛虛搭在周舟身上。
自責愧疚再次湧現,它居然讓周舟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受傷了。
小章魚的情緒表現永遠比祁淵辰更直觀,周舟心軟了,擡手揉了揉小章魚的腦袋,安慰道:“是我自己跑出去的,不是你的錯。”
他不想戳小章魚的傷心事,開口岔開話題:“幫我拿平板過來。”
小章魚觸手一撈,拿過平板,貼心地幫周舟把平板架好。
周舟打開繪畫軟件,第一反應居然是慶幸自己沒傷到右手,牛馬的本能真是沒救了。
算算截稿日,剩下的工作量不多,但單手完成要花的時間得翻個一點五倍向上,周舟将目光轉到小章魚的身上。
“我教你畫畫怎麽樣?”
小章魚:“?”
周舟将小章魚抱到腿上開教,不得不說,祁淵辰的腦子就是好使,學什麽都快,把固定的上色技巧告訴對方,對方試了幾下就能上手,而且小章魚有八條觸手,幹活速度得頂兩三個他。
周舟開心了,躺在床上玩手機,小章魚在他旁邊奮筆疾書。
偶有小章魚畫得不太好的地方,他開口指導一下,對方很快就能改過來,并且下次不會再犯。
周舟不由感慨,怪不得畫漫畫的和碼字的都想變成八爪魚,這效率誰來了不得誇聲好。
他瞄着小章魚圓潤的後腦勺,心底改了主意,不打算找祁淵辰坦白了,他倒要看看祁淵辰能演到什麽時候。
絕對不是因為對方很好用。
周舟見小章魚埋頭苦幹,他坐起身去拿床頭櫃上的水,目光觸及地上的垃圾桶,他動作頓了一下。
身後的小章魚沒注意到他這邊,周舟彎腰撿起桶裏的手串。
垃圾桶裏還算幹淨,周舟用紙随意擦了兩下,把手串扔進書包的夾層裏,不知為什麽,他不太想讓祁淵辰知道手串被撿回來的事。
看對方的反應,手串似乎也沒那麽重要,不說也無傷大雅。
周舟說服自己,又倒回床上玩手機,玩累了直接睡覺。
小章魚回頭看了一眼,擡起觸手關燈,順帶給周舟拉好被子,它堅持着把剩下的色塗完,然後它為自己找借口。
幹完活可以要獎勵,它心安理得地鑽進周舟懷裏,摟着周舟進入夢鄉。
周舟第二天一醒來就發現懷裏多了只章魚,他醒了醒神,心情出乎預料地平靜。
事已至此,先刷牙吃飯吧,反正一起睡了那麽多回了,也不差這一次。
周舟穿好拖鞋走向衛生間,左肩被固定着,他別扭地用一只手擠牙膏,擠到一半,水池邊冒出一個圓圓的腦袋。
小章魚主動接過周舟手中的活,把一切準備好,若不是周舟不願意,它就上手幫周舟刷牙了。
周舟推開過于熱情的小章魚,單手用毛巾擦臉,突然聽見敲門聲,他下意識低頭,對上小章魚水潤的目光。
沒躲,看來門外不是祁淵辰。
周舟單手拎起小章魚塞到被子下邊,邁步走到門邊,他透過貓眼向外看去,兩位身穿制服的警察站在門後,手裏拿着工作證。
他打開門,警察主動說明來意。
“你是那具屍體第一發現人吧,我們想問你幾個相關的問題。”
周舟社恐犯了,可面對的是警察,他木着臉點了下頭。
其中一位中年警察視線一直停留在周舟臉上,得到同事的提醒他才打開錄音和筆記本。
另一位問道:“你是在晚上十點半左右發現那具屍體的嗎?”
周舟點頭。
“附近有沒有其他人?”
周舟遲疑了,鬼王應該算人嗎?
年輕點的警察看出周舟的糾結,解釋道:“我們知道這起案子有不可抗力因素,你按照普通案件回答就行,老實說去世的人死有餘辜,我們不過是走個流程。”
死有餘辜?
這可不像人民警察會說出來的話,周舟不由多看對方一眼。
中年警察收起筆,到底是按耐不住心底的好奇,“你小時候是不是被拐賣過?我年輕的時候接手過一起兒童拐賣事件,其中一位受害者于你同名,你和他長得也很像……”
周舟終于開了口,“……是我。”
中年警察聽到這話,話匣子一下子打開了,“原來真是你,天道好輪回啊,你發現那名死者是當年拐賣事件的主謀之一,我們追了他好幾年,沒想到最後以這種方式見到他。”
周舟唇瓣微張,半晌沒說出話來。
中年警察一臉感慨,看着周舟的眼神中有着欣慰,“挺好的,你過得也不錯,當年在孤兒院看到你的時候,我還擔心過要是你父母沒找來該怎麽辦。”
“孤兒院?”周舟蹙起眉頭,“我不是直接被父母認領的嗎?”
中年警察一愣,“你當時失憶了,我們一時半會兒沒法找到你的父母,就先把你先安置在附近的孤兒院,你父母是之後找來的。”
周舟從未聽過孤兒院的事,他一直以為自己是被父母從警察局接走的,孤兒院這個名詞讓他陌生,為什麽他也沒有關于孤兒院的記憶?
中年警察見周舟若有所思,心底生出幾分激動,“你有想到什麽嗎?當年的嫌疑犯如今還有兩人在逃,但時間太久我們斷了線索,你是當年唯一見過他們的幸存者,如果你能想到他們的外貌特征之類……”
“怎麽不穿外套。”
祁淵辰的聲音打斷中年警察的話,他長腿上兩步走到周舟身旁,脫下外衣蓋在對方身上,“你現在抵抗力弱,不能受涼。”
周舟拽着外衣邊緣,想想還是沒拂了祁淵辰的好意,“沒那麽誇張。”
祁淵辰在周舟看不見的角落,遞給兩位警察一個警告的目光。
中年警察模糊地知曉祁淵辰的身份,但他不甘心好不容易出現的線索溜走,猶豫着要不要再問一次。
周舟沒忘記中年警察,開口道:“很抱歉,當年的事我一點印象都沒有。”
中年警察憋着的一口氣散了,他看祁淵辰的目光中有着忌憚,這是上頭特地囑咐過避開的人,“這樣啊,那我們先不打擾了。”
說完,他們兩毫不猶豫地離開。
周舟還在想着孤兒院的事,他擡眸望向祁淵辰,冷不丁地問道:“我們以前有見過嗎?”
同類推薦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https://leshuday.com/book/thumbnail/358049.jpg)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