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莺時求大人垂憐

第21章 第 21 章 “莺時求大人垂憐。”……

伯崇很快就穩住了自己, 眉微微皺起,沒想到自己竟然會被如此污穢的情欲所影響。

他伸手推開鲛女,起身坐好。

莺時被推得搖晃一下, 險些摔落到地上去,伯崇順手拉住。

“大人, ”她慌張的在王座上跪好,說, “是,是奴伺候不周,求大人息怒。”

皺眉看了眼自己的手, 伯崇剛才并沒有想過去拉她,但卻下意識的就去做了。

這種從未有過的情緒讓他有些困擾。

擡眼去看鲛女,伯崇本來準備讓她離開, 但入目看着她那雙淚眼, 松散衣襟籠着的細白脖頸,口中的話止住。

頓了片刻,他閉眼,回了本尊, 只給欲魔留下一句話:

“不許亂來。”

欲魔睜眼, 不滿的啧了一聲。

什麽叫亂來。

他看着跪在一旁戰戰兢兢的小鲛女, 伸手将她攬進了懷中,小可憐,可別被那個不解風情的給吓壞了。

不過, 能讓本尊改了注意留下她, 還警告他,啧——

若說這其中沒有本尊的私心,他不信。

“好乖乖, 不怕。”欲魔哄莺時,“本王沒生氣,剛才是個不解風情的來了。”

莺時似懂非懂,卻也松了口氣,輕輕點頭,乖巧的笑着。

魔界奇奇怪怪的魔多了去了,這沒什麽稀奇的。

“來,咱們繼續。”欲魔誘哄,他不刻意為之還好,如今蓄意引誘,莺時哪裏承受的住,頓時從神魂到身體都酥麻,神思靡靡,欲潮湧動,柔若無骨的跌入了欲魔懷中。

“大人~”她呢喃。

欲魔勾唇,滿意至極,正要繼續,卻又被本尊處制止,不由有些惱,卻也只好收手。

莺時軟着身子,眼睛迷蒙,茫然的看他。

“以後你就住在本王宮中吧。”

欲魔不動聲色的從裙底抽出手,只隔着衣裳親親揉揉,心中卻是越發的不滿足,越是不行,越是渴求。

“是。”莺時細聲細氣的答應。

将人攬在懷中,欲魔根本不舍得放開,邊敷衍了一番其他四個魔王處遞來的疑問,全都含混過去。

但衆魔豈是好糊弄的,見他如此,直接就要到欲魔宮中看看。

剛才四個魔王都動了神念去探查,只欲魔沒有動靜,一猜就知道肯定是他這裏出了問題。

欲魔氣惱,一揮手将莺時藏到自己宮殿深處,下一剎,殿門便轟然打開,八魔入內。

魔者,放縱,恣意。

莺時只覺一睜眼,就出現在一處寝殿之中,入目是一片深深淺淺的紫,偌大的圓床外垂着重重帳幔,頭頂和牆壁點綴着紫色的寶石,散發着的蒙昧光芒将殿內照的朦胧昏暗。

除此之外,再無其他,這個殿內,似乎只有一張床。

莺時只是看了眼,就覺昏昏沉沉,情欲翻滾。

她立即意識到,這應當是欲魔起居的地方,彌漫着他的力量,輕而易舉就影響到了她。不敢多看,莺時閉目,靜心入定。

天賦在此,她輕而易舉就冷靜下來,但之前的記憶随之就翻湧而來,讓她神思氣息頓時一亂,一想起自己當時迷迷糊糊靠在欲魔懷中,予取予求,她就面紅耳赤。

這就是魔王的力量。

她吸了口氣,再次讓自己冷靜下來,清晰的認知魔王的強大,在心中提醒自己,要更加小心謹慎。

鲛族孱弱,能傳承至今,靠的就是小心謹慎,否則如何能讨得強大的魔頭歡心,被留在身邊而不是捏死。

不小心,就會死。

這是莺時從小就知道的道理,是族人們用鮮血和生命為她們蹚出來的路。

魔性無常,哪怕現在看起來她頗得欲魔歡心,但之後誰知道。

鲛人天性親水,莺時一路行來,已經有段時間沒泡水了,她便試圖聚集些水系靈氣在身周。

一開始她并沒有報希望,作為欲魔的宮殿,他的力量會自發排斥其它的靈力,不一定能有水系靈氣留存,只是想試上一試,但沒想到,竟然真的聚集到了水系靈力,不由驚喜。

看來,欲魔的力量似乎也蘊含水行,莺時若有所思。

水系靈氣漸漸彙聚,最後凝成一團霧氣,莺時漸漸入定,不知不覺間,一抹珠白從霧氣中閃現,瑩潤明亮,帶着如珍珠般的色澤。

欲魔廢了好大一番功夫才算打發走了其它四魔,劍魔還好說,問過一句見他不願意說就走了,力魔跟着幾句話就被他擠兌走,可屍魔和病魔卻不是那麽好打發的,一個看着溫和儒雅,其實陰狠毒辣,一個病恹恹但黑心腸,最愛看熱鬧,都不是什麽好東西。

等到好不容易将人送走後,忙封閉了宮門,轉身到後殿找小鲛女。

走到半途,欲魔腳下微頓,微微眯眼,覺得自己這樣似乎有些太過迫切。

不像話。

他放慢速度,踱步回去,等進了殿門,立即按下浮現的愉悅,想着要好好逗弄一番那小鲛女,可一擡眼,入目卻是一團水霧,以及,水霧中安然卧眠在床榻之上的魚尾鲛女。

眉梢微揚,欲魔的腳步微不可查的加快幾分,徑直走進水霧之中,坐下後拂上那珠白的魚尾。

觸手光滑,帶着些許潮濕冰涼,卻讓他躁動的骨髓又灼熱了幾分。

欲魔的目光劃過,對上茫然睜開眼的莺時雙眸。

“大人……”莺時輕聲,忙直起身,魚尾下意識擺動,拂過欲魔的腿,略有些慌張的就準備将腿變回來,誰知欲魔伸手一按,便直接将靈力給揮散,阻止了她變回魚尾的意圖。

欲魔伸手緩緩拂過魚尾,目光落在莺時變回原形後與魚尾同色的,珍珠白一般瑩潤光滑的發,如此披散裹在身上,如上好的絲綢般。還有那略帶些許綠意的眼眸,水潤盈盈,含羞帶怯。

此時的她,渾身都透露着非人的绮豔之感,勾魂尤勝之前的人形。

“本王這就命人在殿中給你修建一個玉池。”他饒有興致的開口。

莺時怯怯點頭,沒有意見。

她清楚,欲魔看似對她頗為寵溺,但實則只是如同對待豢寵般,便是同她說的話,也只是告知,而不是詢問她的意見。她只需乖乖聽話,別的什麽都不需要說,也不需要做。

“多謝大人。”她乖巧含笑,輕聲道謝。

“真乖。”欲魔心中滿意,躺倒在床上,一下一下的把玩着莺時的魚尾,先是撫摸,享受着那種光滑潤澤的手感,而後緩緩落至某處,揉捏不斷。

莺時霎時軟了身子。

“大,大人。”她無措的喚。

“噓。”

欲魔制止,莺時立即乖巧斂聲,但他的手卻沒停,揉的她腰肢都在顫抖,那處所在的鱗片輕輕翕動,似開未開。

他的指尖緩緩拂過,莺時腰肢緊繃,以為他會探進去的時候,欲魔卻又若無其事的劃走,她不由卸了力道,身上卻越發的酥軟,甚至若有若無的有些失落,越發的緊繃。

之前應付其它四魔,廢了欲魔不少精力,他有意休憩一會兒,順便逗弄這小鲛女。

本尊只說不讓他亂來,但這般逗弄,應該沒事吧。

時間慢慢推移,莺時的情緒被吊在半空,不上不下的難受至極,她的鬓角潮熱,面頰和脖頸都染上了紅暈,伏在欲魔身側全身都在微的扭動顫抖,忍不住輕輕嗚咽,可憐極了。

可因為欲魔示意,她連哀求都不敢,只好可憐巴巴的看着他。

欲魔養足了精神,睜眼看向她,被那大片的紅暈燙的心間一熱,幾乎想将這樣把人給按在身下,可本尊那裏的關注不斷,只好遺憾的按下。

“可憐的,怎麽不叫我?”他一派無辜的說,仿佛剛才讓噤聲的人不是他。

“大人,”莺時這才敢開口,摻着嗚咽聲祈求,“莺時求大人垂憐。”

“這可是你求我的。”欲魔如願,手上探入翕動的珠白鱗片間縫隙之中。

魔尊殿中,伯崇閉目入定,指尖卻微的顫抖了一下,哪怕隔着空間,也仿佛一同感受到了那抹軟滑。

欲魔沒停,甚至指尖又添了幾分力,将小鲛女欺負了個透。

他聽到了小鲛女的呻.吟。

胸腔急促起伏幾下,格外明顯,伯崇的呼吸亂了。

他不知什麽時候睜開了眼,共享了欲魔的視線。

可憐的小鲛女渾身都在欲魔的手下輕顫,瑩潤珠白的肌膚都透着淺粉的紅暈,眼中含淚,楚楚可憐的喚着大人。

伯崇心中漠然,但卻遲遲移不開眼。

等到終于結束後,莺時也失了力氣,軟綿綿的靠在欲魔身上。

欲魔滿意的眯眼,果然,這樣做的話本尊沒有攔他,這個心思,啧……

真是無恥啊。

将莺時攬在懷中,欲魔說,“變回來吧。”

莺時整個人還在餘韻之中,魚尾都還在輕顫,可聽了他的吩咐,還是乖乖凝神,将魚尾化作雙腿,緊緊絞在一起,腳背繃直。

“真乖。”欲魔輕笑,哄着懷中的小可憐,免得真把人吓壞了,說,“我會吩咐下去,以後你們鲛族,受本王庇佑。”

莺時頓時驚喜擡眼,萬分感激的說,“多謝大人。”

“只要你乖,想要什麽本王都給你,懂嗎?”欲魔捏着她的下颌,慢聲含笑,莺時自是乖乖點頭。

“莺時會乖的。”她說,說話間,拖着酸軟的身子,送上一個吻。

欲魔十分滿意,很快就在殿中準備了一個白玉池,玉是上好的靈玉,可彙聚靈氣,于鲛人而言,是絕好的地方。

只是太小了些……

莺時心中悄悄的說,卻也不敢真的開口。

用了好幾天的時間,莺時專心應付欲魔,不敢有一絲馬虎懈怠,眼見着他對她寵愛依舊,她才算心中微的放松了一些。

等到這日,看他有事去忙後,才給族人傳訊,先報平安,大致說起今日的事情,寒暄一二後,她沒有耽擱,立即說起欲魔承諾的庇佑一事。

“當真?!”送莺時前來的長老在族中行二,二長老驚喜道,但話音剛剛出口,就已經冷靜下來,歡喜稱贊,“族中會永遠記得莺時你的付出的。”

莺時趴在白玉池旁,面色平靜,并無多少波瀾,輕聲道,“長老言重了,都是莺時該做的。”

魔界危機四伏,若非有族中庇佑,莺時也活不到現在。

這一切她看的清楚,想的明白,因此,哪怕對族中獻出美貌的後輩換取庇佑這種行為不滿,但她也還是來了。

權當回報族中多年養育庇護的恩情。

莺時一雙墨黑中含着淺淺碧色的眸眨了眨,漫不經心的用魚尾揚起水花。

以色侍人終究是下策,在魔王身邊,雖然危險,但也有更快變強的機緣,這便是她所求。

莺時自幼就性子淡,二長老是知道的,也沒有多想,短暫的沉吟片刻,就說,“莺時,欲魔大人可有說如何庇護?”

這個莺時也找機會問了,欲魔道他會派遣麾下大魔坐鎮鲛族,眼下二長老問,她就也如是說了。

“那,”二長老似有遲疑,問,“你看我鲛族遷徙到這魔城附近如何?”

珍珠白的魚尾一頓,莺時立即了悟二長老的意思。

有情衆生總是這樣。

好了還想更好,貪心永不知足。

鲛族也不例外。

“長老,五位魔王之間,相處并不算和睦。”莺時似有猶豫,暗含提醒,說,“若在魔城附近,會不會不太好?更何況,魔城附近魔氣濃郁,對一些族人來說,可能不怎麽适應。”

鲛族的祖地大多在東邊挨着無涯深淵的偏僻之地,魔氣疏淡,還有無涯界的靈氣混雜其中。鲛族雖孱弱,可若靠着在大魔處得寵的族人,未必不能尋一處更好的地方,可如今卻依然在那裏,為的就是那裏的壞境。

這種環境,魔族不喜,但對于不得不在魔界綿延,又身懷淨化之力,不喜魔族戾惡靈氣,簡稱魔氣的鲛族來說,卻是再好不過了。

二長老很快清醒。

說到底,他也是被這幾日在魔城時滿目的繁華給迷花了眼,才會在聽莺時說起欲魔短短幾日就承諾了庇佑鲛族後心生妄念,可他本身,并不是愚鈍之人。

“也是。”仿佛被兜頭澆了盆冰水,他暗含慶幸,道,“是我魯莽了。”

“長老也只是想族人更好,一番苦心,莺時都明白。”莺時溫聲說。

可古來就有德不配位一說。

鲛族孱弱,便是有欲魔庇佑,也難改這個事實,有時候主子打架,下面的附庸也不能閑着,可鲛族能做什麽,炮灰都要被嫌棄的。況且,誰也不知道欲魔什麽時候就會厭倦她,到時候鲛族又該如何自處?

二長老也只是一時迷了心竅,眼下很快就想通了這些關節,不由慶幸。

他随後很是關切安撫了一番莺時,說起之後的安排,表示他會帶一部分族人回去,但會留下一些,在魔城開個店面之類的,到時候又是也方便她聯系。

莺時一一記下。

之後二長老想起,又問一句,“莺時你可知道欲魔大人會派遣哪位大魔?族中也好多做些準備。”

“我問過,大人說他會派晁煌魔将去。”莺時是個細心的人,早就在之前與欲魔相處中,不動聲色的就打聽好了這些瑣碎的事情。

三千世界不同,但修真的境界卻都是相同的,那時冥冥之中天道的劃分,便是生來就是仇敵的正魔兩道也不會例外。

練氣,築基,金丹,元嬰,出竅,化神,合體,煉虛,渡劫,大乘。

魔界上一次建立一統的勢力,還是在幾萬年前,自從那次的魔帝飛升後,那個王朝就迅速破滅,恢複了各自為戰的狀态。

直到這次,魔尊收斂勢力,但他并未建立王朝,看樣子似乎無心管束魔界的事情,只是魔界最強大的五個魔王盡數依附他,他雖無意,五個魔王手下卻是有勢力的。

一時間,竟仿佛形成了一個松散的宗門般的勢力。但這個勢力之中的登基劃分,又直接承繼了之前的魔族皇朝。

比如諸位大乘,盡數被封為魔王。

魔侯次之,魔将再次,換算下來,魔将乃是煉虛修為,在魔界亦是可以稱霸一方的大魔了。而這位晁煌魔将的實力,便是在欲魔手底下都名列前茅,據說之前攻占無涯界時,這位魔将還率人攻占了不少宗門,掠奪了大批資源回來。

聽說是這位魔将,二長老精神頓時一震,連聲音都響亮了不少,甚至顧不上與莺時多說,匆匆就忙着要去打聽這位魔将的喜好了。

莺時也沒什麽是,便就斷了這通傳信。

将傳訊玉佩收起,她有些倦怠的壓着交錯的手臂,趴在玉池邊上出神。

想鲛族。

想沒人會喜歡被當做禮物。

但事實是,現在的她就是一份禮物。

而她這個禮物現在要做的,就是竭盡一切,讨得欲魔的歡心。

莺時輕輕嘆了口氣,藏起低落,面上淡淡,卻給人一種莫名的脆弱之感。

就像泡沫,一不小心,就會碎掉。

伯崇靜靜收回眼,略皺了皺眉。

他怎麽又在看她。

但他卻沒再有把莺時送走的想法。

一個鲛女罷了,現在多的這兩分關注,不過是因為受了欲魔的影響,礙不到什麽事,伯崇如是想。

另一邊,欲魔收回神識,眼中笑意流轉。

啊,他的小鲛女果然有些意思,不只是面上表現出的乖巧聽話呢。

不過,這般清冷,想來情濃時,也會別有趣味。

他微微眯了眯眼,似是回味。

眸光一轉,欲魔回神,遙遙掃了眼晁煌,見他正在命人收拾東西,就收回了神識。

心中興致已起,他索性便去回去尋莺時。

宮殿之中,晁煌猛地擡眼,敏銳的察覺到了那種若有似無的注視。

是欲魔大人?

想着晁煌眼睛一轉,他倒是有些好奇那個鲛女到底生的什麽模樣,竟然能得欲魔大人憐惜,還派出他去族中鎮守。

等回頭得空了,就去打聽一下。

魔界無亘,尋常魔族終其一生也不一定能走盡。

一路往東,就能抵達無涯深淵,越過深淵,便是無涯界。而鲛人族,就在挨着無涯深淵的東南角落中。

那裏有湖澤無數,再往東,甚至能抵達大海。

偌大的魔界,鲛族有十數分支,多半在海中,少半在湖澤,莺時所在的族群,便是後者。

晁煌收拾好後,就駕臨鲛人所在,直接卷着人一路通過遠距離傳送陣抵達鲛人族地。

自此,他會在這裏駐守,歸期不定。

若欲魔大人早日厭棄了那鲛女,他就早日回去,只看那鲛女能在欲魔大人身邊留多久。

“大人。”聽到殿外的動靜,莺時立即乖巧的上前迎接。

欲魔長臂一伸,将她攬進懷中,捏着下颌看了又看。

“收了笑。”他笑着說,輕聲慢語,似乎含着無限缱绻的情意。

莺時輕輕眨了眨眼,雖然茫然,但還是乖巧的斂了笑,她生的清豔,若笑,便添了嬌意,若不笑,便會有些清冷,便如現在。

她一雙噙着霧氣的水潤眼眸淡淡,給人疏離淡漠之感。

“不錯。”欲魔笑起。

莺時不知道欲魔到底要做什麽,但這幾日相處下來,她對這位大人偶爾的趣味已經有些了解,他不說,她就乖巧的維持住了面上的冷淡。

直到她被欲魔放倒在床榻。

魚尾被迫出,隐秘的縫隙被他緩緩按揉開,鱗片開始微微翕動,熟悉的情熱彌漫,莺時難耐的扭動身子,就聽欲魔在耳邊說,“你看。”

她茫然擡眼。

一張水鏡不知什麽時候浮現在她眼前,裏面清晰無比的展現着她現在的模樣——

鏡中人渾身都彌漫着被情欲萦繞的滋味,瑩潤珠白的發披散,裹在衣衫淩亂的身上,一雙漆黑中含着淺淺碧色的眸更是噙着淚,泫然欲泣,楚楚可憐,可偏偏一張布滿紅暈的臉上清清冷冷,沒有絲毫表情,仿佛那被情欲折磨的不是她一般。

這種極致的反差,她只是看見,脊背上就不由彌漫起一陣酥麻,渾身猛地顫抖起來。

“真美。”欲魔在她耳邊喟嘆。

比起之前她故意迎合的嬌柔可人,他還是更喜歡她現在的樣子。一想起她明明不動情欲,卻在他的身下顫抖,他就感覺到一陣陣強烈的歡愉。

也不知道本尊處又會是什麽感覺,他含笑,遙遙看去一眼。

宮殿深處,伯崇渾身緊繃。

欲魔是他的一部分,他的感覺也是他的。

便如此刻——

他有些難耐的微微擡起下颌,露出分明的喉結,緊緊繃起。

莺時不由嗚咽,祈求道,“大人,求您憐惜。”

這,這般未免太過折磨人了些。

也不知道為什麽,欲魔每日欺負她,卻從來沒做到最後。但那些手段和法子,卻沒少用在她身上,每每都叫她神魂颠倒,渾身酸軟。

可這樣,這樣還不如做到最後,總比現在這般吊在半空,不上不下的好。

“小可憐。”欲魔憐惜的說,手上動作重了幾分。

莺時這才總算得了痛快,得以恢複人形,但也只是褪去魚尾,珠白的發和含着綠意的眸仍在,她抱着欲魔的手臂,腰身酥軟,雙腿蜷曲起來,牢牢貼在他身上,急促的喘息。

欲魔收手,一下一下撫摸着她的腰背,不動聲色的安撫。

莺時好一會兒,才總算從那種歡愉過後的滿足倦怠之中平靜下來,微微咬了咬唇。

“大人不喜歡我嗎?”她抱着欲魔的手臂,擡起頭,眼眸盈盈。

“怎麽會。”欲魔笑眯眯的捏了捏她的臉,“本王最喜歡你了。”

“那,那…”莺時羞紅了臉,哀愁而柔婉的問,“那您,您怎麽不收用莺時?”

磕磕巴巴的總算将話說完,她面紅如血,卻還是堅持着沒挪開眼,楚楚可憐的看着欲魔。

莺時想知道欲魔到底是怎麽想的。

“還不到時候。”欲魔說,當然是本尊那裏不同意,但當着小鲛女自然不能這麽說,便很是道貌岸然的道,“你的修為還太低,這些日子先還好修煉,不然,你可受不住本王。”

說着話,他低笑着咬上莺時玉白的耳垂。

“原來,是這樣。大人放心,我一定好好修煉。”莺時心中一動,忙說。

她的天資在整個族中都算絕佳,這些年更是從未懈怠過,卻也只是個元嬰修士,和欲魔比起來,中間還差着好幾個大境界。

修煉一途,只是一個大境界就是天壤之別,更何況如此。

若欲魔有意,甚至都不需要多做什麽,一個念頭就能要了莺時的性命。

所以,莺時從不敢大意。

“只是,只是……”莺時可憐巴巴,又小心忐忑,說出自己的所求。

魔界戾惡之氣橫行,可偏偏她生來就有極強的淨化之力,這種天賦也注定了她對靈氣的要求要更為純淨。

若莺時生在無涯界還好,可她偏偏生在這魔界。只這元嬰修為,都是她廢了好大的心思功夫,才修煉出來。若說魔族在魔界修煉,是事半功倍,那她就是事倍功半,每每想起,都讓她心中沉悶。

若別的事還罷了,莺時輕易不敢勞煩欲魔,但事關修煉一途,她安安咬牙,到底大着膽子開了口。

“莺時修煉,需要純淨的靈力。”她乖巧柔順的趴在欲魔胸口,小心翼翼又無限期待的對欲魔撒嬌,“可您太強了,欲魔宮中都是您霸道的靈力,努力每次修煉,都要廢好大的力氣才行。莺時本不敢貪心,只是既要好好修煉,只好求求大人憐惜,幫幫我。”

“小事罷了。”欲魔不以為意,道,“明天就給你安排好。”

要過濾出純淨的靈氣,尋常魔族可能會覺得苦惱,但到欲魔這種地步,一個念頭就能想到好些法子出來。

欲魔宮養着那麽多的人,吩咐一聲的事情罷了。

“倒是你,越來越會說話了。有賞。”比起修煉的事情,莺時這般樣子更讨他的歡心,欲魔勾了勾她的下颌,随手從儲物戒中取出一個收藏的珍寶放在她胸口。

自來到欲魔身邊,這種賞就沒斷過,除卻一開始的驚喜惶恐外,現在莺時已經習慣了,她笑盈盈謝過欲魔,順手将寶物收起來。

這些寶物她大多都不認識,但只看上面的氣息就知道肯定是好東西。她自然是不嫌多的。

“多謝大人。”莺時頓時開懷,上前送上輕吻。

感受着欲魔的大手落在後頸,她懂事的輾轉,一下一下啄吻,而後輕輕咬着他的唇瓣,探入小舌。

這段時間相處下來,莺時對這位欲魔大人的喜好也有所了解,相較直白灼熱的親昵,這位更喜歡細水長流,柔緩不絕的纏綿。

親吻間,她的手亦未停,緩緩探入欲魔的衣襟。

別處還罷了,只胸口那兩處,是欲魔最敏感的地方。

欲魔不由舒适的微微眯起眼,放松的躺在哪裏,接受莺時的侍奉。

宮殿深處,伯崇的眉不由的舒展開。

欲魔宮中,依附無數,有陣法師,亦有煉丹師,煉器師等等等等。

平日裏他們只需各司其職,做好各自的事情,足矣讓依附欲魔的部下勢力可以正常運轉,魔宮的主人便不會理會他們。

但今天出了例外。

丹陣兩殿,同時收到欲魔大人的吩咐。

命丹殿煉制出适合鲛人用的丹藥,要求不含魔氣,靈力精純。陣殿則要求布置一處可以轉化出純淨靈力的陣法。

若說起來,這兩個命令其實都不算困難,但一想內容,兩位殿主都不由驚訝。

前些天大人将晁煌魔将遣去鲛族鎮守也就罷了,現在竟然還有如此吩咐,可見他對那鲛女的寵愛到了什麽地步。

思及最近從那些魔女口中所傳出的,關于那位鲛女的事情,不少人心中越發好奇。

他們這些大魔都是知道鲛族的淨化之力會給魔帶來什麽感受的,低一點的話只是舒适,可若足夠高,甚至可以讓魔族神魂颠倒,飄飄欲仙。

這可是擁有返祖級純淨之力的鲛女,也不知那飄飄欲仙,會是何等滋味。

欲魔吩咐下來,他們不敢耽擱,立即忙活起來。

丹殿尋了從無涯界處依附來的丹師煉丹,陣殿則動身前往欲魔寝宮,小心翼翼的在殿求見。

主要想問問這陣法該布置在哪裏。

總不能就布置在寝宮吧,那樣一定會影響到欲魔的。

魔女立即去通傳,欲魔得了信,卻不急,而是繼續同莺時厮混了一會兒,得了興才起身,準備去見一衆陣殿的人。

“大人要忙嗎?”莺時顧不上自己,乖巧的站在欲魔身前,幫他收拾衣服,邊随口問。

欲魔擡起頭,由着她整理衣襟,邊懶洋洋,帶着些餍足的說了陣殿來人的事情。

“陣殿?”莺時似是好奇。

“不是想要純淨靈力修煉?”欲魔垂首看了她一眼,擡手捏了捏她的臉頰,說,“給你布置個陣法。”

“真的,大人你對我真好。”莺時立即甜甜蜜蜜的說,踮起腳親了他一下。

欲魔略一挑眉,覺得這小鲛女越發會賣乖了。

“大人您準備把陣法布置在哪兒啊?”莺時開始打探。

“就在這玉池處吧。”欲魔不想讓莺時離他太遠,更是從未想過讓她去別處居住,在這殿中,他随時都能看見她才好。

玉池嗎?

有點太小了。

“要是玉池能更大些就好了。”莺時眸光一轉,大着膽子勾起欲魔腰間自己剛剛系好的腰帶,撒嬌道,“莺時都好久沒游水了。”

小心翼翼瞧着欲魔似是沒動怒,莺時擡手落在他胸口,打着圈的圍着那一點按揉,嬌滴滴的說,“大人,能不能把池子弄大些?或者給莺時弄一片湖啊。”

“好。”欲魔眼睛微眯,對她的動作十分滿意受用。

莺時立即笑開,又送上一個吻。

“大人對莺時這樣好,莺時都不知道該怎麽報答您了。”她攬住欲魔的脖頸,柔婉多情的說。

“連怎麽讨本王歡心都不會嗎?”欲魔抱住她的腰,略一揚眉。

莺時立時紅了臉,說,“那得看大人覺得莺時做的如何了。”

“莺時,可有讨得大人歡心?”她反問,聲音嬌柔婉轉,眼波潋滟。

“自是有的。”膽子大了,說話也慧黠起來,欲魔笑道,瞧着心裏覺得可樂,很是喜歡她現在這樣,低頭親了親她。

莺時面上羞怯。

欲魔倒是很想留下,纏綿在溫柔鄉中,但理智制止了他。

他可以欲望纏身,游戲花叢,但絕不能真的沉溺其中。

掌控欲望者,一旦沉溺在欲望之中,那他的道就會失控,屆時他離死也就不遠了。

身為欲魔,卻必須要克制。

陣殿中人等了一會兒,只覺眼前一閃,就感覺到了欲魔大人的到來,不敢多看,立即彎腰見禮。

“恭迎大人。”

“什麽事?”欲魔落座,淡淡道。

來人都是跟随欲魔的老人了,只一開口,立即就敏銳察覺到他的心情似乎不太好,心中霎時一緊,變得小心翼翼起來。

“屬下是想問,這陣法,您準備布在何處?”

欲魔說了目的,也沒忘莺時的要求。

“玉池之中,給本王煉一片靈湖進去。”他道。小鲛女難得提出要求,他自然不能讓她失望。

陣殿衆人陣殿的人立即應是,而後又稍稍遲疑。

“大人,既要将湖煉入玉池,最好還是去無涯界擇一靈湖,否則魔界中的湖,魔氣難除。屬下這就命人去找,來回也要月餘時間,只能先布聚靈陣。”

“一個月?”欲魔略有不耐。

陣殿衆人日頭頓時冒了汗,小心翼翼解釋。

尋靈湖不難,只是此去無涯界,來回路上都要耗費大半個月時間,還是沿途用傳送陣才能做到,實在不是他們有意拖延啊。

“廢物。”這個道理欲魔自然知道,但是不妨礙他心情不好,便就随手一揮掀翻了一種陣殿之人。

衆人不敢躲,更不敢攔,全都老老實實的受了。

“算了,本王親自去。”欲魔道。

這個念頭只是驟起,但他仔細一想,倒也覺得不錯,左右以渡劫期的修為,他來回也就三五日的時間,費不了多大功夫。

陣殿衆人不由驚訝,在心中将那小鲛女的地位又提高了些。

欲魔大人竟如此寵愛她。

說走就走,欲魔沒做太多安排,話落就從王座上消失不見。

殿中諸人對視一眼,往欲魔寝殿而去。

“等等,這是欲魔大人寝殿,不得擅入。”伺候在寝殿外的諸個魔女見衆人前來,不由驚訝,立即上前阻攔。

陣殿幾人立即解釋,伺候在大殿的幾個魔女也附和了幾句。

“原來如此,還請稍等,我去請莺時姑娘暫避。”魔女恍然,開口道。

“去吧。”

陣殿前來的人差不多都是煉虛修為,遠非這些最高只是合體修為的魔女所能比的。

在實力為尊的魔族,他們之所以能這麽耐心的說話,不過是看在這些人乃欲魔近侍的份上罷了,言語間并不算好,很是疏淡。魔女們甚至這個道理,并未在意,說話間就進去,同莺時說明了這件事。

莺時正趴在玉池之中休憩,珍珠白的長發松松籠在肩膀一側,白皙的脊上蝴蝶骨清晰可見,染着片片紅痕,氤氲的水汽蒸騰中,滴滴水珠從那如玉般的肌膚上滾落。

聞言輕聲問道,“大人呢?”

她擡眼看向魔女,一雙眼清波潋滟,魔女只是掃見一眼,便不由心中怦然,口幹舌燥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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