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他生的尤其俊美,玉質金……

第26章 第 26 章 他生的尤其俊美,玉質金……

不管是什麽世界, 什麽種族,願意花錢的總是格外招人喜歡的,無論關系亦或者是男女——

這個道理莺時沒有聽說過, 但此時此刻,見病魔如此, 她心中卻不由的自然而然升起些愉悅來,含笑看了眼病魔。

他們在這家店中并未停留太長時間, 病魔大手筆的将所有能看上眼的都買下,然後還要去下一家。

莺時阻止了他的舉動,無奈道, “大人,差不多了,我還等着你去中心域給我買呢。”

這些東西對莺時來說并不算什麽, 她願意會這麽多時間來看, 不過是處于對無涯界的好奇。

眼下已經瞧的差不多了,在她心裏,已經有些迫不及待去到下一個地方了。

莺時想好好看看這個世界。

“不想接着再看看了?”病魔很好說話,聞言腳下一轉帶着她去用膳, 邊笑着問道。

莺時聞言, 知道自己的心思顯然是已經被病魔看透了, 不由面上一熱。

“差不多了。”她聲音輕了些許。

“也是,看來看去,無外乎就是那些東西。”病魔很是體貼, 笑着說, “那我們先去用膳,然後就找傳送陣,趕去下一個地方。”

莺時眼睛一閃, 笑意變大,已經開始期待起來了。

“奇怪。”

兩人的身影從傳送陣中消失不見,一道紅衣身影才悄然浮現,眼中略有不解,卻又莫名帶着些興奮。

屍魔在發現病魔沒回去後,就動身了,不為別的,他也好奇。

欲魔和力魔也就算了,心思深沉如病魔,竟然會對一個鲛女上心,帶着她跑到無涯界,這可真的讓他好奇啊……

所以他就來了,并且順利在今天追上兩魔,還看到了那個小鲛女。

莺時。

伸手将手掌放在胸口,感受着那裏的心跳——

并沒有。

作為萬年旱魃,屍魔怎麽會有心跳呢。

但時隔萬年,他卻在剛剛看到莺時時,再一次感受到了心跳的感覺。

那種不受控制的,只是一見便魂牽夢萦,無法自拔的喜愛。

能這樣的,只有一個可能。

原來如此。

果然如此。

這喜愛不是他們,而是本尊,是那個無情無欲,無喜無怒,如同一塊石頭的魔尊的感情。

他竟然會喜歡人,還是一見鐘情?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太有意思了,太有意思了!!!

他得好好看看這個能讓本尊動心的存在,況且,欲魔他們三個都有動作了,怎麽能少的了他。

屍魔眼中滿是笑意,一步跨出,遙遙跟上病魔的蹤跡。

病魔說是病魔,其實主修的是生命一道,想必沒有人能想到。所以他可以清晰的感知到一切蘊含生靈之氣的存在——

但不包括屍魔。

他是萬年旱魃,滿身死氣,唯有胸口一點生氣,若他想,便能化作土石般的存在。

所以只要足夠小心,屍魔有不讓病魔發現的自信。

之後莺時和病魔一起,一路從青霞城往中心域走,一連走過許多大城,莺時心滿意足的漸漸開始了解其這座陌生的界域。

眼看着快到中心域的時候,兩人改道,轉而往千色海去。

這次去沒走傳送陣,病魔選的是跨域飛船。

“這一路行去的風景極好,你會喜歡的。”病魔如是說。

直到現在,莺時站在窗口,看下飛船掠過之處,林海波濤起伏,原野上河水蜿蜒如一條玉帶,猛獸在其中出沒,一片生機勃勃。

這是行于地面時看不到的風光。

“真美。”她驚嘆。

病魔挽起袖子在泡茶,一舉一動不疾不徐,雅致自若,幾可入畫。莺時看着眼中不由流露出贊嘆,為着這一身在魔界幾乎不可能看到的風雅氣度。

況且,這一路行來,她發現即便在人界,這位病魔大人的氣度也是極為出衆驚人,并無幾人能比拟的。

莺時對他的出身來歷越來越好奇了。

“來喝茶。”病魔擡眼,對上她含笑的眼,自然而然也笑了起來,擡手示意。

莺時便就走了過去,見他手依舊擡着,便就搭了上去,病魔自然而然的握住,而後拉着她坐在了自己身側。

“嘗嘗,喜不喜歡。”他将茶杯遞給莺時。

莺時接過,一垂眼才發現杯中竟然有一朵綻開的花,浮在淡綠色的茶水中,漂亮的讓她幾乎舍不得下口。

“真好看。”她忍不住驚嘆。

“不嘗嘗嗎?”

莺時便就嘗了一口,微微的苦澀和略有些甜蜜的花香恰到好處的融合在一起,從味蕾直達腦海,讓她忍不住微微眯了眯眼。

“是我說早了,這茶,不止好看,還好喝。”她從不吝啬自己的誇贊,道,“聞人好厲害。”

病魔輕輕一笑,雖然沒有說話,但顯然對她的誇贊很是受用。

“那莺時準備怎麽獎勵我呢?”他轉過頭,風度翩翩的問。

一路行來,莺時早已習慣了他的性格。

他的好,是要回報的,所以聞言毫不奇怪,還忍不住笑了笑。

“那——”眸光流動中,莺時便有了主意,伸出雙手,十指纖纖端起他面前未動的茶杯,噙着笑遞到病魔唇邊。

“莺時無以為報,只好喂聞人喝茶了。”她笑盈盈。

病魔啓唇,莺時如願喂他喝了口茶,忍不住笑起,随之就要放下茶杯,可誰知剛有動作,身邊人就輕輕扣起她的後腦,跟着唇舌交纏。

一口茶哪裏夠兩個人分,但唇舌交纏間,誰又在意這些,不知不覺就已經咽盡。

“好茶。”良久後,兩人分開,病魔一句話說的饒有深意。

莺時耳根不由一熱。

“聞人!”她輕嗔。

病魔止不住的笑,忍不住又去親她,不知不覺就将她抱着坐在了懷中。

一件件碧色羅裳落地,莺時伏在榻上,忍不住咬唇低吟。

白色衣袖半覆在她身上,若隐若現。

病魔與欲魔和力魔都不同,他的掌控欲和霸道都深埋在骨髓之中,相較得到,他更願意給與。

更願意看着莺時為着他的每一個反應神魂颠倒,意亂情迷,便如現在。

“聞人……”莺時克制不住的握住他的手腕,“不……”

病魔低笑,輕柔的将她細白的手指掰開,握在掌心,低頭吻了吻,然後繼續。

莺時被欺負的不住嗚咽,淚珠滾落在地成了瑩白的珍珠,眼圈都紅了。

見鬼的溫文爾雅。

病魔根本就是她見過的三位魔王中最惡劣的那一個。

嗚……

欲魔和力魔發現不能走到最後一步,或多或少都會有些失望,但病魔根本不在意,甚至越發的興致盎然——

看到了嗎,本尊。

他無聲的說,興奮而愉悅。

魔宮深處,黑暗掀起滔天的波瀾,卻又隐沒在更深的黑暗之中。

伯崇眼睛微阖,但眼睫卻偶爾輕顫,昭示了這位魔尊心中的不平靜。

他閉着眼,可滿眼都是滿身緋色的莺時。

莺時……

等到好不容易結束,莺時只覺得比之前每一次都要更累上幾分,縱使是她這樣的修為,都忍不住覺得有些腰肢酸軟。

“好些了嗎?”病魔讓她伏在自己的膝上,伸手輕輕為她按揉腰肢,邊柔聲問。

聞言,莺時忍不住看了他一眼,略有些怨念和嗔意。

還好意思問。

她現在這個樣子,不都是因為他。

“好些了。”莺時悶悶的說。

“生我氣了?”病魔低笑。

“不敢。”莺時垂眼,不想看他。

病魔忍不住又笑,比起莺時的順從,他更想看她發些小脾氣。

“是我不好。”他輕聲致歉,說,“我給莺時賠罪,別生我的氣了,好不好?”

莺時不想理他。

“之前每次你都是這樣說的。”

病魔這些真的笑出了聲。

“沒辦法,莺時太可愛了。”他解釋。

這般好一會兒賠罪,莺時才總算半推半就的原諒他。

她很清楚,對于這些大魔來說,自己可以有些許他們‘允許’的小脾氣,但不能太過,她不敢賭真的惹了對方生氣的下場。

千色海離中心域不算遠,甚至可以說的上一個近字,越到中心域,所遇到的修士修為就越高,從練氣,逐步到築基,金丹,等到這裏,化神已經很常見了。

從傳送陣出來,香味就先一步鑽進了鼻尖,莺時睜開眼,只覺仿佛置身在花的海洋之中。

沒錯,這個傳送大殿的牆壁殿頂,竟然都是各種各樣的花,但絕不繁雜,只讓人感覺到無與倫比的繁華富麗。

莺時不由滿眼驚嘆。

“聽說了嗎,天矩門的浮雲仙子都來了。”

“還有星宿山的潋光仙子以及觀星子也到了。”

“這麽一算,五大宗門出衆的美人應該都已經來了。各大世家呢?”

說話間,幾個女修士看到莺時和病魔從傳送大殿大門出來,口中的話不由一頓,連要說什麽都忘了。

這兩位的樣貌,比之她們剛剛說的那些仙子也不差啊。

莺時目光含笑劃過,不動聲色的看着這座千色海之中的種種。

不得不說這座城池,的确是花的海洋,但絕不雷同,路邊各家店鋪同樣被花所環繞包圍,但每一家都有自身的特色,能讓人一眼分辨出來,絕對不會錯認。

相似的花型,相似的顏色,相似的種類。

耐心觀察片刻,就能察覺到其中暗藏的規律,想必是各家店主自身的喜好。

一路走去,路上的人差不多都在說各位仙子和修士的事情,言語之中很是興致盎然。

五大宗門這一路醒來,莺時可謂是耳熟能詳,雖說每個域都有門派,但這五大宗門依舊高高在上,至于原因——

連續九代,代代有人飛仙,被稱之為天宗。

這五大宗門便是當之無愧的天宗。

至于世家,與天宗一般,連續九代都有人飛升的世家有七個,稱之為七大世家。

而在這七大世家之下,又有無數世家傳承,底蘊深不可測。

“聞人,我們這是要去哪兒?”莺時問。

這段時間的相處,已經讓莺時可以确定,這位病魔真實的性格固然不可測,但有一點,在沒有惹他生氣的時候,他會無比寬容。

她雖不敢真的大膽放肆起來,卻也自然了許多。

“去飛虹山。那裏可以租賃洞府,還不錯。”病魔笑道。

“能得聞人一句不錯,莺時都有些好奇了。”莺時忍不住說。

同樣的不錯,語氣的不同,代表的意義也不同。不同于之前的随意,她能聽出來,這次病魔說起時,略有些贊嘆之意。

“去看看就知道了。不過不急,先看看這城中的景致。”病魔含笑,莺時自無不克可。

這一看,就從天命,看到了夜幕。

滿街的花亮起微光,如同燈籠一般将這座城池點亮。

緊跟着,莺時就發現,身邊的人都戴起了面具,跟着接二連三的身影消失不見。

正有些好奇,她就從路人的對話中得到了答案。

面具上面刻畫有混淆的符文,一旦戴上,便會自然而然混淆掉自身的身形氣質,以及他人的神識等,并且會被不知在城中的陣法識別到,然後挪移到另一個地方。

這是由這座城池主人所舉辦的小小活動,有情人皆可參加,到時候要做的,就是在一夜的時間裏,從偌大的千色海中找到彼此。

失去神識,又換了樣貌,那就只能憑借相處時的種種了。

莺時覺得很有意思,而後一擡眼,就見病翻手見手上便出現了一個面具,擡手遞給她。

素底的白色面具,沒有過多的修飾,只露出眼鼻唇。她一眼掃過,伸手接過,擡眼略有些遲疑的看着病魔。

“我們也試試。”病魔翻手間不知道又從哪裏取了一個面具來,對莺時笑道,“莺時可要找到我啊。”

莺時面上綻開笑意,眉眼流轉,說,“這話該我說才是,聞人,你可要找到我啊。只不過——”

“不可以耍賴哦?”她狡黠的說,不覺得這裏面所謂的陣法可以攔住站在魔界頂端之一的,堂堂大乘期的大魔。

“有莺時這句話,我一定照做。”病魔神情微動,似是無奈,又似是寵溺,俯身刮了一下莺時秀氣的鼻子。

他的神情太過溫柔缱绻,縱使莺時心中有重重防備,在對上他的笑顏後,心中仍不由的怦然了一下。

能蠱惑人心的,從來都不只是魔女……她恍惚中想到。

“那一言為定。”莺時眼波一動,照着之前看到的一幕,伸出手,将小指勾起。

“一言為定。”欲魔微怔,而後笑開,絲毫不嫌幼稚,伸手勾起她的小指,還輕輕拉了拉。

莺時只是心中一動,沒想到他真的會配合,耳根不由微熱。

沒再多說,她将面具扣在臉上,而後眼前一恍惚,再睜眼,就已經出現在了另一條街道上。

“咦?”

城主府中,千色海的城主萬生真人莫名覺得有些不對,睜開眼睛四下仔細看了眼,而後便是一聲輕呼。

他親手制作的,能将大乘期修士的神魂都屏蔽掉的面具少了兩個。

萬生真人活的很久很久了,漫長的歲月并未能讓他腐朽,給他帶來的是大乘後期的實力,哪怕在無涯界中一衆大乘之間都算得上靠前。

除此之外,他還是一個聖級符師和陣法師。

靠着這兩樣手段,他在大乘期修士中也沒幾個敢招惹,便是千色海中的陣法都是他自己這麽多年一次次布置的,更不要說城主府的陣法。

可就在剛才,在他眼皮子底下,他親手制作的兩個面具消失不見了——

那是萬生真人為了即将到來的賞花盛會準備的,到時會有不少同道來,會需要這個。

萬生真人皺起眉,正準備動身去探查一番,然後面上一僵。

又一個面具不見了。

但他絲毫痕跡都沒發現。

剛才還能說是因為他沒注意不小心,可這次呢?他正看着呢。

能做到這一點的,起碼也是大乘巅峰,到底是哪個同道如此有興致來糊弄他?

萬生真人面上陰晴不定,片刻之後又坐了回去,決定就當這件事沒發生。不管是誰,能悄無聲息做到這一點的,都不是易與之人,罷了罷了……

滿城繁華之中,一身紅色長袍的男子站在窗前,随手把玩着手中的白色面具,目光則落在街上那抹碧色身影上。

他生的尤其俊美,玉質金相,華彩卓然,一身氣度雍容高雅,只要出現,便是無數人目光之中的焦點。

“莺時。”屍魔負在身後的手把玩着掌心的玉環,略有些遲疑。

說起來,他和病魔的關系其實還不錯,在五魔之中算好的,病魔難得有個感興致的人,于情于理,他都不該動心思。

可這個莺時…他實在是很好奇啊,也…很喜歡啊。

若病魔将人看的好好的也就算了,可這個機會是他自己送上來的,所以,就別怪他了。

想着屍魔嘴角勾起一抹笑,将面具随手扣在臉上,一轉眼就已經出現在街上。

莺時正在街邊看花,擡手輕輕拉來一枝花,于鼻尖輕嗅,忽然感覺身後有人拍了拍她的肩,不由疑惑的回首看去。

“看來你沒有認真找我。”一身紅袍的人說,熟悉的聲音含笑,正是病魔。

他不屑冒領病魔的身份,只是覺得這樣似乎更有趣。

而且,好不容易偷來的相處時間,他不想浪費在介紹彼此身份,從陌生到熟悉這個地步。

屍魔很貪心,他想一步到位。

這就是個很好的機會。

“是聞人找的太快了。”莺時不覺得在這個沒人認識她們的地方,有人會冒充病魔,自然而然就相信了。她解釋了一句,而後一雙眼似笑非笑的看着眼前人,說,“這才不到一刻鐘,聞人是不是耍賴了?”

“咱們不是說好了,不能動用大乘期的實力,要一點點慢慢找嗎?”她撒嬌似的抱怨一句。

屍魔并不敢靠的二人太近,所以還真不知道有所謂的約定,但他也不在乎,聞言自然而然的說,“我只是想快些見到你。”

“莺時不想見到我嗎?”他說着,攬住莺時的肩背拉向自己,垂首見四目相對。

莺時猝不及防中,忍不住眨了眨眼。

“自然是想的。”她笑着看他。

小騙子。

明明從開始到現在,她身上的氣息都沒變化過,不論是驚訝,還是驚喜,平靜的像一湖水面,漣漪不起。

屍魔擡手取下莺時的面具,忽而端詳片刻,有了個主意。

“這個。”他随手取出一根綠色的絲帶,擡手系在莺時的眼睛上,施法不讓它落下,也保證在他不同意的情況下,看不到外面的一切。

摘了面具,上面混淆的力量就會消失,可他又不願意真的委屈自己變成病魔的樣子。

為了不讓莺時認出來,只好先委屈她一下了。

莺時下意識想要放出神識,誰知神識卻似乎被禁锢在體內,根本放不出去。

她忍不住眨眼,不免讓她有些不安。

“聞人…”

屍魔垂首吻住她的唇,不樂意從她口中聽到別人的名。

莺時輕輕擡首,迎接這個吻,不同于之前,這次的吻略有些深,有些重,似乎有些霸道。

“叫我阿猙。”片刻之後,屍魔退去,眉眼略有餍足,卻又很快消散,而後低聲說。

魔就是這樣,永遠貪婪,永遠不滿足。

“阿猙,”莺時唇色豔紅發麻,忍不住抿了抿,乖乖的喚道,而後輕聲問,“這是你的小名嗎?”

據說人類除卻姓名外,還有字號,乳名等等。

莺時如是想到,卻隐約的有些不安——

一個人再怎麽變,行為習慣是不會變的,。

比如親吻的時候,病魔喜歡徐徐道來,但在溫柔的表象下,是強烈的掌控欲,她要做的,是順從,但又不能絕對的順從,而是要在他給出的隐晦範圍內動作。如果不小心超出,便會得到不太美妙的懲罰。

而眼前的這個病魔……

他很熱情,是流于表面的霸道。

但莺時不懂,誰會這麽做。

難道是她想多了?

真是個聰明的小騙子。

雖然他并沒有刻意掩飾,但能這麽快發現,還是讓屍魔有些贊賞。

“是的。”他笑道。

“走吧,我們一起好好看看這夜色中的千色海。”他攬着莺時的肩膀,走入這片被花海照亮的街市之中。

聲音也很清朗,病魔的要更溫和。

這是察覺到她有所發現,所以連掩飾都懶得了嗎?

莺時稍稍遲疑,在問和不問間,選擇了沉默。

算了,能這麽做的,大概也是和五魔同等身份的存在。既然對方沒有傷害她的意思,她又何必追根究底呢。

夜間的夜色海是極美的,可莺時現在看不見,她不由有些遺憾。

屍魔笑看她一眼,饒有興致的帶她一一去撫摸那些花,并在耳邊對她描述那些花的樣子。如此接連再三,非但沒有不耐煩,反而越發的興致勃勃。

看不見的人,往往會更加依賴其它的知覺,莺時忍不住側眸,仔細去聽,去碰觸,去嗅聞。

屍魔瞧着,忍不住親了她臉頰一下。

香香軟軟的。

“呀,”莺時小小的驚呼,下意識側過臉。

屍魔忍不住嬉笑,将她按着靠在花牆之中,俯身吻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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