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 無情無心如劍魔也不例外……

第28章 第 28 章 無情無心如劍魔也不例外……

兩魔停下, 入目是莺時蒼白的臉,不約而同的皺眉。

他們争鬥時都有小心不波及到莺時,可顯然, 這并不是他們小心就有用的。

莺時雖然一直被屍魔小心護在懷中,可直面兩位大乘期大魔的争鬥, 只是那種威勢就已經足以讓她心神疲憊,更不要說争鬥中不停在空間之中騰挪, 更是讓她頭暈目眩。

“夠了。”伯崇看清,古井無波的心中竟然生出些惱火來。

“不許再鬧,你們兩個一起, 保護好她。”他直接道。

明明都是他,還這樣胡鬧,早知道當初還不如全數抹掉他們的原本的脾性, 從頭開始。

現在也還來得及——

察覺到本尊的怒意, 兩魔一凜,竟然不由生出些惶恐來。

……

他們第一時間竟然未能說出話。

這片刻的死寂,引得無數人側目。

“知道了。”而後,屍魔有些不甘心的說。

“好。”病魔應聲, 略有不情願,但比屍魔好點。

畢竟, 莺時現在在屍魔處,病魔想搶回來并不是一件易事,本尊這個決定, 對他更有利。

至此, 這場戰鬥才算真的結束。

抱着怏怏的莺時不撒手,屍魔直接到飛虹山要了最好的天字一號洞府。

兩位大乘入住飛虹山,城中有心人幾乎在下一刻就都收到了這個消息, 不由心思各異。

這座洞府位于靈脈靈氣最盛之地,其內種種奢華裝飾更不必多說,莺時剛剛進來時,甚至覺得這裏的靈氣濃郁的幾乎讓她覺得置身的水中一般。

她忍不住深深吸了口氣,甚至有種現在就變回鲛人真身的沖動,便是昏昏沉沉的心神,似乎都好了不少。

“勉強夠看。”病魔閃現,瞧着莺時的反應随意說了一句,而後含笑道,“莺時喜歡,我給你弄一個更好的。”

“就在病魔宮。”

“不需要,我的屍魔宮也有。”屍魔揚眉,傲慢道。

“那就多謝二位大人了。”莺時昏昏沉沉,顧不上思考太多,勉強笑道。

但在心中,她卻不期然的想起,那位要給她弄個靈湖的欲魔,也不知道欲魔大人現在……

用眼尾掃了病魔一眼,屍魔只覺礙眼,攬着莺時向內走去。

“大人,我想游水。”莺時這會兒只覺疲倦,顧不上兩魔如何,眼見着洞府之中的那汪湖水後,立即說。

這一路行來,不管是住宿,還是路經湖泊,它沒少下水游一游,可鲛人喜水的天性是刻在骨子裏的,哪怕戲多少次,也不會嫌多的。

“好。”屍魔聞言,矮身單膝跪地,輕柔的将她放入湖水之中。

莺時略有些淡的唇勾起一抹笑,自然而然化出了魚尾,滑身鑽入了水中,自由自在的游着。

“小莺時的尾巴可真好看。”屍魔贊嘆。

病魔不動聲色,比起莺時的鲛人姿态,他還是更喜歡她人形時那雙修長白皙的腿,更喜歡那雙腿在他掌下輕顫。

“假正經。”

察覺到他的氣息波動,屍魔嗤了一聲。

病魔一聲輕笑,說,“多謝誇贊。”

屍魔冷哼一聲。

若不是本尊開口,他根本不會和病魔一起站在這裏。

可既然已經如此,屍魔便也只好放手,他心中清楚,自己不可能永遠将莺時留在身邊。

既然如此,那就各憑本事。

游了會兒水,莺時精神了不少,卻也不想出去,自顧自在水裏待着。

一連兩位大魔,還都針鋒相對,這樣的情形,饒是她也不由覺得頭痛,幾乎不想面對。

漸漸的,她睡着了。

大乘期壽數無盡,多的是時間,不急于這一時半刻。

眼見着莺時陷入沉眠開始修補之前損耗的心神,屍魔索性擇了一處開始閉目養神,病魔擡手掐訣,召來更加濃郁的靈氣,萦繞在湖水之中。莺時便也就睡得越發香甜,并且自發開始修煉,小小的閉了一關。

這一睡,就是好些時日。

眼見不見了二魔,千色海上一衆大乘這才收回神識,若有所思。

而後接連動身去了萬生尊者處。

魔界兩位魔王到訪,他們竟一無所知,自然要合計一二。

再者,千色海的事情也要好好說說說。

面對衆人的疑問,萬生尊者也答不上來,他也一無所知,沒比這些人好多少。

藥仙谷同為五大宗門之一,自然也來了大乘,只是藥仙谷的大乘多是煉丹師或者醫修,戰力大多只是平平。

眼見着萬生尊者處也說不上什麽,他便就同衆多同道一起回去了。

“你見過屍魔?也就是那位紅衣大乘?”得知明芳菲見過人後,他便将人喚來了問,見她眼中茫然,又補充一句。

“什麽,那是屍魔?”明芳菲震驚了,見着長輩點頭,她反而越發恍惚。

她看到的,竟然是屍魔?

魔界魔尊座下,五大魔王之一的屍魔?

片刻後,她才艱難回神,應道,“是,師祖。”

“仔細說說。”

明芳菲咽了口口水,後知後覺開始害怕起來,不敢耽擱,将之前種種從頭到尾一一道來。

之前兩位大乘争搶莺時,就已經很讓她震驚了,現在得知那竟然是魔界魔王,更是震驚。

雖然無涯界人族與魔族不睦,但修士慕強乃是天性,尤其是她們這些頗有見識的名門子弟,也更清楚魔界五位魔王意味着什麽,那是兩界加在一起的頂端強者。

莺時到底是誰?

她忍不住好奇。

這個問題,藥仙谷大乘也在想。

一個能讓兩個大乘都傾心相許,如此喜愛的女修。

即便是無涯界這麽多年來的無數妖女魔女們都做不到,上一次似乎還是幾萬年前一個天生魅體的女修,但也是到渡劫期修為,才勉強做到影響大乘。而那個莺時,似乎只是個出竅?

有意思。

不知過去了多久,莺時終于醒了。

睜開眼睛,她略有些恍惚的看向周圍,珠白的發随着水波飄散,魚尾輕動,她嬉戲了一會兒,就往湖面而去。

逃避從來不是辦法,再如何棘手,終歸要去面對的。

“小莺時,你醒了。”

“可還好?還難受嗎?”

屍魔和病魔的聲音幾乎同時響起。

莺時眨了一下眼,含笑看去,說,“挺好的,多謝兩位大人關心。”

“那就好,之前是我疏忽,忘了體諒你。”屍魔自省,滿是憐惜。

病魔心中冷笑。

屍魔曾是萬年前旭日神朝一位皇子,備受當時的帝尊寵愛,可惜少年早逝,帝尊痛惜,将他厚葬。

可誰知後來歷經無數年時光,神朝都為之崩逝,這個皇子卻化作旱魃,再次活了過來。

從曾經的神朝皇子,到如今的萬年旱魃,別的看不出來,但這一身勾心鬥角,油嘴滑舌的本事卻不少。

眼見着莺時似有動容,病魔似欣喜般嘆了口氣,溫柔的注視着莺時,無聲的表示着對她醒來的歡喜。

“再不會如此了。”對上莺時看來的目光,他保證似的說。

“兩位大人不要這樣說,是我修為太低。”莺時雖然略有怨念,但從不怪他們。

她只是越發的想要變強。

“已經很厲害了,莺時今年才二十多歲呢。”屍魔一眼就能看出莺時的骨齡,立即誇贊道,轉而話鋒一轉,掃了病魔一眼,說,“那千色海怎麽樣了?”

“估摸着還有半月左右,便能綻放。”病魔答道,對莺時笑着說,“這千色海的确是一味奇珍,你用了定然之後的修煉速度定然更快。”

雖然那萬生真人表示會将千色海給莺時,但不論是屍魔和病魔,都不可能會老老實實的等着,所以在那日離開之後,病魔就用了法子找到被萬生真人細心藏好的千色海,并且用了法子暗中關注,保證不會出意外。

“人族像這樣的奇珍定然不少,以後一路尋過去就是。”屍魔這話頗為張狂,但他說的卻随意,顯然是真的這麽想的。

莺時忍不住微微睜大眼,跟着按下心中覺得有些不妥的念頭——

弱肉強食,本就如此。

“那便勞煩二位大人了。”她輕笑。

“我不喜歡你這麽叫。”屍魔打斷,說,“再給你一個機會。”

話看着兇,但言語神情中滿是笑意和寵溺。

“……阿猙。”莺時頓了頓道。

屍魔立即就高興起來,探身在她腮邊又親了一下。

香香軟軟的,不管多少次他都不覺得夠。

他這邊高興了,病魔眼中卻劃過一絲陰沉。

“莺時,過來。”他伸手喚道。

莺時下意識看去,對上的便是他一雙溫柔含笑的眼,正要動作,卻被屍魔抱進了懷中。

屍魔眉梢一揚,和病魔對視一眼,笑道,“你說去就去,你當莺時是什麽了?”

病魔額角跳動一下,被屍魔惡心的。

在這之前,病魔一直都是如此和莺時相處的,他骨子裏暗藏強勢,莺時示以溫順,一直都很好,可現在卻多了屍魔這麽一個——

咽下那不雅的話,一同按下的還有心中的煩躁。

“我在問莺時,與你何幹?”病魔淡淡道,說,“還是說,你根本不在意莺時怎麽想的?”

“巧言令色。”屍魔嗤笑。

“胡攪蠻纏。”針鋒相對的一句話後,病魔再次喚道,“莺時,過來。”

屍魔不悅,但思及他剛才那句話,低頭含笑看着莺時,說,“莺時,別理他,我帶你出去散心好不好。”

迎上兩魔的目光,莺時霎時頭皮發麻……

果然一醒來就要面對大麻煩……

“我,”她遲疑開口,目光來回看了眼,思襯着之前種種,忽然有個極其大膽的想法——

莺時笑盈盈的,輕輕握住屍魔的手拉開。

屍魔略有失落,病魔神情微動,而後莺時笑着走到一旁,眸光流轉,狡黠的說,“莺時想自己出去走走。”

“從來了人界,我就一直跟在聞人和阿猙的身邊,還沒有自己去看看這人界呢。”

“可好?”她微微睜大眼,帶着些祈求。

聞言,病魔和屍魔的神情都是微的一動。

兩魔都沒想到莺時會這樣說。

無聲對視一眼,病魔眼中含着些許譏诮,無聲的對屍魔說,瞧,她并不想呆在你身邊。

屍魔眉梢跳動一下,回以冷笑,她也不想呆在你身邊。

半斤八兩,誰也別笑話誰。

兩魔錯開眼神。

屍魔不甘心,巴巴的看着莺時說,“我可以陪着莺時的。”

病魔一聲嗤笑。

萬年旱魃竟然如同稚子般撒嬌,丢人。

察覺到他們沒有生氣的跡象,莺時心中急跳,依然堅持。

屍魔還要再說,病魔已經慢條斯理的開了口,道,“既然想一個人出去玩,那就去。”

他擡步走到莺時面前,拉起她的左手,撥了一下她腕上戴的碧玉镯,笑道,“只管高高興興的玩,別的都不用理會。”

暗罵他狡詐,屍魔大步過去,取出他之前把玩的白玉環,系在莺時的腰間,說,“這個玉環是上界之物,是我爹給我的,便是大乘巅峰攻擊你,也能護住一刻鐘。”

“放肆玩,不怕。”他捏着莺時的手就親了一下。

“這個玉镯也是。”病魔的話被搶了先,卻又不屑做出跟人争搶言語的事情,便等到屍魔說完了,才慢條斯理補充一句,“不管遇到什麽事,我在。”

莺時一時無言,感動驚喜自是必然的。

上界之物,那便是仙器,屍魔就這樣給她了,還有病魔,雖言語輕描淡寫,但只聽她話中的意思,這手镯顯然比起那玉環也不差。

這樣珍貴的東西,就這樣給她了?

說起來,之前欲魔大人和力魔大人似乎也給過她不少東西,難道也……

“這,是不是太貴重了,而且我只是出去轉轉。”莺時遲疑。

“給你就拿着。”屍魔不以為意,滿意的看着自己的玉環挂在莺時腰間,說,“左右我拿着又沒用。”

“去吧。”病魔說。

怎麽會沒用。

這可是連大乘的攻擊都能抵擋的。

但莺時擡眼看着兩魔,盈盈一笑,便就告別離開不了。

出了洞府,莺時直接用空間傳送符到了千色海城中,順便變換了身形和樣貌。

那夜鬧得極大,她不想被人認出來。

沒記着去轉,先尋了個酒樓坐下,莺時慢慢喝了口茶,深深的呼吸。

剛才種種,是莺時第一次鼓起勇氣的大膽試探,她想看看這些大魔在對待她的要求時的底線,而結果,可以說是在她的意料之中,卻也仍然倍加驚喜。

他,或者說他們對她十分寬容。

這個結果無疑是滿意的。

莺時想着,卻有些出神。

欲魔,力魔,病魔,屍魔,這幾位魔王背後,到底藏着什麽樣的秘密呢?

莺時從來都不覺得,自己身上的淨化天賦,真的就能讓幾位魔尊都為之動心。

這裏面一定有別的什麽藏得更深的隐秘。

會是什麽?

是她所猜測的那樣嗎?

那位一直呆在魔宮之中,幾乎沒有出來過的魔尊,又是一個什麽樣的存在呢?

閉關的這些時日,千色海已經恢複了原來的樣子。

莺時走在街巷之中,慢慢的欣賞着這滿目的花葉。一路不急不緩的溜達着,她看了好些熱鬧,也買了些不起眼的東西,沒遇到什麽意外,只是再尋常不過的一段歷程。

轉的差不多之後,莺時便回去了。

剛落地,病魔便恰好出現,伸手便要将她擁入懷中,含笑問,“玩的怎麽樣?”

屍魔遲了一步,擡手攬住病魔的手,兩人在莺時沒有發現的時候飛快交手,然後又放棄,最後選擇一左一右,一人拉着莺時一只手。

左右都是人,兩只手被牢牢握住,莺時有些無措,連笑意都染上了些許無奈。

“挺好的。”她先回答了病魔的問題。

“小莺時都玩了些什麽?”屍魔問,順口猜測了幾樣,“看歌舞,賭坊,亦或者是看鬥戰臺?”

“都沒去。”莺時只是在城中轉了轉,如是說道,她好奇的看向屍魔問,“那些阿猙都去過嗎?有意思嗎?”

這些她倒是聽說過,但剛才出去的時候,根本沒想起來。

屍魔少時,作為神皇最寵愛的孩子,是出了名的纨绔桀骜,只有他沒興趣的,沒有他不知道的。聽了莺時的話,當即就想一一說來,可他正驕傲的功夫,病魔已經開了口,一一道來。

歌舞坊是稀少的音修舞修所在,正經的可以安撫神魂,有些修為高深的,還能幫助神魂之力的增長,至于不正經的……病魔沒說,但莺時能想象到。

這樣的存在,魔族也有,且不乏鲛族。

畢竟這樣孱弱又貌美,且又身懷淨化之力這種天賦的種族,其實并不多。

莺時略有些神傷,但還是含笑聽了下去。

賭坊自不必說,鬥戰臺則是戰鬥賭鬥的地方,很受一部分人歡迎。

病魔說着,屍魔就會搶過來說,不管誰說,莺時都噙着笑,認真的聽着,不知不覺,倒是來了些興致。

“下次我也去看看。”

屍魔病魔兩魔不和,但好在兩魔如何,都不會牽涉到莺時,她漸漸也就習慣了兩人神态言語之間的交鋒,學會了視而不見和适當的裝傻。

并且随着時間推移,一碗水端平的功夫越發精純。

另一邊,魔界,欲魔和力魔先後收到消息——

病魔屍魔同時現身無涯界,千色海。

莺時就在那裏。

兩魔立即動身。

魔宮之中,伯崇睜眼。

最近人族又有些不老實,他們去走走也好,但是莺時……

劍魔宮中。

偌大的魔宮空空蕩蕩,連常有的護衛和魔女都看不到。

鋪滿白色玉石的大殿之上,劍魔閉目高坐雲臺,盡心竭力的蘊養着膝上的劍,以及心中的劍意。

即便是五位魔王,劍魔也是其中最讓魔畏懼的那一個。

不同于其它大魔,劍魔無心無情,行于天地之間,唯一個字,殺。

當初劍魔所在的白骨荒漠,周圍幾萬裏沒有生靈敢靠近,所有敢于靠近的,都成了那荒漠白骨其中的一部分——

劍魔出現前,魔界并沒有什麽白骨荒漠。那整片荒漠,都是死在他劍下者留下的。

劍魔畢生所求皆在劍之一字上,所以在魔尊出世後,為了窺得更高的道途,他悍然找上了伯崇。

若敗,伯崇也會成為那白骨荒漠一員,但他勝了。

所以,劍魔也成了他的分身。

最強的分神。

莺時。

劍魔默念,握劍起身,前往無涯界。

魔宮之中,伯崇閉目。

其它四魔或多或少都有些問題,劍魔沒那麽多的事,有他在,應該會好些。

幾日後,欲魔和力魔先後降臨在千色海。

不說人族諸大乘,便是莺時也驚了一下,倒是病魔和屍魔,早有預料。

四魔不出意外的打了一架,卻又在劍魔出現在莺時身邊的那一剎,同時停手。

“劍魔,你怎麽來了?”欲魔等思襯間,力魔已經問出了口。

劍魔看着眼前的莺時,頭也不回,直接傳音,“本尊命我保護莺時。”

幾魔神色微變,沒想到本尊會将劍魔遣出來。

在他們向來,最不需要防備的就是劍魔,因為除了劍和殺之外,他根本不會對其它感興趣,只要莺時不出現在他面前應當不會有事。

可偏偏本尊開口。

“你們做了什麽?”欲魔心思急轉,立即想到,看向病魔和屍魔。

兩魔的神色也不太好,他們都猜到,之所以這樣,定然是因為他們之前動手時傷到了莺時,所以本尊才會如此。

正因為想的明白,所以才有些憋屈。

早知道……

他們難得有些後悔。

“劍魔大人。”

莺時終于回神,身上微僵,垂首見禮。

關于劍魔,鲛族并未能收集到多少消息,但只那寥寥幾條,也足夠讓莺時心驚。

劍魔乃靈劍墜魔,雖有人形,卻無有情衆生該有的情感,除了劍和殺戮之外,什麽都沒有——

包括魔族的貪婪,狠毒,恣意等等。

他是比魔族還要危險的存在。

而現在,這個存在就在她面前,一雙眼一動不動的看着她。

她一擡眼,就能看到對方略有些文弱俊秀的面容,身量挺拔清瘦,站在那裏便如同一把窄細的劍,甚至都不用用力,便能輕而易舉的隔開她的咽喉,滿是沁入骨髓中的危險之感。

莺時不由的有些慌張,但又清楚的知道不能表現出來,只勉強擠出個微笑。

“莺時。”劍魔開口。

他說的很慢,短短兩個字似乎在舌尖轉了一圈,被細細品味過才出口。

“很好。”他說。

這話一出,莺時尚且茫然,其他四魔卻已經恍然,劍魔這是對莺時生了興致。

欲魔輕嘆。

力魔不滿。

病魔笑意微斂。

屍魔微微皺眉。

但也只是如此,他們都知道,作為魔尊的分身,愛上莺時,幾乎是一種必然的事情。

縱使這種感情來的突如其然,但誰也沒想過拒絕。

只要看到莺時一眼,除了愛,他們心中便再也升不起別的心思。

無情無心如劍魔也不例外。

同類推薦

娘娘帶球跑了!

娘娘帶球跑了!

新婚之夜,她被五花大綁丢上他的床。“女人,你敢嫁給別的男人!”他如狼似虎把她吃得渣都不剩。“原來強睡我的人是你!人間禽獸!”她咬牙切齒扶着牆從床上爬起來。她是來自現代的記憶之王,重生歸來,向所有欠她的人讨還血債。可這只妖孽之王,她明明沒見過他,卻像欠了他一輩子,夜夜被迫償還……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從她過完十四歲生日那天起,就跟她說了以後不準半夜偷爬到他的床上來,她小嘴一張一合,已經不知道跟他說了多少次最後一晚。孟祁寒真的是寧可相信世界上有鬼,也不相信孟杳杳這一張嘴。
“以後我要是娶妻了,你也這樣爬上來?”
“娶妻?人家都講你不舉,除了我孟杳杳誰要你?”
某男邪魅一笑:“我都不舉了,你還要我幹嘛?”
“暖床啊,你知道你身上有多暖和嗎?”話未落,已被他壓在了身下,“只能暖床,那豈不委屈了你?”
他是殺伐果斷的冰山少帥,唯獨寵她入骨,他說,杳杳,這輩子我不會讓你哭的,除了床上……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皇叔,不要了,潇潇疼。”“乖。”年輕帝王伸手,動作輕柔地拉住她受傷的小腿,聲音低沉沙啞,難掩心疼:“忍忍,塗了藥,一會兒就不疼了。”她是後宮寵妃,心狠手辣,惡名昭彰。新皇登基,她被殘忍賜死!重活一世,誓要一雪前恥,虐親姐,鬥渣男,朝堂內外所有人的生死,全在她倚姣作媚的一句話間。“皇叔,朝中大臣都說我是禍國妖妃,聯...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試問這天底下誰敢要一個皇子來給自己的閨女沖喜?
東天樞大将軍文書勉是也!
衆人惋惜:堂堂皇子被迫沖喜,這究竟是道德的淪喪還是皇權的沒落?!
----------------------------------------
文綿綿,悲催社畜一枚,一睜眼卻成了大将軍的閨女,還撈到個俊美又多金的安南王殿下作未婚夫,本以為從此過上了金山銀山、福海無邊的小日子。
豈料......
府中上下不善理財,已經到變賣家財度日的地步......
人美心善的王爺一臉疼惜,“本王府中的金銀滿庫房,王妃随便花。

文綿綿雙目放光,“來人啊,裝銀票!”
從此...
“王爺,王妃花錢如流水,今日又是十萬兩。

“無妨,本王底子厚,王妃盡管花。

“王爺,王妃花錢無節制,您的金庫快見了底了!”
“無妨,本王還能賺!”
“王爺,王妃連夜清空了您的金庫!”
“什麽!”
富可敵國的安南王殿下即将裂開。
文綿綿款步走來,“王爺別着急,我來送你一條會下金蛋的街!”
----------------------------------------
【社畜王妃VS沖喜王爺】
文綿綿:一時花錢一時爽,一直花錢一直爽!

錦堂春

錦堂春

容九喑第一眼見着那小姑娘的時候,就生出了不該有的念頭,嬌滴滴的小姑娘,撲到了他腿上,奶聲奶氣的喊了聲,“阿哥!”忽然有一天,小姑娘被他吓哭了,跑得遠遠的,如風筝斷了線
可那又如何?腐朽生花,彼岸黃泉,他都沒打算放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