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 沒聽見我女朋友的話嗎?……
第三十章 沒聽見我女朋友的話嗎?……
當你突然開始遇見一個許久未見的人,那麽接下來的一段時間,這個人将會頻繁出現在你面前。
商鵲
忘記是從哪兒看到過的這句話,更沒想到它會如此精準地應驗在自己身上。
*
自從上次寧笙來了一趟,商鵲突然覺得很有必要添置一點家具,首當其沖要換掉的就是客廳裏那個圓形木質小茶幾。它實在是太小了,商鵲一個人在家的時候還算夠用,一旦來客,放完兩個杯子連水果都擺不下去。
因此周四下午,商鵲趕完通告後,直接去了最近的家具城。她很快挑好一張跟家裏裝修風格相配的大理石茶幾,開單簽字付錢,預約上門時間,一套流程下來只用了十幾分鐘。
從家具城出來時,外面天還沒黑,傍晚的橘紅色晚霞斜斜照在身上,帶着初秋特有的幹爽。商鵲摸摸有些餓的肚子,決定去對面的小吃街買點東西。
還沒到人流最密集的夜晚,天橋上只有一個算命攤。一張八卦太極圖鋪在地面,上方擺着幾列一看就是市場批發來的護身符,連塑料包裝都還沒拆開。
攤子前有一個紮高馬尾背雙肩包,高中生模樣的女孩子正在算命。商鵲路過時,剛好聽見他們的對話。
“小姑娘你這命盤不太好啊,文昌化忌在命宮,主苦悶煩憂,小人算計,原本有文曲星之相,但因為受身邊的事影響,發揮不出完整的能力,導致學習上挫折不斷。”
什麽狗屁。
商鵲聽到他的胡編亂造,不由皺了皺眉,下意識停下了腳步。
但女生明顯信了,憂心忡忡地問道:“那怎麽辦?有什麽方法能破解嗎?”
“辦法也不是沒有,”穿着褂子戴墨鏡的算命老頭從随身帶的包裏拿出一個符,“你請個文昌符回去随身戴着,看看能不能調和一下命數,既然你跟我有緣,就二百塊收個誠意吧。”
“二百?”女生震驚了一瞬,似乎反應過來,抿了抿唇道:“算了,我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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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正要走,算命的人突然起身攔住她:“等等,看命盤的錢你還沒給呢。”
“不是二十嗎,我一開始就給你了。”
“二十是看面相,後面你還要看命盤,這得二百。”他說話間拽住了女生的胳膊,一副不拿錢就不讓走的态度。
“是你讓我看的,你當時又沒說要加錢。”發現掙脫不開,女生有些急了,“放開我!”
路過的人怕惹麻煩上身,不約而同地假裝沒有看見,匆匆走遠。
商鵲皺了皺眉,上前拉住女生的另一只手,佯裝生氣地問:“我買個東西你人就不見了,在這幹嘛呢?走丢了咱媽又要罵我。”
她的出現讓拉扯的兩人一頓,女生很快反應過來,配合道:“姐,他坐地起價,拉着我不給錢就不讓走。”
算命的老頭打量了一眼商鵲,沒有将她當回事,繼續蠻不講理地嚷嚷:“買東西不付錢,哪有這樣的說法,既然你是她姐姐,那你來幫她把錢付了,不然都別想走。”
他說着就要來拽商鵲,這時候,一只手忽然半道截住了他的胳膊,甩向另一邊。
“別對我女朋友動手動腳啊。”景鴉語氣不悅,一只手搭上商鵲的肩,将她虛攬在懷中,保護的姿态很明顯。
商鵲微微一愣,看了看局勢,并沒有反駁。
他身形高大,看着就不好惹,算命的老頭手這會兒隐隐作痛,氣勢頓時弱了下去,卻還是嘴硬地辯解道:“買賣要講誠信,我的符都拆開了,你女朋友的妹妹怎麽能說不要就不要。”
女生一聽,立刻氣沖沖地問:“哪裏拆開了?你別血口噴人!”
算命老頭從包裏拿出一個沒有包裝袋的護身符:“我怎麽血口噴人了,這不是嗎?”
“你——”
“這是什麽符?”景鴉忽然問。
“文昌符,主學業的,這小姑娘還是個學生呢,一點誠信也沒有。”
景鴉低頭看了看,而後掀起眼皮:“這是和合符,促進夫妻感情和睦的。”
算命老頭一愣,立馬改口:“搞錯了,拿的是這個。”
“這是六丁六甲符,保胎安胎的。”景鴉擰了擰眉,本就不多的耐心徹底耗盡,“你有病吧,要不要我給你畫個驅鬼符,殺殺你這個短命鬼。”
算命老頭立即意識到自己碰上硬茬子了,不敢跟他計較,松開女生的手:“算了算了,算我倒黴,你們走吧。”
他邊說邊卷起地攤,準備跑路,商鵲忽然出聲:“等等,把我妹妹的二十塊還回來。”
“那是——”
“是什麽是?沒聽見我女朋友的話嗎?”景鴉不耐煩地幫腔。
算命老頭見狀,趕緊從包裏翻出一張二十的現金,往女生手裏一塞,然後拿起東西,迅速跑開。
看他走了之後,原本努力裝作鎮定的女生才眼眶一紅,後怕地沖他們倆連連道謝。
商鵲不動聲色地拍開還搭在自己肩上的那只手,從衣服口袋裏拿出張紙巾遞過去,安慰道:“沒事了,下次注意一點,不要輕易相信這種街邊算命的。”
“我平時不信的。”女生吸了吸鼻子,忍不住傾訴:“但是我這幾次考試都沒考好,老師和我爸媽都說我退步了,讓我自己找找原因。可我也不知道為什麽,我沒有貪玩,也沒有不認真聽課,就是考不好。我現在一考試腦子就一片空白,明年就要高考了,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麽辦。”
她說着說着眼淚突然決堤,崩潰地捂臉大哭:“我就是懷疑我是不是根本沒有學習的天賦,所以才想來算一下,結果還被騙。”
每個年齡段都有屬于自己的難關,就像已經工作的人會因為一改再改的方案和吹毛求疵的領導抓狂,還在上學的人也會因為考試的壓力而崩潰痛哭。
商鵲上前抱了抱她,聲音很輕地哄道:“沒有這回事,你怎麽可能沒有天賦呢,別給自己太大壓力了。”
女生過了好一會兒才停下哭泣,擦了擦眼淚,顯然沒有相信她的話,抽噎着說:“謝謝你安慰我。”
“不是安慰,”商鵲想了想,“要不讓這個哥哥給你算一下吧,他可是茅山第八十二代傳人,你剛剛也看見了,那個騙子被他怼得啞口無言。”
景鴉配合道:“嗯,不用怕,你能考好的,但是要調整一下心态,情緒太差有時候也會影響到命盤。”
“真,真的嗎?”
“真的,你平時考試是不是心跳很快,手心冒汗,然後像中邪一樣,腦子裏知道答案,寫出來卻是錯的?”
女生臉上浮現一抹驚訝:“對!”
“放松心态,別讓情緒影響命數,正常發揮的情況下考試完全沒問題。”
“好!”聽到這話,女生像被打了一針強心劑,用力點了點頭,“謝謝你們。”
等她離開後,商鵲才皺起眉說:“你剛剛在瞎編什麽?”
“有用不就行了。”景鴉微微側頭,斜睨着她,“我怎麽不知道我是茅山第八十二代傳人。嗯?商鵲,解釋一下?”
“不這麽說她怎麽信你的話。”商鵲哼了聲,“倒是你應該解釋解釋,為什麽會突然出現在這裏吧?”
景鴉随口回答:“孽緣吧。”
“……”
見她啞然,景鴉心情愉悅:“我好歹還幫了你們,商鵲,你連句謝謝也沒有?”
“誰需要你幫了?我又不是打不過他。”
“打過了然後呢,他進醫院,你進局子,明天娛樂新聞再來一個流量女星當街打人。”景鴉将她的帽檐往下按了按,語氣明晃晃的惡劣:“真是一舉三得啊商鵲。”
商鵲差點一個趔趄往前栽進他懷裏,站穩後重重地打了下他作死的手:“那也不用你管。”
“那下次再遇到這種事,我可不會幫你出頭。”
“沒有下次了,”商鵲後退一步,瞪着他說:“反正是孽緣,最好以後都別
碰見了。”
景鴉挑眉:“那可不一定。”
*
直到在第二天的綜藝上看到他,商鵲才明白他當時的語氣為什麽那麽篤定。
“首先是商鵲和紀京川這組的朋友,讓我們歡迎景鴉做客友誼之家。”
導演說完後,紀京川立刻揮手喊了聲:“哥!”
景鴉目光移過來,在商鵲身上停頓幾秒,別有深意地說:“好久不見。”
跟上次在珠寶店見到的嚴謹端正不同,他今天梳着背頭,幾縷碎發随意垂在額前,完整地露出那張五官立體的臉。一身休閑風的無領西服,內搭手工刺繡襯衣,紐扣系到了最上面那一顆,随性中又帶着幾分禁欲。
【我靠,帥得我發昏!】
【等等,這不是商鵲的朋友嗎,紀京川也認識?】
【而且好像關系很好诶,難得看紀京川對別人這麽熱情。】
【難道是共友?可商鵲為什麽表現那麽平淡啊。】
“對啊好久沒見了,”紀京川沒意識到不對,招呼他在自己旁邊坐,介紹道:“商鵲,這就是我跟你說的那個哥哥,景鴉。”
“商鵲應該認識吧?”陸之栩忽然笑眯眯道:“上期買的那對婚戒,還是他看在商鵲的面子上免費送的呢。”
紀京川綜藝結束就出國了,昨天晚上航班才落地,一直沒時間看熱搜,因此并不知道當時發生的事。聽到陸之栩的話,他愣了一下,奇怪地問:“你們認識?”
商鵲反應平常:“同一所大學的,怎麽了?”
紀京川想了想:“哦對,景鴉哥大學在國外讀的。但你沒跟我說過啊。”
“你也沒說你認識的是他。”
商鵲猜倒是猜出來了,但沒想到紀京川會把景鴉邀請來上節目。
難怪他昨天那麽嚣張。
【這是什麽奇怪的三角緣分。】
【你認識我我認識他他認識你,但是你不知道我認識他,他不知道我認識你,我不知道你認識他。】
【擱這念繞口令呢。】
紀京川并沒有起疑心,嘴硬地辯解道:“誰知道世界這麽小。”
景鴉贊同:“對呀,世界真小。商鵲,你說是吧?”
見商鵲不理他們,紀京川哼了聲,開始拉幫結派:“景鴉哥,我們也不理她。”
商鵲翻了個白眼,往旁邊挪了挪。
兩個幼稚鬼。
導演适時出聲:“下一位到來的是林今宜和江以哲的朋友。”
話音剛落,一個穿着嫩黃色牛仔裙的丸子頭卷發女生從門口進來,俏皮地沖他們揮揮手:“大家好,我是宋曦月。”
【我靠,作精姐這聲音夾得我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她今天不走嬌氣大小姐路線了?】
【可能是因為在場的咖位都比她大,不敢作吧哈哈哈哈。】
宋曦月是最近選秀出道的女團成員之一,因為節目裏嫌這嫌那的大小姐脾氣,網上讨厭她的人不少。
自我介紹完,她雙手捧心,語氣矯揉地說:“很高興見到你們,大家不要相信網上的傳言,我這個人很好相處的,真的,我平時連蚊子都舍不得打死。”
“宋曦月。”林今宜打斷她,“再發瘋告訴姨媽了。”
“我錯了表姐。”宋曦月一聽這話,立馬老實地坐過去,不忘留下一句:“雖然我這人不怎麽好相處,但是很高興見到你們這句話是真心的。”
【林今宜和宋曦月是表姐妹???】
【難怪我覺得宋曦月的性格有點熟悉,破案了,家族遺傳的作精。】
【這麽一比林今宜脾氣好很多啊。】
【但是宋曦月面對林今宜慫慫的樣子,有點可愛是怎麽回事。】
【裝出來的吧。】
【不不不完全不用裝,這就是傳說中的血脈壓制。】
最後一組是寧笙邀請的朋友,也是原劇情中讓男主産生危機感,從而直接向女主表明心意的綠茶小奶狗男二,姜弛。
跟大家打完招呼,他一把擠進了那張雙人沙發,直白道:“笙笙姐,我特意推了兩個通告過來的。”
“我不知道你這幾天有工作,”寧笙面露歉意,“早知道就不打擾你了。”
“不是打擾不是打擾。”姜弛彎了彎眼睛,“你的邀請優先級最高。”
【陸之栩是不是黑臉了?】
【高舉栩栩如笙大旗,看誰敢破壞我們甜蜜小情侶!】
【趁亂嗑一口笙姜。】
【修羅場多來一點,好看愛看!】
商鵲也愛看,尤其是陸之栩這兩次都把火往她身上引,她現在看起樂子來沒有絲毫的心裏負擔。
這一期的任務地點是在鄉下,各組要跟邀請來的朋友共同度過三天兩夜的田園生活。人到齊後,大家動身去外面坐車。
商鵲路過落單的陸之栩身邊時,看熱鬧不嫌事大地問:“你知道為什麽後來者居上嗎?”
陸之栩回頭看她。
商鵲彎唇:“因為後者又争又搶。”
留他在原地思考,商鵲跟着前面的人出門上了車。
因為人有些多,他們按組分了三輛大巴車,商鵲不想理另外兩個幼稚鬼,上去後找了個單獨的座位坐下。
沒多久,紀京川在後面叫她:“商鵲,打不打牌?”
“不打。”
“不打就不打,”紀京川熱臉貼冷屁股,沒好氣地扭頭,“景鴉哥,我們倆打。”
“兩個人怎麽打?”
“可以的,你會玩匹諾曹嗎?”
熟悉的名字讓景鴉擡了擡眉骨,“會玩。”他緊接着又問道:“商鵲教你的?”
紀京川驚訝:“你怎麽知道?”
景鴉不答反問:“你們賭什麽了嗎?”
因為路途中沒有直播鏡頭,紀京川坦白地說:“賭了,輸一張牌給對方當一天奴才。”
景鴉毫不意外,提高音量:“好熟悉的賭注,說起來好像還有人欠我兩千多天。”
下一秒,前排的商鵲忽然瞬移到了兩人面前。
紀京川吓了一跳:“商鵲你幹嘛,你不是不打嗎?”
“打,”商鵲在旁邊椅子上坐下,轉頭看向景鴉:“實行奴才轉讓制,現在紀京川欠你1235天。”
紀京川一頭霧水:“什麽什麽啊?”
景鴉挑眉:“那還有八百多天。”
“現在打回來不就行了。”
紀京川反應過來,怒氣沖沖地質問:“商鵲,你把我賣了?”
“閉嘴,待會兒就把你贖回來了。”商鵲指揮道:“洗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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