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 輕含着他的喉結
第41章 輕含着他的喉結
顧笙任由傅辭拉着回了家, 她安靜的坐在沙發裏,傅辭幫她仔細的清理着傷口上藥包紮。
她的視線跟着傅辭的動作,掃過那些傷口, 又不輕不重的移開。
顧笙的傷都不深, 大多是被劃破的口子, 傷口裏也沒有碎渣。血早就止住了, 手上只留着幹涸的血跡。
顧笙像是累極了, 整個人像個沒有情緒的木偶,任由着傅辭擺弄。
“浴缸裏給你放了水,你先去洗澡。手盡量不要碰水, 頭發待會兒我幫你洗。”
傅辭仔細的說着,拉着顧笙去了浴室, 幫她拿了要換的睡衣,然後輕輕的關上了門。
顧笙站了許久, 她看着鏡子裏的自己,轉身脫了衣服進了浴缸。她安靜的泡在水裏, 什麽也沒做,什麽也沒想。
半個小時後, 輕輕的敲門聲喚回了顧笙的思緒。水早就已經涼了,她起身從浴缸裏出來, 擦幹後換上了睡衣。
随後傅辭開門進來, 幫她洗了頭發,還幫她仔細的吹幹。而顧笙始終安安靜靜的,臉上也沒有任何的表情。
傅辭放下吹風機,低頭檢查了一下她的手, 确定沒有沾到水後才松開。
這時,顧笙忽然伸手圈住了他的脖子, 輕輕的把頭靠在了他的胸前。
傅辭頓了一秒,手撫在她的後背,輕拍着。
兩顆心此刻隔着薄薄的布料和皮肉以相同的頻率跳動。
一會兒後,顧笙依舊保持着這個動作,傅辭彎腰另一只手穿過她的腿彎,把她抱了起來,轉身出了浴室。
顧笙沒有掙紮,任由他抱着,頭靠在他的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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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辭抱着顧笙繞過床尾到了另一側,輕輕的把她放在了床上。想抽身退開的時候,顧笙的手卻還圈在他的脖頸。傅辭擡眼,對上顧笙清澈幹淨的眸子。
她定定的看着傅辭,像是一種無聲的邀請。
傅辭眸色一暗,看懂了她的含義。修長的手指挑起顧笙的下巴,低頭吻住了她。
唇瓣相貼的一瞬,顧笙閉上眼。
這個吻不帶任何的情欲,是帶着虔誠的安撫。
良久,唇瓣分離,顧笙把臉埋在了傅辭的耳側,輕輕的呼吸。然後,她側頭在他的脖頸落下一個極輕的吻。
傅辭喉結滑動了一下,垂着眼卻沒有動。
顧笙還在吻着他,甚至伸出舌尖輕含着他的喉結。她此刻像是水裏的浮萍,迫切的想要抓住什麽。
顧笙伸出手,想要解他的衣服,指尖帶着細微的顫抖。她的吻往下,從他的脖頸到鎖骨。
動作有些急切,因為傅辭始終沒有反應。
顧笙稍稍撤開了臉,她看向傅辭,仰頭又吻上他的唇。但是,傅辭卻偏頭躲開了。
顧笙的動作停滞,她沒想到傅辭會躲開。半響,她松開了抱住傅辭的手,低喃的道歉:“……對不起,是我越距了。”
顧笙有種被扇了巴掌的羞愧感,她憑什麽以為傅辭會想要她,他們只是協議結婚而已。
傅辭看向顧笙低垂的眉眼,薄唇微動:“不要做傷害自己的事。”
他知道顧笙做這一切的含義,她只是太難過,情緒壓抑下需要一個宣洩口。此刻在她面前的人是他,如果是其他人,她可能也不會拒絕。
因為,她做這些本來就不是因為愛。所以,他偏開了臉,不想顧笙只是一時沖動下和他做。
顧笙聽到傅辭的話,整個人的情緒有片刻的凝滞。
她聽懂了傅辭的意思。
顧笙垂下眼,感覺到了比剛才傅辭拒絕她時更深的羞愧感。她側身躺在了床上,沒有再看傅辭。
卧室的燈熄滅後,兩人躺在一張床上,中間隔着并不算大的距離,卻像是隔着一條銀河。
良久,傅辭側身把顧笙抱在了懷裏,聲音從她的頭頂上方傳來:“我希望我們的第一次是你真正準備好的時候。”
“不是在拒絕你,嗯?”
上揚的尾音帶着種說不出的缱绻和一絲寵溺。
顧笙沒有掙紮,安靜的躺在他的懷裏,感覺到一種令人安心的溫暖。她伸手回抱住傅辭,黑暗中輕輕的點了點頭。
這一覺,顧笙睡得很安穩。
顧家。
顧笙走後,顧錦玉看着顧瑾白手上的傷,聲音都在輕顫:“哥,我們去醫院吧,你流了好多血。”
“不用了,傷的不深,塗點藥就好。”顧瑾白垂眸掃了一眼,平淡道。
顧錦玉看着顧瑾白依舊冷淡的态度,眼裏滿是受傷:“哥,你還在怪我嗎?已經這麽久了,你別再生我的氣了好嗎?”
“哥,你的傷真的要處理一下,不管你是不是生我的氣都去一趟醫院可以嗎?”
“顧笙都這樣對你了,你還要偏心她嗎?”
“我才是你的親妹妹啊,哥。”
顧瑾白沒有看她,握着受傷的手腕擡腳徑自上了樓。他手上都是血,白色襯衫的衣袖上也浸染了血跡。
回到房間後,顧瑾白脫了衣服進了浴室。他的傷集中在左手,右手只有幾道小的口子,不算太影響行動。
洗完澡後他拿出藥箱,熟練的給自己上藥,又在掌心纏上了紗布。然後,低頭看着滲出血跡的傷口,像是沒有任何的痛覺。
比起身上的疼,心裏的疼才更加的蝕骨噬心。
一滴淚滑落在受傷的手背,氤氲出一塊水漬。手上的口子像是劃在了心上,呼呼的灌着風。
-
顧笙早上醒來的時候,都還在傅辭的懷裏。她沒有動,手還抱在傅辭的腰間,格外的契合。
一覺醒來腦子清醒了很多,難過的情緒也褪去了不少。
昨天她确實沖動了,真發生了未必會覺得後悔,但那種情況下做出的決定确實算不上理智。
所以,她很感謝傅辭的體貼。
傅辭醒的時候,手臂微微動了一下,顧笙就擡起了頭。
他聲音低啞:“是我吵醒了你嗎?”
顧笙搖頭:“沒有,是我自己醒的。”
倆人一起起的床,早餐是傅辭做的,顧笙給他打的下手。不過她手上有傷,不能沾水,只能做些遞盤子或者用勺子攪拌這樣的活,主要起到一個陪伴的作用。
吃完早飯後,顧笙看傅辭沒有換衣服,像是沒有出門的意思,不由的開口問:“你不去上班嗎?”
“今天沒什麽事,一些工作在家裏也可以做。”
顧笙頓了幾秒,猜到傅辭應該是為了留下陪她。糾結了兩秒,還是開口:“真的沒事嗎?”
傅辭微微勾唇:“偶爾我也要放個假。”
顧笙沒有再勸說他,私心裏她确實想要有人陪伴。
她想起四季雲頂的別墅,回卧室拿了pad過來,把之前找人做的設計給他看,“別墅我想重新裝修成這樣,你看可以嗎?”
沒有很大的改動,但細節上卻改了不少,和之前可以說完全不是一個風格。
本來傅辭說他沒有要求,顧笙打算直接叫人去裝。但是現在,她還是想再讓傅辭看一下,正好他今天也有時間。然後再看看有哪些需要買的家具,回頭直接配齊。
傅辭接過pad仔細的看着設計圖,随後點頭:“很好看,我沒有意見。”
确實很好,顧笙是非常認真的參與到設計裏的,畢竟是之後要住将近兩年的地方。
或許,還會住的更久。
倆人在公寓裏待了一上午,顧笙把畫板抱到了外面客廳,她坐在地毯上畫畫,傅辭則抱着筆記本在一邊工作,偶爾會起身給顧笙倒杯水。
兩個人之間沒有過多的交流,但是氣氛溫淡而融洽。
下午顧笙和傅辭一起出了門,去了家居市場挑選了一些家具,然後叫龐清全送去了別墅。
設計方案給傅辭看過後,顧笙喊了裝修隊的人正式的開始了裝修。用的都是最好的材料,裝修好後用不了多久就可以入住。
傅辭留在家裏陪了顧笙兩天,第三天的時候才回了公司上班。早上看着他出門的時候,顧笙心裏竟然有那麽一絲不舍。
顧笙其實發覺了,她現在有些依賴傅辭,這不是一個好的信號,但是此刻她并不想管,只想短暫的放任自己一下。
“等我下班,回來給你帶荷葉酥。”傅辭站在玄關處道。
顧笙彎唇:“好。”
看着傅辭的身影消失在門外後,顧笙環視着屋子,有一瞬間感覺到了孤獨。
緩了兩天,其實顧笙早就已經從情緒裏走出來了,只是有傅辭陪着她,她幹脆也放空了思緒。現在,也該找顧錦玉要利息了。
顧笙給姜瑜打了電話,聲音平靜:“小魚,我需要你幫個忙。”
她現在能對顧錦玉做的實在太有限了,只能求助姜瑜。有了姜家的助力,傅明川也保不了顧錦玉。
姜瑜沒有多問,直接應下:“好,交給我。”
顧笙沒有跟她說謝謝,她們兩個人之間什麽都不用說。
挂斷電話後,姜瑜頓了三秒,打給了姜黯禮。
電話很快被接通,* 響起姜黯禮不帶情緒的聲音:“什麽事?”
“幫我個忙。”姜瑜平靜開口。
“你拿什麽交換。”
“條件你提。”
電話那頭幾乎沒怎麽停頓和思考:“和他分手。”
“好。”姜瑜答應下來,甚至沒有追問原因。
“還有——”
“你說。”姜瑜安靜的等待着他後面的話,垂着眼看不見情緒。
“這個月回來一趟。”
姜瑜同意了,這場交易在短短的半分鐘內達成,但她的心卻長久不能平靜。花了好一會兒時間,她才重新投入到工作當中。
之後,姜黯禮确實像他答應的一樣全面打壓起顧錦玉,而顧笙再次花了三千萬投資,把原本顧錦玉已經快要談成的角色搶走換成了唐之瑤。
顧錦玉的事業全面崩盤。
哪怕她現在頂着顧氏集團千金的名頭,卻依舊接不到戲。綜藝倒是有,但都是一些小制作,評論區每逢她露面就烏煙瘴氣,十分的影響觀感。
而傅明川有心想給顧錦玉幫忙,卻也奈何不了姜黯禮。
傅家作為頂級豪門,雖然比姜家底蘊要厚,但傅家的産業不在娛樂圈,根本比不上業內龍頭的姜家。
顧錦玉沒有想到公布身份後,竟然還會落到這個田地。她又去了顧氏集團,想要顧瑾白幫她。
顧瑾白還是上次同樣的回複:“我不會插手。”
“哥,你一定要看着我走投無路嗎?”顧錦玉淚眼朦胧,看着格外的脆弱可憐:“我們從小一起長大,你忘了小時候說過要保護我一輩子的話了嗎?你真的要眼睜睜的看着顧笙毀了我嗎?”
顧瑾白沒有回答。
他當然記得,只是,早就已經物是人非了。
顧瑾白沒有答應幫她,顧錦玉一無所獲的回了家,把一屋子的東西都給砸了個遍。
走投無路下,顧錦玉去了醫院,她拉着季雲舒的手哭訴:“媽,我該怎麽辦?”
季雲舒嘆了口氣,伸手替她抹掉了眼淚,然後,告訴了她施月那本琴譜的位置。
“你拿着它去求小笙,她或許會答應。”
顧錦玉心裏滿是恨意,她不想再去求顧笙,想毫不猶豫的拒絕。但是,想到她的事業,還是讓她殘留了一絲理智。
最後,她咬着牙答應。
*
DNA檢測的報告早就出來了,顧錦玉确實是顧震東的親生骨肉。或許是因為早有預料,所以知道這個結果的時候顧笙并沒有多難過。
相反,她最近的心情還不錯,尤其是看到顧錦玉被打壓的像個落水狗一樣的時候。
只是,知道結果後,她再也沒有去過醫院。
她沒有辦法接受顧震東婚內出軌的事。
或許,顧震東算得上是個好父親。但,她不能就這麽替她媽媽原諒他對婚姻的不忠。
晚上,顧笙躺在床上的時候想起來這件事,轉頭對着傅辭道:“你以後不會出軌吧?”
“……不會。”傅辭停頓了一秒後,給予回答。
“你要是看上了別人你就直接跟我說,我們可以提前解除合約。反正你不能婚內出軌,哪怕我們是協議結婚也不行。”顧笙還是不放心的重申了一遍。
“對婚姻保持忠誠是我一向的理念。”說完,傅辭又道:“我不會出軌,你可以放心。”
“我也肯定不會。”顧笙也保證道。
“嗯,我相信你。”
“對了……”顧笙想起來一件事,遲疑的看着傅辭兩秒,糾結該不該說。
傅辭看向她,等着她接下來的話。
“保證不會出軌的前提下,我和別的男人正常的朋友交往應該可以吧?”
傅辭挑眉:“正常的朋友交往?”
“就是一起吃個飯這樣,應該不過分吧?”
顧笙本來沒覺得這事有什麽,但是現在讓她設身處地的想一下,如果傅辭哪天單獨的和一個美女一起吃飯,有可能還被人看到傳出去,她看到的話可能也不會太舒服。
傅辭看着顧笙,沒有開口。
顧笙被傅辭看的既覺得心虛又覺得憋悶,糾結了一番,想了想還是道:“那我以後盡量……”
這時候傅辭卻突然開了口,打斷了她沒有說完的話。
“不過分,你和誰一起吃飯都是你的自由,只要是在正常的交往下。”
顧笙看向傅辭,看到他微勾的唇角,這才反應過來他剛才是在故意逗她,瞬間鼓起了臉。
“好啊你,故意吓我。”
傅辭拉着她的手包裹在掌心:“所以,你這個正常交往的朋友是誰?”
“沈時域,不知道你認不認識,是沈家的二少爺。”
傅辭沒想到顧笙說的人會是沈時域,有些意外,剛想要開口說什麽,就聽顧笙道:“我明天打算約他出去,我覺得他這個人當朋友還挺不錯的,你應該不會介意吧?”
傅辭想說介意。但事實上,不管是顧笙還是沈時域,他都沒什麽好介意的。
然後就看顧笙眨着眼睛看着他道:“不過,沈二少長的很帥,尤其那雙眼睛特別的漂亮,你介意也是應該的。”
傅辭眉頭微動,“有但是?”
“但是,跟你比的話,我覺得沈二少還差了那麽一點。”顧笙伸出手指比劃了一下。
傅辭彎唇,“只差了這麽一點嗎?”
“嗯……那再多點吧。”
傅辭看着顧笙生動的眉眼,薄唇勾起淺淺的弧度。
一會兒後,顧笙又問:“那除了一起吃飯的話,去酒吧可以嗎?”
“酒吧?”
第二天,顧笙約了沈時域去了藍夜酒吧。本來是想約飯的,但是沈時域中午有事,想了想她就改成了約酒。
沈時域收到消息的時候,第一時間發給了傅辭。
【哎喲,你家夫人約我去酒吧,這可怎麽辦,難不成我要成男小三了?都怪我這該死的魅力。】
“……”
傅辭已讀不回。
沈時域到酒吧的時候,顧笙剛到。倆人沒有要包廂,直接在一樓大廳找了個卡座。
沈時域忍不住開口:“顧大小姐,我還是第一次見到有人大白天約人來酒吧的。”
是的,在一個豔陽高照的下午,他們兩個男帥女美的坐在燈光一點也不昏暗的酒吧,甚至連一個客人都沒有。
不是包場,是真的沒人這個點來酒吧。
沈時域給傅辭發消息的時候多嘚瑟,現在就多想吐槽。
“悄悄告訴你一個消息,但是你要保證不能告訴別人。”
“什麽消息?”
顧笙漂亮的眼睛看了圈周圍,确定沒別人後,才壓低了聲音對沈時域道:“我結婚了。”
“。”
早就已經知道的沈時域配合的張大嘴,一副很吃驚的樣子。
“什麽,你竟然結婚了,和誰?是誰家祖墳冒青煙了能娶到顧大小姐?”
顧笙很滿意沈時域震驚的樣子,好心情的翹着紅唇,神秘道:“是誰暫時就先不告訴你了,等之後公布的時候你就會知道了。”
沈時域唇角漾着笑,還在道:“英年早婚!真不知道是誰竟然能娶到你,簡直是八輩子修來的福氣啊。可惜了,這樣我不是就沒有機會了?啊真是令人心痛的消息。”
顧笙忍不住笑,伸腿踢了他一腳:“好了你,別演了,你又不喜歡我。”
這點還是很容易就能看出來的,顧笙能感覺到沈時域和她一樣,互相欣賞對方,但不是男女之情那種。
沈時域收起誇張的表演,把話題又帶了回去:“所以,你結婚了和你白天喊我來酒吧有什麽關聯?”
接着又好像吃驚的道:“該不會你那個老公給你設了門禁,不讓你晚上出門吧?”
“那倒沒有。”顧笙撩了下耳邊的碎發,如實道:“畢竟結婚了,還是應該避避嫌,總不好大晚上約你來酒吧,傳出去也不太好。”
沈時域啧了兩聲:“怎麽沒發現顧大小姐還是這麽賢惠體貼的?”
“你不知道的還多着呢。”
顧笙把話題帶到正軌,“對了,這次喊你出來,是有事想和你商量。”
“什麽事?”
沈時域打了個響指,服務生送了兩瓶酒過來,還有一些水果甜點。他拿起酒,先給顧笙倒了一杯,接着給自己倒了一杯。
顧笙說了這次的目的:“我想和你合作。”
“和我合作?”沈時域有些意外的挑眉。
畢竟,誰都知道他是纨绔的沈家二少。提到吃喝玩樂可能會有人最先想到他,但是提到合作絕對不會有人想到他。
“是啊,我想出錢給你算作投資入股,你之後給我算分成就行。”
沈時域眼底流露出一絲興味,他追問:“怎麽會找我合作?你是不是忘了我在悅城的稱號?”
顧笙當然知道,但她相信自己的直覺和判斷,沈時域這麽八面玲珑的人肯定不會是表面上這麽簡單。
不說別的,就光說他哥沈時停的能力擺在那裏,沈時域也不可能會差到哪去。
而且,所有人都知道沈家老大從政,沈家老二經商,說是經商,其實就是吃喝玩樂。但她打聽過沈時域手上的産業,餐廳、臺球廳、游戲廳……大多都是這種小的産業。
但就是這樣,反而讓顧笙覺得不太對勁。太普通了,普通的有點不正常。
所以她猜着沈時域背後還有其他的産業,只是大家都不知道罷了。
其實顧笙也沒有想那麽多,她出錢給沈時域權當投資了,能賺錢最好,賺不到的話他也不至于會坑她。
起碼以她對沈時域的判斷,他腦子聰明肯定不會虧本。
沈時域聽完顧笙的分析,有些失笑:“顧大小姐,我還不知道我在你心裏的形象這麽高。”
“所以,你就說同不同意吧。”顧笙擡着下巴。
經過顧錦玉身份曝光後,顧笙意識到她不能再單單依靠顧氏集團了,她要有自己的收入來源才行,不然不知道哪天可能就一無所有了。
所以,她想來想去,就想到了沈時域。
“唔……”沈時域沉吟了幾秒,随後道:“我考慮考慮吧,考慮完給你答複。”
“行。”
“不過,我覺得你比較需要考慮。”
“找你之前我都已經考慮好了。反正太專業的事我不懂,我也不會問你,我只出錢給你算投資,至于怎麽用随便你來。”
沈時域笑出聲:“顧大小姐,你這行事風格可真是夠簡單粗暴的,也不怕我把錢給你揮霍沒了。”
“怕什麽,錢給出去的那一刻,我一般就已經當它沒了。”這就是顧笙的投資理念。
沈時域頓時笑的前仰後合,跟被戳到了笑穴一樣。
顧笙:“……”
好半響笑夠了,沈時域直起腰,眼角還帶着生理性鹽水。他端起桌上的酒杯,朝着顧笙舉起:“今天對顧大小姐的認知又深刻了一些。”
顧笙端起桌上的酒杯和他碰杯,杯子相碰發出清脆的聲響。
沈時域仰頭喝完了杯中的酒,顧笙不知道度數,淺淺的抿了一口,發現帶着果味濃度似乎不高,才又多喝了兩口。
“不管合不合作,你這個朋友我都交下了。”沈時域重新倒了一杯,道。
“怎麽?之前都不是?”顧笙挑起眉梢。
“是是是。”沈時域連忙改口:“我說錯了,自罰三杯。”
說完自己連喝了三杯。
“顧大小姐,我還挺有些好奇,你這麽有趣的一個人,到底什麽樣的人能得到你的芳心?”
沈時域揚起眉:“總不會就是傅明川那樣的吧?”
顧笙:“……”
一瞬間,顧笙有種前任變前科的感覺。
眼前閃過傅辭的臉,顧笙回過神,她沒有回答這個問題,轉而道:“以後別叫我顧大小姐了。”
“怎麽?”
“我已經不是了。”顧笙輕聲道。
以前這個稱呼對顧笙來說是打壓顧錦玉的利器,現在卻變成了一種諷刺。
沈時域看向顧笙,眼角的紅色小痣愈發的迤逦:“你就是我心中的顧大小姐,別無他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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