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荒唐
荒唐
趙晴安身上還穿着出門時的那條吊帶連衣裙,極細的肩帶從肩頭滑落,傅立文用舌尖輕輕挑起,想要讓調皮的肩帶複位,可她肩膀聳動,肩帶再次滑落,擺明了就是女孩青澀又有些拙劣的小心機。
傅立文輕笑,并不急于戳破,而是拉開兩人之間的距離,想要就此結束,可女孩腳尖輕輕一勾,攔住了他的小腿。
只需她稍一主動,傅立文便立刻理智崩塌,一瞬間的猶豫讓趙晴安抓住機會,雙臂攬住他的脖子,吻上了他的喉結。
傅立文的手指拂上她殷紅的唇瓣,唇齒啃咬着小巧的耳垂,還不忘在耳畔輕聲低語,“我錯了,是桃子味。”
是新鮮飽滿多汁的水蜜桃,只嘗一口便令人上瘾。
美味的汁水入喉,理智告訴他已經夠了,但情欲在這一次占據了上風,不夠,還遠遠不夠……
……
夜已深,傅立文輕輕地幫趙晴安蓋好被子,輕吻了她的額頭,才輕手輕腳地退出房間,幫她關好房門。
客廳裏一片狼藉,目及之處無不提醒着他剛才那一刻的荒唐。
沙發上的抱枕通通掉在了地毯上,洗漱臺上的瓶瓶罐罐東倒西歪,餐桌上的桌布皺皺巴巴,兩碗粉絲早就泡成了一坨。
傅立文用冷水沖了澡,出來時又打開冰箱找了瓶冰水一口氣喝下半瓶,這才澆滅了心頭那團火。
默默地将家裏的東西複原,傅立文的心裏已經一團亂,比家裏的一地狼藉還要亂。
回憶起當初寄住在趙家的那段日子,起初他也曾因為趙晴安精靈古怪,作天作地的性格而頭疼,或許是因為兩人初見時并不愉快,趙晴安時不時地就要在家裏給他找茬。
那些幼稚的小把戲,有時他看破卻不戳破,只想看着她以為自己得逞,而在臉上露出燦爛的笑。
不知從何時開始,他們之間的距離好像近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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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晴安會纏着他,要他補習功課,也會在有求于他的時候,不喊他的名字,而叫他“小叔叔”。
記憶裏的那個夏天,趙晴安因為跟爸爸打賭,考進年級前十就可以去國外參加她一直想要去的夏令營。
那段時間,也是他們相處最多的時間,幾乎雷打不動每天晚上傅立文都會給她梳理知識點,查漏補缺。
而當趙晴安興沖沖地拿着年級第十名的成績單跑回家時,她一下子撲到了他的懷裏。
傅立文單手托起她,也跟着開心地轉了好幾圈。
那是青春年少的傅立文留下的最深刻記憶。
或許,他沒想過會有一天,就像今晚這樣,她再一次出現在了他的懷抱裏。
理智控制不了心魔,冷水也澆不息心中那團越少越烈的火。
收拾好一切,傅立文想要轉身離開,可走到門口的那一刻,他還是停住了腳步。
他這才注意到,外面不知何時變了天,狂風大作,雷聲隆隆從遠處傳來。
傅立文還是有些不放心趙晴安,她最怕這種雷雨天氣。
趙晴安原本以為自己沒喝醉,可有些酒後勁兒大,她睡得并不安穩。
身體燥熱令她踢掉了被子,傅立文無奈地搖了搖頭,走上前去幫她重新蓋好,慶幸自己又回來看她一次。
趙晴安好像做夢了,小嘴裏嘟囔着什麽,傅立文聽不清,想要湊近了聽一下,可身體剛剛靠近,就被她一把抓住了手腕。
“別走,我怕。”
驚雷在窗外炸響,女孩身體蜷縮起來,抱成了一團。
傅立文默默地躺在她的身邊,輕拍着她的後背,“乖,不怕,我在這兒呢。”
趙晴安往他身邊湊了湊,鑽進傅立文的懷裏,調整了一個舒服的姿勢,總算是沉沉睡去。
傅立文看着懷裏的女孩,身體僵硬,半天也不敢動彈。
他本來是躺在被子外面,趙晴安為了靠近他,也從被子裏鑽出來了,他怕趙晴安着涼,只好扯過被子蓋在了兩人身上。
一場深夜裏遲來的暴雨,攔住了原本要離去的腳步,或許下雨天只是他最拙劣的借口,再大的暴雨,也無法沖刷掉心中暗藏的莫名情愫。
耳邊的呼吸聲逐漸平穩,窗外風雨漸止,牆角處的那盞小夜燈依舊亮着,趙晴安從被子裏鑽出來,看着傅立文近在咫尺的睡顏,嘴角不經意地露出得意的微笑。
剛才半睡半醒間,她出于本能,也是存了些小心機,想要留住傅立文。
只因為,她怕雷怕雨,但更怕他離開……
……
傅立文早上醒來的時候,萬萬沒想到會是和趙晴安四目相對。
他記得昨晚趙晴安明明是背對着他睡的,不知什麽時候竟然變成了面對面,最該死的是他自己,本想着等趙晴安睡熟了他就離開的,可是現在倒好,他睡得竟然如此安穩,一覺到了天大亮。
“小叔叔,早。”
“早。”
趙晴安用手托腮,支起半個身子來看着他,絲毫不見尴尬。
傅立文卻是落荒而逃的那一個,慌忙地打了招呼,便掀開被子,翻身下床。
結果腳下一個沒站穩,險些摔倒。
“你小心點。”
趙晴安從被子裏探出身子想要拉住他,被子從肩頭滑落,露出肩上依稀可見的草莓印。
作為始作俑者,傅立文的視線快速移開,站穩身子,去了外面的衛生間洗漱。
趙晴安也跟着起來,洗漱換衣服。
傅立文關上衛生間的門,打開水龍頭,用冷水潑向自己的臉,他看着鏡中的自己,不明白事情為什麽發展到了現在這樣。
好像他和趙晴安這兩條原本應該是平行的直線,卻因為她突然出現在京市,而再次糾纏在了一起。
他本不該動那樣的心思,趙晴安還太小,甚至都還沒大學畢業,她的人生才剛剛開始,可以擁有無限的可能。
而他則不同,身上背負了整個傅家,不管前方等待他的是什麽,他都只能咬着牙走下去,而趙晴安不應該和他一起承受這些。
天亮了,傅立文覺得自己應該收起心裏那見不得光的想法,不再向趙晴安釋放錯誤的信號。
昨晚是因為吃醋之後的一時沖動也好,是心裏積壓已久的情愫爆發也罷,總之,他不能一錯再錯。
傅立文推門從衛生間出來,趙晴安也剛好從卧室出來,她換了一條白色針織連衣裙,一頭長發披散開來,身後沐浴在晨光裏,給整個人的輪廓都鍍上了一層淺金色。
“要一起吃個早飯嗎?”
傅立文順着她的目光看向餐桌,發現她已經訂好了兩人份的早餐,擺在了桌上。
“好。”
他走到餐桌前坐下來,看着趙晴安走去廚房。
“美式可以嗎?”
趙晴安站在咖啡機前,回身問道。
“可以,要冰美式。”
“一大早就喝冰的,當心腸胃受不了。一把年紀了,要注意保養。”
趙晴安本是半開玩笑,可聽在傅立文耳朵裏,此刻他只覺得很是紮心。
确實,他們兩個并不能算是嚴格意義上的同齡人,而且甚至是某種意義上的長輩和小輩的關系。
“那就喝拿鐵吧,要熱的。”傅立文改口道。
蜂鳴聲響起,咖啡機開始工作,滿室都是咖啡的香氣,傅立文看着眼前的女孩,問道。
“你打算什麽時候回學校?下個月就要開學了吧?”
“我沒打算回去,先在這邊實習,我好不容易才适應了,怎麽可能這麽輕易就回去。”
“京市有什麽好的,讓你這麽不舍得走?是真的為了實習,還是別的什麽人?”
趙晴安端着咖啡杯走過來,将杯子輕輕放到傅立文的面前,他話中有話,令她聽着不舒服。
她眉毛一挑,直直地盯着傅立文,“是因為某個人,又怎樣?”
傅立文的臉色立刻冷了下來,連下颌線都繃緊了,神情說不出的嚴肅。
趙晴安就喜歡看他吃癟的樣子,那種挑釁他,惹他生氣的感覺,是她小時候就一直喜歡的,她知道怎麽樣講話能直戳傅立文的心窩,并且百試不爽。
“生氣了?還是吃醋了?”
她湊得更近了一些,嘴唇貼到傅立文的耳邊,繼續追問。
“我還是那句話,和誰交往,都是你的自由。”
傅立文像是從牙縫裏擠出來一句話。
“是哦,我也這麽認為的,所以,我才默許小叔叔昨晚吻我的。”
椅子與地面的輕微摩擦聲,打破了原本有些暧昧的氛圍,傅立文起身要走,丢下一句,“我早上還要趕去開會,你自己吃吧。”
關上大門,傅立文才長出了一口氣。
昨晚所發生的一切,或許并不是一時激情,也不是酒精作祟。
兩人之間不知何時,早就只隔了一層薄紗,彼此心意早已全然知曉。
……
趙晴安望着合上的大門,送了傅立文一句,“膽小鬼。”
這一次,落荒而逃的又是他。
那一年得知傅立文要走的時候,她哭得好傷心,那是她第一次對傅立文說,不想讓他走,想讓他留下來,她還需要他。
那時的趙晴安,剛剛經歷過一場車禍,與死神擦肩而過,每晚幾乎都在做噩夢,特別害怕雷雨聲,很多時候都要靠傅立文哄睡才能安眠。
可他呢,耐心地幫她拭去臉上的淚水,只是告訴她要乖一點,等他回來。
這些年,她有乖乖聽話,也有努力讓自己變得優秀。
而傅立文終究還是擁有着令她無法企及的高度,年紀輕輕就手握業內頂級資源,擁有不菲身價,而她只能仰望着他。
不過,這一切對于趙晴安來說,都不是問題,她很清楚自己想要什麽,并且心裏早已有了清晰的規劃。
……
接下來的一周,不論是傅立文,還是趙晴安,都格外忙碌,與啓辰集團的項目即将展開,全公司上下都進入了一種緊張狀态,連趙晴安這個實習生也不例外,索性這一次,管啓紅主動要求把她安排在自己手下,這樣一來,趙晴安倒是覺得日子沒那麽難熬了。
周五晚上,趙晴安早早就通過傅立文的秘書馮清宇,了解到他今晚按時下班,不需要應酬和加班。
對于傅立文的行程,馮清宇似乎是得到了傅立文的許可,在趙晴安打探的時候,總能得到第一手的準确消息。
趙晴安看着擺放在玄關已經一周的那個行李箱,是那天傅立文慌忙離開時留下的,她拉着行李箱進了電梯,按下頂層的按鈕,敲響了傅立文的大門。
“安安?”
傅立文雖然是疑問的語氣,但是臉上卻并沒有十分驚訝的表情,似乎他早就猜到趙晴安會不請自來,以至于趙晴安都覺得那天他是不是故意将行李箱留在了自己家裏。
“你的行李箱丢在樓下了,我一直想給你送上來,但是這周挺忙的,我也一直沒時間,趁着你在家,就趕緊上來了。”
“謝謝,別站門口了,快進來吧。”
傅立文伸手接過行李箱,示意趙晴安進屋。
“你在做什麽好吃的,這麽香?”
“炖湯,松茸雞湯,你來的正好,今晚算你有口福了。”
“傅總這麽有閑心,還有時間炖湯,你知不知道,我們這些小喽啰,都要累死了,我之前還說立志不加班呢,結果這周也開始瘋狂加班了。我今晚一定得多喝兩碗湯才能補回來,不然頭發都快要掉光了。”
趙晴安靠在沙發裏,發出幾聲哀嚎。
“我這周還基本上都在飛機上睡覺的呢,落地就是開會,好不容易有個周末,我是不想給自己安排工作了。”
傅立文說着,系上圍裙,走進了廚房。
趙晴安也跟了過去,“我看看還有什麽好吃的?”
“再炒一個油麥菜,還有一個宮保雞丁,宮保雞丁是你愛吃的吧?”
“你不對勁哦,明明是說要犒勞自己,怎麽做的菜是我愛吃的?”
趙晴安往傅立文跟前湊了湊,打趣道。
傅立文輕咳一聲,掩飾着自己的尴尬,作勢推着她的肩膀,把她推出了廚房。
“客廳有水果,有零食,你只要乖乖坐那等着吃飯就行了,別有事沒事就拿我開玩笑,小心等下我生氣了,你晚上沒的吃。”
“反正你湯都炖好了,我可以不吃菜,只喝湯。”
趙晴安出了廚房,嘴巴還不饒人。
傅立文看着她得意的樣子,覺得自己提前準備這些食材是非常正确的選擇。
其實,她今天下午找馮清宇打聽自己行程的時候,傅立文就猜到她晚上會來,便命人提前準備了食材,也沒有別的什麽想法,只是想簡簡單單和她吃頓家常便飯,一周的疲憊,也能消除大半。
飯菜燒好,趙晴安放下手裏的零食,乖巧地跑去廚房幫忙拿碗筷。
“真不該讓你吃零食的,估計等下要吃不下了吧。”
傅立文從廚房端出湯鍋,放在餐桌上,然後摘掉手上的防燙手套,拉開椅子,坐了下來。
“放心,我留着位置呢,今晚絕對要喝兩碗雞湯。”
“當心燙。”
傅立文用勺子撇開雞湯上面那層油,給趙晴安盛了一碗。
趙晴安一邊被燙的呲牙咧嘴,一邊還不忘誇獎。
“你手藝真不錯,以前我怎麽沒發現呢。”
“都是在國外給逼出來的,沒事就自己瞎鼓搗,失敗的次數多了,總會總結出成功的經驗來。”
趙晴安放下湯碗,又夾了一塊雞丁放進嘴巴裏,随後便表情痛苦地“嘶”了一聲。
“怎麽了,還是被燙到了嗎?”
趙晴安捂着右邊的腮幫子,搖了搖頭。
“是太辣了?”
傅立文自己夾了一塊雞丁嘗了嘗,“還好啊,我沒敢放太多辣椒。”
“是我牙疼。”
“剛才不還好好的嗎,怎麽忽然就牙疼了,喝雞湯上火也不會這麽快吧?”
“是我剛才忍不住吃了好幾塊大白兔奶糖,然後這顆蛀牙就疼了……”
趙晴安說話聲音越來越小,像是個做錯了事的小孩子。
“牙不好還忍不住偷吃糖,要我說你什麽好?”
傅立文無奈地嘆氣,可看着趙晴安委屈的樣子,又是一陣心疼。
“要是實在很疼的話,我用雞湯給你泡飯吃,這樣會不會軟一點,你省的再用牙齒了。”
“嗯。”
趙晴安點了點頭。
傅立文幫她泡了小半碗的飯,端到趙晴安面前。
“我聯系一下牙醫,明天我帶你去把牙齒處理一下吧。”
“不要。”
趙晴安拼命搖頭。
“都這麽大的人了,該不會還怕看牙醫吧?”
傅立文微笑着看她,想起小時候每次去看牙醫,趙晴安都哭着扒着門框,不肯去看醫生。
“是。”
趙晴安用力地點了點頭,可是頭部稍一用力反而牽扯到了臉部和牙齒,疼得她眼圈都紅了。
“還說不去?你看你都疼成什麽樣了?”
傅立文看着她張不開嘴無力反駁的樣子,倒是覺得現在的趙晴安乖巧聽話了不少。
趙晴安向他投去眼神抗議,只可惜抗議無效。
……
第二天一早,傅立文便準時出現在樓下,怕趙晴安臨陣脫逃,找借口不去看牙醫。
結果她卻說自己有熟悉的牙醫,帶着傅立文七拐八繞進了胡同裏。
“你這是要帶我去哪兒?”
兩個人下了車往胡同裏面走,傅立文看着周邊的民居和挂着招牌的小店,怎麽看都不像是要去看牙醫的。
“跟我走就是了。”
“看醫生還是要找正規的醫院或者是診所才行,安安,你聽我的,別為我省錢,我帶你去看我的牙醫。”
“你哪兒那麽多廢話呀,已經到了。”
趙晴安放緩腳步,手指前方。
傅立文朝着她手指的方向看過去,一個很不起眼的診所招牌挂在門頭上。
“走吧。”
趙晴安拉着傅立文的手快步走進去,他本來還想在說什麽,但是看趙晴安沒有之前提起看牙醫的事情就那麽緊張了,便也跟着走了進去。
“薛醫生。”
“喲,小趙,你來啦,還挺準時的嘛。”
“那是,知道您忙,約了時間就得守時,不能耽誤您看診。”
“這位是……男朋友?”
薛醫生的視線掃過傅立文,最後落在兩人牽在一起的手上。
趙晴安不動聲色地把手松開,“這是傅立文,不知道您還有沒有印象?”
“哦,我想起來了,以前經常跟你一起來看牙齒的。”
薛醫生把眼前的一幕看在眼裏,雖然兩個年輕人都沒有挑明,但是作為過來人,他倒是覺得暧昧期的小情侶,才會這樣在親昵和疏遠之間來回搖擺,一旦被人問起,又不敢正面回答。
經過這麽一提醒,傅立文也想起來了。
這是以前口腔醫院的薛主任,他經常陪趙晴安一起去看牙醫,每次都是薛主任看診。
“薛醫生,好久不見。”
“難得你們這些小年輕都還記得我。”
“您這是哪兒的話,您給我們看牙,我感覺就跟前幾天發生的事一樣。”
“不行了,老了,前兩年退休了,現在自己開個診所,發揮一下餘熱而已。”
薛醫生客套了兩句,迅速進入正題,“來,小趙,你跟我進來,我看看你牙齒又怎麽了,不是前兩個月才來的嗎,怎麽又疼了,實在不行還是得做根管治療,不要害怕,也別一直拖着了。”
傅立文也跟着進了診室,趙晴安現在不方便說話,他便在一旁替她回答。
“昨晚不聽話,偷偷吃糖來着。”
“那是有點不聽話了,我上次還特意囑咐她要少吃糖的。”
趙晴安現在雖然沒法反駁,但是一個眼神過去,傅立文立刻閉嘴。
“好了,我不說了,你乖乖的。”
傅立文站起身來,見趙晴安的眉毛都皺了起來,像是很疼的樣子。
他把手伸出來,放在診療椅的扶手上,趙晴安用手抓着他的手背,而傅立文的另一只手掌則附在了她的手上。
溫熱的溫度一直傳到心頭,趙晴安心裏的恐懼和體感上的疼痛都感覺好了許多。
這一幕似曾相識,很多年前,趙晴安還是個紮着馬尾的小女孩,就是這樣被傅立文牽着手走進診室,然後又在她感覺疼痛的時候,輕拍着她的手,細心安慰。
趙晴安結束治療,薛醫生又給她開了藥,叮囑了一番,她回過身去的時候,卻發現身後的傅立文不知道什麽時候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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