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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 第三十三章
◎忽然想到◎
與此同時, 身後再次傳來那道男聲:“小姑娘,你怎麽帶他走了,還沒領獎呢。”
一聲呼喚, 像聚光燈一下蹭的打來,一切無處遁形。
正準備不管不顧離開的阮柚:……可惡。
小阮時睫毛撲閃,跟着頓住了身形。
見沒有奏效, 他緩緩看向眼前大哥哥,比電視劇裏的人還好看,但他記得姐姐說得話,也不想他的存在給姐姐添麻煩……
想到這裏,他試探握了下她的手, 感受到回應的溫度,心漸漸放了下來。
太好了, 姐姐并沒有生他的氣。
阮柚全然不知小阮時的想法,只知道現在這個時候, 已經到了火燒眉毛之際。
望向江淨理的眼神, 也開始變得複雜。
怎麽感覺哪裏都能碰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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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回應她的,是系統一片裝死的沉寂。
一時間,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直到,對方忽然開口,“不過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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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阮柚大腦一瞬宕機。
江淨理擡了擡下巴,嗓音淡淡, “那邊好像在等你。”
小阮時聲音軟糯:“不用了……”
阮柚點頭, 杏眼微微發亮, “好啊。”
像是豁然抓住了光。
兩人不約而同看着她, 前者茫然, 後者則笑容很淡,等着她接下來的言辭。
阮柚知道對方不好糊弄,但到了現在,盡快離開,無論怎樣都是最優解。
她擡了下唇,捏了捏小阮時的手,“既然這樣,那我們先過去了,你忙。”
再留在這裏,指不定會發展到什麽地步。倒不是她怕翻車,而是她怕劇情線崩潰,連翻車的機會都沒有了。
爾後,阮柚餘光掃了眼朝這邊走近的一對男女。
年輕的俊男靓女,穿着光鮮亮麗,氣質是熟悉的矜貴不凡,是剛才和江淨理談話的朋友。
一不做二不休,阮柚忽略掉對方細微情緒,笑着和他揮手,“你朋友來了,我先走了!”
說罷,牽着小阮時的手折返過人群。
江淨理站在原地,商場燈光循序折射玻璃,冷清倒映往來熙攘的人群。
人很多,但他獨獨看見了她,一步步離開他的視線,始終沒有回頭。
朋友走近,疑惑問,“在看什麽?這麽入迷。”
江淨理轉過身,不假思索:“很重要的人。”
嗯?
朋友擡了下眉毛,看着他淡漠眼眸,下意識懷疑自己的耳朵。
……很重要的人?
而女生走來,聲音埋怨,“我就說嘛,這裏根本沒有那條玫瑰蘭心項鏈,我們快點回去吧。”
“好。”
江淨理沒有動作,低眸:“我還有些事,你們先走吧。”
而另一邊,阮柚雙手攬着小阮時,被熱情包裹似緩慢走上站臺中央。
小阮時緊張縮在她的懷裏,雙手扒拉着阮柚臂彎,僵硬地一動不動。
而她看着烏泱泱的看臺,笑容勉強地耷在嘴角。
本打算過來走個過場,沒想到周圍一見到她倆,就一呼百應招呼兩人上臺。
沒等反應,就站在了這裏。
救!!
“今天,是一個偉大的日子。而現在,無疑是一個充滿意義、神聖至極的時刻。就在剛才不久,我們無比幸運,榮獲大獎的人在旁人見證下成功誕生!”
主持人聲情并茂朝空中攤手,笑容綻開,連發膠都散發着激動光澤。
阮柚阖了下眼皮,睜眼,僵硬盯着對方遞來的大紅花。
在一片鼓舞掌聲中,尴尬陷入凝滞。
而此時,裝死已久的系統冒出頭:沒事,我聽說你們的世界裏有一句話叫"土到極致就是潮"
阮柚:……
好像更難受了。
小阮時對着遞在嘴邊的話筒,長睫壓下,茫然無辜說不出話。
三秒後,阮柚聽見男人哈哈兩聲,爾後,話筒落在她的面前。
主持人:“這位漂亮的小姑娘,請問有什麽感言要說嗎?”
阮柚眨了眨眼睛,下一秒,不經意瞥到人群一道熟悉身影。
人群末,少年遙遙而立,在朝她笑,有着和熱鬧格格不入的清冷。
俨然将一切盡收眼底。
………
阮柚摸了下脖子的紅花,熱意順着臉頰騰在耳根,乃至灼燒滾燙。
他居然還沒走!!
社死被認識的人抓包,原來是這種感覺。
短暫過後,主持人小聲提醒。
阮柚回過神,剛想說話離開,門口驀地傳來一陣喧雜,不期然間,幾位穿着黑色制服的男人肅着臉走了進來。
等到反應過來時,旁邊主持人及團隊開始埋頭收拾行裝,動作慌慌忙忙,麥克風在碰撞中不小心掉落,發出一陣刺耳長鳴。
阮柚看出了不對勁。
氣氛安靜又緊張,人們面面相觑,卻默契地從中間讓出一條路。
她于是不再多想,拉着小阮時就往下走。
到底是什麽情況。
“未經許可占用場地,虛假營銷,都帶走。”為首男人冷冷皺眉,攔住貓着腰想要逃離的主持人一行人。
主持人梗着脖子辯解,“警/官,我冤枉呀!我是真心實意想要舉辦這個活動的.”
男人置之不理,掃了一眼,直直落在阮柚身上。
視線犀利又冷靜,阮柚默默摘下紅花,放在了一邊,一時被盯得腳步發沉。
他最終開口,“……你們也跟着走一趟。”
……!!
小阮時鼓起勇氣探出腦袋,義正言辭,“我們沒有做錯事。”
阮柚抱住小小一個人,斟酌:“我們只是……”
而她的話忽然截在一半。
身後,清冽氣息緩慢靠近,于無聲處,右肩被人平靜一攬,動作熟稔自然。
阮柚轉頭望去,江淨理站在身邊,喉結微滾,陳述地平靜。
“她是陪我過來的。”
“有什麽問題嗎?”
衆人本靜默着,見狀竊竊私語,因為人群中,已經有人在半信半疑中,确認出少年的臉。
身為江家少爺,除卻生來就擁有的尊貴,同時還自帶神秘。
徹底公衆露面的機會屈指可數。
而今天……少年以全然保護姿态,淡然環過身邊漂亮的少女,即使并無交談,卻登對至極。
平地起驚雷,極致震撼。
說不多想,必然是假的。
今天真的是來對了!
而男人聞言微眯了下眼睛,臉色驟變,又瞬息即逝。
“好,你們的關系是?”
下一秒,阮柚聽見對方再次開口。
江淨理不假思索反問,“你覺得呢?”
/
阮柚坐在面館,看着阮時低頭專注吃面。
她支着下巴,有些心不在焉。
莫名回想起江淨理最後說的話,“你永遠不用對我說謝謝。”
他好像還是什麽都沒有問。
劇情依舊在發生細微變化。
玻璃窗外夜色漸濃,冷風卷過路人衣角,有人艱難撐起了傘。
好像變天了。
而安靜間,一碗熱騰騰的面條被推到了她面前。
擡眸望去,阮母笑意溫柔,“我沒動筷,你吃吧。”
阮柚:“不用了,我吃飽了。”
阮母微微嘆氣:“看你沒吃多少……”
阮時擡起下巴:“姐姐很瘦,而且很好看,不用減肥的。”
阮柚心下想笑,又壓了下唇角,沒有表現出來。
她緩慢點了點頭,握筷,低頭吃了兩口面。
原漫裏,阮時有着和年齡不符的敏感細膩,又極擅長察言觀色,卻飽受病痛折磨,邊緣幾乎透明。
而如今,暖光靜靜打在男孩臉上,臉頰微鼓,笑得明朗又鮮活。
這也是劇情的變化之一嗎?
唔,感覺還不錯。
沒經過細想,阮柚兜裏的手機鈴聲響了起來。
她停下動作,對着備注皺了下眉。
“我先出去接個電話。”
阮母點了點頭,“好。”
推門走出去時,冷風攜着雨絲直面撲來,瞬間卷走一切溫暖。
阮柚一陣瑟縮,接通,“喂,顧敘。”
另一只手蜷在口袋,維系着最後的暖意。
那頭很安靜,顧敘的聲音清晰傳來,微磁,“阮柚,你在哪?”
……在哪?
阮柚下意識疑惑。
“在吃飯呀。”
對方沉默了會兒,問,“他也在嗎?”
“誰?”
“江淨理。”
聽見對方說起這個名字,阮柚下意識一怔,手機握緊了些。
“沒有,為什麽要這麽問?”
“……沒什麽。”
顧敘阖了下眼皮,月色冷冷清清,似乎能隐忍所有隐晦的滋生。
他緩慢背過身,看着清理花瓶碎片的保姆,黑發遮掩下,深灰眼眸沉靜無波。
“只是忽然想到。”
那頭,阮柚一愣。
忽然想到?
怪異的情緒轉瞬即逝,她輕嗯了聲,“這樣啊。”
所以有什麽事嗎?
兩秒後,顧敘聲音溫淡,“我在練習一首曲子,想談給你聽。”
“現在嗎?但我是外行人,提不出什麽好的建議。”
阮柚眨了下眼睛,本能以為對方缺一個職業的聽衆。
但她是外行呀!
而很快,對方道,“沒關系。”
“……好。
阮柚最終答應了,但不知為何,心還是懸着。
明明該是一段正常輕松的對話。
顧敘緩步坐在鋼琴前,無視身邊保姆和管家的欲言又止,長指按了兩下琴鍵。
矜貴、溫柔,轉眼間,又是那個從來挑不出半點錯、褒揚無數的顧家繼承人。
手機那頭,緩緩傳來輕緩的樂曲。
阮柚抿了下唇,安靜地聆聽。
越聽,越覺得有些耳熟,好像印象裏,是在哪裏曾經聽到過。
而那頭,家庭醫生遲遲趕來,輕手輕腳走到管家身邊後,同樣一陣驚訝。
順着目光望去,少年被誤傷的手指滲出殷紅,點點落在鋼琴白鍵,卻坐得挺直如松,專注毫無知覺。
家庭醫生見狀,犀利看向管家。
管家無奈懊惱地攤了攤手。他也完全不知道怎麽回事!
少爺自從接了通電話低沉了下來。
鮮少見這樣的情緒外露,他的第一反應,也是同樣如此。
一曲很快終了後,阮柚終于想起在哪裏聽過這首鋼琴曲。
是那次在帝宴!
顧敘對她說過。
她微微恍然,站在屋檐下,只剩下贊美的念頭。
而下一秒,卻聽顧敘忽然出聲,“總是有很多人喜歡它。”
話來得毫無征兆,輕輕掃在耳際。
而阮柚頓了下,莫名想起之前他說過的話,忽然福至心靈,“月亮嗎?”
太久沒想,那段談話開始随着記憶模糊褪色,而那兩個字卻不知為何,隐約着清晰。
少年低嗯了聲,呼吸微微綿延,爾後輕道,“你就是我的月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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