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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   第五十章

◎覺醒完+真相篇開頭◎

聽見系統急促的提示音, 阮柚不由慌亂幾分。

她望向顧敘。

少年眉眼淡淡,坐在鋼琴前矜貴又漂亮,看不出任何異樣的存在。

明明沒什麽變化, 她需要矯正什麽?

阮柚蜷了蜷手指,百思不得其解。

她坐在那裏,本能掩藏着情緒, 因為她沒忘記身邊還做着江淨理,在她眼裏可能存在的變數。

正當她沉默時,身側冷不丁地傳來聲音。

明明只隔着一個座椅扶手,江淨理卻仍是偏過頭,極專注地詢問, “很熱嗎?”

他聲線清越,驟然在耳畔響起, 讓她不由地顫了顫睫毛。

臉頰隐約觸及陌生的氣息,不遠不近, 卻莫名忽略不了它的存在, 阮柚下意識抓了下扶手,肩膀一移,便正對上他的眼睛。

江淨理則笑開,等她搭話。

“…我不熱。”阮柚緩緩神,鼻間微微呼出一口氣。

她不知道江淨理為什麽要問這個問題。但是她也并沒有問,因為眼下有更重要的事情。

“我有些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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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淨理掀起眼皮,意興闌珊, “人太多了, 我想出去透透氣。”

“去吧。”

阮柚沒意見。

“你想陪我麽?”

他問。

“你說呢。”

她當然不想了!

江淨理扯唇笑了下, 對這個答案不見意外, 只是在最後看了她一眼, 又沒說什麽話。

瞥了眼他離去的背影,阮柚抿抿唇,有些茫然地看着臺上。

顧敘鋼琴彈的無可挑剔,連燈光都極照顧他,暈在頸線宛若漂亮出塵的天使。

一切似乎進展順利,除了耳畔邊始終未曾消停的提示音。

讓她頗為坐立難安。

一直到——

系統:“檢測到重要人物成玉已偏離原有軌跡,請宿主及時糾正。”

接收到系統全部的信息後,阮柚心頭忽的一亂,猛的站了起來。

顧敘再擡眸,只看見少女離開的背影。

她跑的很快,纖細到單薄的身影漸行漸遠,直到他停住了彈奏,也沒有一次回頭。

周圍聲音嘈雜而細碎,反反複複撞擊耳膜,如驟雨敲在心房。仿佛他總是如此,漫無邊界的等待,從黎明到黑夜,最後只換來了一場空。

那是從什麽時候開始的呢?

好像…

又不止一次。

少年擡了擡下颌,腦海像是斷了根弦,灰眸露出淡淡茫然。

直到有人小跑着上臺提醒,才重新回神。

寧糖心裏緊張極了。

顧敘忽然安靜引來臺下壓不住的議論,沒人知道他在想什麽,也沒人敢輕易打擾。

只有寧糖鼓起勇氣過來了,因為她莫名想起阮柚剛才的話,必要時候一定要幫顧敘。

“你們不都是鋼琴社團的麽?互幫互助什麽的都是應該的吧。”

說話時,少女腔調懶洋洋的,但卻莫名地讓她聽了進去。

寧糖小聲地提醒他。

很快,顧敘笑了下,“原來是這樣。”

他一頓,“她讓你來的麽。”

“嗯?”

寧糖不明所以。

顧敘神色未變:“既然如此,你替我完成接下來的曲目吧。”

寧糖一怔,不明白他的意思。

而顧敘則坐起了身,垂了垂睫,沒什麽情緒地輕下聲,“如果這是她想要的結果。”

他輕笑,“那我就成全好了。”

醫院。

少年臉色蒼白,渾身都挂着傷,卻全程硬是沒吭一聲,連醫生都贊賞地看了一眼。

小夥子,還挺能忍。

高級病房內,空氣靜谧無比。

成堯蹙眉,半晌開口道,“如果你不是成家人,那你就什麽都不是。”

光線掃過空氣漂浮的微粒,在成玉臉上投下忽明忽暗的光。

他眼皮松了松,嘲諷看了過去,“可我是。”

即使他多希望不是。

安靜病房裏,劍拔弩張跟着無聲無息。成堯很輕地扯了扯唇,金絲邊眼鏡下,一雙同他七分相似的眼睛微微眯起,全然淡漠。

“你以前不是挺好的麽?”

他不在乎地笑,像看一個長不大的孩子,“裝作什麽都不懂的樣子,讨好所有大人。”

成玉:“滾。”

成堯立在那,手指緩慢撥過尾戒:“看來你很喜歡那個小姑娘,對吧?”

“為了她,用這麽不劃算的伎倆。”

成玉仰了仰頭,他知道他想說什麽。

他們流着相似的血,看似經過精心修剪後生長,內裏卻不知從何時起,早已經腐爛掉了。

為了得到想要的,可以不擇手段。

那就搶來吧。

你不是最怕,她離開你麽?

壓抑許久的聲音在心底隐約擡頭,發出了蠱惑似的回聲,又在腦海生生地按下,只剩嗡嗡長鳴。

隔了幾秒,成玉忽的冷笑:“你還沒資格提她。”

阮柚沒想到再見成玉是在醫院。兜兜轉轉,似乎回到了原點,只不過如今進醫院的是他。

而被他救的人,竟然是小阮時。

聽完系統難得嚴肅的敘述,阮柚心情頗為複雜。

她不知道成玉為什麽會和小阮時有聯系。也不知道,為什麽已經有覺醒跡象的成玉,會前去救一位幾乎素未蒙面的小孩。

阮柚并不相信這是巧合。

總覺得冥冥之中,仿佛有什麽不可抗力牽扯着一條線。

于是站在房門前,阮柚猶豫半天,直到護士路過好奇地問了句。

似聽見了動靜,隔着一層虛掩的門框,一道男聲傳了出來,“是你麽,學姐。”

阮柚心跳一空。

她想,既然躲不過,那就按照系統說的,去确定他的身體狀态好了。

主要人物是不能輕易受傷的,因為會涉及到許多後續劇情,如今成玉已經覺醒,所謂的“修正”功能早已經對他失去效果,他也成了最難以掌控的變數之一。

硬着頭皮進去時,餘光卻發現還有一人。男人身量高挑,穿着考究的高定黑西,氣質沉穩莫測。

他肩膀半靠牆壁,見人來了,才微微站起身,維持着幾分得體禮數。

阮柚想了半天,才想到是誰。

是成玉關系不太好的哥哥。

難怪,這裏氣氛有些說不出的怪。

“既然等來想等的人,那我就不打擾了。”

成堯啓唇,若有若無看了阮柚一眼,就轉身離開了。

只剩下淡淡的古龍香水味,依舊留存在空氣。

阮柚抿緊唇,才正式望向病床中央的人。

幾日不見,成玉又添新傷。偏偏本人無知無覺,靜坐在那裏,眼眸裏聚攏專注神采。

她想起阮時說的話。

是他從一群惡棍那裏救了小阮時。出獄後的阮父除了酒瘾,也幾乎好賭成性,招惹的惡果不計其數,像徹底失了智一般。

有時候阮柚也在想,按照漫畫設定,阮父可能就是當之無愧的反派,毫無弧光可言,壞的徹徹底底。

江淨理答應她會擺平,也的确做的很好。

可百密總會有一疏,追債人換了一波又一波,終于還是有人找到還在上學的小阮時。

他們說,父債子償。

成玉 恹恹氣息一掃而空:“你終于肯來見我了。”

“謝謝你救了他。”阮柚蜷了蜷手指,終問,“你為什麽…”

要這麽做。

她張了張嘴唇,發現自己有些問不出聲。

成玉眼眸深黑,自始至終都在看着她,極度專注炙熱。

阮柚咬唇,一時失了語。她覺得成玉感情來地莫名其妙。即使是人物覺醒了,也不該對她流露這樣的神情。

這樣看她,就仿佛他們經歷了很多一般,那麽深刻。但實際上并沒有。

這麽突兀異常,她自然不知該招架。

她呼了口氣,想通了些,“所以關于我的一切,你都知道了麽。”

阮柚想了會兒,索性開門見山。

“嗯。”

成玉閡了閡眼皮,喉結輕滾了下。他不想她站的那麽遠,姿态那麽疏離,可又擔心自己會像之前那樣吓到她,将他越推越遠。

他無法接受。

見成玉這麽幹脆承認了,阮柚輕眨了下眼,竟又說不出話了。

成玉笑開:“你是來特意見我的麽?”

阮柚再度對上他的視線,他那麽地期待與喜悅,仿佛她能來,就是多大的驚喜般。

就因如此,她沒有辦法再走近一步。

阮柚搖了搖頭,嗓音清泠泠地,“成玉,我只是來看看你怎麽樣,看完我就離開了。”

無視少年忽的清寂下的眸色,阮柚幹脆心一橫,“之前的事我可以選擇忘記。”

“如果你還……”

她頓了下,認真定定心神,“成玉,我真的不喜歡你。”

成玉靜了會兒,問,“那你喜歡誰?”

少年靜坐床邊,無知無覺被窗邊陽光照着,透出過分蒼白的皮膚。

他一瞬不瞬看她,眼裏是她看不懂的情緒,也許是某種執着、甚至是無休無止,到了偏執的地步。

“是江淨理,還是顧敘?”成玉極認真地問,傷口在唇角邊尤其顯眼,像一幅漂亮失真的木偶,過分的秾豔绮麗。

阮柚被倏然燙了下,悄然後退了半步。

“沒有任何人,只是這樣。”

她擡眸,解釋的很快。

而且,為什麽要提起他們?

這幕落在少年眼底,卻多了層別樣的意味。他低頭,掩下忽明忽暗的情緒,再看向了她,面露些許祈求

“所以不要喜歡別人好不好,學姐。”

他沒辦法承受這樣的痛苦,只要一想起來,就快要瘋掉了。

憑什麽

憑什麽是他們,憑什麽不是自己。

看看他吧。

或者,讓他可以一直看着她吧。

明明,被她選擇的人是他啊。

察覺到成玉異樣,阮柚心髒砰砰直跳,她幾乎從未見過成玉這幅模樣,頹然又茫然,似想要緊握最後的懸木般,近乎渴求地看向她。少年流露出幾乎脆弱的神色,将自己所有軟肋拱手奉上。

可卻依舊沒能打動分毫。

阮柚思緒很亂,沒想過成玉會這樣,但本能地明白自己再停在這裏已經沒有意義。她沒辦法給他想要的回應。成玉想要那個人,從來也不該是自己。

阮柚轉過身離開,但走了沒幾步,身後忽然傳來倉促失序的腳步聲。

她心頭一緊,下一秒,便落入一個滾熱的懷抱。少年頭微低着,雙手緊锢過她的肩膀,胸腔微微顫動,于鼻間疊落下壓抑極致的吐息。

混亂灼熱,又藏不住地痛苦。

而後,他開口說,“我真的不能再失去你了,阮柚,我不能沒有你。”

那道聲音如電流般穿透過來,阮柚忽然地停了掙紮,生出幾分不合時宜的茫然不解。

為什麽要這麽說?

所謂的失去,究竟是什麽意思。

-

阮柚在小跑回去的路上,聽見了系統任務完成的提醒。

天邊聚攏的雲霧遮過了陽光,陰沉沉地,隐約呈變天跡象。

系統告知他,任務雖完成了,卻并不完美。

寧糖展露出應有的光彩,收獲掌聲同時,卻并沒有顧敘坐在身側。

中途,他不知所蹤。

一向守禮得體的少年忽的做出這樣“離經叛道”的事情,引來衆說紛纭,卻也無人參與抱怨。

因為他看起來太疲憊了,連軸轉的巡演自然耗費心神,離開時,那道清瘦孤寂背影成了許多人憐愛的引子。

阮柚在這時生出了內疚。

後知後覺間,她莫名想起顧敘帶笑的眉眼,他溫柔地說,“我真的很期待你能來。”

她答應了。

但卻沒有能信守承諾。

姍姍來遲跑去大禮堂時,那裏已經空無一人,只餘下一道冷清的光影,無聲描摹黑白的鋼琴。

人去樓空,盡顯寥落。

阮柚有些失落的垂了垂眼,對着靜谧空氣,先前混亂的心跳漸漸平息下來。她一個人站了許久,一直到,身後傳來一道熟悉的聲音。

聲音很輕,像是因期望過度而衍生的錯覺,阮柚循聲望去時,還存着不确定的情緒。

爾後,同來人四目相接。

她怔了怔。

顧敘長身鶴立,清隽眉眼不沾染分毫情緒,空洞而茫然,只在對視時,才緩慢轉了轉眼珠。

他立在舞臺幕布邊緣,安靜至極,不知在這裏停留了多久。

阮柚心間滑過幾分異樣。

“阮柚,你回來了。”顧敘朝她走過來,唇角勾起淺淺的弧度。

像剛才那位看起來沒有靈魂的他,只是她恍惚生出的錯覺而已。

“對不起,我中途有事離開了,沒能兌現承諾。”

阮柚斂了斂眸,有些不太敢面對現在的他。

她把這歸咎于內疚。

而低頭時,手指猶如觸電般,忽然落入一雙冰涼的手裏。

“沒關系,我永遠不會怪你。”

顧敘嗓音輕淡,若無其事地牽起她的手,帶她來到了鋼琴前。

“我想給你聽一下,這首曲子。”

柔和光暈掃下,少年皮膚冷白,灰眸潋滟溫柔的光彩,動作像演練無數般習以為常。

可阮柚卻非常明白,這是不對的。她心中怪異更甚,細細麻麻如針紮似拂過皮膚,想要抽開手,卻被嚴絲合縫地握在了掌心裏。

少年分明的骨節膈着她的皮膚,明明很涼,她卻似乎能感受到對方血液流動的滾燙,就這麽融在她的指尖。

阮柚呼吸一錯,看着顧敘安靜的側臉,忍不住出聲道,“顧敘,你先放開我…”

顧敘掀了掀睫毛,似乎想到什麽,眸色漆黑冷清。他很明白自己在做什麽。甚至,在握住她手的那一刻,生出了分明的歡喜。

那一刻,他承認自己的卑劣。

近乎豁然開朗那刻,有道陰影虛虛映照過來,它撥開本就搖搖欲墜的虛無假象,只餘留下極致到了深刻的情緒。

愛情本該就夾雜卑劣、欲望、貪婪、癡念。

他本就愛她。

很久很久以前,他就愛她。

為什麽,他現在才敢承認呢?

少年彎折下脖頸線,清瘦漂亮的手指時輕時重躍動,猶如虔誠親吻過黑白琴鍵。他演奏的曲目卻是冷清莊重,隐約漂浮過絕望倉皇的嘶鳴,像極了泣淚絕唱的荊棘鳥。

義無反顧奔向終結。

阮柚呼吸錯亂極了,坐的僵硬難安,第一次不敢去對視他的眼睛。即使依舊溫柔,卻那麽陌生。

而正當她遲鈍慌神時,顧敘再度握住了她,曲起的指節因她的閃躲而上落,最終輕柔柔撫過垂在肩頭的發絲。

阮柚顫了顫睫毛,卻聽他繼續說了下去。

“很久前,我就想為你彈了。”

顧敘溫柔笑了下,徐緩氣息落在了她的臉頰,提示着過分靠近的距離。

阮柚唔了聲,想要站起身,卻忽然僵了一瞬,睫毛低顫,腦海是空白一片。

少年冰涼的薄唇落在了她耳廓,沿着皮膚細膩紋路,招惹出絲縷沁骨的戰栗。他壓了壓鴉羽般的睫毛,順着驟然推開的力道而直起身,無知無覺地笑了起來。

“這樣就不會有別人的氣息了。”

只有你和我。

她的名字,他念了無數遍。

有時在夢裏,有時在現實,即使不總聽見回應,他依舊不知疲倦,嗓音溫柔至極,猶如蠱人的情話,“阮柚。”

阮柚登時站了起來,心跳如陣陣擂鼓,收縮過一團亂麻的情緒。她的耳廓熱到滾燙,陌生冷香餘存身側,提醒她剛才的事切切實實發生了。

不是假象,也不是錯覺。

切切實實,他吻了過來。

而恰在此時。

系統遲滞上了線,不間歇發出刺耳的警告。

“檢測到重要人物顧敘已經覺醒,請宿主注意!檢測到重要人物顧敘已經覺醒,請宿主注意!”

阮柚無聲張了張唇,後退着,又不期再度同他對上視線。

舞臺冷白光線之下,鋼琴前的少年微仰下颌,笑地唇紅齒白,一如最初。

-

顧敘第一次見她,是在江家舉行的名流宴會。

老牌的上流貴族最講求維持表面的華貴,縱然內裏早就盈滿敗絮,徘徊在分崩離析的邊緣,但依舊不忘凸顯優越——看,我們江家人,流着這裏最尊貴純粹的血,和你們這些後起之秀一點也不一樣。

他厭倦擡了擡眼皮,看了眼觥籌交錯的舞廳。

身份再矜貴又怎麽樣呢?

他們都是缺少共情力的瘋子,無一例外。

而顧敘就是在這時,偶爾發現那人的。

少女明眸善睐,穿着不怎麽合身的瑰色禮服,裸露在外的皮膚白的透淨細膩,像一株輕柔剝開的漂亮花蕊。

她眉眼笑盈盈的,明明站在角落裏,卻和所有人看起來不一樣,充滿鮮活的生機。

顧敘就這麽看着他,直至冰冷酒水溢在指縫,才緩慢地回過神。

而這時,宴會的主人公江淨理姍姍來遲,邁步走到她面前。

一向喜怒不形于色的少年難得笑了下,卻又很快收了回去,情緒無影無蹤。

他似乎說了什麽,惹來少女不滿地皺眉,眼眸亮了又滅,耷拉着小腦袋跟在他身後。

最終兩人同他漸行漸遠。

原來是別人的世界啊。

顧敘很少會關心旁人的事,但是在那時候,他第一次,在心裏産生出了些許的不滿。

他想,如果是他,他一定會很溫柔地和她說話,讓她開心起來。

如果是他,他不會給他穿不合身的裙子,讓她孤身一人。

如果是他,他不會讓她陷入漫長等待,而是走向她,為她彈奏她喜歡的琴曲。

那時,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會想這麽多。

而直到後來——

他才意識到,那種情緒,名為嫉妒。

因為得不到那束美好,而生出的嫉妒。

也許上天聽到了他內心的祈禱。

在聽聞江家少爺丢失最心愛的“珍寶”,幾乎發瘋地翻找遍整個大陸時,他表現地無動于衷,卻在某天醒來後,毫無征兆遇見了她。

而這次,她從一行人裏朝他走近,伸出一只白皙柔軟的手,笑得純真而爛漫。

顧敘幾乎忘了呼吸,只凝起一個念頭。

原來她也會為他而來。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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