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相互引誘
第24章 相互引誘
一動不動。
真的喝醉了。
魚岚将人抱上床,任由她怎麽折騰,金以南都沒反應,靠着她胸口,窩在她懷裏,乖巧聽話得緊,紅撲撲的臉蛋讓人想用力去疼愛。
脫掉襪子,褲子毛衣沒去動,床上的外套扔到椅子上。
“啪!
手機從口袋滑出來,摔在地上,魚岚下床撿手機,有幾條末讀信息,試着将密碼輸進去,意外解鎖。
金以南,從未改過密碼。
魚岚按熄屏幕,雖然她很想點進去看,但是忍住了,把手機放在金以南枕頭旁邊。
空掉的酒瓶扔進垃圾桶,去客廳給自己倒了杯溫水,主卧的門敞開着,魚岚鬼使神差地走進去,房間整潔幹淨,沒什麽生活氣息。
一個多月,梳妝臺上只有化妝品和護膚品,衣櫥應該在另外的房間,沒有其他人生活的痕跡,應該還是單身?
回到客房,魚岚脫掉衣服鑽入被窩,金以南全身暖烘烘的,像極大暖爐,摟着她的腰将人帶進懷裏,她就自己貼過來。
手腳纏繞。
魚岚不敢動,确定人熟睡後,才慢慢抱着金以南,發出喟嘆,精神心理的雙重滿足,貼着金以南的臉,她貼了又貼。
第二天,晨曦透過窗簾,灑在房間裏,告訴裏面的人,天亮了。
懷裏的溫暖,讓魚岚下意識抱緊,手臂酸麻得沒知覺,也舍不得抽出來,金以南皺着眉頭睡得特別不安,嘴裏絮絮叨叨,像是在夢魇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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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猛地睜大眼。
一張無比熟悉的臉,映入眼簾,金以南緩緩回神,身體更是僵直,自己的手放在魚岚腰上,腿搭在她身上,半個人都貼着魚岚,昨晚發生了什麽?
魚岚緩緩抽出胳膊,淡色的唇微微上揚,眼波流轉妩媚動人:“金總,這個是另外收費的喲。”
金以南:“……”
零星的記憶實在拼湊不起,昨晚發生了什麽?“我這是怎麽呢?”她為什麽會抱着魚岚睡覺?
魚岚不應該義正言辭地拒絕她?
像是看透金以南的想法,魚岚笑着說:“我倒是想走,你手腳并用,纏着我,不讓我走,還說要給我加錢。”
“跟我撒嬌了好久。”
“我才勉強同意。”
死纏爛打?她喝醉後酒品這麽差?金以南總覺得事有蹊跷:“你該拒絕我的。”
“我沒怎麽你吧?”衣服淩亂,該在的都在,金以南越說聲音越小:“應該沒有吧?”臉頰紅暈染開來,紅透了像柿子,躺在床上跟魚岚大眼瞪小眼,現在走不好,不走也不是。
“沒有。”如果說她們發生了什麽,估計金以南當場跳腳,聽她這麽說後,金以南明顯籲口氣,繃緊的神經放松下來:“那就好,那就好。”
“金總。”一聲嬌媚的金總,讓金以南無端想起那句南南姐姐,又酥又麻,頭皮都要炸開,咽了口唾沫。
一張床,兩個枕頭,倆人擡眼就是面對面,魚岚手肘抵在枕頭上,半撐着頭,長發溫柔的散落開,肌膚奶眉毛濃黑,笑起來時,黑眸猶如漾着池春水,能滴出來。
金以南惴惴不安,一眼就別開,像受驚的兔子:“怎麽,怎麽呢?”她害怕,別這麽笑。
魚岚湊近點,肩帶滑落跟下來,領口露出半抹雪白,不經意瞥下去全是春色,就像走進春天的花園,金以南收回眼神,魚岚在旁呵氣如蘭:“金總,你是微信還是轉賬?”
金以南一個鯉魚打挺,差點從床上滾下去,掀開被子匆忙下床,披好外套穿着鞋:“建行轉賬。”
一千一個小時,她沒喝多少,就趴下,總歸沒多少錢。
她答應得爽快,魚岚跟着眉開眼笑,躺在床上的姿态更是懶雍,猶如被澆灌後盛開的玫瑰,鮮豔欲滴:“十萬哦,金總。”
“十萬?”金以南頭疼欲裂,宿醉後的頭疼,還有面對魚岚的頭疼:“請問,我十萬消費了些什麽?”別告訴她,她消費了她。
魚岚笑着回:“床上服務。”
床上服務,金以南嘴角直抽抽,不忍直視這四個字。魚岚見她不信,開始一一列舉她昨天晚上的光榮事跡:“金總,你昨晚可是大方得很。”
“抱一下五千,你不止抱着我,還纏了我整宿,從三點到五點,一直弄我,讓我喊南南姐姐。”
“喊聲姐姐,給十萬……”
“打住,別說了。”金以南頭大,雖然有過這個想法,但太離譜了,為什麽魚岚不直接把她踹下去?昨晚斷片得太厲害。
什麽都想不起來。
魚岚瞬間變臉,皮笑肉不笑地冷笑:“怎麽,金總你想耍賴,要白嫖?”
“我給錢。”這聲金總,不是白叫的,魚岚說的每個字,她都聽得懂,但說是她做的,金以南就不知如何是好。
“待會兒建行轉你。”
“金總,你想起來了?”魚岚又笑盈盈地問:“那對我昨晚的服務,滿意嗎?”
“五星好評,加一千小費。”
金以南頭也不回的走了。
能讓人性情大變的,恐怕只有鈔能力。
她感覺自己真的成了魚岚魚塘裏的一條魚,還等着自願上勾的那種。
回到卧室,桌上放着碗解酒酸梅湯,昨晚放在窗戶上的酒瓶,已經被阿姨收走,金以南洗漱喝湯後,将碗送過去。
飛機票是下午三點多的,魚岚坐在客廳,等着阿姨做飯。
金以南跟阿姨說了聲,吃完飯倆人開始回房收拾東西,貼身衣物還有些必需品,空出半個箱子給魚岚。
“我們就帶個箱子,其他東西到時候我們再買。”
魚岚點頭,她沒有什麽東西需要帶,金以南見她要塞護膚品:“這個我帶了,你用我的,可以嗎?”
化妝品和護膚品共用,她帶的東西就更少,魚岚問:“你要出差多久?”
“不知道。”金以南還沒想好,她就是出去散心,哪裏有什麽應酬:“到時候再說,買東西的錢,我付。”
倆人坐上飛機,空姐提醒開啓飛行模式,金以南終于想起來:“我還沒有你微信,是你加我,還是我加你?”
魚岚打開二維碼:“你加我。”
“嗯。”掃碼後添加,一個女孩子舉着朵向日葵,打上備注以及手機號碼,金以南開啓飛行模式。
一個小時不到,金以南歪在魚岚肩上睡着了,頭越垂越低,眼見着落下來,魚岚伸手扶好,讓她靠在自己肩上。
金以南醒了,沒有睜眼,魚岚的手指停留在她臉上,不知有意無意,蹭了兩下。
勾引魚岚,或許她可以。
魚岚給她的感覺,很複雜。
還會被接受嗎?
金以南睡不着,閉着眼靠着魚岚假寐,心裏突然很踏實,就想這麽靠着她。
如果自己都做不了自己的依靠,那還有誰能靠得住?
想七想八的時間,飛機開始降落,一陣颠簸直接将她甩下來,金以南不得已坐直身體,揉眼等着下機:“肩膀酸不酸?”她靠着,魚岚就沒動。
魚岚望着窗外銀裝素裹的世界:“不累,給你打個折,五千。”
金以南二話不說,扭過身體就給她揉肩,不容拒絕:“這小意思,六千。”又是敲又是捏,跟魚岚同個嘴臉。
被迫享受的魚岚:“……”小妖精現在的錢,不好訛呢。
沒拒絕,金以南更賣力,直到飛機停穩,大家陸陸續續走出去,金以南才停下,自然而然地拉着魚岚的手。
就像五年前。
魚岚輕輕勾住,不敢用力,感情就像流沙,越是努力越是挽留不住。
兩人登上大巴,金頭南才松開手,緊抓着車扶手,手心似乎還殘留着幾分柔軟,關于牽手的事,兩人誰都沒有提起。
魚岚對她的态度變了。
從昨晚開始,所以昨晚她做了什麽還是鈔能力
兩人又坐着高鐵轉到市中心。
五點多,天就慢慢黑下來,沒有下雪但到處是積雪,接天連地白茫茫一片,拖着行李箱的那只手,凍得通紅,刺痛到麻木,左右手輪着拉箱子。
魚岚過來接箱子:“我來吧。”
“不用,凍手。”不出兩三分鐘,手就冷得失去知覺,金以南四處尋找:“我們找個商店,買兩幅手套吧。”
“給我。”魚岚握住拉杆,無意碰到金以南的手,完全是冰的,不給金以南開口的機會:“哪有老板幫秘書拿東西的道理。我又不是那種小秘。”
金以南無言以對,扭頭望了望,手插進兜裏,是真的凍到痛,看見旁邊那家德基肯,指着說:“你先去裏面坐會兒,我去外面買手套。”
拉杆成了冰冷的鐵簽子,難怪一直換手,魚岚拖着行李箱過去:“嗯,你快去快回。”幸虧只有個箱子。
她坐在玻璃窗旁,金頭南越走越遠,點了碗皮蛋瘦肉粥,差不錯十分鐘左右,熟悉的身影再次出現在視野裏。
脖子上圍着條米色圍巾,帶着頂毛茸茸的帽子,露出兩只眼睛,手上戴着手套,整個人全副武裝,提着個大塑料袋。
坐下來時,金以南圍巾上都起了層水汽:“好冷,我們在手機上訂酒店,直接打車過去。”手放在暖氣片上,舒适極了。
恨不得把暖氣片揣兜裏。
略微緩過來點,金以南翻出塑料袋,給魚岚買的圍巾手套,還有帽子:“你看看,喜不喜歡不喜歡我們明天去市場買。”
“挺好看的,就是不耐髒。”淺色系列,百搭好看,魚岚低垂着眼,摸着柔軟得圍巾:“謝謝。”
“不客氣。”金以南想說員工福利,但她現在不想這麽說:“旅游福利。”
魚岚笑了笑。
司機來得很快,将近二十分鐘才到酒店,下班車輛高峰期間,紅綠燈多,師傅開得比較慢。
在酒店登記好入住信息。
魚岚遞出身份證,皺着眉問:“你只定了一間房”
“一間雙人床房。”別想晚上背着她偷偷跟渣男聊天,她要全方位切斷她們之間的聯系。
徐坤剛給她回消息了,白富美已經順利套路上張成浩,關鍵時刻自己絕不能掉鏈子:“兩個床,你随便選。”
魚岚挑眉,斜睨着金以南,嗤笑道:“如果我拒絕呢”
“你為什麽不選呢”金以南湊到她耳邊,溫熱的氣流竄入耳朵,噴在耳廓上,魚岚忍得辛苦,聽金以南說:“貼身照顧,五千一晚。”
魚岚沉默,拿過房卡:“成交。”二話不說,拖着行李箱走向電梯。金以南緊跟其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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