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陷阱還是陷阱
月亮悄悄爬上枝頭的時候,果然有一道身影快速的從房頂上掠過,悄無聲息的落在了錦衣衛大牢門口。若芯表面上加派了人手,但事實上暗中讓他們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現在,喬裝後的乘雲,正蹲守在原本是錢老板的位置上,這一次,他們是做好了充分的準備,認準了會有人光顧錦衣衛的大牢,所以,一定要做到只能進,不能出。
黑影在門口徘徊了很久,并沒有立刻動身進入大牢,他似乎也在等時機。
守候在角落裏的若芯,雖然已經看到了那個黑衣人,但也沒有馬上動手,她似乎也在顧慮些什麽。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着,此時一隊錦衣衛巡視隊正好過來換班,那一瞬間,黑衣人消失了。若芯心思:莫不是黑衣人跑了?
不敢大意,她立刻差遣身邊的兩個下屬趕進大牢裏一探究竟。
黑衣人借着錦衣衛的服裝,混在了換班的錦衣衛巡視隊裏,進了大牢之後,趁大家不注意将一包白色的粉末,倒進了水缸裏,然後輕蔑的冷哼了一聲,因為他看到了幾個犯人模樣的人,正四下張望,明顯就是錦衣衛假扮的。
下完毒之後,他就轉身離開,剛到大牢門口的時候,若芯站在了那裏。
“糟了,被堵上了!”他只好将頭稍微往下低一點,經過若芯的那一瞬間,若芯伸出手按在了他身後一人的肩膀上,說道:“等等……”可能是由于太緊張,他快速拔劍,砍中了一個錦衣衛,若芯早就識破了他的詭計,示意埋伏在周圍的錦衣衛通通出來。
黑衣人縱身一躍,還沒跳出戰圈,就被錦衣衛的弩手給射中手臂,若芯翻身上前,拍出一掌打在了他的背上,強大的功力震得他吐了一口血。
黑衣人趕緊運功,反身一劍朝若芯刺來,若芯寶刀一出,将攻勢壓了下來。
乘雲聽見外頭隐約出現打鬥聲,知道是刺客前來,剛走到過道的時候,就見幾個錦衣衛躺在地上,口吐白沫,四肢抽搐,兩眼翻白。他走到水缸旁,用手撈起一些水看了一眼,立刻喝道:“這水有毒,不能喝!”并立刻叫人将水缸擡出去,更換一缸水。
本來已經手到擒來的刺客,卻不曉得半路又殺出一個,此人功力極強,一個翻身拍出兩掌,卷起一陣狂風,讓人睜不開眼。
若芯趕忙伸手按住受傷的黑衣人,豈料後來之人踢出一腳,若芯不得不将手暫時縮了回來。就那麽一會,後來的蒙面人揪着黑衣人衣服,順手灑出一把石灰,趁着煙霧彌漫之際,将黑衣人托上牆頭。
說時遲,那時快,若芯拿過身旁的一把弩,短小精準的箭劃傷了後來的這個蒙面人的手背,可惜最終還是被他們跑了。
“追!”乘雲沖了出來,正準備帶人去追刺客。“不必了,小心中了調虎離山計,先進去看看錢老板才是。”若芯說着,示意幾個下屬處理現場,然後徑直進了大牢,再次跟錢老板見了面。
“怎麽樣,你的靠山叫人在水裏下毒,無非是想殺人滅口,如今,你還想幫他嗎?”若芯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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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老板其實已經想了很久,既然攤上了這樣的渾水,就知道總有一天免不了一死,如果揭露了幕後主使,也許能僥幸的逃過一劫。
“你也看到了,那些人都是過河拆橋,興許你說出來,我們能保你不死。”乘雲說。
“好吧,其實這個錢莊的幕後操控者是梅秋聲梅大人,他暗中勾結多個城鄉的官員,搜刮民脂民膏,為了避免一次性的數額太大,他們總是積少成多,表面上看不會造成很大的騷動,但一年下來,也能累積上百萬的銀兩,大部分的銀兩都是供他自己揮霍。”
“呵呵,不愧是老江湖,以為貪得少就不會被人發現,他還真領悟了‘積少成多’的真谛。”若芯說道。
“還有,你們收回來的那半本賬本裏,還記錄着跟他一夥的官員的獲利數目,如果真要徹查,估計會牽連很多官員。”錢老板說。
“這個你不用擔心,我現在拟一份供詞,你按下手印和留下名字,餘下的就等候皇上發落。”若芯示意乘雲将供詞拿來,錢老板很幹脆的寫了名字并按下手印,這張供詞,将會成為梅秋聲致命打擊的一張牌。
“看管好這些人,我不想他們再回來。”若芯将供詞收了起來,起身準備回宮親府。
“你不打算直接禀告皇上,治梅秋聲的罪?”乘雲問。
“這不過只是第一步,我要搜集更多犯罪證據,要的就是讓他萬劫不複。”從若芯口中說出這樣的話,确實讓乘雲震驚不小,他忽然感覺到,女人的心思,有時候會變得比男人還可怕,女人的手法,會變得比男人更狠毒……
蒙面人扶着受傷的黑衣人到了一片林子裏,見錦衣衛沒有人追過來,手一松,黑衣人癱坐在地上。“哼,沒想到宮若芯還真沉得住氣。”蒙面人将手背在身後說道。
“屬下辦事不利,還望大人恕罪。”黑衣人忍着傷痛抱拳道。“可惜,沒有下次的機會了!”話音一落,蒙面人揚起一掌朝黑衣人的天靈蓋打去,只聽見黑衣人悶哼了一聲,臉一扭曲,躺在了地上。
“梅大人……”蒙面人身後出現了一個手持龍泉劍的人。“叫你去辦的事怎麽樣了?”梅秋聲褪下蒙在臉上的黑巾問道。“我已經查到殺死霍義的人,可能藏匿在古劍山莊。”他說道。“古劍山莊除了今非昔比的司徒醒我之外,沒有誰是霍義的對手。”“我聽說霍義的化骨綿掌并沒有達到高峰,而且,他死的時候,全部的功力都莫名其妙的消失了。”“什麽,難道是被人吸走了嗎?”梅秋聲開始有些擔心,如果古劍山莊還隐藏着某一位高手,那就很有可能阻礙他找到想要的東西。
“你務必趕緊取得天地盟盟主的位置,我會設法幫你,還有多派一些人手盯緊古劍山莊,一有風吹草動立刻回來禀報。”梅秋聲把話說完,他才離開。
天還沒亮,醒我就獨自一人來到父親的墳茔前。因為墳茔是在祖先預先布置好的山裏,所以,一般不會有人刻意前來。
他擺好水酒,連續倒了三杯,點燃三炷香,行祭祀之禮之後,站在了墓碑前注視着,他的身後,出現了一雙銳利的眼睛,正目不轉睛的盯着醒我的一舉一動。
過了一會兒,醒我将墓碑轉了一個角度,墳茔中央立刻開了一道門,門裏邊就擺着死去的司徒軒的棺椁。
醒我閉上雙眼,口中默默的念着,然後将棺椁的蓋子打開,司徒軒安詳的躺在裏面,身雖死,英氣猶在,脖子上果然挂着一道挂飾,挂飾的樣子,跟醒我拿出來的紙張上的圖騰如出一轍。
醒我不急着将挂飾取出來,因為他忽然發現了,有一股異樣的氣息呼吸着,能肯定就在附近,他猜到一定有人正窺視着自己。
時間一點一滴的過去,等待是漫長的,一個背影,一個注視,兩個都是堅持,但誰能安分更久。
總是會有一方先出手,但後出手的也不一定會輸。
一道身影從樹葉與樹枝之間穿過,像一股漫着毒氣的蛇信子朝醒我的脖子襲來,醒我快速拽過挂飾藏于胸間,身子一轉,躲過了化骨綿掌的陰戾之氣。
“化骨綿掌,原來是你殺了霍義!”醒我跳到一邊站定。
對方沒有說話,只是指着醒我的胸口,醒我笑道:“沒想到竟然有人潛伏這麽久,無非也就是要拿機關的鑰匙,不過,沒那麽容易!”
雙方僵持了一會兒,對方先出招,一記猛虎下山,直撲醒我心口。醒我縱如脫兔,身子一斜踢去一腳,轉移了站位。
對方向後一翻身,絕起兩道長長的灰色氣流,這等功力,遠遠超越了霍義,但招式之間,明顯剛狠之中帶着嬌氣,醒我心思:此人一定是個女的。
兩道身影在樹與樹之間穿梭着,時而糾纏,時而分開,拳掌相交,風生水起。
忽然,她本有一個很好的機會可以打中醒我,但她卻将攻勢收回,強迫自己轉身落在了醒我的背後。
“為什麽不打中我?”醒我問,雖然他知道問了也未必會得到回答,但他還是問了。
她不敢正視醒我的目光,她怕被醒我看出什麽,顯然要從醒我手裏拿到挂飾是不可能了,剛想轉身躍出視線的時候,飛來一道身影,帶過一道劍氣,将她的袖口劃破。
“哼,早就知道有人會對少爺不利,所以我一早就埋伏在這裏,這次你別想跑。”說話的是辣椒。
她想到,如果再不走,怕到時人一多想走就走不了了。不等辣椒劍勢回轉,她便縱身躍起,雙腳點過樹身,辣椒見勢,翻身補上一劍,她見來勢洶湧,不得不反身拍出一掌,醒我快步向前,一把拉過辣椒,化骨綿掌的爪印立刻嵌在了樹幹上。
“啊,她還動真格的了……”辣椒恍然大悟道。
趁兩人對話之際,她轉過身,紮進了樹林裏。
“哼,真是氣人,眼睜睜的讓她溜走。”辣椒跺着腳說道。
“她的化骨綿掌很厲害,沒必要硬碰硬,反正她想要的東西還在我身上。”話才說完,玄姻就領着幾個護院的人追了過來。
“我找了你們很久,怎麽跑這裏來了?”玄姻說。
“沒事,東西我找到了,我們回去吧。”醒我蓋好棺椁,将石碑擺正,跟着她們一道回了山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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