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 :毒血敖蘭

潘德見若芯已經跨入埋伏地點,顧不上她身邊還有一個岳未凝,蒙上黑色面紗,雙爪一揚,縱身一躍,完全放開攻勢,這一次,潘德已經無路可退。

那三十個殺手的目标全都放在了宮若芯身上,未凝才發覺這是一個預先布置好的陷阱。

劍影飄搖,吹花斷草,劍鋒過處,血染當場。若芯将細劍從寶刀裏抽了出來,她早就知道潘德會設下埋伏,因此很早就想好應對的良策,這一次,她能明顯感覺到,離父親昭雪的時日不遠了。

未凝幫若芯分散了十幾個殺手,好讓若芯不覺得特別吃力。潘德的猛攻漸漸變得淩厲,三十七路鷹爪功變化無常,招招剛猛,碎石斷鐵,就憑那雙血肉之軀鑄就的手。

潘德一個前空翻,抓出一道黑色的氣流,一條黑色的弧線像虎撲一樣跳向若芯。未凝快速翻身上前,踢過一個殺手手中的劍,使之飛向了潘德的心口。潘德見狀,急忙閃避,若芯拾得一個絕妙的機會,身子騰空旋轉,随即下落,伴随一道藍色的劍光,轉瞬間閃到潘德身邊。她極速的刺出一劍頂在他的咽喉上,然後揚起一腳将潘德踹了出去,緊接着飛身上前,一劍劃過潘德的天靈蓋,潘德好似洩了氣的皮球一般,一個踉跄往後一跌,若芯的劍氣已經将他的頭飾打掉,頭發飄散的一瞬間,若芯一劍鎖住了他的眉心。

“你這下該徹底死心了吧!”若芯說道。

“呵呵,沒想到我居然會敗在一個黃毛丫頭手裏!”潘德還有點不服氣。

若芯一腳踩在潘德的小腿上,說道:“我說過,接下來就是你了,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忌日,說看看還有什麽遺言沒有!”若芯将劍頂在他的額頭上,劍尖已經染了血。

“哈哈,我潘德死不足惜,只是,你真的覺得我有本事殺了你爹?”潘德說道。

聽潘德的話,再加上之前自己的推斷,難道真的有第三者存在,那這個第三者究竟是誰?若芯盯着潘德,說道:“說,是不是還有第三個人存在?”

“呵呵,是又怎麽樣,不是又怎麽樣,也許過些日子你自然就會知道了,到那時,你會更加痛苦,不怕告訴你,這個人就在你身邊……”潘德似乎還想透露一些什麽,可惜不知從哪裏放出的冷箭,直撲潘德的命門,就那麽一箭,了卻了他的性命。

“喂,你還沒說完呢,別死啊!”若芯蹲下身子,試探潘德的鼻息,已經沒有了,她站起身子望向冷箭飛來的方向,那是一條望不到盡頭的路。

未凝跑到若芯身邊,關切地問:“你沒事吧?”若芯搖搖頭,說道:“沒想到真的還有一個人,而這個人一定隐藏的很深……”

未凝聽不懂若芯的意思,于是問:“那我們還找不找密函的下落?”

“找,不過得先找個地方落腳,順便給乘雲捎封信去,叫他派人來将潘德的屍體帶回京城。”若芯說。

未凝點點頭,說道:“我們往前走看看,說不定有客棧或者驿站什麽的。”若芯收好劍,和未凝并肩繼續往神峽前進。

Advertisement

紅衣女子躲在暗處觀看了這場空前絕後的決戰,又聽到了他們口中提到的密函兩字,看來,這封所謂的密函一定藏在絕天神峽的某一處,忽然,她想起了一個人,于是立刻班師回教,準備進牢房找人。

醒我先醒了過來,一睜眼愣是被旁邊的那個“怪物”吓了一跳。

“哼,膽子還真小,我是人不是鬼!”那個人說道,聽聲音确實是個女人。醒我揉了揉太陽穴,回想着之前發生的事情。

“你中了五毒的劇毒,雖然有解藥,但毒還解得不徹底。”那人又說。

“你怎麽知道我中了毒?”醒我很詫異。

“呵呵,我在這裏生活了二十幾年,見過世上的奇毒,比你殺過的人還多。”那人說道。

此時,錢沖也醒了過來,看到自己被困在牢房裏,氣就不打一處來。他站起身子,說道:“喂,這就是你們的待客之道,什麽狗屁五毒教,等爺出去了,一定好好跟你們這群臭女人算賬!”

“不許你侮辱五毒教!”話畢,從那人袖口發出一枚銀針,朝錢沖打去,可惜說到暗器,錢沖在江湖上可是數一數二的高手。

只見他身形輕輕一擺,伸手将銀針捏在手指裏,說道:“哇,果然是暗器行家,針上還帶着毒呢!”說着,将針丢到旁邊的一只老鼠身旁,老鼠以為是什麽好吃的,嘴巴才一碰到針,立刻口吐白沫,倒地抽搐,要是被針刺中,估計也跟這只老鼠一樣德性。

“你們是什麽人,身手這般了得卻被那個賤人給關住了!”那人明顯有些嘲笑的意思。

“要不是誤中了那個女人的毒煙,我們早離開這鬼地方了。”錢沖嘀咕了一句。

醒我算了算時間,說道:“糟了,我們要趕緊出去找密函!”“對啊,我怎麽給忘了,你等等啊,我就來開鎖!”錢沖手裏已經握着幾顆黃色的算珠,順手一甩,立刻将門鎖和鐵鏈砸得稀巴爛,然後一腳踹開木門,大搖大擺的走了出來。幾個守衛聽見有動靜,都沖了進來,錢沖快速發出數枚暗器,那些守衛登時動彈不得。

“你是金算盤錢沖?”那個人問。“正是在下,敢問姑娘芳名?”錢沖抱拳道。“呵呵,既然淪為階下囚,根本不需要名字。”她笑道。

錢沖将關着醒我的牢房也打開了,醒我已經運功将殘留的毒血給排了出來,氣色也恢複了。

“好深厚的內功,你身邊的那把劍,是不是古劍山莊的藏鋒劍?”她又問道。

醒我納悶了,怎麽在這樣的地方,會有人認識古劍山莊的劍?他點頭說道:“正是,不知姑娘為何知道得這麽清楚。”

“呵呵,我還知道你們口中的那封密函在什麽地方!”經她這麽一說,兩人頓時來了精神,錢沖索性将關着她的牢門也打開了,三人蹲坐在一起開始談論。

紅衣女子回了五毒教之後,經過卧房的時候看見了一個人影在自己的房間裏鬼鬼祟祟的,于是她示意幾個手下先去牢房,自己則進了卧房。

“你在我房間裏幹什麽?”紅衣女子問。錢沖聽見有人說話,于是轉過身笑道:“你真不應該反客為主,喏!”錢沖嘟着嘴指了指從屏風後面走出來的一個女子,醒我也站在一邊。

“你,怎麽跑出來了?”紅衣女子明顯感覺到腳底有些麻木,步子挪不開。

幾個手下從牢房裏急匆匆的跑過來,一個手下說道:“教主不好了,他們跑了……”

“我知道,我這不看着他們呢,都退下!”紅衣女子故作鎮定,然後說道:“你……”

“不要支支吾吾的,我現在有他們兩位幫忙,你最好乖乖的束手就擒,否則,我一定讓你生不如死!”她說着,坐在了椅子上。

錢沖笑道:“沒想到你這個教主是假冒的,好在我們沒被你騙第二次,你真陰險!”

“現在敖蘭教主已經将整個事件的來龍去脈簡單的說了,所以,你最好不要反抗,不然輸的肯定是你!”醒我勸說道。

“怎麽,給了你這麽長的時間考慮,還整不出個所以然來嗎,那就讓你嘗嘗牢獄之災的滋味吧!”那紅衣女子還想反抗,立刻被後來的兩個弟子給擒住,敖蘭冷笑道:“我會慢慢折磨你這個厚顏無恥的女賊!”

說完,敖蘭從腰間拿出一顆藥丸,塞進她的嘴巴裏,她掙紮着但還是吞了下去,醒我和錢沖這才跟着敖蘭出了卧房。

“多謝你們出手相救,否則我敖蘭指不定都死在牢房裏了。”敖蘭換了一身裝束,整個人也精神多了。

“教主客氣了,要不是教主我們可能也沒辦法識破這個女人的詭計。”醒我抱拳道。

“兩位先暫時住下,我好盡地主之宜。”敖蘭說。

“實不相瞞,我們這次前來,只想盡快找到宮九擎大人的密函。”醒我說。

“雖然你們兩人救過我,但密函一事事關重大,我不能這麽輕易交給你們,防人之心不可無。”敖蘭說道。

“聽教主的口吻,是不是宮大人有交代?”醒我問。

“是的,不怕你們知道,宮九擎大人其實是我堂兄,官場上的事我雖不參與,但我這裏,是宮大人的秘密根據地,後來事态擴大,堂哥他慘遭殺害,臨終前把一封密函交托給我,叮囑我一定要誓死保護,直到有人帶着一個竹牌過來交換。”敖蘭說。

竹牌?醒我忽然想到什麽,從懷中把那個在假玉玺裏找到的竹片拿了出來,遞給敖蘭說道:“是不是這個?”

敖蘭接過竹片,仔細打量,結果一個五毒教的特殊符號出現在她的視線裏,于是她問:“這個竹牌你是從哪裏得來的?”

醒我嘆了一口氣,把關于這個竹片的過往,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這一說,就用了快半個時辰。

若芯和未凝穿過絕天神峽,天色漸晚,不遠處有炊煙升起,看樣子應該有村落,兩人加快腳步往前走去,不出所料,一個小村子出現在了他們面前,最前面有家驿站,外頭立着一根竹竿,上面還挂着一面歷經風雨,殘缺不全的旗子,有些字已經模糊了,但“龍門”兩個字還是特別顯眼。

“龍門驿站?”未凝看着旗子上的字,有點想笑出來。“沒什麽大不了的,真正的龍門離這裏很遠的,時候不早了,我們去驿站投宿,争取早點聯系到乘雲。”“是啊,要不然潘德的屍體都被狼叼走了。”未凝想逗若芯開心一下,一路上她都板着臉,他看着都有點心疼。

“不好笑,我們趕緊過去吧!”若芯擺擺手,先走進了驿站。

驿站的老板笑臉相迎,問道:“兩位是住店吧,樓上請,我們可以把飯菜送到房間裏,兩位只要一間對吧?”“對,就一間!”若芯搶先未凝一步說道。未凝看了她一眼,沒有多加發表意見。

“在外面,還是警惕一些比較好,晚上你睡床上,我将就趴着桌子睡就可以了。”若芯關上門說道。

“呵呵,哪有讓你不睡床的道理,晚上我守着你,這樣我才安心,別跟我争哦!”未凝笑着說。

吃過晚飯,敖蘭帶着醒我和錢沖去了五毒教的禁地:滴血瀑布。

“咦,這個瀑布很特別,水流看起來是紅色的,真如其名,滴血!”錢沖贊嘆道。

“嗯,不過應該是瀑布後面的石頭是紅色的,反射之後就變成現在這樣。”醒我解釋道。

“不錯,瀑布後面有一塊雞血石,那就是禁地的門,跟我來!”敖蘭走在前面,醒我和錢沖才跟着她接近了瀑布。

敖蘭拿出油紙傘,三個人徑直穿過了瀑布,很快就看到一塊巨大的、通紅的雞血石,上面還有兩個門環。

敖蘭站在雞血石前面,閉上雙眼,口中默念着什麽,忽然間,雞血石仿佛一扇門一般從中間向兩邊打開,敖蘭睜開雙眼,帶着他們進了密室。

“這就是堂哥交給我的密函,不過,要看懂密函還需要去找一個人。”敖蘭将一封奏折模樣的本子遞給醒我,醒我接過奏折,打開一看,上面密密麻麻的布滿了黑點,果然暗藏玄機。

“請問要去找誰?”醒我問。

“就是你娘,冷秀冰。”敖蘭說。

“這看樣子像是天機圖,我娘怎麽會懂呢?”醒我說道。

“我沒說你娘看得懂,但是你把密函交給她,她就有辦法顯影。”敖蘭說。

“宮大人果然心思缜密,設下如此精妙的局!”錢沖說道。

“既然密函已經到手,我們要連夜啓程回去,因為稷王無時不刻不虎視眈眈,只要我們離開了,他們就不會找五毒教的麻煩。”醒我說。

“也罷。我保護密函的使命也總算是完成了,我送兩位走捷徑去絕天神峽吧!”敖蘭說道。

“有勞教主,等事情告一段落,我等一定前來拜會。”醒我抱拳道。

于是,敖蘭就在前面帶路,領着他們出了禁地,月光慵懶的灑在臉上,印刻出斑駁的神情。此時,彼地,每個人圍着屬于自己的每一種風景。

同類推薦

娘娘帶球跑了!

娘娘帶球跑了!

新婚之夜,她被五花大綁丢上他的床。“女人,你敢嫁給別的男人!”他如狼似虎把她吃得渣都不剩。“原來強睡我的人是你!人間禽獸!”她咬牙切齒扶着牆從床上爬起來。她是來自現代的記憶之王,重生歸來,向所有欠她的人讨還血債。可這只妖孽之王,她明明沒見過他,卻像欠了他一輩子,夜夜被迫償還……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從她過完十四歲生日那天起,就跟她說了以後不準半夜偷爬到他的床上來,她小嘴一張一合,已經不知道跟他說了多少次最後一晚。孟祁寒真的是寧可相信世界上有鬼,也不相信孟杳杳這一張嘴。
“以後我要是娶妻了,你也這樣爬上來?”
“娶妻?人家都講你不舉,除了我孟杳杳誰要你?”
某男邪魅一笑:“我都不舉了,你還要我幹嘛?”
“暖床啊,你知道你身上有多暖和嗎?”話未落,已被他壓在了身下,“只能暖床,那豈不委屈了你?”
他是殺伐果斷的冰山少帥,唯獨寵她入骨,他說,杳杳,這輩子我不會讓你哭的,除了床上……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皇叔,不要了,潇潇疼。”“乖。”年輕帝王伸手,動作輕柔地拉住她受傷的小腿,聲音低沉沙啞,難掩心疼:“忍忍,塗了藥,一會兒就不疼了。”她是後宮寵妃,心狠手辣,惡名昭彰。新皇登基,她被殘忍賜死!重活一世,誓要一雪前恥,虐親姐,鬥渣男,朝堂內外所有人的生死,全在她倚姣作媚的一句話間。“皇叔,朝中大臣都說我是禍國妖妃,聯...

大宋将門

大宋将門

沒有楊柳岸曉風殘月,沒有把酒問青天,沒有清明上河圖……
一個倒黴的寫手,猛然發現,自己好像來到了假的大宋……家道中落,人情薄如紙。外有大遼雄兵,內有無數豬隊友,滔滔黃河,老天爺也來添亂……
再多的困難,也不過一只只紙老虎,遇到困難,鐵棒橫掃,困難加大,鐵棒加粗!
赫赫将門,終有再興之時!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試問這天底下誰敢要一個皇子來給自己的閨女沖喜?
東天樞大将軍文書勉是也!
衆人惋惜:堂堂皇子被迫沖喜,這究竟是道德的淪喪還是皇權的沒落?!
----------------------------------------
文綿綿,悲催社畜一枚,一睜眼卻成了大将軍的閨女,還撈到個俊美又多金的安南王殿下作未婚夫,本以為從此過上了金山銀山、福海無邊的小日子。
豈料......
府中上下不善理財,已經到變賣家財度日的地步......
人美心善的王爺一臉疼惜,“本王府中的金銀滿庫房,王妃随便花。

文綿綿雙目放光,“來人啊,裝銀票!”
從此...
“王爺,王妃花錢如流水,今日又是十萬兩。

“無妨,本王底子厚,王妃盡管花。

“王爺,王妃花錢無節制,您的金庫快見了底了!”
“無妨,本王還能賺!”
“王爺,王妃連夜清空了您的金庫!”
“什麽!”
富可敵國的安南王殿下即将裂開。
文綿綿款步走來,“王爺別着急,我來送你一條會下金蛋的街!”
----------------------------------------
【社畜王妃VS沖喜王爺】
文綿綿:一時花錢一時爽,一直花錢一直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