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 :巧遇
未凝猛然間驚醒,發現床上的被褥依舊疊的整整齊齊,用手試了試溫度,冷如冰,看來昨晚若芯沒有回來。他整理好衣服匆匆下了樓,問守在客棧的錦衣衛,大家都聲稱沒有見到若芯回驿站。
未凝心思:莫不是遇到危險了?
“大家分頭去找,找到了就留下記號,馬上動身!”未凝一聲令下,錦衣衛兵分三路開始找尋宮若芯的下落,未凝帶着兩個錦衣衛,朝昨晚她走過的方向找去。
若芯睜開雙眼的同時,發現了自己的手腳和身子都被繩子綁住了,而且被點了穴,根本動彈不了。她環顧四周,這是一間不大的倉庫,周圍堆着很多麻袋,地上還散落着一些谷子。她平心靜氣的調息着,昨晚的毒氣并沒有太大影響,她現在正運用易筋經的內功沖開穴道。
倉庫門外響起了腳步聲,緊接着聽到幾個粗犷的聲響,聽起來約摸有三四個人。門被打開,一束光照了進來,若芯立刻放慢了動作,盯着眼前的三個人。
站在中間的一個打赤膊的漢子,滿臉的橫肉。左右兩邊各站着一個個頭稍矮,扛着大刀的男子,三個人都用一種不懷好意的眼神看着若芯。
“嘿嘿,大哥沒來,便宜我們先享受一下,好久沒碰到這麽銷魂的女人了!”中間的那個漢子哈哈大笑道。左邊的那個男子也笑道:“能在這裏遇到這樣姿色的女人,實在是不容易,比五毒教的那群老女人養眼多了!”“是啊是啊,二哥你趕緊吧,我們幾個都等着解饞呢!”右邊的那個男子似乎更加迫不及待。
“好,你們在旁邊看着,看看本大爺的功夫,一定讓她飄飄欲仙,哈哈!”說着,就開始解褲腰帶。
若芯忽然說道:“等等!”
三人同時愣住,中間的那個漢子停下手中的活,走到若芯的身邊蹲下,伸手摸了摸若芯的臉,說道:“怎麽,你害羞啊,要不,我叫他們出去就是了,你可不要反抗喲!”
若芯笑道:“呵呵,你們幹嘛不一起出去呢!”話音一落,若芯猛然間掙斷綁在身上的繩子,一陣白煙散去,若芯騰起身子,一腳将那個大漢給踹了出去。
餘下兩人立刻揮刀過來,若芯身形一晃,一人一掌将他們拍倒在地,然後拾起地上的一把刀,手起刀落,将那個赤膊的漢子的一只手臂給卸了下來。
頓時,血如流水一般不得止息,那兩個男子連忙跪地求饒,但若芯沒有留下活口,因為她認為欺負她的都該死!
門外又響起了腳步聲,這一次似乎有七八個人,門打開的那一瞬間,一個身穿黑色勁裝,兩抹濃眉的中年男子出現在了門外。
“你,殺了我的兄弟!”他大驚道。“哼,你們這群禍害一方的匪類,本指揮使今天就為民除害。”說完,已經一刀劈了過去,他從身邊拉過一個人擋住落下的刀,而後喝道:“給我上,抓住那個女人!”于是,五六個人都擠進了倉庫,可都沒擺好架勢,全都被震了出去。
未凝聽見了打鬥聲,順便先過去看看,恰好看到了若芯。“給我擒住那群土匪!”未凝示意錦衣衛上前幫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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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大,有錦衣衛!”一個手下小聲說道。“錦衣衛怎麽跑這裏來了?快撤!”那個濃眉的男子叫道。
“哪裏走!”忽然從半空中飛來一段紅色的绫段,像蛇一般将那個男子纏住,來者就是五毒教教主,毒血敖蘭。
“啊,是毒血!”那個男子一下子軟了腿,躺在地上裝死。
“你沒事吧,若芯?”未凝跑到若芯的身邊,關切的問道。“我沒事,這位是?”若芯問敖蘭。“你叫若芯,宮九擎是你什麽人?”敖蘭問。“正是家父!”若芯說道。敖蘭點點頭,笑道:“呵呵,沒想到侄女長這麽大了,難怪把這群采花賊給迷得神魂颠倒。”“采花賊?”若芯疑惑道。“賊婆娘已經被我囚禁了,這下連賊公都抓到了,一起處理了!”敖蘭示意手下将他們帶走。
“你是誰,怎麽會認識我爹?”若芯問。“侄女,先跟我走,我慢慢告訴你。”敖蘭伸手拉過若芯,但被未凝攔住,他說道:“等等,閣下身份未經确定,我們不能跟你走!”
“呵呵,你是哪位,我跟宮九擎的女兒,也就是我的侄女說話,什麽時候輪到外人插嘴!”敖蘭似乎一開始就對未凝沒有好感。“大家別誤會,未凝,一起過去看看,說不定教主能幫我們的忙呢!”
有一群人,正圍着牆角議論着什麽,還不時從人群裏傳來“打他、打他”的聲音。醒我借道向牆角看了一眼,不禁臉色突變,推開人群擠到他身邊。
有五六個人正對牆角蜷縮着的超群拳腳相加。“住手,別打了!”醒我拉開兩個還在動手的男子。“你是誰啊,少管閑事,誰叫他偷酒喝!”一個還在踢超群的人邊踢邊說道。醒我一把将那個人拽了起來,拿起一錠十兩的銀子塞在他嘴巴裏,然後一腳将他踹了出去,喝道:“帶着錢給我滾遠了!”
人群裏有人認得他就是古劍山莊的莊主司徒醒我,也就沒有在多加圍觀,都匆匆散去。“超群,快起來!”醒我叫喚了一聲,但超群好像不認得他,只是将懷中那個已經破了的酒壇子抱得更緊。
“我是醒我啊,你不認識我了嗎?”醒我伸出手想把他扶起來,超群搖搖頭說道:“別搶我的酒,你打我吧,打夠了就給我酒喝!”
醒我一時間不明白發生了什麽事,好在錢沖看見了他們。“你在這裏啊,我正打算去找你呢!”錢沖看了一眼醒我,轉而對着超群,看到他現在這個樣子,錢沖也無能為力。
“怎麽會這樣?”醒我問錢沖。“哎,可能是他知道自己以後不能在習武……”錢沖沒有繼續說下去,因為超群正盯着他看。
“你還記不記得,我們有一次在這裏喝酒?”醒我問。
超群将呆滞的目光轉向醒我,眼中閃過一絲傷心,他冷笑道:“記得,怎麽會不記得,要不是因為你,我怎麽會變成現在這個模樣?”
“你怎麽能怪醒我呢!”錢沖為醒我抱不平。“對,是我的錯,你看着辦吧,只要你能振作起來!”醒我将藏鋒劍推到超群的面前。超群快速的拔劍出鞘,一劍搭在醒我的肩膀上,說道:“別以為我不敢殺你。”錢沖剛準備起身,醒我就按住錢沖說道:“這是我們之間的事,錢兄不必牽扯進來。”
“呵呵……”超群的表情變得很頹廢,一種痛不欲生的感覺,劍在他手中顫抖,他噙着淚水說道:“為什麽,為什麽要這麽對我,辣椒走了,現在我連她的仇都報不了,像我這樣的廢人,活着還有什麽意思?”劍勢一轉,就朝自己的脖子抹去,醒我快速出手,點中了超群的穴道,劍停在半空中。
“沒有人要你自暴自棄,辣椒的仇我也同樣可以報,你這是何苦呢?”醒我說道。
“你不會明白這種生不如死的感覺……”超群說。
“也許我真的不懂,但你難道忘記了,我們還是好兄弟,我不會因為你現在這樣就不當你是兄弟,你明白嗎?”醒我說道。
“事情已經發生了,你要勇敢面對,不能硬拼的時候我們可以智取,要取稷王的人頭,僅憑我們的力量,是遠遠不夠的。”錢沖敲敲邊鼓說道。
“你要化不幸為力量,總有一天,你會還辣椒一個公道,要是你依舊這樣堕落,可能還沒等到機會,就先被亂拳打死了,值得嗎?”醒我說道。
超群閉上雙眼,擠出的淚水滴在桌子上,醒我解開超群的穴道,将藏鋒劍收好,遞上一杯酒說道:“現在,萬事俱備只欠東風,只要我們兄弟齊心,一個稷王根本不算什麽。”錢沖也舉起酒杯說道:“擇日不如撞日,今天我們三人就在結拜,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生死與共!”超群接過酒杯,說道:“謝謝你們,謝謝你們一直都沒有放棄我,我一定會振作起來,與稷王決一生死!”
三人一碰杯,慷慨激昂,兄弟的盟誓,今天算是結下了。
“原來是這樣,你真的是我姑姑?”若芯的內心有點小小的激動。
“是啊,我連你的生辰,胎記的位置都記得那麽清楚,那還有假!”敖蘭說。
“那真是太好了,我以為我已經無親無故了,現在多了一個姑姑,心裏暖暖的。”若芯笑着說。
“對了,你們來絕天神峽,是不是也是來拿你爹的奏折?”敖蘭問。
“是啊,姑姑是不是知道我爹将奏折放哪裏了?”若芯說道。
“嗯,不過我已經交給司徒醒我了;我看他一身正氣,而且拿着你爹刻好的竹排,我想不會有問題,所以就将奏折交給他了。”敖蘭如實說道。
“什麽,那可是一份機密文件,怎麽能随便交給一個草莽人士?”未凝帶着責備的語氣說道。
“呵呵,看得出殿下對司徒醒我有成見,不過我還是要遵循宮大人的意思,把奏折交給拿有竹排的人。”敖蘭說道。
“竹排可以是假冒的,你怎麽能這麽輕易相信一個江湖人士!”未凝說道。
“假的,你這明顯是在懷疑我的分辨能力!”敖蘭将嗓門提高了一些,生怕被未凝在氣勢上壓過去。
“好了,你們別吵了,在醒我手裏總比落在別人手裏來的好,既然如此,我們先告辭了。”若芯起身準備離開。
“哦,不打算留下來小住幾天嗎?”敖蘭問。
“我還有要事去處理,等事情一結束,我定來拜會姑姑,到時好好聚聚!”若芯說道。
“呵呵,連說話的口吻都那麽像……”敖蘭聽若芯這麽一說,就想起了幾天前醒我也這麽應承過。
“像誰?”若芯走到門口,聽見了敖蘭說的話。
“像一個,你很快就會主動去見的人,孩子,選對一個人不容易,感情的事只把握在自己的手裏。”敖蘭笑着,目送他們離開。
“原來司徒醒我早有預謀,回去之後,立刻讓乘雲前去交涉,勢必拿回奏折。”未凝說道。
“這幾天奔波勞累,你先休息幾天,關于奏折的事,我會親自處理。”若芯說道。
醒我和錢沖先送超群回了天地盟,然後兩人才折回了古劍山莊,進了山莊立刻叫馬忠關了大門。
“錦衣衛的人馬已經在附近埋伏了很久了,看來他們應該知道了一些什麽。”錢沖分析道。
“最近稷王府有沒有什麽動作?”醒我問唐風。“暫時沒有,不過據探子回報,稷王自從回了王府之後就沒有再露面,不知道搞什麽鬼。”唐風回答。
“看來,這封奏折帶着身上極其不安全,我們要趕緊想辦法把它送出去。”醒我說道。
“要不,晚上潛入皇宮,将奏折交給皇上。”錢沖提議道。
“萬萬不可,因為幾天前燕乘雲将潘德的屍體帶回京師之後,稷王府為了皇上的安全,已經加派了禁衛軍,如果現在進皇宮,無疑是自投羅網。”唐風說道。
“那麽只能等若芯回來,把奏折直接交給她,這樣比較保險。”醒我說道。
錢沖似乎有話要單獨跟醒我說,醒我便說道:“唐風,你帶一些人去監視宮親府,宮若芯一旦回來,立刻來報。”“好的,我馬上去安排。”
“你有什麽話要說,是嗎?”醒我問。“是的,是關于玄姻的事!”錢沖說着,看了一眼醒我。“說吧,她現在怎麽樣了?”錢沖就将從劉芸口中得知的所謂經過,一字不漏的講給醒我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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