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少年與噩耗
少年與噩耗
産屋敷宅邸的長廊裏,告別紅訣的産屋敷耀哉有些疲憊地倚靠在妻子産屋敷天音的身上。但還沒走到後院,他突然覺得自己的精神好了幾分,也有力氣自己行走了,連體內的時不時折磨他的疼痛也減輕了幾分。
是因為新加入兩名柱這件喜事嗎?總覺得自己的身體在今日的狀态還不錯。
産屋敷耀哉沒往奇異的方向想,有了力氣,他撫了撫妻子天音的手,低聲道:“天音,我們去掃墓吧,我覺得我現在挺好的。”
産屋敷天音聞聲不解,剛剛不還很虛弱嗎?怎麽突然又有興致去掃墓了。她多看了自己丈夫幾眼,發現他的臉色的确比剛剛好了不少,握住自己的手也不複剛剛的冰冷。
确認産屋敷耀哉的身體無礙,産屋敷天音也點了點頭,扶着丈夫掉轉方向。
另一邊,一下輸送大量魔神之力的紅訣還有點體力不支,他從自己懷裏掏出盒點心,來暫時充饑。狼吞虎咽吃了幾塊和果子後的他總算緩了過來,他擦了擦自己嘴邊的碎屑,用力拍了拍自己的臉,争取看起來有些血色。
除去有些體虛,一切又和平常一樣,沒什麽異常。
看來下回得去多屯點能快速補充體力的食物,要是在戰鬥中出現體力不支的情況就麻煩了。
[馬爾巴士,你說我能不能将魔神之力用在戰鬥上呢?]
第二次使用魔神之力後,紅訣也多了些想法。逆轉之力能緩解生機的消散,阻止詛咒的蔓延。那是否也能用于戰鬥之中,惡鬼的血鬼術是否也屬于生命力量的範疇……
紅訣的腦袋裏頓時冒出了很多問題,他有些迫不及待地想要嘗試了。
[當然可以,但你自己要心底有數。]馬爾巴士并不阻止紅訣的奇思妙想,經過這次極限操作,他和紅訣都知道,魔神之力的使用限制是逐步削弱的。雖存在一定風險,但也不是不能嘗試。
進一步摸索出魔神之力的妙用,紅訣心情愉悅地來到庭院。悲鳴嶼行冥三人仍在庭院裏逗留,看到紅訣出來,三人也停下了聊天。
“怎麽樣,主公大人呢?”宇髓天元好奇地看向紅訣的身後,卻沒有看到産屋敷耀哉的身影。
“主公大人身體不适,先到後院休息了。”
“這樣啊。”
提起産屋敷耀哉的身體,宇髓天元三人眉間也多了幾分郁色。香奈惠在與主公交談時也唐突地提出過請求查看産屋敷耀哉的身體情況,但檢查的結果不容樂觀。
産屋敷耀哉沒來,剩下的四人也打算動身前往執行任務。柱合會議後,現役的他們也有了更清晰的任務方向。臨別前,走在最前面的宇髓天元突然回頭看着紅訣和香奈惠兩人。
“對了,以後你們就是沙柱和花柱了。”
現役柱的前綴一般都是根據修習呼吸法的名稱決定的,比如宇髓天元修習的是音之呼吸,所以稱為音柱。沒有特別情況的話,修習沙之呼吸的紅訣和修習花之呼吸的香奈惠也是如此。
只不過,蝴蝶香奈惠的花柱之名還算華麗,紅訣的沙柱之名就……
“紅訣,你要不要考慮換個前綴,沙柱的話……”聽起來像傻柱。
聽不懂的紅訣疑惑:“?為什麽?”
最先反應過來的香奈惠明白了宇髓天元話中的未盡之意,她看着還搞不清情況的悲鳴嶼和紅訣,忍俊不禁地捂着了自己上揚的嘴角。
看着仍舊木讷的紅訣和悲鳴嶼兩人,宇髓天元無奈地捂臉嘆氣。還是一旁體貼的香奈惠低聲向兩人解釋,兩人才恍然大悟。
那該叫什麽名字?只會取名阿黑阿白的紅訣陷入了新一輪的糾結,白皙的臉又皺成一團。
不管紅訣的糾結,宇髓天元幸災樂禍地揮手和其他三人告別,“要取個華麗的名字喲!”
宇髓天元離開後,悲鳴嶼也緊跟着腳步離去,剩紅訣和香奈惠兩人循着來時的路回到蝶屋。回蝶屋的路上,紅訣想起萬世極樂教的事情,他向香奈惠詢問,是否認識仁田。書信溝通還是晚了些,仁田是不是在調查萬世極樂教的事情,直接問了解更多內情的香奈惠更快。
“仁田?”香奈惠垂眉思考着,“我想起來了,主公大人給的資料中确實有紅訣你說的仁田。”
香奈惠在和主公大人面談時,就接收有關萬世極樂教的情報。在多份任務報告中,仁田這一名字出現了很多次。最先提出萬世極樂教多次出現這一巧合的,也是這位名為仁田誠也的劍士。
紅訣也作為調查萬世極樂教的協助方,香奈惠所擁有的情報也會一同分享。兩人一同回到蝶屋,也是抱有這樣的目的。
“這麽說來,紅訣的同期都很厲害呢。”
發現萬世極樂教的仁田,還有現在已經是甲級隊員的锖兔和義勇。香奈惠所知道的紅訣同期都非常出色。
面對香奈惠的誇獎,紅訣非常自豪,他想起藤襲山的回憶,笑得燦爛地回答:“他們都非常厲害!”
“後續我們再和仁田見個面吧,對于這方面的調查,他想必還有更為深入的情報。”
“嗯,我等下給他寫個信。”
兩人聊天途中腳步不停,很快就到達了蝶屋。蝶屋還是和早上離開一樣,穿過樹林,映入眼簾的便是蹲坐在門口等待香奈惠歸來的栗花落香奈乎,她穿着練功服,額頭上還殘留着汗水,一看就是才從道場練功回來。
栗花落香奈乎看到歸來的香奈惠,霧蒙蒙的眼睛瞬間一亮,站起身的動作也多了幾分急切。
“香奈乎在等我嗎?”
見到香奈乎,香奈惠也低頭摸了摸乖巧等待的香奈乎。
紅訣看着眼前溫馨的一幕,也沒出聲,他向香奈惠示意他去裏面等她,見到他動作,香奈惠也點了點頭。
然而就在紅訣從前門拐彎想去後門時,便聽到從院外傳來的急切呼喚。
“蝴蝶大人!蝴蝶大人在嗎?”
“來人啊!有傷員!”
急切的呼喚帶着慌張,一下打破了蝶屋的平靜。聽到呼喚,位于門口的香奈惠立馬反應過來,紅訣也飛快返回到門口。
只見在蝶屋院外,兩名隐氣喘籲籲地背着一個渾身浴血的劍士,劍士已經陷入昏迷,血污覆蓋的臉上根本看不清劍士的身份。香奈惠的動作比紅訣還要快,因為距離較近,她立馬接手受傷的劍士,急匆匆地往蝶屋裏趕。
紅訣回到門口時,就只看到一個模糊的劍士背影,還有從院外一直蔓延到屋內的血跡。
劍士傷得很重。
意識到這一點,紅訣忽然有些心慌,一下愣在了原地,他覺得那個背影有點熟悉。
強烈的不安讓已經消耗大量體力的他心髒咚咚作響,他快步沿着血跡跑進蝶屋。蝶屋內,因為緊急的傷員治療,整個蝶屋的醫療人員都走動起來,香奈惠的聲音也不再溫柔,而是果斷有力。
“傷員叫什麽名字,他已經陷入昏迷,必須盡快讓他清醒!”
“他叫……他叫……”
“他叫仁田誠也。”
仁田誠也這個名字在嘈雜的環境是那麽清晰可見,清晰到站在病房門口的紅訣無法忽略這個事實。
假的吧,仁田,不會是仁田的……
巨大的情緒沖擊下,他一下揪住自己的領口,哆哆嗦嗦地說不出話來。
“仁田……”已經換上白大褂的香奈惠聽到名字愣了一下,她轉頭看向門口,就看到煞白着臉的紅訣。
為什麽會是他!
剛剛談話間紅訣對仁田的稱贊仿佛還在耳邊,和病床上渾身浴血的劍士形成巨大的割裂。
“紅訣,你不能進來。”
緊閉了下眼睛,香奈惠努力平複下自己的心情,阻止無關人員的進入。她迅速清空病房,令幫手将手術工具都拿了進來。
香奈惠冷靜的聲音拉回了徘徊在黑暗的紅訣,他咬緊下唇,毫無血色的嘴唇頓時湧出鮮血。
我還有魔神之力,我能救仁田,冷靜下來,紅訣。
“需要有人一直喊他讓其保持求生的欲望對吧。我來,我和他是朋友,我的聲音更能喚起他的意識。”紅訣飛快地說道,向香奈惠表明自己的價值。他一邊卸下自己身上的雙拐,一邊懇求地看着香奈惠。
紅訣說得很有道理,香奈惠無法拒絕,對于喚醒仁田的意識,他是最好的人選。
“穿上已經消過毒的衣服,然後,一切聽我指揮。”
對于香奈惠的安排,紅訣急切地點頭。
力求無菌的病房內很快便清退了閑雜人等,紅訣被裹得嚴嚴實實的,蹲在仁田的床頭低聲喚着仁田的名字。香奈惠手裏的器械聲在病房中十分清晰。
仁田傷的是胸口,是非常明顯的貫穿傷。傷勢嚴重,失血過多,身上還有多處骨折。要不是還有微弱的呼吸,香奈惠都認為他已經死了。
而這傷……香奈惠自己也清楚,仁田存活的幾率十分低。
[馬爾巴士!馬爾巴士,我要救仁田!]
紅訣接近瘋狂地呼喚着馬爾巴士,幾乎是榨幹自己體力一樣地向仁田體內輸送魔神之力。
然而源源不斷的金色力量的湧入依舊無法維持住仍在消散的綠色生機。
[小子,你救不了他,他的生命線已經斷了。]
魔眼之下,名為仁田的劍士體內,綠色的生機之力已經寥寥無幾,就算紅訣把命搭上也救不了他。
太晚了,這樣的傷勢,應當當場就會死亡。堅持到現在,已經是仁田自身頑強意志的結果。
魔神之力,并不是萬能的。
逆轉之力,并不能真正做到逆轉生死。
馬爾巴士頓時明白了那無情的規則之力的真正用意。
為何不直接消滅來自異世界的紅訣,那是因為,人類,終究還是渺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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