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自由的兩面

啊……好舒服的感覺，就像全身上下都暢通無阻，澎湃的力量充盈着整個身體，這是一種怎麽樣的感覺，蘇言無法正确的形容，但是只是輕輕地擡起手原來給她帶來力量的禦魂手镯此刻卻成了阻礙力量的繩索。

“愛。”這是蘇言第一次叫蘿莉愛的名字，低沉自帶着混響的聲音有一種讓人着迷的魔力，就像奈何橋下沉澱無數鬼魂的忘川河，血腥華麗地讓人瘋狂。

“……我，我在。”蘿莉愛好一會兒才找回自己的聲音。

“把我的禦魂卸下來，我不想弄壞了。”蘇言覺得只要她稍稍一用力，她手腕上的這三對禦魂手镯就一定會碎成一塊塊的，既然蘿莉愛這麽大方的放了她自由，那麽她自然也願意把能留下的東西留下來。

“我，我已經沒有權限了。”蘿莉愛搖手，撕掉契約的那一刻，閻魔就已經不是她的式神了，關于閻魔所有的一切也都從她的系統版面和式神錄中抹除了。

“也好。”蘇言雖然感覺到身體裏的力量非常強大，但是她又不是真正的閻魔，所以除了已經習慣的三個技能之外，就目前而言蘇言并不會調動這股力量做別的，不過既然禦魂已經不歸蘿莉愛管了，那麽她自己應該能摘了吧。

之前蘇言也曾今試着摘過，但是答案顯然易見，就算把手腕撸紅了，看着挺大的手镯卻是怎麽也摘不下來的，但是現在蘇言只是輕輕一退，六只手镯就輕而易舉地被脫了下來。

“姐姐，我準備了別的……算是餞別禮物。”閻魔愛捧着蘇言遞過來的六個禦魂手镯，心裏有些複雜，但是此時此刻她已經無比清晰的明白了自己究竟有多弱小。

式神的實力和陰陽師的實力就像一面鏡子的兩面，資質再好的式神，成長空間再大的式神，如果沒有同樣實力的陰陽師那也是白搭，陰陽師的力量是式神們的後盾同時也是限制的枷鎖，看看解除了契約的閻魔，再看看因為對方氣勢而被逼的臉色蒼白的兩外三個ssr式神。

蘿莉愛暗暗咬牙，只是現在，也只是現在，總有一天，她的ssr式神們都要達到現在閻魔的程度，甚至超越她！超越這個除了沉默和速度再無別用的閻魔！

餞別禮物？哦，是遣散費啊……

閻魔看着蘿莉愛往一個小背包裏放護身符，一疊貨幣，一包紅蛋，甚至還有之前她換下來的清月之輝的衣服。

考慮的很周到。

“姐姐，你一定會在這個世界生活的很好的。”蘿莉愛将背包遞給蘇言，最後伸手，手心裏不是別的，正是蘇言之前一直睡的金色大蛋殼，不過現在這個東西變得小小的，好象挂件一樣躺在蘿莉愛的手心裏。

“謝謝。”蘇言接過背包和金蛋挂件，“愛，你也會過得很好的。”

“我一定會的。”蘿莉愛看到蘇言面無表情的臉突然有些舍不得，眼睛又忍不住紅了，不管中間有很麽不愉快，她都是她的第一個ssr式神，當他從光芒中坐着骷髅雲從天而降的時候，她是真的覺得這是來拯救她的天使。

“再見。”蘇言在蘿莉愛的淚眼和一屋子式神的沉默中離開了房間，一走到外面蘇言就下意識的收斂身上的力量。

原諒她小說漫畫看太多，而這些小說漫畫中，有太多力量很大但不會用的人，一般那種人都是傻兮兮不知收斂的，如果這個人是主角的話那麽必定被人看好，但是要成長起來，真正學會用自己的力量，那其中的阻礙必定山水重重，如果不是主角，那一定會成為別人的大補之物。

蘇言雖然還不是很清楚這個世界的武力值高到什麽地步，也不知道是不是會有互相吞噬來得到力量這種事情，但獨自在外請允許她的心裏陰暗一點，把世界上的人想的壞一點。

蘇言雖然試着收斂了自己身上的這股威壓，但是效果不大，蘇言想了想從背包裏拿出了蘿莉愛的護身符帶上，那一瞬間就有一層什麽透明的東西覆蓋了全身，蘇言似乎可以清楚地看見自己散出的威壓被緊緊的鎖住了，而且完全沒有式神契約的那種禁锢的感覺。

擡手摸了摸額頭上的犄角，也消失了，比之前在街上用的時候程度更深了一些，試着摘下來，再戴上去……好東西，非常實用！

蘇言并不知道其實她已經引起了船上人的注意，但是因為她身上的威壓太吓人，所以一時半會兒沒人敢近前，不過很快那股吓人威壓就消失了，等到大家想出門看看的時候又出現了，然後又消失。

這回大家等了又等，确定沒有再出現才紛紛出門暗搓搓尋找剛才到底是哪個厲害的家夥出現，連特使都摸了摸額頭的汗：瑪蛋，也不知道人家還計不計較那只貓，真是差點被坑死！

那該死的弱雞妖族貴族，下次遇見一定要偷偷套麻袋，至于為什麽不光明正大，這不廢話，他還不想被妖族聯盟追殺！

帶着護身符的蘇言背着背包坐着骷髅雲有些茫然的漂浮在半空中……唔，現在上哪去呢？

要不然就近找個地方先仔細了解了解這個世界，畢竟以後是真的要在這個世界生活下去，獨自一個人……

蘇言擡手環住自己低頭：允許自己脆弱三秒鐘，允許自己想家三秒鐘，允許自己對未來……恐懼三秒鐘！

作者有話要說： 我許願二號位速度禦魂，不要再來防禦和生命的針女了！四號位，六號位，總共十幾個針女，愣是找不到一個攻擊加成，也是沒誰了(Ｔ＿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