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交學費

發信塔的管理員是一個神情和藹的中年男子，雖然聽說蘇言是來找工作的時候十分驚訝，上上下下把人打量了很久才點頭同意讓蘇言先試試，看對方的眼神，大概把人當成哪家不知人間疾苦的大小姐了。

發信塔裏面很大，一排排的架子上放了很多各種樣式的海螺，有大有小，有看着很樸素的也有看着非常華麗漂亮的，管理員把蘇言帶到一個類似于車間的地方，不過裏邊沒有什麽機器，只有寥寥幾個人心無旁骛的拿着海螺。

蘇言看了一眼後微微眯眼，有些奇怪，她剛剛似乎看見了什麽其他的東西在人和海螺間流動，但是仔細一看又什麽都沒有，難道是錯覺？

蘇言眨了眨眼睛後跟着管理員到了邊上一個架子邊上，架子上擺着幾個看着挺樸素的海螺，然後就聽到管理員大叔開口了：“蘇言小姐是吧。”

“是的。”蘇言點頭。

“你應該是第一次做這個吧。”管理員大叔見蘇言點頭，就拿起一個海螺對着她道，“我示範一遍，看仔細了，這東西金貴的很，一個不小心就撐爆了。”

管理員大叔手上拿着海螺然後死死盯着海螺，沒一會兒原本樸素的海螺殼上就開始出現絢麗的顏色，等到海螺殼的顏色完全亮起來管理員大叔就放開了手，小心的把海螺放到一邊，擡手擦了擦額角的汗：“差不多就是這樣，用的就是精神力使用的基礎，不過是個細致活，充滿一個50卡索，多勞多得，但是要是弄壞一個要賠償5000卡索。”

“呃，好的，我會小心的。”蘇言暗地裏吸了一口冷氣，很認真地點頭，就算為了不把自己賠在這裏她也會很小心很小心的。

“嗯。”管理員大叔點了點頭遞給蘇言一個收納盒，交代充好精神力的海螺放在裏面就離開了。

整間屋子裏包括蘇言在內才六個人，而且沒有人開口說話所以非常安靜，大家都是非常集中精神的樣子，蘇言拿起一個海螺後沒有輕易将自己的精神力往裏邊灌，而是試着感受一下海螺儲存的地方有多大。

蘇言現在雖然出了三個基礎技能之外還沒有開發出什麽新技能，但是對于身上的力量還是有一定認知，加上她也沒有那麽熟練控制力量的技巧，所以一切還是小心為上。

蘇言勉強分出一股她所能分的最細的力量細絲，然後小心翼翼的往海螺裏探進去，雖然很緩慢但很順利地進去了，作為第一次操作這種精細活兒的蘇言心裏有些驚喜，然後還沒有反應過來就聽到卡擦一聲。

蘇言看着一下子碎成幾塊的海螺一懵發生了什麽事情？

蘇言還沒有想好怎麽辦，就看見管理員大叔黑着臉拍着額頭走過來，低頭看了一眼滿臉尴尬好像還有些沒有反應過來的蘇言無聲嘆了一口氣：“這個先記賬，你跟我來。”

蘇言跟着管理員大叔換了一個房間，這個房間裏人更多一些，很多還是小孩子，大家看到蘇言都很好奇的看着她，被圍觀的蘇言面無表情的跟到一個角落，然後管理員大叔給了蘇言一大盒拳頭大的珠子：“你現在這個上練練，等熟練了在賺錢賠償。”

“是。”蘇言抱着盒子目送走了管理員大叔，然後對上一大堆的小蘿蔔頭。

“姐姐好漂亮，這個糖給姐姐吃，吃了就能很好的控制自己的精神力了，就像我一樣。”一個八九歲的小男孩舉着一塊黑色的小東西到蘇言面前很是期待的看着她。

“……”這個黑色糖她見過蘿莉愛曾今吐槽過的零食，有着那個世界辣條一樣的地位，但是那味道真是……勉強能吃出來是甜的吧。

“謝謝。”蘇言接過糖，對着小男孩點了點頭，小男孩一下子就臉紅了：“姐姐，我叫鹿行，幼學九年級，以後可以和姐姐一起讨論練武心得麽？”

“……嗯。”蘇言懵了一下才點頭，然後就湧過來一大波小男孩小蘿莉說要和她一起讨論練武心得，蘇言臉皮僵硬地想到：貌似，她并不會武。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小孩子們雖然一開始對她很熱情，但是他們顯然對于學習如何控制精神力更加地有熱情，沒一會兒就各做各的了，不過就這短短的時間內也讓蘇言知道了不少東西。

首先這是這個國家免費提供給精神力初學者練習的地方，這些珠子灌注了精神力後就會變成夜明珠一樣的東西，可以用來制作各種裝飾和充當照明，而且這東西有一個優點又是比較粗糙，開産量有很大，不那麽容易弄壞，弄壞一個也不值錢，所以用來練習正好，練習完了還可以用來做別的，真是一點也不浪費。

又因為這個信號塔是附近最大的，所以很多初學者只要有時間就會過來，一邊練習一邊還可以賺點零花錢，雖然不多但是也聊勝于無嘛！

而要是控制的好就可以去幫海螺沖精神力，那個才是真的賺錢呢！

天色漸漸晚了，蘇言在毀了三盒子的珠子後，終于成功的把一顆珠子點亮并且沒有爆掉了。

蘇言挺激動直接把小黑貓撈出來親了一下，表達表達激動的心情，然後對着三盒子的珠子碎片略感無語，她除了一開始的5000卡索之外似乎又欠了200卡索。

本來是想賺錢的，但是結果一上來還要倒貼錢，不過收獲還是不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