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 ☆、章

兩人這般凝望彼此之時, 他明明有些溫柔, 明明有些情意,明明……

這或許只是他掌握娴熟的一項本領, 所有異性都會因此傾倒吧。

他們總是這樣,身體比靈魂坦誠。

肖烈的手在她發間穿行,劃入她的領口, 解開她的衣扣。

“我來那個……”她軟綿綿地拒絕。

“我知道。”

想起那日她臉紅地要燒着了。這般被欲望支配, 忘掉一切,人生頭一遭。

“肖烈……”

“選擇跟我在一起的第一天,你就應該準備好了……”

是啊!他們之間是買賣關系。從一開始就是。

他的良心是最不該去算計的, 算得了是意外收獲,算不了才是理所當然。

沒有人會去做賠本買賣。何況他是個男人。能這般待她,至今給她留有餘地保全自身,已經是奇跡了。

他凝視着她的眼睛, 解開她上衣的最後一顆扣子。

她的心砰砰亂跳,他卻忽然起床,去衣櫃裏挑出一個小件兒。

衛瀾捂着被子沒敢動, 驚見他指尖挑着一件胸-衣。

“給小六買東西的時候,順了個便。”這人還真是做什麽事都不令人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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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紅耳赤, 到底是不是好征兆?

起初與他在一起,無所畏懼, 沒有喜怒哀樂,只在底線受到觸及的時候才有點像人的反應。

如今,她竟然知道臉紅, 距離死亡遠了,她回歸了人類文明的邊緣。

胸衣扔在她被子上。

“穿上。”

“現在?”

“現在。”

“你幹嗎?”

“你說幹嗎,穿上給我看看,合身不合身。”

他說的真像那麽回事。

“有什麽好看的?”

他買的是暗紅色,那是極其誘惑性感的顏色。她自己從來沒嘗試過。

“穿上,你要聽話,嗯?”

又來這套,動不動就命她聽話。

他點了一支煙,一手支在門廊。衛瀾想起那些嫖-客的特殊喜好。她不願這麽聯想他。

“你走開!”

他不與她争論,去到客廳裏等着。

上衣扣子已經全都解開,慘兮兮蓋着她的身體。她站起來,脫掉上衣,換。

尺寸竟合适得像量身定做。

這種人,經驗豐富也是正常的。她在鏡子前,看着自己這般樣子。像她,是她,就是她。

抽完最後一截兒煙,還沒動靜,肖烈把煙頭杵進煙灰缸,“還沒好?”

“我睡了。”

不對。可不應該是這個答案。

肖烈推門進來,衛瀾已經鑽回被子裏,躺地好好的。

肖烈過來掀被子,她死命抓住。

“你幹嗎?我要睡覺了。”

“跟我耍賴啊?”

女人的臉變得真是快,剛剛還好好的,這會兒又冷面一張。

肖烈的溫柔眉眼也轉瞬不見,他扣住她兩只手,狠狠掀開被子。

衛瀾一驚,劇烈扭動。

她已經穿戴整齊了,扣子扣得一個不落。

這是最後的,徒勞的掙紮吧。

衛瀾轉開目光,手腕也不再使勁了。

她的衣扣是被他拽開的,一連串兒,一瞬間被他扯散了。

看清楚,認命吧。他是在釣魚,釣魚總要放一些餌的。

兩扇薄布遮不滿她的皮囊,畢竟她連靈魂都已經暴露得什麽也不剩。

暗紅色的布料,遮蓋着她的身體。她長得不錯,身體條件也不錯,上天待她還算夠意思。遇上他,她的命是不是太好了!

她像待在的羔羊,眼睛閉着。

手臂上噴-薄的脈絡松了松,肖烈松開手,“閉着眼睛,這是等什麽呢?”

衛瀾撿了條命,驚魂未定。

肖烈指着自己的頭,“你這裏該不會又在想……”

他看向她的身體。

衛瀾瞪起眼睛,拽過被子。

“還挺合适的。”他像個無賴,兩手支在她兩旁。

衛瀾羞愧難當,抓起枕頭就砸他。

“你有病啊!”

他沒惱,一手抓住枕頭,把她壓下去。

“現在不怕了吧?就聽你在這兒叫,鬼都吓跑了!”

“肖烈!你這個變-态!”

“你才知道啊?我比你好不到哪去。所以你可得乖乖聽話,不然哪天我像你一樣犯病,可沒人制得了我了!”

他捏起她的下巴,狠狠地親了一口。

被他耍了,衛瀾與他在床上激烈争鬥,沒得着什麽好,反被他弄得一身疼。

“肖烈,你下這麽狠的手!”

“打不過我就學乖一點!”

制她這個瘦子太容易了,他根本不需要使什麽力氣,裝模作樣配合她進行一番簡易防守就夠了。他最後在她嘴唇上親了半天,親得兩人都有些喘。

山風依然在呼嘯,河流奔湧的聲音盈盈繞繞,林子很安靜,該入眠了。

清晨早起時,衛瀾先睜開眼睛。

肖烈還沒醒,他們兩人相對而眠,她窩在他胸前,擡頭就見他的睡顏。他們倆同蓋一條薄被,竟沒掙沒搶。

上大學時,她認為這輩子都沒法兒接受和人睡一張床,一個人睡多潇灑。如今身邊多了一個人,也不過如此。

衛瀾輕輕下床,去陽臺吹了吹風。

肖烈的房間是木屋最好的套房,要什麽有什麽,如果在海邊就更好了。

早起先抽了一支煙,迎着初升的太陽。

她擡起頭,閉上眼,深吸一口山裏的空氣。浸潤身心。

早晨的太陽這麽暖,她想起小時候的時光。和父母在一起時,她總是被迫早起。學校總是有命題作文,什麽太陽,什麽媽媽爸爸。她對太陽沒什麽感受,不懂。只知道按照老師的範文去形容描寫。

現在,她懂了那些最淺顯的句子的含義。知道的多了,懂的多了,卻總想從前。感覺什麽都不如從前。

對着朝陽,她把煙吐成圈,看着它們升起,散開,不見。

一支煙就這麽玩沒了。

曬曬太陽,抻抻懶腰,肖烈還沒醒。

衛瀾輕輕拉開落地窗,白色窗簾随風舞動,掩映着床上的男人,若隐若現。

衛瀾忽然駐足欣賞,誰說男人不能欣賞。這難道不是美景麽。

她輕輕來到他身邊,頭發甩到一邊,低下頭,在他的嘴唇上吻了一下。

這麽美的早上,不做這件事就不完整了。

怪哉,她這輩子都沒有過這種不要臉的想法。

肖烈被她吻醒了。

“你幹什麽?”

“親你啊。”

他把頭往後挪了一點,看她今天吃錯了什麽藥。

“電視裏都這樣演的,我試試。”

她走開來,好像真是專門來親他試試的。

肖烈掀開被子下地,上面沒穿,下面一條四角褲。對着她的背影,他笑了笑,“這種話你已經能說得這麽輕松了,有長進。不是答應你陪你上山了麽,還搞這套。無事獻殷勤,又有事兒要求我了?”

衛瀾又回到陽臺,爽利地拉開窗簾,讓太陽進來。

“小人之心。你不覺得這樣的早晨就應該做這樣的事嗎?”

她回頭瞧他,媚眼帶着微微的笑意。

原來是為了應景,他成道具了。

肖烈沖了個澡,照鏡子的時候發現頭發有點長了。

“你會不會剪頭發?”

衛瀾在他床上坐着吃餅幹,見他一頭濕發,的确長了點。她的手都能在裏頭自由穿梭了。

“會。”

她抓了一塊餅幹扔進嘴裏。

肖烈勾勾手指,“給我剪剪。”

“剪壞了怎麽辦?”

他看過來,“那就把你的剪了。”

她倆手一拍,“行。”

衛瀾給他披了一層雨衣,拿起剪子就開始了。

肖烈拉住她的手腕,眼神警告,“你小心點。”

“放心,不會剪到你耳朵的。”

她用手指抻起他的頭發,唰唰唰地剪起來。

她的确會剪頭發。和中恒在一起的時候學會的,中恒父母有互相理發的習慣,衛瀾覺得挺浪漫,就學了來。

在中恒腦袋上練了太多次,她的手法已經不錯了。

鏡子裏,肖烈見她認真用手指比量,剪得倒是不錯,應是怕他弄掉她頭發。

很快就剪好了。

“好了!沒剪到你耳朵。”

肖烈照照鏡子,臉上全是頭發。

“去洗洗吧。”

她真像個發廊妹。

肖烈去洗了頭,衛瀾又幫他吹了一下。

頭發短了的肖烈,看着陽光了點。衛瀾往他頭發上揉了一把,“我技術還不錯吧。——你先吃點東西,吃完了上山。”

她又不知死活地往他肩膀上拍了一下,像個大姐。她時不時會露出這種氣勢,好像他是她的小弟。

衛瀾回去換了一身行頭,來找他的時候,肖烈不禁盯着她看了一會兒。

用不用這麽土啊?全套的土!

一身花衣裳,麻花辮,草帽,手套,左手挎一個籃子,籃子裏裝了一把小鏟子。

肖烈還沒換衣服,像是要去走秀。

衛瀾大驚,“你不是要穿這個去吧?”

在衛瀾的監督之下,肖烈換上了麻布衣服,膠底鞋,和她一起上山了。

這個農婦手裏夾着煙,不時往他身上斜一眼,笑一笑。

“你敢不敢告訴我有什麽好笑的?”

衛瀾笑容更大,“沒什麽,就是覺得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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