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章節
蔚喬翻來覆去說的夢話,那可不就是“陸祁煜”三個字?
而剛才那個貌似跟“自己”熟悉的男人就是陸祁煜……兩人還說了一堆莫名奇妙的話……自己一句也聽不懂……
“阿喬?”殷修越湊到蔚喬耳邊,然而蔚喬卻有些走神,沒有回答他,“阿喬?阿喬?愛妃!”
“啊!”蔚喬被吓了一跳,回過頭看着殷修越,卻不知道他為什麽用極其幽怨地看着自己,“怎麽了?還有你最好別再叫我愛妃,起碼這裏,不行。”
“剛剛那個人是誰?跟你什麽關系?”殷修越表情沒變。
緩和下臉色,蔚喬縱了縱鼻子,嗅了一下,一股酸味……
“皇後跟你是什麽關系,我跟他就是什麽關系。”蔚喬沒好氣地說道,雖然不知道為什麽突然會沒好氣。
“皇後……”殷修越好像還深深思考了一番,“你這麽讨厭他嗎?那個陸祁煜也做了什麽事讓你讨厭?”
不知道殷修越是哪裏想的不對,但蔚喬也不想繼續談論陸祁煜的話題,就接着他的話說下去:“說來是奇怪,皇後當初到底做了什麽事讓你如此厭惡她?”
沒發現蔚喬故意扯開了陸祁煜的話題,殷修越臉色一沉,耳朵裏聽着系統的指示掏出鑰匙打開門,看着蔚喬進來了才緩緩說道:“父皇最開始為朕……我賜婚時,是将紀丞相的大女兒許配給了朕……我——”
“行了在我面前你怎麽舒服怎麽說。”
“哦。後來……上元節京城燈會,那麽多世家女子,偏偏紀珉瑤被浪蕩子擄走辱了清白,被找到時雙目也被戳瞎……那時父皇還在,也憐憫紀家的遭遇,便沒收回聖旨,只是将大女兒換成了二女兒……”
“難道是皇後?”蔚喬幾乎能肯定,不然殷修越不會這麽憤怒。
殷修越點了點頭,又接着道:“那賊人在紀珉瑤被找到時就已伏法,只是京城一尋常人家的兒子,平日裏游手好閑,但一個平民,如何要破開世家小姐身邊的護衛丫鬟而輕易得手?于是朕就去查,結果發現那家人已經搬離了京城,出現了遠在千裏之外的即墨縣,而且還成為了那裏的大商戶。朕托子遲去查,順藤摸瓜,後來查出來這一切果然都是紀珉珺搞的鬼。”
說完這番話,殷修越惱怒地砸了一下玻璃茶幾,蔚喬卻覺背後一冷,“你能查到的事,紀丞相他卻查不到嗎……”
殷修越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反問蔚喬:“你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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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呢?怎麽可能查不到呢?但要他把女兒交到刑部,不僅失去大女兒,連二女兒也折掉,然後再丢掉皇上親賜的這門皇親嗎?
“那這種女人你也敢娶?”蔚喬顯然也有些無法理解殷修越沒有揭穿這件事。
然而殷修越笑容漸漸淡下去,他拿起盤子裏的蘋果,看着上面的水珠,沒有接蔚喬的話。
“朕說過,朕也曾有身不由己的時候……”殷修越反複看着眼前的蘋果,幽深的眼眸裏是蔚喬看不透的情緒,好像只有這個時候,他看起來才像一個皇上,然而不過三秒,殷修越突然轉過頭來,似笑非笑道:“讓自己的女兒蒙受了這麽大的冤屈,他自己卻選擇遮掩,未給他女兒讨回公道,朕何必多管閑事……他想要紀家榮寵一時,朕也有朕的考量。”
蔚喬大概也能知道殷修越所說的考量是什麽,就像紀丞相能查到真相一樣,先皇也不至于被蒙在鼓裏,而他之所以沒收回聖旨,理由不是顯而易見嗎?
殷修越和紀家都需要這門姻親。
也許是當時的形勢所迫吧,畢竟殷修越很年輕就當了皇上。
“不過你可真容易妥協啊。”蔚喬也拿過一個蘋果,擦了擦上面的水,咬了一口,不鹹不淡地說道。
這種妥協沒由來地讓人心慌,蔚喬心裏瓦涼瓦涼的,倘若有一天殷修越因為某種妥協做出了對不起她的事,那她……
——好奇怪哦我為什麽要想這種稀奇古怪的事——
蔚喬搖了搖腦袋,卻聽到殷修越冷冷地道:“那還不是因為,朕太弱小了。”
突然正經起來的殷修越讓蔚喬無所适從,她又咬了一口蘋果,沒有接話,空氣就這樣安靜了下來。
“不過,話說回來,你有沒有發現——”
殷修越打破了沉默,卻是有些驚奇地轉過頭來看着蔚喬,而蔚喬也像是剛剛發現了什麽,瞪着眼睛看着殷修越。
“這盤蘋果……有人洗過!”
蔚喬話音剛落,不知道那裏傳來了一聲淡淡的嘆息。
“你們終于發現了。”餐廳拐角那裏一個人影走了出來,看着殷修越,面色有些奇怪,“哥。”他說。
“叮——你們的新階段性任務到了,這次是……答應前面男人的要求并努力完成!”
這是一七話
那人身穿一條灰黑色小腳褲,上面一件簡簡單單的白襯衫,給人一種奶油小生的感覺。他斜靠在牆邊,左腳搭在右腳邊,抱胸看着坐在沙發上一手拿一個蘋果的兩人。
似乎是聽了很久兩人的談話,所以他表情看起來有些怪異。
emmmm……任誰把上面那一番“煞有介事”的對話一句不漏地聽進腦子裏,都不會毫無波動吧……
他靠在那裏似乎是在等着殷修越說話,但殷修越并沒有接收原身的記憶,除了他剛剛叫出來的那一聲“哥”,殷修越沒有他半分其他信息。
所以他們大眼瞪小眼。
蔚喬其實認識這個人,他是殷修越的親弟弟,除此之外,他還是一個編劇,曾經給她跑龍套過的一個情景劇執過筆,雖然只寫了一個單元劇情,卻是整部劇裏收視率最高的。
不過她曾聽朋友說過,殷修彥專業學的不是編導,而是管理,做一個編劇只是他的夢想,卻一下成名,他編的劇沒有一部不是大賣。
總而言之,那是一個挺有才華的人。
蔚喬覺得自己愣太久了,忙回過神來放下蘋果,想要起身打聲招呼,卻不成想殷修彥都沒看她。他放下胳膊走過來,繞過了茶幾,突然蹲在了殷修越面前。
殷修越本能地向後一縮。
“哥?”他試探性地叫了一聲,“你……吃藥了嗎?”
“吃……吃了?”殷修越被殷修彥的眼神盯得無所适從,他抓緊了背後軟軟的抱枕,将它拽到了前面隔絕住殷修彥的臉。
面前的人神情顯得有些詭異,殷修越怕自己應付不了,這次他學乖了,轉過頭看向蔚喬求助,然而他大腦裏的聲音卻更及時。
“這是你的弟弟,親弟弟,你別慫啊,別讓他察覺出來。問他來幹什麽。”系統的老成的口氣配上稚嫩的聲音莫名有些喜感。
殷修越轉過頭來,清了清嗓子,用抱枕将他推遠一些,學着系統的聲音問他:“你來幹什麽?”
殷修彥看着他的眼睛,從中看不到他是否有掩飾什麽別的東西,皺了皺眉頭,他站起身,好像才看到蔚喬一樣指着她,問殷修越:“她是誰?怎麽跟你來家裏了?你們剛剛在說什麽?”
“你不認識我了?”蔚喬有些震驚,雖然她只跟殷修越見過一次面,基本也沒什麽交流,但蔚喬怎麽說在圈裏也算有些名氣,如果不是身居深山老林遠離手機電腦,一般不會問出這樣的話吧?
蔚喬不會承認自己就是因為名氣小才沒有人盡皆知的,她站起身走到他前面,想想覺得還是再自我介紹一下比較好,伸出一只手面帶微笑:“你好,食岩大大,我是蔚喬。”食岩是他的筆名。
頓了一下,怕他不記得,又加了一句,“演過《風餐露宿》那個。”
握上蔚喬的手,殷修彥顯然在思考她的話,又挨近了仔細觀察一番,才将信将疑地點了點頭:“倒是有些像……”
什麽叫像啊?我就是啊……這是大近視還是臉盲啊……
蔚喬心中腹诽着,殷修越卻看殷修彥挨着蔚喬太近,也站起身,将他拉遠了一些,又問了一遍:“你來幹什麽?”
語氣比方才強硬了那麽一點點。
蔚喬看着他的側臉,發覺殷修彥眼神裏的光暗淡了下來,似乎有一些失落。他抿了抿嘴唇,沒有說話,轉過身走到了餐廳的桌子旁,拿了上面的一沓打印紙,蔚喬隐約地看到上面有一個“錄”字。
殷修彥慢吞吞地走過來,将那沓紙扔到了茶幾上,淡淡道:“你住院期間,我投資了一部劇,棚子已經快要搭好了,選角也進行了一段時間,只是男女主角還沒有定好,既然哥你已經出院了,後續的一些還是要交給你。”
“一部劇?”殷修越疑惑地拿過劇本跟合同,滿頁的字他根本看不懂,蔚喬見勢搶了過來,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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