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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壞人不可能在額頭上刻着壞人兩個字，好人也不一定就是好人。

咳！這些都是題外話了。

但是不同于兩個人的耐心，外星人試了太多上身不成功的案例後，脾氣也開始着急了，她張大着嘴巴對準王雅楠狂吼了一聲恫吓她。

王雅楠這會摸着拉着自己的大靠山，有持無恐地回嘴：“快去找，找不到，我就讓他直接把你踢回老家去。”

看着蘇海熙配合地做出一幅兇狠的樣子，外星人默默地繼續找人上身去試驗。

感覺到王雅楠松了一口氣後，蘇海熙對她說：“你摟着我的腰了。”被摟的時候倒是挺舒服的，但是就是很癢，癢進了心裏去了。

王雅楠連忙松手，改為握手。

“只能握個小手指尾。”

蘇海熙甩開她的手，把手握拳，只伸了小尾指。

“那麽短，很容易脫落的。”王雅楠抱怨。

鐵石心腸的蘇海熙愣是連眼神都沒有抛多一個。

王雅楠的眼睛裏的鄙視是藏不住的---沒愛心的男人。

她只能用力地握住他的小尾指。

超市裏的人很多，晚上一般都會做打折活動，一堆人就會掙着搶着去拿折扣力度最大的物品。

王雅楠一邊躲人一邊又不忘拉緊蘇海熙的小尾指，右手拉人，左手盡量保持揚起，省得碰到旁人手裏的物品。

可是人太多，難免會碰到人，幸好現在是21世紀，大部分人都會諒解，少部分不諒解的人都會看在蘇海熙站在王雅楠的身邊不敢找她的麻煩。

外星人卻偷懶了，從這頭飛去那頭，偶爾上一下別的人身，但是更多的是看熱鬧，看人，或者是摸摸這個物品，看看那個東西。

她飛着飛着，她直接飛去了外面，因為商場外面搭臺，臺上面有人在抱着吉它唱歌。

臺上面是一位年輕的男人，身材不高，聲音很低沉，一開口就聽得人身上起了雞皮，沖破了嘈雜的人聲，傳入臺下觀衆的耳朵。

跟着外星人走的王雅楠也被吸引住了。

連放開了蘇海熙的手都不知道，幸好被蘇海熙給及時拉住了。

音樂不止沒有國界，可能也是宇宙的共同語言。

外星人在半空中為歌手打拍子。

打到一半的時候，她直接上了歌手的身。

歌手聲音一變的時候，王雅楠就提醒身邊的蘇海熙：“她成功上身了。”

臺上歌手原本像大提琴一樣的低沉歌聲忽然轉為輕盈微弱，像絲弦一樣彈在心房上。

極為簡單的吉它伴奏像漣漪一樣在人們的心裏不斷的蕩漾。

很輕松的氛圍中，音樂在緩緩流淌，王雅楠還沒有反應過來，歌曲就結束了。

第二首的時候，她想閉上眼睛聽，蘇海熙卻急切地握住了她的手。“你看！”

“看什麽？”

“她上身的時間好像比其它人都久。”蘇海熙欣喜地看着臺上的人，那把像海妖一樣的聲音還在響起，那就證明外星人一直在上着身。

王雅楠楞楞地看着臺上，腦海中想起剛剛那個男人的樣子，好像很年輕，青澀的臉上挂着微笑，眼神透露着對生活的珍惜，那怕他長得不是很帥。“這樣不好吧！”

“不要動搖！”蘇海熙嚴肅地看着她：“你想一下，只要你變成正常人，你就可以去戀愛了，你不是很喜歡崔龍嗎？那就和他去看電影，逛公園，一起去吃飯，穿情侶裝……雖然，你和他有可能會分手，但是好過一直過着這樣人不人鬼不鬼的生活。聽我說，你現在就轉頭回家，什麽都不要管，先美美的睡一學，我再給你放幾天假。回來後，你已經是個正常的人，你好好工作，我再給你升職加薪，有錢後，你想過什麽樣的生活都行。”

王雅楠的右手在用車地扣着自己的左手，顯而易見地還在猶豫。

“我數一二三，你就向後走吧！”蘇海熙嘴裏開始數：“一二三！”

王雅楠轉身，卻是跑去了前面對着臺上的人吼着說道：“來我這裏吧！”

看到臺上沒有反應，王雅楠幾乎用吶喊的音再次喊了一次：“你快來我這裏吧！我這裏有好吃的。不要再騷擾別人了。”

第一次在現實中明顯能感到所有周圍的其他人都對她沉默孤立的那種。蘇海熙都不忍直視……

然後他噗呲一聲就笑了。

王雅楠：“……”別人的笑是甜的，他的笑是鹹的，給她的傷口灑上鹽。

幸好臺上的歌手沒有受到打擾，美妙的歌聲還在繼續，別人也繼續用看智障的眼神關愛王雅楠

王雅楠求助地看向蘇海熙。

蘇海熙馬上變成了：蘇·視而不見面無表情·海熙。

臺上的歌手突然把海妖一樣的聲音變成了原來像大提琴一樣撩人的歌聲。

臺下的觀衆開始歡呼，還有人在錄視頻。

王雅楠直覺感到臺上的歌手的眼神落在她身上的時候都是冷笑嘲笑奸笑假笑。

她的腦門上的筋都差點要跳起來。

當天視頻上傳到網站後馬上被知名的微博大V驚為天人，轉發了，歌手的知名度開始輻射，很快被各大電視臺邀請上節目唱歌，并且參加了一個知名度相當高的比賽，一下子歌手就紅了，代言什麽的都找上門了。

王雅楠還是倒黴，因為她也被錄進了視頻裏，不過是作為腦殘粉絲的代表被錄進去的。

“不愧是正宗的腦殘粉。”有網友曾對她那晚的表現發表了言論：“說話，是真的沒帶腦的；不過她的品味，還是有的；但是她的臺詞，非常爛；可是看了她的腦殘表現，申州美妙的歌聲是不言而喻的。”

那天晚上唱歌的歌手叫申州。

申州的紅也帶動了王雅楠，很多網友争先恐後地給她評論，比較著名的一句話就是：“這位女子像一位超然灑脫的戰士，她打破了只給偶像獻花送東西的枷鎖，一句話‘來我這裏吧！我這裏有好吃的。不要再騷擾別人了。’讓粉絲們從混沌中劈開了自由的曙光，思想得到了鳳凰涅槃般的浴火重生，我為她的神操作感到自豪！”

1L：正解……

2L：我操……

3L：我頂……

4L：我贊同……

……

這完全出乎意料的結果讓王雅楠目瞪口呆，心裏卻熱淚盈眶地想，天啊，我終于紅了，雖然紅中帶着黑，黑中帶着紅，就像大姨媽碰上了宮寒的痛經一樣。

她用手機刷着視頻的時候，正在開車的蘇海熙臉上挂着詭異微笑，很假，完全可以提到金掃把最爛演技的提名獎。“別人也被上身，你也被上身，你上身後就只會倒黴，別人被上身卻可以出名。”

王雅楠嘴角一抽，簡直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人啊，遇到害怕的事情不能往壞處想，想多多往好處想，就像我一樣，別人不敢要的鬼樓，就敢要。”

那是因為你比鬼還可怕。

“你是不是想說我比鬼還可怕？”蘇海熙一邊開着車，一邊問她。

王雅楠開始了表演：我笑我呆我懵懂無知，不知道你在說啥。

“王雅楠，你是我見最有愛心也是最蠢的一個女人。”

天若有情天亦老，和他頂嘴不如逛淘寶。

王雅楠用手機上淘寶繼續自己的沉默。

“別人都說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跟你在一起，我也想做一下好人。”蘇海熙說完這句話後，電話響了。

蘇海熙按了免提。

電話那頭是公司曾經的一位高層人士，昨天突然被蘇海熙給炒掉了。

他在電話裏歇斯底裏地尖叫起來：“姓蘇的，我現在就在公司的八樓上，如果你不給我補償的話，我現在馬上就跳下去。”電話那頭的人嘶啞着聲音說話。“我在公司那麽多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你憑什麽這樣對我。我做鬼都不會放過你的。”

王雅楠用很單純地眼神看蘇海熙。----看你怎麽做好人。

“你先跳下去再說，我看情況看你到時候是跳死了呢還是把自己給跳殘了，我到時候給你叫殡儀館或者是120，對了，我們公司有買社保，無論是你的葬禮還是你的住院費，都有報銷，萬一你真死了，我私人再給你送一個花圈，上面會寫上你包小三小四的時候是怎麽貪污公司錢的。保證別人把你的死因看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王雅楠忍住笑控制住自己的表情：……

“對了，還有一件事。”蘇海熙繼續對要找死的高層說：“你做鬼以後可以托夢給我，要什麽年份的香，我免費給你燒一次。不過你要死還是快點去死吧，呆會你可能沒空去死，因為我/報/案了，如果你不死的話，就會過上包吃包住的/牢/房/生活。所以我對你是不是很好，在你的房子車子都沒了以後，還為你以後的生活着想。”

電話那頭馬上挂線了。

蘇海熙說完後轉頭對着王雅楠：“怎麽樣，我這樣做是不是有始有終，有情有義。”

“噗嗤”一聲，王雅楠忍不住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