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Anecdote
Anecdote:24.
化妝室內。
氣氛因為近距離對視的兩人, 因為交纏的呼吸而變得旖熱起來。
岑芙還以為自己可以這麽蒙混過關,誰知道他這次不依不饒。
纖細白皙的手腕被他握在手中,許硯談稍稍用力, 就能攥得她皮膚發疼。
“我……”岑芙移開三寸視線, 心裏起急。
許硯談的眼神如獵鷹,盯着她那張小臉,眼見着把她逼入難以抉擇的垭口。
這時。
他緩緩垂眸, 把岑芙的手拉近些,用另一手的手指挑開她緊握拳的手。
岑芙抗拒不了他的力氣,低頭看着自己的手攤開。
許硯談瞧着她緊緊握在手心裏的刀片,因為力道有些大, 刀片鋒利的地方已經在她手心軟肉的表面刻下了一道淺淺的紅痕,沒有破。
剛剛這刀片就停在離自己眼皮最近的位置, 他冷不丁去拽她,她第一反應是用自己手心先把刀片包上。
不然, 刀片有概率會傷到他。
許硯談再擡眸的時候,眼底已然噙上幾分笑。
似乎在用眼神說:你還是對我上心了, 岑芙。
岑芙哪能讀不懂他那眼神, 她緊張地眨眼, 趁這會兒把自己手腕抽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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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硯談順勢松了手,仰靠在椅背上,緩緩合上眼:“弄吧。”
不再揪着剛才那個話題窮追猛打。
又一次在她明晃晃的搪塞下放過了她。
岑芙心裏松了口氣, 重新捏起修眉刀, 一手扶着他的眉頭,另一手用刀片靠近。
因為修眉的動作需要, 岑芙往前探身靠近他。
畢竟許硯談這張臉還要代表崇大上鏡, 她必須好好給他弄才行, 不能破壞了他這顏值。
岑芙能感受到,自己吐出去的呼吸灑在了他的面頰上。
不知為何,她甚至能想象到那股有些癢有些熱的虛觸感,不過仰頭靠在這兒的他卻始終淡定。
借着這樣的近距離,岑芙再次看見了他右眼眼皮上的那條很淺的疤。
究竟是為什麽,才會傷到這麽脆弱細小的地方呢?
她稍稍有些愣神。
就在這個安靜時候,閉着眼的人忽然開了口。
“前幾天還說愛我愛得死去活來呢。”故意拙劣地扮演心痛。
許硯談輕叱一聲,表面無奈,實際嘲諷:“岑芙,你嘴裏到底有幾句是實話?”
又這樣,看上去是不計較了,可還是非得找個話茬噎別人幾句才痛快。
下唇瓣上拱,她悄然撅起嘴,“學長,拿一件事來來回回說顯得很沒有氣量。”
他笑一聲,變着法損她:“喲,又不叫姐夫了?”
岑芙:“……”捏刀片的手蠢蠢欲動。
她小心翼翼地幫許硯談把眉形外的雜毛修掉,如果說所有人都是女娲娘娘捏出來的,那許硯談這種人應該是女娲娘娘洋洋得意捧在手心裏給別的神仙展示的驕傲作品。
這人,連眉毛的雜毛都長得規規矩矩的,就算不修飾也是毫不會影響眉形原本抖擻凜冽的氣質。
他這麽一提,讓最近一直忙碌的岑芙想起了那天晚上。
如今這麽一想,她還真是膽大,敢把所有賭在許硯談這個定時炸|彈身上。
拼命往他懷裏縮的那種感覺,抱着他的胳膊,仿佛那就是救命浮木。
【她只是喜歡你。我比喜歡還要多,多很多。】
【我是愛,真的。】
【我是愛你的。】
當晚急迫之下對他說的那些糊塗話像單曲循環一樣在耳畔來來回回播放。
岑芙懊惱羞恥的同時,有個念頭也油然而生。
“許硯談…”手邊沒有棉簽,她只能用自己的手指幫他掃去修去的眉毛。
指腹觸碰到他眼皮上方皮膚的時候,猶如電流酥麻了岑芙的神經末梢。
許硯談的皮膚比她相信中要更細膩,眼上眉下的這塊肌膚很薄也很細,涼涼的,竟讓她的指腹上瘾般想多摩挲幾下。
許硯談聽見她又拿着那柔膩的嗓子叫他,眉心泛癢,他緩緩睜開眼:“嗯?”
岑芙修了幾筆,然後挪遠一點觀察他的眉,同時繼續問:“你為什麽要幫我。”
她利用了許硯談,利用他的強大處理掉了餘強。
而許硯談也肯定已經知道了她的目的。
可是為什麽。
你還是按照我的計劃去做了。
“什麽?”許硯談重新把眼睛閉上,語氣輕飄飄的。
“餘強。”她說,重新靠上去,修理眉尾。
許硯談懶洋洋靠在椅背上,那副矜貴休閑的架勢好似是躺在什麽歐式高端的美容室裏,因為合着眼,岑芙探不到他眼眸裏的情緒。
“這不就是你想要的麽。”他說。
恍然——
岑芙的心跳漏空一拍。
兩人彼此,心知肚明。
可你明明不是那種心甘情願被別人利用的人。
岑芙心想,卻沒把這句話說出來。
就在岑芙心虛混亂的時候,許硯談的下一句話,直接把她原本平靜寂淡的心池攪得翻天覆地。
“比起被吓得渾身哆嗦。”許硯談擡手,修長幹淨的手指輕描淡寫摸了摸自己的眉尾,睜眼,睨着她勾唇:“我喜歡看你蠻橫點兒。”
随便什麽個垃圾都能把她吓成那樣。
揪着他衣領子親他,動手動腳揍他的時候怎麽沒見她發怵。
許硯談散漫的語調仿佛是岑芙的天生過敏源,他輕筆帶過的一句話,惹得她渾身發燙,發熱。
熱從心髒內部誕生,順着血管,湧到她的頰下,湧到耳根,湧到眼底。
岑芙倉皇低頭,手指捋掉刀片上粘着的碎茬,語氣別扭:“我,我哪有蠻橫。”
許硯談手指點了點自己的眉心,側目半眯着瞥她,勻稱骨節分明的手指在燈光下點動,随便一個動作莫名地溢出幾分欲來。
“你揍我的時候,不挺蠻橫?”
在那個巷子裏對他拳打腳踢的畫面瞬間沖進腦海中。
【你怎麽可以這麽欺負人!!】
【我要打死你!】
岑芙臉頰驟然一紅,水澄澄的鹿眸闊成了個圓核。
她憋了口氣,靠近,“還沒弄完。”說着舉着修眉刀再次貼近。
等岑芙将刀片貼近的時候,她垂下嘴角,裝作冷狠狠地來了句:“你不要說話了,小心我的修眉刀不長眼。”
威脅的話說的軟綿綿的,在許硯談耳朵裏一點威懾力都沒有。
他放下手合眼,随她怎麽擺弄自己,動動唇角,悠哉來句:“嗯,現在也蠻橫着呢。”
岑芙:“……”
真想一刀下去。
沒想到就單單修個眉的時間,許硯談三言兩語就能撩撥得她心态七上八下的。
岑芙俯着身,近距離觀察着他的側臉,方才的羞憤慢慢褪去。
她盯着許硯談的眼,鼻,唇。
半晌,極難自抑地流出羞澀的情緒。
斂下去的目光閃過流緒微夢般的情緒,用濃密的眼睫遮藏。
許硯談稍稍眯開眼,想起個事:“最近看你不戴眼鏡了。”
岑芙趕緊冷回臉,生怕他捕捉到什麽,輕咳一聲:“嗯,在戴隐形。”
“挺好。”許硯談重新閉上眼,閉上眼後唇角緩緩勾起,補充重複,拖腔帶調地調戲:“挺好看。”
“我喜歡。”
岑芙:“……”
你別說話了。
……
一天後,中午下課。
岑頌宜戴着墨鏡站在傳媒專業教學樓的樓下,挺背擡頭,環胸站着,用睥睨的眼神掃視尋找着目标之人。
她來找岑芙。
岑頌宜眉頭壓得很低,及時用墨鏡遮住了流情的眼睛,依舊掩蓋不住她焦慮又憤懑的情緒。
一切都要從昨天上表演課說起。
本來最近心情還算可以,誰知道自由結組展演劇本的時候,那幾個賤人跑過來攪了她的心情。
任曦拉着幾個人故意站在離她很近的地方,手裏扇着臺詞本,她旁邊那個同學裝作驚訝,拔高聲調:“啊?你說真的啊?”
“許硯談不是咱們頌宜的男朋友嗎?”
“怎麽會跟個傳播的混在一起,都是瞎說的吧。”
另一個女生搭了句話:“哎呦,任曦不是都說親眼看見了嗎,還能有假。”
下一秒。
“啪——”
一道巨響。
岑頌宜把自己的臺詞本甩在旁邊椅子上,厲眸站起來,幾步走上去一點客氣沒有:“你們說什麽!”
“自己男朋友都看不住,別把氣撒在別人身上。”任馨是最不服她的,冷冷一眼撇過去,直接回怼。
她扭回頭,瞪着岑頌宜,露出一抹嘲笑:“還是說,人家許硯談根本沒問題。”
“是你到處吹牛。”
任馨随便一句猜測直接打中岑頌宜的軟肋,她一口悶氣堵在嗓子,氣得頭腦發昏,“沒證據憑一張臭嘴胡說,如果你是來找事的,我可沒那個功夫陪你。”
“我也沒那麽無聊。”任馨笑着站起來。
這個岑頌宜,仗着自己有名氣,有資本,外面的資源就已經享不夠了還要霸占學校裏同學們的各種機會。
這次展演,同學內部投票明明是她的女主角。
最後老師一句話,就成了岑頌宜。
因為她演了主角,展演才能有流量有熱度。
“我兩只眼睛都看見了,還有。”任馨走到她面前,亮起自己的手機屏幕,“它也看見了。”
手機屏幕裏照片的景象刻進岑頌宜的眼底。
許硯談拽着個女生的手腕,眼裏那種認真和灼熱,是她根本沒見過的。
女生背對着鏡頭,身材嬌小,穿着拍攝組的staff馬甲。
黑色軟發,皮膚白皙,但看個背影就能感覺出是那種文文弱弱的小女生。
……
岑頌宜盯着傳播系從教學樓出來的學生們,恨不得從其中把那個女的揪出來。
她心裏輕叱一聲。
許硯談原來真正喜歡的是那種類型的麽。
可明明之前圍在他身邊的女生都是性感明豔的。
就在這時,一抹嬌小的身影出現在她視線內,岑頌宜結束回憶,直接叫她:“岑芙!”
岑芙這跟着纖纖聊天,聽見這句喊聲肩膀哆嗦一下,回頭,看見站在一邊姿态高傲的岑頌宜。
纖纖也看見她了,她瞧見岑頌宜那樣兒就看不慣,“準沒好事。”
岑芙安慰她一句:“你先回去等我。”
纖纖點頭,接過她的書抱着順着人流繼續往前走。
岑芙往她那邊乖乖走去。
“姐,你怎麽來啦。”岑芙換上那副無辜又期待的模樣,問一句:“是想我了嗎?”
岑頌宜根本沒心情理她這茬,直接拿出手機,調出那張照片,放在她面前。
岑芙看見那張照片的瞬間,呼吸都被抽空了。
渾身血液倒灌,後背涼的徹底。
“岑芙。”岑頌宜目光死死盯着她,察覺到她細微的僵硬,眯起眼睛:“這怎麽回事。”
作者有話說:
白白:芙芙害怕了吧=v=
岑芙:不要啊QAQ
ps:許硯談這一章也好蠱啊啊啊啊啊芙芙已經動心了,之前是沒意識到自己動心,現在是有一點意識到了卻不願意承認!!
【v章評論繼續紅包喲~小小危機一下,那兩人會有大進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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