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4 買來的啞巴他會說話32
貍承的語調不大,但聲音卻猶如地獄般讓人覺得莫名陰森可怕。
“你沒有理由的懷疑我。”
他腳上的力道更重。
白肆覺得自己痛的好像肋骨被壓斷了一般,連呼吸都帶着痛意。
貍承的聲音還在繼續。
“你言語侮辱我家先生。”
“對普通人用對付妖獸的藥劑,違反虛妄之境共存法則。”
“因為你,我現在心情很不好,踹你一腳而已,沒關系吧白博士。”
“你…………”白肆的胸部起伏着,想說點什麽出來,卻只覺得額頭冒汗。
他不相信貍承沒有問題,就這力道,普通人根本不可能做到的!
但現在這般情景,很明顯只能從長再議。
因為他沒有證據!
白肆呼吸粗睨,只能盡量将話說清楚。
“剛才實在……冒犯……我只是想讓貍先生把漏簽的文件簽……簽署一下……”
貍承聽白肆說完擡起腳。
他半蹲下來看着白肆,“抱歉了白博士,我這個人,動起手來,一向沒有輕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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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伸手給白肆拍了拍胸口腳印留下的灰跡。
許是拍的力道有些大了,白肆整個人往一邊側去,止不住咳嗽起來。
“咳咳咳……咳咳……咳咳……”
貍承注意到白肆邊上散落出來的文件袋。
他直接拿出白肆別在上面的筆,然後翻開文件,在上面寫了幾個潦草狂躁的字:已閱,不同意。
本來就是噱頭而已,人就該圖個高興。
簽好之後,貍承将文件扔到白肆身上。
“滾!”
此番情景,白肆自認吃虧,他手捏成拳,再次撐起身子起身。
貍承則一直居高臨下的看着他。
眸色中的鄙夷不屑厭惡沒有掩飾。
白肆憤力的起身,而後撿起地上的文件,調整着呼吸。
他站起之後,眼神直視向貍承,沒有認輸,甚至禮貌的挑釁了起來,“今日打擾,我們下次見貍先生。”
“不必。”貍承嘴角勾起,“我不喜歡和狗打交道。”
“對了。”貍承挑了挑眉,“麻煩請好律師,我要告你。”
白肆雙眼扇了扇,尴尬的朝門口走去。
他的步子潺弱,面色也帶着強忍的痛意。
走到門口之後,再次聽到門嘭的一聲關上的聲音。
白肆在屋外手捏的指甲攥進肉裏,他鄙夷的看向屋內。
只要是妖就一定會有破綻!
只要讓自己找到這個破綻。
沒有人能夠庇護得了一個半人半妖!
他在屋外撥通了電話,對方接起,白肆陰冷的聲音便響了起來。
“将剛剛的血液樣本留樣給最高署,其他的送到我的私人實驗室。”
……
白肆走後,房間內安靜的不像話。
落地針有聲,靜的能聽見風動。
晝辭就這樣盯着貍承。
下巴都快驚掉了。
剛剛那是誰?
一腳把白肆踢飛的人是誰?
剛才那言語冷冰冰還疾言厲色的人是誰?
剛剛那說自己動起手來沒有輕重的人……
是貍承對吧?
沒錯吧?
是自己老婆對吧?
啊啊啊啊啊!
乖乖老婆跑哪去了!
瘋了瘋了!
什麽肩不能提手不能扛,什麽柔軟小嬌妻。
貍承一個打八個啊!
晝辭眼神瞥着貍承。
貍承則心虛的看着四周,兩人僵持了好一會。
晝辭走到沙發上坐下,腿豪放的搭着,言語聽不出情緒,“過來。”
貍承沒有動。
晝辭聲音大了一些,再次揚了揚手,“過來。”
貍承踏着步子走到了沙發旁,他最後在晝辭對面坐下。
坐的很乖巧,兩只腳乖乖閉攏,一副好孩子的模樣。
“坐我邊上來。”晝辭對此十分不滿意
貍承又起身乖乖坐到晝辭邊上。
“啧。”晝辭眼神就沒從貍承身上下來過,貍承坐下之後,晝辭的話也十分在點上。
“科班出身?”
貍承聽到這句話喉嚨細碎的哼嗯了一下,順着他的話往下接,“天華戲劇學院本科畢業。”
晝辭見人一本正經的回答這個問題,只憋不住的想笑。
“你把我當猴耍呢?”他的聲音不大,帶着無奈與追究。
當初想的是利用貍承,現在他算是看明白了。
自己才是那個被圈的團團轉的猴呢。
“我沒有……”貍承心虛的回答,眼神都不敢看晝辭。
“沒有。”晝辭唇瓣抿成一條直線,“沒有你在我面前擰個瓶蓋都讓我來?”
這背地裏,直接一個刀手腰斬了水杯吧?
貍承老實的垂着頭,“我太兇了……怕……怕你不喜歡……”
什麽理由!
“喜歡一個人是看他兇不兇嗎!”
晝辭的調子大了幾倍,貍承往邊上挪了挪。
晝辭見狀,靠近貍承一步:“你怕我?”
“不怕。”貍承側着腦袋回應道。
“那就做你自己。”
“別裝乖。”
貍承聞言小眼珠子動了動。
“沒……我沒裝乖。”
“本來就很乖。”貍承絮絮嘀咕道。
“呵。”晝辭拿起桌子上的水猛的灌了一口,“本來就很乖。”
“虧你說得出來。”
貍承這時擡眸看了晝辭一眼,上刑場一般:
“對不起晝辭,我騙了你,你要是生氣,可以現在就把我送去冰冷的實驗室,讓白肆将我開膛剖腹,心腦都挖出來,以消你心頭之恨。”
晝辭聽了這段話,心口發麻。
這小狐貍精真的是把自己拿捏的死死的!
造孽了!
他手撫上太陽穴揉了半天。
接下來就是一問一答時間。
“小狐貍是你的本相?”
“是。”
“上次為什麽突然變成本相跑出去?”
“玩……”
晝辭嘆了一口氣,“你玩挺野啊。”
貍承老實巴交的搖了搖頭。
“答應和我結婚,也是別有目的?”晝辭換了個話題。
“沒有目的。”貍承回答的幹脆利落。
“說實話。”晝辭指腹在沙發靠背上漫不經心的點着,眼神似乎能将人看穿。
“因為喜歡你,所以和你結婚。”貍承直視着晝辭,說罷有垂下眼睑,非常想證明什麽一般。
稍頓,“即使知道你的目的,也想和你在一起……”
這話說的晝辭心中愧疚起來。
如此說,小狐貍就是從一開始就知道自己目的不純。
但他依舊傻子一樣和自己結婚了……
“你是不是豬?如果我今天不護着你,你有沒有想過後果?如果我現在也想将你開膛剖腹呢?”
“你又當如何?”晝辭有些氣憤,他在想如果這小狐貍當初看上的不是自己,而是別人
是不是也會這樣傻傻的不管不顧。
貍承的手扣着衣裳。
晝辭抓住他的手,“別裝乖,我現在不吃這套。”
貍承手上動作停了下來,“你舍得嗎?”
他的眸子閃着瑩亮的光期待中帶着落寞,落寞中帶着小心翼翼。
晝辭明顯感到自己心跳加速,不受控制。
這句話就像是将他的心髒挖出來了一樣。
答案早已刻進骨髓血液。
沒等晝辭回答。
貍承嘴角微微勾起,不可察覺的靠近晝辭。
他的唇瓣微微開合,聲音魅惑蠱人,繞耳癢人:“你舍不得的,晝辭。”
晝辭的手明顯的抖了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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