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 想不想我?
普州市那邊下來的人一直到快天黑了才過來,所念一看,嘿,老熟人,曲隊長帶着小美小劉小王他們,全都是所念當初被捕拘留時看見過的那幾位。
小美看見所念也是一陣驚喜,等曲隊長他們幾個大男人去跟村長了解情況的時候小美就抽空蹭了過來跟所念說話。
“所念,你怎麽在這裏?圓圓還在找你,每次都跟我嘀咕好半晌。”
喲,都叫上圓圓了?所念略微一想,當初他走的時候七月中旬,這裏馬上就要進入八月了,前後也就十幾天的功夫,看來彭圓這回是來真的,要不然不可能行動力這麽迅速。
所念笑了笑,沒說什麽,揣着手轉而問小美,“怎麽你也跟着出外勤?”
這會兒他已經回去換了長袖搭了個馬甲風衣,外面的雨又大了,還刮起了風,吹得雨水打在人身上還是有點冷的。
其他男人雖然也冷,卻沒人像所念這麽講究,畢竟一直在外面守着死屍,身上衣服換幾個來回也會很快就被空氣裏的水汽沾潤,穿外套不如穿個雨衣蓑衣之類的湊合一下。
“隊上大家都去進修學習去了。”
還不是因為普州市接連發生了兩次影響惡劣的命案,結果他們普州市刑警隊的都沒能拿出什麽真本事,上面少不得會批評批評。
最後鐘局長一劃拉,幹脆派幾個人出去進修學習,可他們隊兒裏能幹事的那幾個都走了,就留下隊長光杆一個。
現在突然接到這個案子,只能帶着小美他們這樣的二線隊員匆匆趕過來。
這會兒小地方辦案都是這樣,負責一點的還能一直惦記着,也有那在崗位上混吃等死的,天大的人命官司人也不樂意沾,你着急得恨不得跳河吧,人還嫌你給他找麻煩。
好在曲隊長也是個負責的,雖然能力有限就是了。
所念跟小美随便說了幾句話,問清了普州市他走後的情況就沒興趣繼續陪人聊了。
雖然曲小美是彭圓喜歡的人,以後還很可能成一家人,可所念也沒別的什麽感情。
所念并沒有“朋友的家人就是我家人,家人的朋友就是我朋友”這種思想覺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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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活在世也就渾渾噩噩幾十年,該放肆的時候放肆,該享受的時候享受,等哪天突然蹬腿兒也算是死了拉倒沒甚牽挂遺憾。
要是有幸活到老死,那更好,閉眼的時候清清靜靜,什麽念想也沒有。
曲隊長那邊還想讓村長陪着去給那幾個第一時間目擊屍體出現的小孩兒做筆錄,村長很是為難,所念知道曲隊長不待見他,就回頭用曲起的手肘撞了一下曲小美。
曲小美本來就覺得不忍,這會兒被所念一撞,也不知道怎麽想的,反正就是突然有一股勁兒沖上腦袋,曲小美就擠到曲隊長身邊拉着曲隊長小聲說了幾句耳語。
孩子們發現屍體以及之後的情況,村民跟村長都七嘴八舌說了好幾遍了,知道孩子們都被吓壞了,還有個孩子滾水田裏差點讓爛泥給悶死,要是現在還有幾個穿了警服的人上門找他們,讓他們回憶看見屍體時的各種細節,孩子哪裏受得住啊。
曲隊長想着孩子吓傻了也不一定就能記起什麽,自己也沒确實沒必要非要按流程辦事,于是也就不再多說什麽。
其他幾名民警就是跟着當塊磚,哪裏需要哪裏搬,都聽曲隊長的。
晚上曲隊長他們也是在村長家住的,就住三樓的其他三個房間,跟所念一層樓。
也是村長家有幾個兒子兒媳每年過年都要回家住,所以他們三樓始終是卧房,這會兒有人住也不需要特別打理。
晚上那屍體還在溝渠旁躺着呢,曲隊長已經在聯系法醫了,秦箴他們早就回省城了,這會兒他們也就随便找個法醫來現場觀察一下,回頭他們也好把屍體給運走。
曲隊長也知道現場的具體情況,屍體上根本不可能留下什麽線索,聯系法醫這麽過來走一趟也就是以後填檔案資料的時候讓人抓不住玩忽職守的把柄。
誰知第二天早上曲隊長接到個電話,臉色立馬凝重起來了,“小美你去鎮上接人,周隊長他們過來了,小王小劉,立馬去封鎖現場,不讓人過去,守屍的村民也都撤下來,換成那幾個民警。”
昨天所念推測的那些也沒跟其他人說,曲隊長帶人過的時候天色已經晚了,注意力全都集中在了解發現屍體經過這事兒上。
所以他們都認為應該是這人在水庫裏淹死了,不知道怎麽可能是水閘口鋼絲網破損,被水流一沖就從水庫底下給翻騰起來沖出來了。
至于破掉的鋼絲網,水太大,洩洪口就是個大水泥管,要他們現在這種情況下鑽進去确定也不現實。
曲隊長昨晚上就讓人去查死者身份信息,誰知道今天早上身份一确定,省城那邊就火急火燎來了電話,說是死者是他們一起案件追查到的最新線索人物,很有可能知道一些重要線索。
這麽一來,這事兒可就不簡單了。
所念剛好就站在房間裏門背後聽見曲隊長分派任務的動靜,壓在門把上的手一頓,心裏莫名有了種奇怪的感覺。
為什麽又是周博他們?可他到水月村落腳這事兒就算是他自己也沒能提前知道呢,誰還真能掐算不成?
掩下這絲古怪的直覺,所念暫且轉身又回了床上,靠在床頭摸出随意塞在枕頭下的手機舉到眼前看着。
無所事事地把手機頁面翻來覆去好半晌,最後所念還是給秦箴撥了個電話過去。
秦箴那邊很快就接了,估計是這兩天沒什麽工作忙,要不然哪怕現在也才早上七點,秦箴也很有可能還站在解剖臺前忙碌,哪裏能這麽快接電話。
然而事實證明秦箴還真沒閑着,只是這會兒她正在路上趕路,手機就放在手邊。
“喂,有什麽事?”
對于所念居然會突然給她打電話,秦箴也挺意外的,就連所念跟她交換了電話號碼這個事也是剛才她接電話發現有備注名字的時候才知道。
現在想來應該是當初所念借用她手機說是手機沒電要打電話那回幹的,想着所念對誰都能說能笑卻又冷冷淡淡的,秦箴越發搞不懂為什麽所念偏要跟她交換聯系方式。
他們倆交情已經到了這個地步了?她怎麽不知道?
不過這些随意雜亂的想法也就是一閃而過,秦箴認定了所念不是那種沒事就拿個手機到處給人打電話聯絡感情的那種性子,既然給她打電話,肯定是有什麽重要的事。
電話裏傳來所念哼哼的怪笑,語氣裏滿是幽怨,一聽就知道是要幹什麽。
“沒事就不能打電話找你呀,你這個冷酷無情的女人,你就要失去我了!”
所念偶爾抽風的演戲癖一開始還收斂得一幹二淨,等到後來秦箴不再刻意去觀察剖析他,兩人又一起“愉快”地吃了路邊小吃抓了瘋子,所念就完全放開了。
不過說起來,這還是秦箴第一次正面體驗所念的戲精之魂。
秦箴沉默片刻,說:“哦。”
所念就在那邊吃吃地笑,笑得那叫一個騷,還故意壓低了嗓音。
秦箴感覺耳朵裏跟鑽進去一只貓尾巴似的,撓來晃去,讓人又癢又有一種古怪地酥麻感到處亂竄,說不上是舒服還是難受。
笑完了所念也就收了,真好像就是個久不見面的朋友偶爾心血來潮打來一通電話随意唠兩句嗑,“最近怎麽樣?忙不忙?有沒有想我?”
如果他能把最後這個問句給吞回去,秦箴就信了他是個正經人。
“在忙一個案子,這次跟隊出外勤,你最近去哪了?”
秦箴就選了自己想回答的問題答了,不過你來我往還是需要的,所以也問了所念。
所念把一條腿搭在床沿上抖啊抖,一條抖着不舒服,還把另一條腿也蹬掉拖鞋搭上來抖,“還能去哪,像我這樣的人,四海為家浪跡天涯就是我一生的命運與歸宿了。”
秦箴:“...哦。”
所念輕笑一聲,也不知道他哪兒來那麽多想笑的情緒,“最近到了一個村裏,滿山的黃桃熟透了,好吃着呢,回頭請你一起吃。”
秦箴不确定自己是該先感謝對方吃個黃桃都能惦記她,還是該先表示這個說法順利達成的可能性約等于零。
秦箴還沒猶豫出個結果,所念那邊就又接着說了,“畢竟上次因為個人喜好,我攔着你沒能吃成臭豆腐,這回就給你用黃桃補上。”
看來這人是自說自話了,秦箴就又“哦”了一聲,她感覺所念确實只需要這一個字回應就可以繼續自顧自說下去。
所念又跟秦箴說了幾句,無非就是村裏有什麽好吃的農家菜,滿口說着要請秦箴吃,把秦箴說得肚子都餓了,挂斷電話就放下文件夾,找李秀秀要了一袋面包啃。
“誰啊?第一次看秦法醫跟人這麽聊得來。”
李秀秀笑着随口問了一句。
秦箴低頭啃面包的動作一頓,擡眸看了李秀秀一眼,“沒誰,一個...朋友。”
算是朋友吧?秦箴其實不太确定。
不過她情緒一向淡,語氣也輕,車裏其他幾個人一時也沒注意。
作者有話要說:
這個案子結束全文就差不多了,這篇文算是個遺憾【嘆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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