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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祁禍今天沒怎麽安排工作。

因為昨晚讓祝含煙累狠了, 兩人把去安泊鎮的事兒安排在了明天。

為了把明天的時間給騰出來,祁禍就得今天處理些工作。

祝含煙才入職沒多久,不忙, 祁禍在餐桌上辦公, 她就躺在沙發上,一邊享受着午後的陽光,一邊看書。

祁禍平時忙工作可以說是聚精會神型, 一旦工作起來,旁邊就是被誰扔來一個炸彈,直接在他身邊爆炸,他也絲毫不會理。

他還創造過, 除了喝點兒冰咖啡提神,二十四小時連續不間斷工作的記錄。

胃也是那個時候弄壞的。

那是祝含煙不在他身邊的時候,現在祝含煙就在身邊,他只用微微撩起眼皮, 就能看到在沙發上慵懶躺着沐浴陽光的她。

她昨晚穿得那吊帶早被他撕破。

此刻身上就穿了件他的白襯衫。

他的衣服對她而言, 無論是哪個位置,都有點兒大, 衣擺到她大腿中部, 袖子被她挽到肘間。

身上露出的白皙皮膚被陽光照耀,跟融化的奶油似的。

特勾人。

這宛如油畫一般的美景,令祁禍嚴格按照休息時間休息,工作個一小時,就去沙發上把認真看書的人抱進懷裏親兩口, 捏兩下。

一開始祝含煙還不習慣, 可祁禍這人由不得她對他不習慣, 持續了兩次, 他再抱她時她也當自己讓眼睛休息,乖乖窩在他懷裏,問晚上吃什麽。

一般周末雲澤的廚師休息。

昨晚兩個人都沒怎麽吃東西,早餐他們直接做到錯過,午餐祁禍想點外賣,祝含煙饑腸辘辘,等不及配送,他們就随便吃了點面包牛奶和煎蛋。

和祝含煙分開後,祁禍就很少在吃什麽上費心思,他低頭,眼睛盯着祝含煙,問她想吃什麽。

祝含煙倒是無所謂,什麽清淡點兒的都行,“我想自己做。”

之前說追他,其實也就邀請他吃了兩頓飯。

這段時間雲澤的老廚師來做飯,讓祝含煙發現了一個問題。

她之前做飯的時候,祁禍進餐速度雖慢,但還是會吃不少,一頓至少吃兩碗米飯。

而雲澤的老廚師做的菜,卻是她吃得多,祁禍看起來一頓飯都在動筷子,其實吃得極少。

以前祁禍是食量大且用餐速度快的。

她大概能猜到,祁禍現在胃口不是很好。

所以想自己做,至少她做的,他能多吃一點兒。

祁禍想都沒想就拒絕了,“你難得休息,歇着。”

他現在在她面前沒了那副冷漠總裁樣,變成了原來的祁禍,說話吊兒郎當的,“想做什麽就點什麽吃。”

祝含煙不願意,“外面的你又不你怎麽吃,挑食得要命。”

她擡頭親親他喉結,“我就随便做點兒。”

反正只要是她做的,他都吃得挺香。

祁禍喉結上下滾了滾,眸色微暗,“別亂親。”

也不看看自己受不受得住。

他擡起祝含煙的手,讓她柔嫩無骨的小手落在自己掌心,四周觀察了下。

之前燙紅的地方,一點兒都看不見了。

“弄點兒粥?”他對祝含煙說:“別弄油膩的。”

水煮的東西,應該不會傷到。

說完他還是不放心,“就在我這兒做。”

出什麽問題,他也能及時看到處理。

說完他見懷裏的人沒聲響,低頭看去,才看到祝含煙眼睛亮亮的,眼底像綴了星星似的看着他。

祁禍受不住她這眼神,前一秒還擔心着,後一秒就沒忍住因她這眼神翹起唇角。

“這麽喜歡?”他拖腔拉調地問。

“嗯!”祝含煙點頭。

以前兩人戀愛的時候,祝含煙在他面前總是保守的,連愛他都不敢承認。

時刻焦慮着什麽時候他們會分手。

現在她終于可以自得地享受對他的愛戀,偶爾在特殊情況下,比如床上的時候,她會因為祁禍的不要臉而面紅耳赤,但其他時候,她都會勇敢而坦蕩地承認對他的感情。

她的點頭就是坦蕩承認,是呀,她喜歡他,喜歡得不得了。

因她的承認,祁禍臉上笑意更甚。

兩人抱在一起,跟連體嬰似的,他還真有點兒受不住她這樣。

他目光從她璀璨又澄澈的雙眼裏挪開一秒,努力讓自己想點兒別的事兒,把那股想要她的勁兒給壓下去。

思緒胡亂發散着,倒确實是有件正事兒:

“這周你下班的時候慢慢收拾東西?我們換個地兒住。”

當初他來這小公寓住就是為了她,之前想着她,也沒空多管其他的,現在兩個人既然和好了,他就覺得這地方住着哪哪都不舒服了。

太小了。

一套房子就四十來平,祁禍從小住的卧室都比這整套房大。

而且就一個房間,昨晚想換張床都沒地兒,又不可能半夜抱着她去她那兒。

“換到哪兒?”祝含煙問:“原來你住的那兒嗎?”

确實,小公寓一個人住挺舒服,兩個人住就确實有點兒擁擠。

而作為打工人的她,現在最在意的住所需求是,得離上班地點近。

“不用,”她想到的,祁禍都能替她想到,他修長的手指順着她綢緞般的烏發,“也在這附近,明天回來我帶你去看看。”

當初收購這邊老小區、單身公寓房子的同時,他也挑了幾個合适的高檔洋房小區。

“好。”離得近就行。

這事商量好了,祝含煙從他懷裏下來,去廚房,簡單熬了個瘦肉粥,做了點兒素菜。

兩人吃飯時她忽然想起一事。

昨晚她因為祝升榮起應激反應之前,她聽到祁禍在給誰打電話。

聲音特寵特溫柔。

她只在祁禍對她時聽過這種聲音,祁禍對戚女士都不是這種語氣。

昨晚只是應激反應,她當然知道且相信祁禍不會是對什麽暧昧的女的那麽通話,但還是好奇,特別好奇,和他通話的對象是誰。

要是以前,因為對祁禍的不信任以及對他們感情的不信任,祝含煙可能早已把這事放心裏,記在分手原因的小本本上了。

現在她會選擇直接面對,問出來。

她問完,祁禍夾菜的動作一頓,而後擡眼,“你不提我還真忘了。”

昨晚電話打到一半,因為看到祝含煙的反應太過擔心,完全忘了自己還通話着。

手機都是今早在床底下找到的。

他拿過手機,撥打電話的同時直接按下擴音鍵。

那邊嗓音奶奶的,又帶着怒氣,奶兇奶兇的:“幹!爹!”

“小梨子,還好嗎?”

祁禍無奈地朝祝含煙聳了聳肩。

祝含煙畢竟是老師,和小孩子接觸比較多,很快就能猜出對面通話的小孩子的年齡。

五歲以內。

“我!不!好!”小梨子說話一字一頓,仿佛這樣才能表現出自己有多生氣:

“你答應我今天來接我的!”

這一時半會兒的,祁禍還真不好解釋。

沈新霁把小梨子送過來,他就送去了老宅,老宅那邊無論是老爺子還是戚女士,都喜歡小梨子喜歡得不得了。

他放老宅自己也放心。

昨晚小梨子用戚女士手機打電話來,就是想自己親爸媽了,他就答應了今天送小梨子回去。

誰知道後來完全把這事給忘了。

祝含煙聽出他和小姑娘有約定,在對面用嘴型對他說,讓他現在去送。

“行,”祁禍也不想對小梨子食言:

“你讓戚奶奶給你做個小蛋糕,等蛋糕吃完,幹爹就到。”

小梨子家裏管得嚴,蛋糕這種甜食,只有生日的時候才能吃到,聽到祁禍這麽說,吃甜蜜蛋糕的欲望壓制住了對祁禍的生氣,她嗓音又變得可可愛愛的:

“好,幹爹你要早點到哦。”

祝含煙在對面聽到她這迅速的轉變,差點兒沒笑出聲來。

挂斷電話,祁禍說:

“沈新霁的女兒,今年三歲,那家夥沒事兒就帶着老婆出去度蜜月,玩的時候就會把小梨子放我這兒養。”

祝含煙倒是沒想到,祁禍會答應照顧小孩。

雖然他說出來的原因,顯得挺無奈,但祝含煙了解祁禍,祁禍這性子,要是他不願意,誰都沒法強迫他。

“你當時工作不是很忙嗎?”祝含煙好奇地問:

“為什麽會答應照顧小梨子?”

這個問題令祁禍沉默了兩秒。

過了會兒他才慢悠悠地說:

“要是我們有孩子,應該和小梨子差不多大。”

所以他喜歡小梨子,把小梨子當自己親女兒一樣寵。

祝含煙頓了頓。

她沒想到是這個原因。

在聽到祁禍的回答的這一瞬間,她甚至不知該作何反應。

她知道祁禍肯定是不想她有愧疚之類的情緒,迅速調整好情緒之後,她問祁禍:

“你什麽時候去接她?我也想一起。”

她本來就喜歡小孩,尤其是小女孩,聽到小梨子可愛的聲音,就挺想見見她。

看看她是什麽樣子。

更想知道,祁禍和小梨子相處,會是什麽景象。

祝含煙的反應令祁禍很受用。

他喜歡她這種讓過去過去的态度。

他本來也是想帶着她見見小梨子的,現在她主動開口,他自然樂意。

小梨子在老宅等着。

從祁禍和祝含煙現在住的公寓開車過去,車程差不多一個小時。

祝含煙剛提出想陪他接小梨子時,還沒反應過來,等汽車朝着老宅方向行駛時,她才後知後覺。

雖然是卻接小梨子,但小梨子在老宅,而去老宅就意味着,會見到他父母。

曾經對她那麽好的,戚蕭吟和祁譽。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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