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良夜
季正則手撐在窗臺上,看着車開走了,才漸漸隐了笑臉。
方杳安是個很簡單的人,簡單得近乎幼稚,他甚至沒進過社會,從學習到工作,也不過從大學回到高中,生活圈子小得可怕,兩點一線,幾乎沒有社交,也習慣被強迫。
他有時候想,方杳安哪裏是個三十二的成年人,明明是個十二歲還故作老成的小夫子。他又笑起來,雙手捧臉時正好對上樓下王叔意味深長的笑,頓時兩手平舉,笑意盈盈利落地阖上窗戶。
好像有點傻過頭了,他煩躁地在頭上抓了幾把。
有人敲門,他問了句,“誰?”
門外傳來個虛啞的男聲,“我,能進不?”
周适義大他六歲,是他小媽也就是後媽的侄子,名義上算他表哥。季正則五歲時父母離異,他親媽是個畫家,全身心交付給了藝術,家庭親情丈夫兒子全是累贅,離了婚馬不停蹄去了加國。
他後媽是個沒半點心眼的小女人,嬌嬌俏俏,花蝴蝶似的撲在各個社交場。大學據說主修的服裝設計,一張設計圖也沒見她畫過,倒是滿世界的逛秀場。他後媽沒生孩子,他爸不讓生,她倒也沒火氣,每每回了家隔着一層樓就嬌滴滴喊他“寶貝”。
“等等。”季正則随便套了件衣服,開了門。
周适義中等個子,得仰頭看他,“我敲你房門沒人應,聽見這屋有動靜,剛才是你在喊?”
季正則沒答他,碰了門徑直往樓下走,周适義跟在他後頭。
“剛下去那人誰呀?我聽王振說是你們學校老師,幫我約出來喝個茶呗?”周适義有點三角眼,不太明顯,五官模子還算英俊,但搓手笑起來就顯得格外谄媚。
季正則頓住,視線在地上稍停了一瞬才轉頭看他,“你不是要結婚了嗎?”
周适義愛玩,男女通吃,私生活很花,倒不算出格。前陣子參加酒會,稀裏糊塗跟人睡了,醒了才發現對方是頂看不上他的孟家老二,兩人都跟吃了蒼蠅一樣惡心。本來散了就忘了,結果那孟筝音不知怎麽就懷了孕,還給家裏知道了,周适義是躲也躲不過,兩家的刀架他脖子上逼他娶。
一提起來周适義就愁雲慘淡,“就跟你說這事呢!日子定下下月了,你能幫我去撐個場不?”
季正則聽出是叫他去做伴郎,沒應聲,他整晚沒睡,這時候興奮源走了,突然困倦起來,下了樓仰靠在沙發上,神情懶散,“你确定要我去?我可才18,擋酒也不在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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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适義眉開眼笑,“哪敢叫你擋酒啊,走個過場罷了。”
十一月趕上周适義婚期,日子定在周日,季正則周五晚上就去了,九點給方杳安打電話的時候,他們那老師聚餐還沒完。
訟言老師聚餐頻繁,方杳安去的不多,但今天季正則不在,又是期中慶功,組長開的口,高三化學組都去了,他沒那麽大的面子推脫。
季正則期中理綜化學考了滿分,弓腰撐在他辦公桌上嬉皮笑臉地問,“你知道為什麽嗎?”
方杳安敏銳察覺到危險,“我不想知道。”
“因為我愛屋及烏。”他在臉頰上點了點,“不給點獎勵?”
他看方杳安不說話,半威脅着說,“不給我自己拿啊。”
方杳安生怕有人進來了,飛快在他臉上啄了一口。
季正則想起來又忍不住笑,發現手機已經接通了,“喂?”
那邊迷迷糊糊傳來一聲,“嗯?”方杳安按了按眉心,“有事嗎?”
季正則站在陽臺上,蕭涼的寒風吹散酒精聚集的熱,他松了松領帶,斜倚着欄杆笑,“沒什麽,想聽聽你的聲音。”
他以為方杳安一定又臊得不講話了,誰知道那邊緩了一會兒,回他,“好聽嗎?”
季正則有點驚喜,挑眉笑了笑,手指在欄杆上愉快地敲着,故意壓低了用氣音說,“真好聽,我都硬了。”
那邊一下慌了,呼吸都重了些,“我挂了。”
季正則哪能放過他,“別挂。”他話還沒說完,身後就傳來林耀大喇喇的喊聲,“怎麽在這吹冷風啊?一夥人找你半天了,正玩呢,趕緊下來。”
林耀難得找了個正經借口出來混,他哥又有事,正是釋放天性的時候,臉頰給人灌酒灌得火燒雲似的紅,有些得意忘形。
季正則陰着臉回頭,食指在嘴唇上虛比了一下,下巴往門揚了揚,用口型說,“走。”
林耀見他在打電話,低聲問,“方老師啊?”
季正則“嗯”了一聲,“別來吵我。”
林耀轉頭撅着嘴“嘁”了一聲,嘴裏不知道瞎叨叨了些什麽,大搖大擺地走了。
他重新拿起手機,聽見有人吆喝着勸方杳安的酒,方杳安顯然是被逼得灌了一口再來接的電話,聲線都染了酒氣,壓抑着咳了一聲,“喂?”
“你醉了?”
“沒有。” 但似乎快了。
“你們什麽時候散,我去接你。”
“不用。”拒絕得太幹脆,季正則那邊一下沒了聲音,他有些不安,這種不安随着雙方沉默時間的加長越來越重,他最終妥協,“我在西關這邊,等下給你發定位吧。”
季正則終于滿意地“嗯”了一聲,“不準多喝,實在不行說你胃疼。”
方杳安看着組長遞到跟前的酒,艱難地應了聲“好。”
季正則本想下樓就去接人的,剛要走身後就發生了“暴亂”,唐又衷玩游戲輸了,被起哄找人對嘴喝酒,他找上林耀了。
林耀醉得稀裏糊塗,倒在沙發上犯迷糊,仰頭看見他站在跟前,“幹嘛?”
“敢不敢?”
“什麽?”
“親嘴。”周圍不懷好意的哄笑快掀翻了屋頂。
“你瘋了?!”
“你不敢?孫子。”尾音上揚,充滿挑釁的激将。
“你特麽孫子,誰不敢?!”林耀眼睛瞪得圓溜溜的。
“來呀。” 唐又衷笑了一聲。
“來就來!”林耀醉傻了,腦子一充血就啃上去了,唐又衷都還沒來得及含酒。兩人都喝多了,親也不是正經親法,咬得一嘴血,旁邊看熱鬧的一個勁拍照,閃光燈照得人眼花,林耀醉得沒勁,腿一軟就栽下去了,頭狠狠磕到桌角,蹭出了血。
衆人一看玩脫了,七手八腳去扶,季正則頭都大了,安置好人再出門時正好和冷臉進來的林濯擦肩而過。
到地方的時候,聚餐已經散了,方杳安正站在門口,他穿着件駝色的呢子大衣,牛角扣整整齊齊地扣成一排,伸着脖子望他,乖得像個要出門郊游的小學生。
季正則連忙下車,小跑過去,“走吧老師。”
方杳安擡頭看他,臉頰被酒熏得通紅,“我要尿尿。”
季正則差點一趔趄,“什,什麽?”
方杳安搖他的手,“尿尿,忍不住了。”
季正則左右看了兩眼,把他拖到一邊,捧着他的臉,“醉了是不是?喝了多少,張嘴我聞聞。”
方杳安聽話得不得了,仰着頭張開了嘴,紅嫩的舌頭跟着吐出來,帶出一層潋滟的水光,“啊——”
季正則心裏癢得厲害,恨不得把他摟懷裏結結實實啃一頓,可到底還在外頭,司機也還看着,只好又帶他進了飯店。大廳慘白刺眼的頂燈讓方杳安一下合住了眼睛,季正則先進洗手間看了看,裏面沒人才轉頭來牽他。
方杳安緊緊閉着眼睛,慌得左右亂摸,“我看不見了,季正則,好黑,我瞎掉了,我瞎了,怎麽辦?”
季正則好笑地牽起他的手,指腹輕緩地摩挲他因酒精而潮紅的臉頰,專注而溫柔,“你要把眼睛睜開啊。”
睜開?
他懵懵懂懂,費力地撐開眼皮,在強光的刺激下又半眯起來,睫毛微微地扇動,眼前只有一個模糊的人影,“季……”他話沒說完,眼前的人一下朝他壓過來,又成了混沌的黑。
他被狠狠吻住,舌頭繞着舌頭,一輪一輪地吻。分開時暈暈乎乎的,眼神迷離,舌頭還伸着,沾滿了水亮的唾液。他咳了一聲,像剛才那個吻根本不存在,擰着眉支使季正則,“你轉過去,我要尿尿了。”
出來的時候快午夜了,方杳安硬要走路,季正則拿他沒辦法,只好叫司機先回去。
他半抱半架着腳步虛浮的方杳安,生怕他一頭栽下去。
方杳安指着燈下的影子,露出點懵懂的神色來,“這是什麽?”
“這是影子。”
方杳安癡愣愣地,“影子?”
季正則比他高大半個頭,他偎在季正則臂彎裏,影子顯得瘦小。
“嗯,你知道嗎?”
“什麽?”
季正則指着兩個逐漸拉長的影子,“這個喜歡那個。”
方杳安打了個小小的酒嗝,上湧的酒氣又把醺紅了,順着季正則的指引點點頭,“這個,唔,喜歡那個。”
季正則指着自己影子說,“這個是我。”又指着他的影子,“那個是你。”
“這個是我,那個是你。”他一個字一個字地跟着念。
“我喜歡你。”
“我喜歡你。”
季正則憋笑憋得不行,他怎麽也沒想到方杳安醉了這麽好玩,“嗯,再說一遍。”
方杳安指着地上的影子,傻兮兮地,看季正則的時候滿眼水光,被路燈照得璀璨,他說,“我喜歡你。”
季正則調笑的心思頓時熄了,他沒料到喝醉的方杳安殺傷力更加大,像有強壓電網從那雙水漣漣的眼裏透出來,麻得他心髒驟停,全身汗毛豎起,有種心虛卻難以啓齒的滿足感。
他還愣着,方杳安又發難,“不要走路了,腳痛,要坐車,不走了!”
季正則回頭一看,這條街都還沒走完,方杳安酒勁上來了,耍性子就是不走了,他只好又去招了輛出租。
方杳安靠車門坐着,困得腦袋一點一點的,搖搖欲墜,季正則怕他磕到,手橫在他頸後讓他枕着。
方杳安趴在車窗上看,又扭頭看季正則,“我們去哪?”
“回家。”
方杳安一縮,“不回家,我不要回家。”
季正則逗他,“不回家你要去哪?”
“就是不回家,回家他打我。”
季正則一怔,眉頭緊蹙,眼裏有些陰寒的光,“誰打你?”
“方一江打我,他把我丢地上!”
方一江?“他為什麽打你?”
醉酒讓方杳安記憶維度混亂,“是他自己!他在客廳吵架,聲音好大,我都不能做作業。他看我沒寫,直接把我拎起來扔到走廊上了,真的是扔的!這裏可疼。”他在自己左肩到手肘那比了道,難過得要碎了,“還把書包和作業本砸在我身上,說我不想讀書就別上學了。”
季正則順着他那塊揉,嘴唇落在他指尖,又湊過去親他暈紅的臉腮,把他攬進懷裏,煞有其事地哄他,“好了好了,不疼了。”
方杳安小聲嗫嚅,“反正我不回去了,我再也不回去了。”
季正則帶着笑意問他,“你離家出走了?”方杳安不擡頭也不說話。季正則想了想,又問,“你多大了?”
方杳安擡頭看他,烏眼珠滴溜溜地轉,有那麽一點點羞怯,“我十三歲呀。”
季正則的臉幾乎繃不住,悶頭笑了好一會兒,壞心眼地騙他,“那我比你大,你要叫我哥哥。”
方杳安警惕地瞄他一眼,又去扒窗戶,“不要。”
出租車正打彎進主道,差點和一輛深夜闖紅燈的黑色別克撞上,司機一個急剎,方杳安猛地磕上車窗,季正則都沒來得及擋,撞出好大一聲響。
中年司機開窗戶對着遠去的車尾大罵,“半夜出來找死啊!”
方杳安眼裏含着兩汪淚,仰頭看季正則,“疼,這裏撞疼了。”
季正則看他額頭都撞紅了,有些惱火,出租車司機毛毛躁躁的,他後悔叫家裏司機回去了。又端着方杳安的臉,“不疼不疼,我看看。”安撫的吻落在他額頭,下移到鼻尖,含着他的嘴唇輕輕地掃。
方杳安的舌頭顫巍巍地探出來,季正則一僵,上扣他的下巴,噙着嫩滑的舌尖重壓重舔,唾液渾攪,吻得太狠親出一陣陣響。
濃郁辛辣的酒味在唇齒間蔓延開來,季正則的吻兇狠綿長,充滿侵略性,方杳安推他不開,被親得滿面桃花紅,直接軟在他懷裏,攥着他的衣服還在哆嗦。
季正則在他耳畔親一口,擡頭時正好撞見內視鏡裏司機探究的眼睛,他生怕誤會了,連忙解釋,“咳,那個他不是十三歲啊,他三十三了,再過幾天就滿了。”他沉吟半晌,在司機似乎根本不以為意的沉默裏接着說,“他喝醉了,我是......是他男朋友。”
他們真正在一起兩個月了,他從沒和任何人道明這段關系,包括林耀和唐又衷,誰知道會在這樣一個月光慘淡的夜裏,跟一個素不相識的出租車司機狀似無意地說起。
他無由來地心虛,這段讓他雀躍了許久的關系似乎只是他自欺欺人的把戲,除了他再沒人承認,他在忐忑中聽到中年司機粗啞的回答,“看出來了,關系真好。”
他笑了一下,平白生出點感激來,“謝謝。”
感情這個東西很奇怪,越主動反而越被動,可師生關系,年齡差距和性別阻礙橫亘在他們中間,如果他不主動,他們就沒有以後。
方杳安睡着了,車上空調熱,又被季正則攬在懷裏,睡得一張臉紅撲撲的,眼鏡都起了霧。季正則舍不得叫醒他,想着反正晚上樓道裏沒人,把他抱上去算了。
結果一到地方,方杳安自己就醒了,精神還恍惚着,把手送進季正則掌心裏,亦步亦趨地跟着。
一進門他就說熱,扒着衣服拽,“熱,我好熱。”
屋裏暖氣足,季正則倒不怕他感冒,轉頭去廚房把早上剩的那半鍋海帶湯給熱上了,用來解酒。
出來時方杳安上身已經剝光了,正手忙腳亂地解褲子,季正則連忙止住他,拿着裏衫給他套,“別亂動,手伸出來,左手。”
季正則說出這句話來,忽然有種年齡逆轉的錯覺,忽然之間好像是方杳安比他小了十五歲。可仔細一想,那方杳安不才三歲嗎?
他低頭看了看醉得左搖右擺,兩頰坨紅的方杳安,又扯着他的衣角,可憐又可愛,“我要尿尿。”
他忍俊不禁,可不就三歲嗎?
他把方杳安帶到廁所,還記挂着湯,叫他乖一點,急急忙忙去了廚房。
再回來時方杳安正對着洗漱臺鏡子裏的自己猜拳,他似乎很生氣,高聲警告,“你不要跟我出一樣的!你聽見沒有,下次我出石頭,你不要出這個!”
季正則眼睜睜看他出了布,鏡子裏當然也是。
他看見季正則進來,委屈得不得了,連忙跑過去告狀,他指着鏡子的自己,牙語不清,眼角和臉頰紅成一片,“他學我,他老學我,他跟我出一樣的,你去打他,他學我,打他。”
季正則一把罩住他的臉,拖進懷裏,笑着哄他,“我可舍不得,那是我的寶貝。”
“那我是什麽?”
“你要做什麽?”
方杳安期期艾艾地看他,“我,我要做寶貝,我是寶貝好不好?”
季正則的心都化成水了,哪裏還說得出拒絕的話,不斷吻他的臉,“好好好,你是寶貝,我看看寶貝。”
方杳安被他灼熱的呼吸燙到臉上,有些燥火,兩手抵在胸前往後掙,嘴裏不滿地抱怨,“你頂着我了!”
季正則不管不顧地吃他的嘴,“哪頂着你了?”
方杳安竟然隔着褲子握住他那根勃發的性器,擡頭看他,“它頂着我了。”
季正則看着他水紅的嫩嘴開合,抑制不住自己心裏瘋狂的臆想,他喉結翻滾,聲音沉啞着誘騙他,“你幫我把它含出來,我就讓你做寶貝。”
方杳安握着那根東西拖,季正則倒吸一口冷氣,生怕他一用力就給掰折了,“那你要好好疼我知道嗎?”
季正則啞着嗓子“嗯”了一聲。
方杳安跪下去,解了他西褲,濡濕的舌尖輕輕舔他內褲邊緣,一點一點舔濕他整個小腹,季正則精氣暴漲,內褲裏包着好大一團,突突跳動,快掙開束縛彈出來。方杳安隔着內褲,順着性器形狀來回舔着,布料上濕灘一塊。
他脫下季正則的內褲,那根散發着熱量的巨龍直挺挺地彈出來,紫紅發亮,粗壯得像一截肉藕。方杳安像帶着某種狂熱的生殖崇拜,他閉着眼,癡醉地舔柱身上每一根凸漲醜陋的肉筋,下舔到沉甸甸的囊袋,再到濃密的陰毛,他專注又陶醉地舔着,像在完成某項神聖而艱巨的事業。
冠頭被含進嘴裏,濕熱緊致的口腔讓季正則渾身緊繃,方杳安唆得很賣力,雙頰下陷,泛濫的口水順着他被撐到極致的嘴角淌下來。
季正則難以形容這種美妙到可怕的快感,他按着方杳安的頭往裏插,次次頂到喉頭。方杳安臉都被撐得變了形,被捅得作嘔,喉嚨緊縮,季正則被夾得眼前發暈,甚至都沒來得及全拔出來就噴薄而出,一半洩進方杳安嘴裏,一半射到他臉上。
季正則發誓他這輩子沒洩這麽快過,好在方杳安醉了,否則他臉不知道要丢哪去。
濁白的精濺了方杳安一臉,他跪在地上,仰頭張着嘴,眼鏡上都噴上許多,精液順着他的臉往下滴,色氣淫蕩得人骨頭發酥。
方杳安含着滿嘴的精,咕嚕一聲咽了下去,舌頭緊跟着吐出來,臉皺着,像個吃了藥的孩子,“苦。”
他自己站了起來,似乎又忘了剛才的事,袖子在臉上胡亂揩了一通,解了褲子對着馬桶自顧自地開始尿。
季正則沒全軟,很快又硬起來,他手摸進方杳安衣服裏,緊貼着他後背,低頭流連舔他側頸和耳廓。猙獰勃發的陽具在後腰和屁股上一下下頂着,方杳安被攪合得都尿歪了,有點氣惱地扭過頭,“你別戳我,尿出來了!”
季正則把他的褲子推到膝窩,露出兩條光裸的白腿, 堅硬粗壯的孽根擠進他臀縫。邊享受地抽氣,邊扶着方杳安的性器,“啧,給你扶準了,尿吧。”
方杳安斷斷續續地尿完,身後那根粗硬火熱的性器磨得他身體酥軟,季正則連着他的手一起圈住,舌頭繞着他耳朵攪,黏重暧昧的水聲叫方杳安難過,“不,別弄,我不喜歡,唔。”
季正則捉着他的手去握自己胯下昂揚的性器,來回舔他耳廓,喘氣粗重,“不喜歡什麽?它嗎?”
方杳安搖頭,滿眼水潤,“不是它.....我喜歡它,它好長,戳得我好……嗝——好舒服。”
季正則明顯一愣,他一直在想什麽能撬開這張口是心非的嘴,原來是酒,“還有呢?還喜歡什麽?”
方杳安癡癡傻傻地笑,在酒精裏慫恿下和盤托出,“喜歡你舔我......舔我後面。”
“你不是嫌髒,最讨厭我舔你嗎?”
方杳安急切地否認,“喜歡的喜歡的,舔得好深,舌頭好燙,我好怕。”
“怕什麽?”
“怕你把我舔死了。”
季正則渾身緊繃,肌肉攢動着抖,他要瘋了,被這個淫蕩不自知的男人逼瘋了。
方杳安趴跪在床上,屁股高撅着,自己掰開了兩瓣臀肉,露出股間那個深紅漂亮的小肉眼。季正則伸着舌頭,從他囊袋舔上來,滑膩火熱的舌面碰到粉嫩的皺褶,方杳安的腰一下就軟了,瑟縮着肩膀狠狠一激靈,“唔,好燙......”
季正則來來回回舔得他臀縫一片濕熱,房間裏起了些淫靡的水聲,那小洞一下就舔得騷開了。舌頭打着轉往他臀眼裏鑽,水嫩層疊的肉道快被那根靈活火熱的舌頭燙化了,方杳安被吸得一陣陣發暈,渾身滾燙,叫得像只發春的貓,“啊,好舒服,唔,深一點。”
他握着陰莖射出來的時候,整個人都軟了,被季正則撈在懷裏,火熱的吻烙滿他兩頰。他聽見季正則呼吸促急地發問,“還喜歡什麽?”少年高熱的手掌摸進他衣服裏,掐着奶尖時輕時重地捏,“喜歡我吃你奶頭嗎?”
方杳安癡醉地笑,撒嬌似的讨價還價,“喜歡,但你不能吃疼我。”
他把衣服撩起來,兩顆肉粒被季正則揉得挺立,呼吸燙上去,愈加鼓漲。季正則舌頭繞着奶尖轉,一下吸進嘴裏,方杳安整個胸都挺起來,淫蕩得像只叫春的貓,“哈,好麻,熱。”
季正則用牙齒細密地咬,奶頭變得充血紅漲,他叼着奶尖拖,又松了彈回去。方杳安抱着他的頭,舒服得發抖,整張臉都染了緋色。
季正則在他頸間舔了一道,“誰都可以這麽舔你嗎?”
方杳安皺着臉看他,像他問了蠢問題,“當然不行。”
“那誰可以?”
“你啊。”
季正則深深地看他,“我是誰?”
方杳安笑起來,露出兩排白糯的牙,有一點點狡黠,“你自己是誰你都不知道呀?你是季正則啊。”
他話剛說完就被季正則狠狠撲倒,粗熱急躁的喘息燙得他發抖,碩大流精的冠頭在他肉洞外邊頂着,偶爾淺淺地往裏插。突然猛地入進去,一插到底,狠得連兩個陰囊都恨不得塞進去,方杳安整個腰都挺起來,“啊!”
季正則每一下都插得又深又狠,方杳安連喘氣都沒功夫,幾乎被捅穿了,攥着床單抖個不停。季正則看他激動狠了,全身汗津津的,發際濕透,紅得不正常,想等他緩一緩再動。結果方杳安夾着他的腰,腳跟在他後腰輕輕地磨,叫得又嬌又騷,“癢,你插插我,季正則,你插我......啊!!”
方杳安被操得渾身都紅彤彤的,又熱又軟,像要把自己燙化了,“唔,好深,好厲害......啊,插死我了,不要不要,啊,季正則!”
方杳安從沒這麽放浪地叫過,他一聲聲地喊季正則的名字,叫到後來只剩激烈的肉體撞擊裏夾帶着幾聲無力的呻吟。他迷失在瘋狂的情欲颠簸裏了,饕餮的白光籠罩着他,他被頂得亂七八遭,攀在季正則身上啜泣不停。
一早起來喉嚨都是啞的,他昨夜宿醉,頭疼得厲害,犯得傻卻沒随着酒精的消退一并幹淨。
“你前妻為什麽跟你離婚來着?”季正則明知故問,“你看看自己,哪有個性冷淡的樣?嗯?”
他難堪得說不出話來。
“你們為什麽結婚?”
方杳安不想說。
“告訴我嘛。”季正則軟着聲,頭磕在他肩上,手卻伸進他褲子裏,掐住他的陰莖,“說不說?”
方杳安臉色變了幾變,“我們那時候大學,她......一直追我,我沒同意。後來畢業,同學聚會上我被人灌了酒,我是學化學的,酒後亂性我完全不信,我知道酒裏肯定放了東西。”他沉默片刻,“她懷孕了,我們就結婚了。”
季正則一驚,他的把戲竟然是人家玩剩下的,“孩子呢?”
“三個多月就掉了,她流産了。”現在說起來再怎麽淡漠,方杳安當時也确實是難過的。他對這條未成形的小生命有過很多期待,他希望是個女孩子,文靜或活潑,不一定要很漂亮,連名字他都想好了。他甚至決定要強迫自己慢慢愛上葉嵋,盡管這段婚姻起因并不光彩,但父親愛母親在任何幸福的家庭裏都理所當然,他向往給孩子一個完整,和睦,且充滿陽光的家。
季正則看他神情落寞,“對不起。”
方杳安沒說話。
季正則意識到自己讓話題變得沉重,沉默半晌,故意吊兒郎當地逼問他,“你那時候是長什麽樣,還讓人女孩子下藥來倒貼你?”
“沒什麽樣。”
“我看看。”
“不行。”
“你相冊裏有嗎?我去拿。”季正則起身就往主卧走。
“站住,季正則!”
季正則腳下不停。
他終于妥協,“我手機裏有。”
季正則這才停住,帶着得逞的笑朝他走過來。
是大學宿舍的集體照,蔥綠光亮的夏日校門,三個黑瘦的歪瓜裂棗簇着一個唇紅齒白的方杳安,他穿件白襯衫,露出一截細長的頸,幹淨漂亮得讓人心尖發顫。早年相機分辨率低,格外顯氣質,方杳安那時候還有些羞澀的模子,看着鏡頭有一個拘謹腼腆的笑,眼珠烏溜溜的,那股夾在青蔥裏的純稚都能透過圖片湧出來。
季正則只略微掀起眼皮掃了他一眼,再是長久的沉默。方杳安焦躁起來,想把手機拿回來,忽然聽見他說,“還好你那時候沒遇見我,要不然我第一眼就強奸你。”
“你胡說什麽!?”他既驚且憤。
季正則攥着他手腕,“你怎麽這麽漂亮?現在漂亮,以前也漂亮,白天漂亮晚上漂亮,哭漂亮笑漂亮,幹什麽都漂亮。你說,你為什麽這麽漂亮?”
他甩開季正則的手,起身要走,被一把拖下來,壓在身下。
迷亂狂熱的吻鋪天蓋地的落下來,季正則摘了他的眼鏡,流連吻在他眼角,手下利索地解他襯衫的扣子,沿着胸膛一步步吻下來,“床上最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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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