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盛小七:咦,你怎麽沒事兒?!

盛老太爺很心塞!

昨天次子的外室抱着孩子鬧上門,今天才認回來的長孫也有女人找上門——還是當着衆多來給他賀壽的賓客的面!

老太爺覺得自己這輩子的臉面都丢光了!

最讓他吐血的是,他還沒發作,強撐着出席壽宴的盛蘭斯卻“咦”了一聲,說是認出這女子乃是天香樓裏的姐兒,而盛睡鶴小半個月前才被盛蘭辭從外地接回來,回來的這些日子去向如何,盛家上下都清楚,他壓根沒去過天香樓好不好?!

這麽着,老太爺自然勃然大怒,要追查是哪個不長眼的東西,在他的壽辰上如此觸他黴頭了!

誰想雷霆大怒一發,這女子二話不說招供是他嫡親孫女兒盛惟妩買通來的!

盛家三老爺盛蘭梓吓得當場就跳腳了:“我女兒才七歲,怎麽可能做這樣的事情?再說,我女兒同睡鶴這孩子無冤無仇,她至于要在今兒這樣的好日子裏找你來給我爹添堵麽!”

好麽,這話一出,盛家上下,包括盛老太爺在內,都下意識的看向了盛蘭辭,意思不言而喻:未必是盛惟妩,恐怕是盛惟喬幹的吧?

盛蘭辭當然相信自家乖囡不是這樣的人,然而衆目睽睽之下,他跟盛老太爺都不好包庇,只得派人去把兩個女孩兒都召過來對質。

此刻盛惟喬先到,老太爺當着滿堂賓客的面,拍桌子吹胡子,咆哮:“是不是你前兒個罰的刁奴心懷怨恨,假冒你名義撺掇你妹妹那邊的人做了此事?早就跟你說過了,那種吃裏扒外不安好心的東西,合該趁早打發出去!小孩子家不懂事就知道心慈手軟,你現在看看你心慈手軟鬧出來的事兒!!!”

這話裏暗示偏袒的意思非常明顯了,盛惟喬也聽了出來,正要順着祖父的意思搪塞過去,不想晚到一步的盛惟妩恰好走進來,聞言想都沒想:“二姐什麽時候罰過底下人?祖父您記錯了吧?說不定是盛睡鶴那個外室子幹的,栽贓二姐呢?!那人一看就不是什麽好東西,不然二姐怎麽會讨厭他?”

說到這兒瞥見盛睡鶴好端端的坐在位置上,不由一愣,“祖父怎麽沒有把你往死裏打?明明昨兒個二伯被打得好慘!聽說祖父還要趕二伯出門,祖父您可不能這樣偏心!”

衆人:“………!!!”

盛家上下心悅誠服的給這位小祖宗跪了:合着她在自家祖父壽辰之日,派丫鬟去天香樓買通個妊娠在身的姐兒,當衆栽贓自己親堂哥的血脈,皆因昨兒個目睹了二房外室找上門之後,盛蘭斯的遭遇,以為依葫蘆畫瓢,就可以愉快的趕走盛睡鶴,幫她喜歡的二姐出氣!

還好這麽可怕的孩子不是我家的!

在場賓客無不如此想到——包括盛惟妩的親外家。

死一樣的寂靜片刻後,盛蘭梓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撲到盛老太爺跟前,一邊死死抱住親爹的大腿,免得親爹站起來去抽女兒,一邊扭頭大喝:“畜生!還不快滾過來給你祖父請罪!”

“乖囡,你也過來跪下!”這會心急如焚的親爹不只他一個,盛蘭辭跟着怒道,“我早就跟你說過了,妹妹年紀小不懂,有什麽事情你要給她說清楚,不然她誤會了可不是要好心辦壞事了嗎?!”

盛惟喬忍住吐血的沖動,扯了不情不願的盛惟妩,一塊跪到盛老太爺跟前。

老太爺鐵青着臉,踹了盛蘭梓幾腳,見“實在掙不開”,“呼哧”、“呼哧”的直喘氣,似乎已經氣得說不出話來了!

“諸位,這原本是家事,不想卻擾了諸位的興致,敝家實在萬分歉疚!”盛蘭辭心裏清楚,老太爺這是暗示自己趕緊善後,好歹把場面圓起來——他起身走到堂上,朝四周團團一拱手,誠懇道,“但既然在這兒鬧起來了,敝家怎麽也要給諸位一個交代!所以接下來得再打擾諸位一些時間,還望諸位莫要見怪!”

說着深深一揖到地。

盛蘭辭在本郡名氣非常大,不僅僅是因為他把盛家發展到了跟宣于、馮兩家這種數代積累的巨富并駕齊驅的地步;更因為他當年金榜題名之後,明明已經進了翰林院,有機會平步青雲,卻為了照顧老父繼母,以及弟弟妹妹們,毫不留戀的致仕還鄉。

這種要才華有才華,要品德有品德,要能力有能力的人,哪個朝代都不嫌多。

是以即使他辭了官,朝廷仍舊贈其從五品的朝散大夫一職不說,還命本地官府出資,在盛府外修了座牌坊銘刻此事,載入郡志,以示贊揚。

這也是今日盛老太爺壽辰,郡守縣令都攜眷前來道賀的緣故。

換了尋常商家,再是家財萬貫,可也沒有這樣的臉面。

所以這會見他親自行禮,許多人都紛紛起身相還,沒站起來的幾個也都擺手表示不在意。

盛惟喬的嫡親外祖父、本郡三大勢家之一的馮家老太爺馮理,還幫忙出言搭了個梯子:“你盡管把事情說清楚!兩個孩子都是咱們這些人看着長大的,從來沒有一日離開過跟前,是什麽品行什麽為人,咱們這些長輩怎麽會不曉得?必是我前段時間有些小恙,小女兒不放心,專門回馮家照應了我幾日,疏忽了自己家這邊,叫底下刁奴鑽了空子,妄圖敗壞小主子名譽!”

“岳父火眼金睛!”盛蘭辭忙又對馮理專門躬了躬身,趁勢說道,“事情正如岳父所言:我們夫婦膝下只得一女,雖然有二房三房的兄弟妹妹們相處,但回到大房便只她一個孩子,她難免感到寂寞。所以自從睡鶴回來後,小女欣喜萬分之餘,時常埋怨我們沒有早點把這哥哥接回來。不想這些埋怨的話語,叫年幼的侄女兒斷斷續續聽了之後,卻誤以為小女對兄長有怨了!”

“大哥,妩兒雖然莽撞些,但絕對不是會做出今日之事的人啊!”盛蘭梓聞言不由抓狂:你倒是把你女兒摘幹淨了,我女兒呢?!

“這是自然!”盛蘭辭忙給他遞個了眼色,什麽話!他親侄女他能不管嗎?

趕緊繼續編,“我這侄女妩兒,一向天真沒城府,且不說她怎麽可能想到這麽個法子來陷害她堂哥,單說她一個養在深閨裏,才七歲的小姐家,怎麽可能知道天香樓?!何況她如今月錢也才幾兩銀子,平常随兄姐出門個三五回就沒了,又哪裏來的一百兩銀子?!說不是她身邊的下人在作怪——諸位說句公道話,可信?”

今兒個過來道賀的人,不管心裏怎麽想盛家,至少場面上他們是跟盛家好的。

所以雖然對他這番話半個字都不相信,聞言都紛紛附和,衆口一詞的斷定姐妹兩個是被心懷叵測的奴仆給害了!

“今日乃家父壽辰,所以此事暫且擱置,明日查出真兇後,敝家再登門給諸位賠禮!”盛蘭辭說着又是團團一揖——到這時候,盛老太爺才“終于”緩過來,一腳踹開盛蘭梓,指着兩個孫女兒叱道:“看在你們都是無心之過,且為下人所害的份上,這次饒了你們下次再不把身邊人管管好仔細家法!”

講到一半,見盛惟妩一臉不服氣的想要接話,吓得老太爺趕緊加快語速,不帶停頓的一口氣說完,末了使勁一拂袖,“現在都給我下去!”

盛惟喬也是一身冷汗,按着妹妹給祖父磕了個頭,爬起來後幾乎是拖着她跑出了正堂!

看到堂姐妹兩個的背影消失在門中,盛家上下無不長出口氣,放松之餘,竟有種劫後餘生的慶幸感!

盛家崛起迅速,勢頭正猛,盛蘭辭尚處壯年,猶自大有可為。

連南風郡的老牌勢家,馮家跟宣于家這兩年都對盛家頗為忌憚——而且盛蘭辭賠禮後不久,到了盛家子孫挨個給盛老太爺拜壽的流程時,玉冠錦袍的徐抱墨也跟在盛睡鶴這輩人之後,當衆跪下來,給盛老太爺行了三跪九叩的大禮,讓滿堂賓客越發對盛家肅然起敬!

這可是寧威侯世子啊!

而寧威侯是誰?

是當今朝堂軍方的中流砥柱!

雖然說這位侯爺是在北面建功立業的,但因為殺敵過于勇猛,可謂是大穆上下家喻戶曉的悍将,桑梓又近在南風郡隔壁——這樣的人物,對于今日登門的絕大部分人來說,那都是個傳說。

結果寧威侯經朝廷正式冊封的世子卻對盛老太爺執晚輩禮不說,據說接下來還會在盛府小住一段時間,足見盛家與寧威侯府的交情,是何等深厚!

所以盡管看了一場意料之外的熱鬧,對盛家的家教感到非常不可思議,但接下來的壽宴上,衆人都是絕口不提盛家兩位小姐,權當什麽事都沒發生一樣,繼續興興頭頭的給盛老太爺道賀。

只是賓客們明事理,盛家卻不可能當真若無其事。

強撐着敷衍到晚上,總算把最後一位賀客都送走了,盛老太爺回到禁雪堂,連衣裳都來不及換,就拍着桌子喝道:“叫那兩個孽障與我滾過來!!!”

同類推薦

娘娘帶球跑了!

娘娘帶球跑了!

新婚之夜,她被五花大綁丢上他的床。“女人,你敢嫁給別的男人!”他如狼似虎把她吃得渣都不剩。“原來強睡我的人是你!人間禽獸!”她咬牙切齒扶着牆從床上爬起來。她是來自現代的記憶之王,重生歸來,向所有欠她的人讨還血債。可這只妖孽之王,她明明沒見過他,卻像欠了他一輩子,夜夜被迫償還……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從她過完十四歲生日那天起,就跟她說了以後不準半夜偷爬到他的床上來,她小嘴一張一合,已經不知道跟他說了多少次最後一晚。孟祁寒真的是寧可相信世界上有鬼,也不相信孟杳杳這一張嘴。
“以後我要是娶妻了,你也這樣爬上來?”
“娶妻?人家都講你不舉,除了我孟杳杳誰要你?”
某男邪魅一笑:“我都不舉了,你還要我幹嘛?”
“暖床啊,你知道你身上有多暖和嗎?”話未落,已被他壓在了身下,“只能暖床,那豈不委屈了你?”
他是殺伐果斷的冰山少帥,唯獨寵她入骨,他說,杳杳,這輩子我不會讓你哭的,除了床上……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皇叔,不要了,潇潇疼。”“乖。”年輕帝王伸手,動作輕柔地拉住她受傷的小腿,聲音低沉沙啞,難掩心疼:“忍忍,塗了藥,一會兒就不疼了。”她是後宮寵妃,心狠手辣,惡名昭彰。新皇登基,她被殘忍賜死!重活一世,誓要一雪前恥,虐親姐,鬥渣男,朝堂內外所有人的生死,全在她倚姣作媚的一句話間。“皇叔,朝中大臣都說我是禍國妖妃,聯...

大宋将門

大宋将門

沒有楊柳岸曉風殘月,沒有把酒問青天,沒有清明上河圖……
一個倒黴的寫手,猛然發現,自己好像來到了假的大宋……家道中落,人情薄如紙。外有大遼雄兵,內有無數豬隊友,滔滔黃河,老天爺也來添亂……
再多的困難,也不過一只只紙老虎,遇到困難,鐵棒橫掃,困難加大,鐵棒加粗!
赫赫将門,終有再興之時!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試問這天底下誰敢要一個皇子來給自己的閨女沖喜?
東天樞大将軍文書勉是也!
衆人惋惜:堂堂皇子被迫沖喜,這究竟是道德的淪喪還是皇權的沒落?!
----------------------------------------
文綿綿,悲催社畜一枚,一睜眼卻成了大将軍的閨女,還撈到個俊美又多金的安南王殿下作未婚夫,本以為從此過上了金山銀山、福海無邊的小日子。
豈料......
府中上下不善理財,已經到變賣家財度日的地步......
人美心善的王爺一臉疼惜,“本王府中的金銀滿庫房,王妃随便花。

文綿綿雙目放光,“來人啊,裝銀票!”
從此...
“王爺,王妃花錢如流水,今日又是十萬兩。

“無妨,本王底子厚,王妃盡管花。

“王爺,王妃花錢無節制,您的金庫快見了底了!”
“無妨,本王還能賺!”
“王爺,王妃連夜清空了您的金庫!”
“什麽!”
富可敵國的安南王殿下即将裂開。
文綿綿款步走來,“王爺別着急,我來送你一條會下金蛋的街!”
----------------------------------------
【社畜王妃VS沖喜王爺】
文綿綿:一時花錢一時爽,一直花錢一直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