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小心思
“你怎麽會來 這兒,你不是應該在司徒府嗎?”練漪被向程和司徒澈的先後出現弄得有些不知所措。
“跟我走!”司徒澈 沒有回答練漪,也不管旁人說什麽,牽着練漪的手就離開了陽春白樓。
“鳳媽媽, 我明日再來!”因為司徒澈,練漪也只好照辦,不過自己答應了鳳姨要來陽春白樓跳三日的舞,也絕不會食言。
此刻,陽春白樓裏坐在一旁的兩個男子開始竊竊私語。
“美則美矣,只可惜是別人的女人!”
“哼,別人的女人又怎樣,老子一樣玩!”
“可是他不是一般人,他是司徒澈!”
“司徒澈算個屁,老子早就看不慣他了,我父皇敬他,我可不,不就整天耍刀弄槍嘛,有什麽大不了!”
“九皇子……”
二人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模樣,他們一個是當朝禦使闫沐的大公子闫容中,一個是當今皇上的九皇子,二人關系不錯,不過都是好色之徒,整天不務正業,仗着老子,殘害了不少良家婦女。
“喂!”練漪任自己被司徒澈牽着,一個勁兒的往前走。司徒澈的力氣有些大,練漪感到手腕有些微疼,“司徒大将軍,你弄疼我了!”
司徒澈這才注意到,立馬放開練漪的手,“不許再去陽春白樓了,那裏不安全!”他的就是命令,不帶一絲商量。
“不行,我已經答應鳳媽媽要去陽春白樓跳三日的舞,我不能食言!”或許別的事練漪可以聽司徒澈的,但這是信義問題,練漪在這上面态度也很鮮明。
“不行――”
“要――”
二人就這樣對峙了好一會兒,最終還是司徒澈軟了下來,他答應練漪去繼續跳舞,不過條件是練漪除了跳舞的時間,都必須呆在自己的旁邊,而且不能在陽春白樓久留,得跟自己一起回司徒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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練漪跟在司徒澈的身後,因為穿的碧羅裙後面拖得太長,走起路來有些不太方便,司徒澈的步伐又有些快,練漪只能蹑手蹑腳的跟着。
“你怎麽了?”察覺到不對的司徒澈問道。
“沒什麽!”練漪哪裏好意思說出來,穿長裙本就是女人的本能,如果說出來肯定很尴尬。
“是嗎?”司徒澈一副不相信的模樣,上下打量着練漪,然後走過去将她公主抱給抱起。
“喂,你幹什麽?快放我下來!”練漪是十分拒絕的,現在在大街上,她深知影響不好。
“閉嘴,你現在是我司徒府的大功臣,我有責任照顧好你!”司徒澈說得口不從心,不過練漪倒沒有察覺,她只知道,司徒澈只是因為自己可以做出令大家喜歡的桃花餅,自己對他以及邺國是有價值的。
于是,司徒澈将練漪抱着,就這樣不顧旁人的眼光回到了司徒府。
練漪從司徒澈懷裏跳了下來,有些沒好氣的道:“司徒大将軍,謝了!”不過司徒澈倒是不以為然,兩人一起進了司徒府大門。
這時,門口守着門的幾個家丁看得目瞪口呆,開始議論紛紛。
“天啊,看來說練漪勾引将軍一事真的不是空穴來風啊!”
“不過那丫頭手段還真了得,這麽快就把将軍搞到手了!”
“其實……其實我覺得這挺好的,練漪貌美如花,将軍風度翩翩,他們一起挺配的!”
“不錯!好像是這樣!”于是,幾個家丁發表了共同的看法。
司徒澈和練漪剛走了幾步,就看到了不遠處的練凝,三人都将腳步停住,僵在原地。
此刻的練凝,心裏真的哭笑不得,兩次,兩次都是這樣,她不得不承認練漪那丫頭命可真大。
練凝現在也明白,丈夫是自己的一片天,輸了什麽都不要輸了這片天,或許現在她不能死糾結在練漪身上,當前最需要做的,就是想辦法得到司徒澈的心,至于其他的,以後再說。
“将軍,你走怎麽不和我打個招呼,我好擔心你!”
練凝說着,就跑過來雙手環住司徒澈的脖子,一副小女人的模樣。
“你在睡覺,我……”司徒澈說着看向練漪,感覺什麽不對,立馬推開練凝。可是練凝也不甘示弱,又立馬挽住司徒澈的胳膊,“沒關系,回來就好!”
練漪無奈的笑笑,雖然他知道練凝和司徒澈二人夫妻情深,不過這樣的畫面難免也會刺傷自己的眼睛。
“将軍,夫人,奴婢告退了!”
練漪離開的速度很快,她不想在這裏再多停留半刻。
“你先回去吧,我回書房了!”
看到司徒澈離開的背影,練凝心裏雖然有幾分失落,不過對于剛才發生的一切,她還是很滿意。
司徒澈一推開書房門,就看到了向程在裏面坐着,看樣子來這裏已經有一段時間了。
向程還是老樣子,來這裏第一件事就是從架子拿一罐酒,因為司徒澈不在,就自顧自的喝了起來,但旁邊已經放好了一個酒杯,顯然是給司徒澈準備的。
“你欠我一個解釋!”司徒澈也不多說什麽,直接走到向程對面坐下,喝了一口酒後說道。
“我沒有死!”向程和司徒澈做了十幾年的兄弟,二人關系很是要好,雖然在言語上不太多言,不過感情是非常鐵的。
司徒澈在三年前的一場戰役中親眼目睹向程被敵軍首領所殺,為此自己還傷心了好久,一心去收複打敗敵軍為自己的兄弟報仇,而現在向程竟然活生生地出現在了自己眼前,不得不令人震驚。而且最讓人不解的是,向程既然沒有死,那他為何不回邺城?不來找自己?這三年裏他到底去了哪裏?
“然後呢?”司徒澈現在對自己的這個兄弟充滿了好奇。
“沒有然後了!”向程現在對那段往事似乎不想提起。
“嗯?”司徒澈心裏不禁開始懷疑,他還是曾經自己認識的那個向程嗎?為何現在的他與以前判若兩人。
向程見氣氛十分壓抑,于是将話題一轉,“澈兄,說說其他的吧,比如那個練漪姑娘!”
司徒澈一聽是練漪,立馬打起十二分的精神來,“不行,你不能打她的主意!”
“幹嘛?你喜歡她?”向程也看出來了司徒澈對練漪的心思,不過還是問道,或許自己就是想聽司徒澈承認他喜歡一個人,和他做了那麽多年的兄弟,司徒澈總是那麽高人一截,向程很難想象墜入情網中的司徒澈該是什麽模樣。
“不!”司徒澈想都沒想就拒絕了,現在他還不願意承認自己對練漪動了情,因為他現在還不能給練漪幸福,他必須努力做到擁她入懷時不讓她受到任何傷害。
向程明顯對司徒澈的話不相信,不過也沒有點穿,只是笑笑而已,“竟然這樣,那兄弟我就要去追求練漪了,我愛她,她會是我今生的唯一!”
“不行!”司徒澈還是那樣,想都不想就将向程給拒絕,仿佛練漪的什麽事都歸自己管一般。
“澈兄,為何不行啊?”
“她是我司徒府的奴婢,按照規矩,不能随随便便與人相愛!”
聽司徒澈此言,向程有些哭笑不得,心裏想着:司徒大将軍啊,枉你聰明一世,你還能想出更爛的理由嗎?
“你我多年兄弟,我們有一點是很相像的,認準了什麽東西,就一定不會放棄!”
向程說完,把酒杯裏剩餘的一些酒一幹而盡,然後就出了司徒澈的書房。
司徒澈也沒有說什麽,只是在。心裏默念着:“認準了的東西,就一定不會放棄!認準了的東西,就一定不會放棄!”
此刻,顧平川突然推門而入,“将軍,現在桃花雅店門外擠滿了人,他們都在詢問司徒府什麽時候再出售桃花餅!你看這……”
桃花倒是買回了不少,再加上練漪找到得那片冬桃林,桃花用到開春是大大的足矣,不過司徒澈想到這兩日練漪要在陽春白樓去跳舞,為了不讓她太累,就将重新出售桃花餅的日子定到了三日後,并吩咐顧平川去安頓告知邺城的城民們。
緊接着,司徒澈走到書桌前拿起了練漪前些日子給自己抄的一本兵書,上面的隸書自己是越看越愛。
突然,司徒澈的腦海中閃現出了練漪的影子,曾經的畫面像書一樣一頁一頁的翻過,她傻乎乎的坐在這裏嘗糕點,真以為是在試毒,她在柴房裏揮斧頭給自己做床,她坐在書桌前用隸書優雅的抄寫兵書,她在火堆旁有些抱怨的做着叫花雞……
想着這些,司徒澈不禁感嘆:原來我們已經經歷了那麽多。
司徒澈自己也很疑惑,是從什麽時候開始,他的身邊對了這樣一個人,又或者說,他從什麽時候開始離不開了這個人?
想着想着,司徒澈便快步從書房跑了出去,直奔柴房,在那一扇窗戶外面,他清清楚楚地看到了自己心心念念的那個人。
練漪此刻竟在繡花,她繡得特別認真,壓根兒就沒有注意到門外有一雙眼睛正直直地盯着自己。
司徒澈在門外看着,覺得很安心。可他卻不知道柴房裏的那個人此刻和他懷得是同樣的心思。
練漪繡的是鴛鴦戲水圖,雖然無法實現,但一個少女的心還是在憧憬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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