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 回家?
果然還是——
沒有辦法自然地去接受這件事啊。
你擡起手, 指尖貼着太陽穴慢慢按揉幾下,彎成月牙的眼睛隐藏着幾分的不安。
“嗯……可以喲,但是忽然頭有點暈, 肚子也很難受。”你在回答着他的同時, 聲音小心翼翼,但是聽上去也很嬌弱, 仔細看的話,會發現你雙眸輕輕閃爍, 好看的眉頭也輕輕蹙了起來。
“你的身體還沒有徹底痊愈, 應該要好好休息的。”白馬探仍舊是一副溫柔的姿态, 帶着關懷與體貼,“沒有關系,我會幫你把禮服送過去的。”
這句話真是太溫柔了, 你也不由得語塞,半晌才支吾着:“對不起……”
“嗯,沒事喲。”
“但是探君真的知道我平時穿的尺碼嗎。”
“畢竟我是偵探,而且憐音是我的未婚妻, 這件事情還是有認真留意的。”
他的回應讓你彎了彎唇角,你好像有點明白寺田先生選擇白馬探作為你未婚夫的理由了。
很溫暖的人。
他的自身修養極為出色,你幾乎沒有見過他生氣的模樣, 雖然是個年齡和你相仿的少年,但是在控制情緒方面他做的比你出色很多。
作為一個偵探,他睿智,冷靜, 有時候又容易怪盜基德不小心熱血,因此陷入奇怪的邏輯中,但總體來說,他還是個很能幹很帥氣的,可以用完美來形容的人。
最重要的是,這也是你目前為止唯一一個遇見過的全心全意都在為你考慮的男孩子。
雖然不太擅長那些哄女孩子的招數,但是卻笨拙努力地在努力讓你開心,光是這一點,你都有足夠的自信相信,他可以帶給你很幸福很幸福的未來。
而且,他還是那種,看到你笑就會害羞的超級純情的男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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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不起,我的身體真的……嗯,不太舒服,禮服的話,阿探看着決定就好,作為補償,我下周小提琴練習結束,請你去吃甜點好不好。”
電話那邊的白馬探有點忍俊不禁的意味:“好,那我等你。”
白馬探沒有一絲一毫對你不滿或者是惱怒的負面情緒。
他很自然地用言語極盡所能地在照顧着你,理智與情感兼備,既沒有讓自己被拒絕的那麽難看,也完美的調動了你內心愧疚感。
挂了電話,你默默地看了上面的名字。
這一次絕對不是謊言。
下次,一定會請你出來吃甜點的。
未婚夫先生。
在你和白馬探通電話這段時間,綠間真太郎同樣也在注視着你。
原本還以非常可愛的姿态吃炸火腿排的你瞬間就換上了楚楚可憐的模樣,綠間罕見的不太想去追究,甚至還覺得電話那邊的人被你這樣欺騙是很好的事情。
固有的觀念都快被你揉碎重塑了。
他留意到了你挂斷了電話,但是整個人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
接下來該輪到自己了。
綠間真太郎已經想到了一萬個被你拒絕的理由。
“好啊了,吃了這麽久,我們回家吧。”你起身,手撐在桌上,放下了自己的手機沖着綠間說道。
“走吧。”綠間看着你白皙的掌心,冷淡的挑起了嘴角。
連被禮貌拒絕的資格都沒有。
他慢慢握住了你的手掌,很刻薄的在心底做了猜測。
其實并不怪你對這件事的反應這麽強烈,綠間或許是唯一一個知道青峰大輝對你做過什麽事情的人,雖然青峰不見得有錯,但是他只要看到你一直沒有好轉的病态蒼白的臉頰,就覺得只能向你妥協了。
綠間也從座位上站起,跟着你一起往回走的路上,腳步不知覺間變慢變沉了。
你走在他前面稍微遠一點的距離處,微微卷曲的茶色長發披在肩後,雪白色的脖頸也偷偷地從長發中窺得一二。
身材纖瘦,看上去有點脆弱,因為身高的差距看上去柔弱極了。
生了極好看一張臉,用奪目的美麗來形容都不為過。眼睛大大的又是容易讨人喜歡的彎月形狀,會習慣性的露出嫣然的笑容。
你回頭張望着,順便問道:“綠間君,你沒事吧?”
就連聲音都極動聽的。
軟糯地好似融化在嘴裏的棉花糖,帶着甜甜的味道,溫軟又好聽。
他搖頭:“沒事。”
那就這麽妥協吧。
既然她沒有再提和青峰大輝曾經發生的事情,綠間也不是看不懂氣氛的人,只希望你以後不要再和青峰大輝那種人再發生關系。
綠間走到你面前,垂下的綁着繃帶的手悄悄落在你的頭頂,溫柔的撫摸着,“今天我說的話你不要放在心裏,回去好好休息,等你身體徹底康複,我會邀請你去看比賽的。”
暗綠色的眼眸沉澱着濃郁的情感,綠間帶着勢在必得的架勢,棱角分明的側臉讓他看起來孤傲又清高,他微微眯起眼睛,笑了。
“這一次,不可以拒絕我。”
彎曲的手指順着你柔順的長發來到了肩膀處,因用力而突出的骨節清晰分明,然後把你帶入了懷中。
你想把他推開,推了推,推不動,索性也就放棄了。
你忽然發現,每個男人在向你表達愛意的時候,不管之前看上去多麽高冷又禁欲,溫文爾雅又風度翩翩——
真正行動起來,永遠是是理直氣壯,免不了一副流氓做派。
回家後寺田先生和安室透都不在,你覺得自己輕輕松松逃過一劫,開心的不得了,迫不及待地回到房間,鑽進了浴室中。
浴室因為過高的溫度被蒸騰的白花花一片,你把頭發盤起,舒服地躺在浴缸中,擱在旁邊的手機還閃着亮光,你稍微停頓了一秒,把手機取了過來。
跡部景吾的那幾十個未接來電終究還是讓你有點在意,你看着手機片刻,然後立刻把電話回撥了過去,伴随着幾聲沉悶的嘟嘟嘟的機械音,你耐心等待,總算電話那邊響起了跡部慣有的華麗又慵懶的音調。
“你這蠢貨,是把電話丢在學校了——!”
跡部景吾擡眸,便看到了不小心按下視頻通話裏的你,瞬間語滞。
此刻還躺在浴缸中的你,瓷胚似的皮膚氤氲着濕氣,身下層層堆積的白色的泡沫遮到了胸前的位置,但也能隐約看到好看的身體曲線。
頭發也随意地挽起在腦後,露出了天鵝般修長的雪頸,一副令人覺得賞心悅目的形象,最重要的是,臉上還笑意漸濃的眼睛彎彎的,好像一點都沒意識到問題。
受到了重大刺激的跡部景吾扶額,視線粘滞了片刻。
“跡部……?你怎麽了?”你有點疑惑,擡手想要把手機靠近一些,跡部忽然抿起唇,惡狠狠看過來,“你再動本大爺就全部都看見了。”
“欸?”
“還是你打算邀請本大爺一塊洗澡?”跡部目光灼灼,拿出了往日在學生會的架勢教訓着你,“你又不是空手道的黑帶,面對男人也太沒有防備了。”
“但是,我只是害怕手機進水啊。”你困惑的眨了眨眼。
作為溫暖可愛又漂亮迷人的女孩子,你朝着跡部撒嬌,他嘆氣,“憐音,你啊,是不是專門訓練過。”
“什麽?”
跡部挑眉,沙啞的聲線,無奈的嘆息,細碎又溫柔地通過手機傳來。
“總能讓我對你沒辦法。”
“我才沒有,只是跡部你自己在意的事情太多啦,嗯,你給我打電話到底什麽事情?”你的聲音軟糯糯,又好聽。
跡部困擾地扶上額角,無意中撥散劉海,眼角上的一點褐色小痣就顯露了出來。
他看着自己手中的那些照片,最後還是未能把真相說給你。
跡部景吾決定還是由他親手來替你拿回那個對你來說最重要的東西。
欲言又止的聲音湮沒在唇齒間,最後換成了不耐煩的調子:“啊嗯?本大爺早就忘記了,誰讓你自己不接電話。”
“對不起,因為我送一個受傷很重的人去醫院……”
“是嗎,你的好心未免也太多了。”
“你在生氣?”
“沒有,本大爺明天還要比賽,挂了。”
跡部清咳一聲,迅速又果決地把電話挂斷。
你盯着已經變成黑色的熒幕半晌。
跡部明顯轉移話題的口吻連你都察覺出來,你知道他不是那種會因為略有失調而導致應對不足的人,最近學生會的事情雖然忙碌,但也沒有到影響了正常的步調的地步,你總覺得有什麽難以言喻的牽絆,讓他無法正面回答你剛才的問題。
忽然有點後悔。
如果沒有忽略那些未接電話,是不是跡部會更容易的把這件事分享給你呢?
你的手指停留在郵件發送的編輯欄很久,站在浴室裏很久很久,身上不.着寸.縷,以至于等你想好那句話發送出去的時候,郵件都一直顯示的是未讀狀态。
跡部,或許已經休息了吧。
你踩着白色的毛絨拖鞋走出浴室,垂下的手落在後腦處把盤起的頭發解開,長長的卷發披散下濑,還濕潤着的頭發落在肩上的那刻,你立刻感受到了一股寒意,身體也忽然變得不舒服,你覺得額頭有薄汗沁出,本來就濡濕的頭發也緊緊貼在後腰上,身上發冷。
微微睜開的眼睛像是蒙了一層薄霧的玻璃,看上去沒什麽焦距。
“明天一定要去找跡部解釋清楚……”
半晌,你躺在床上睡了過去。
清晨,被高燒燙的臉頰通紅的你,眉頭仍舊死死地皺在一起,身體難受極了,像是被從頭潑了冰水,時不時還伴随着請咳的聲音。
盡管身體狀态如此之差,可你還是堅持着從床上起來,勉強吃了退燒藥後,精神恢複了一些。
你把将頭發稍微燙了小卷,從兩耳後分了一些在腦後紮起,畫了個格外可愛無辜的眼妝,氣色也比剛才好了許多。
跡部家的宅邸實在太大,你花了整整快兩個小時才來到了那棟號稱東京的白金漢宮的別墅門口,規矩又禮貌地撥打電話給跡部的管家,米歇爾。
幾分鐘後。
看着還特地把那輛加長的黑色賓利開出來迎接你的米歇爾,你不由得目瞪口呆。
很早很早以前你就知道跡部家很有錢,但是這種漂亮的已經如同園林藝術品一樣的建築和花園還是讓你瞠目結舌,你跟随着管家一同走入屋內,再次感慨不愧是有錢人的世界啊。
“寺田小姐,就請你先在少爺的房間等候他吧。”
管家将你領到了跡部的房間門口,你禮貌地向他致謝,有點好奇:“那個,請問跡部今天不在家嗎?”
“少爺今天上午有網球比賽,”管家恭敬地也朝着你回禮,解釋道。
糟糕。
你忍不住敲了敲自己因為高燒反應遲鈍的腦袋,明明昨天跡部已經告訴了你這件事,還是被你給忘記了。
門開了,你走了進去。
跡部的房間和他本人的性格簡直如出一轍,看上去就很貴氣,你偶然間發現了攤開在跡部書桌上沒有被收起來的照片,好奇地拿到了眼前。
亂七八糟的躺在地上的屍體,慘劇的傷痕遍布大腿、肩膀還有脖頸,滿目粘稠深重鮮血已經變成了黑色。
你張了張嘴——
鹿島玲奈。
盡管她已經閉上了雙眼,但是你還是被吓得差點尖叫出聲。
才過去了短短的幾十個小時……她就已經被人殺害了嗎?
你覺得心底悶得喘不出氣來,消瘦的脊背也在顫抖着,哪怕知道游戲裏死亡其實根本不會痛,鹿島玲奈作為玩家也不過是數據消失,甚至她可能已經開始了新游戲也不一定,可你還是覺得可怕極了。
你的胸腔快速地起伏,仿佛在極力隐忍着,把令你感到不适的照片放在一旁,努力讓自己平複心态。
冷靜下來,寺田憐音。
這應該就是跡部景吾想告訴你的事情——
鹿島玲奈被人殺害了。
出于對死者的敬重,你把那張慘烈的照片放在了最後,默默向後退了一步,心裏卻開始思考着。
這個念頭剛剛浮出,你忽然打了個冷戰,立刻放棄了這一想法,定了定神,拿起了其他的照片。
大部分都是鹿島玲奈被偷拍的照片,沒有什麽太大的參考價值,你猜測或許那天晚上跡部看到了你和鹿島玲奈接觸,才會即刻派人去調查她的背景,卻沒想到她在那晚已經被人殺死了。
有哪裏好像不太對勁。
按照道理而言,被其他玩家以非正常方式清除的話,是不會在游戲裏留下任何數據的,譬如很早以前的西川緒,她被鹿島玲奈解決後,所有關于她的記憶通通消失,沒有人記得她的存在。
鹿島玲奈明明已經死亡,為什麽她的照片還能存在?
那就只有一個可能,他是被某個攻略人物殺死的,才會出現這樣的情況。
被游戲判定為劇情的死亡者,劇情并未消除,而是以一個Bad Ending的形式保留了下來。
可是,鹿島玲奈又是被誰殺死的呢?她這麽厲害……
她是個能夠跟那個暴力鬼畜的雲雀恭彌厮殺的不分上下的人耶。
難道是……?
是他殺了她嗎?
這個念頭剛剛浮出,你忽然打了個冷戰,立刻放棄了這一想法。
你定了定神,拿起了旁邊被曲別針整理好的文件。
姓名:鹿島玲奈
年齡:24歲
工作:風紀財閥
住址:東京都立江東區公寓3-33-1
……
你心中一凜,頭腦急速冷靜了下來。
深吸了一口氣,你把鹿島玲奈居住的地址用手機拍攝了下來,甚至有些迫不及待地從跡部的房間沖了出去,準備前往鹿島玲奈的住所。
可以利用鹿島玲奈的儲存電腦回家!
這就是你的計劃。
既然鹿島玲奈并非是被玩家所清楚,那麽她的一切應該都還是存在的,包括那臺用于儲存和讀取的電腦,而且每一個玩家的電腦都是一模一樣的,只要把鹿島玲奈的電腦登錄ID替換為你的ID,絕對沒有問題。
你默默地走進了房間。
丢在床下的化妝品紙盒都告知着你它們費用不菲,衣櫃裏的衣服也大多是是你都叫得上名字的名牌,而房間內的一些陳設和布局也明顯花了很多心思,你從來沒想到她居然也是這樣在意容貌的女孩子。
你在心底默默地為鹿島玲奈嘆了一口氣後,開心的在卧室的床上發現了那臺粉色的筆記本電腦。
電源接通,指示燈明明閃閃,你緊張地敲擊着鍵盤,等待着那條長長的進度條載入。
快一點……
求求你,快一點……
你在心裏祈禱着,迅速切換到右上方的ID登錄處,手指輕弱敲擊着自己的ID,而電腦上則慢慢出現了窗口。
【玩家:鹿島玲奈,ID:923410234,是否确認更換游戲ID?】
移動着光标,你按下了确定。
【玩家:寺田憐音,ID:923410001,是否确認儲存游戲?】
确定。
【玩家:寺田憐音,ID:923410001,是否确認退出游戲?】
啪嗒。
就在你即将按下确定的那刻——
屋外大門被人打開了,而且那個人速度很快,你已經聽到了客廳裏的腳步聲,正向着卧室謹慎地靠近着。
你咬了咬牙,光标移動到了【确定】上,按了下去。
進度條仍舊在緩慢地滾動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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