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3
沈靳彎身替她将東西撿了起來, 塞回她手中, 邊對沈橋道:“老六,對了,你幫我留意一下風起路的新樓盤。”
沈橋一下有些懵:“二哥,你要買房?”
“是有這個計劃。”沈靳淡聲應, “家裏兩套房子學區地段都一般,也小了些,以後有小孩了不太方便,還是要置辦一套大的。”
“最近不是限購了嗎?一個家庭最多限擁兩套房子。”不知誰困惑嘀咕了聲, 話音剛落, 衆人目光一致落向夏言手中的離婚證。
辦公室裏都是适婚年齡,對房價多多少少有些關注,這兩年住房限購令的新聞炒得正熱,安城最近房價漲勢猛,前一陣也剛出臺了限購令,限購對象是家庭,每戶家庭只允許新購兩套商品房。有些家庭為了規避政策,也會有一些假離婚行為。
衆人面色震驚轉為了然。
沈靳也不做任何解釋, 面色如常:“大家都先忙吧。”
轉身手臂搭上夏言的肩:“走吧。”
擁着她往外走, 進了電梯才放開了她。
“謝謝你。”夏言看向他,真心道謝。
沈靳轉頭看她:“不怪我不解釋清楚?”
夏言搖頭:“這種事哪裏能解釋得清楚的啊,老六和我媽他們都還在納悶我們為什麽會突然迫不及待結婚了呢。”
“我媽之前還旁敲側擊地問我是不是懷孕了。”
沈靳看了她一眼:“連我都有同樣的困惑。”
夏言忍不住笑了笑:“那你還接受得這麽坦然。”
沈靳:“有時候就是一種感覺吧。”
Advertisement
夏言:“什麽感覺?”
沈靳目光在她臉上定了定:“似乎你本來就是我的。”
夏言:“……”
電梯門開, 已經抵達一樓, 電梯外的光線沖散了那一瞬間升起的情緒。
“你真要買房嗎?”夏言換了個話題, 與他一塊往外面走,邊道,“現在買房可不劃算,今年房價有些高了,明年會降不少,六月能降到最低點,不過如果不着急的話不如等等,等到14年底和15年初的樣子,那個時間段會低一些,但別超過3月……”
沈靳腳步突然頓住,扭頭看她。
夏言一下子沒反應過來:“怎麽了?”
沈靳:“你怎麽會知道得那麽清楚?”
“……”腦袋一下有些懵,夏言很快反應,“我根據新聞分析的啊。”
沈靳:“依據呢?說來聽聽?”
夏言:“……”說不出來。
沈靳也沒逼問,徑自上了車,系上安全帶後,并沒有馬上開車,手搭在方向盤上,沉吟了會兒,轉頭看她:“其實我們真的是夫妻,就真實發生在未來那幾年,只是因為某些原因,我暫時忘了,但你清楚記得,對嗎?”
夏言:“……”
反應過來又搖頭道:“也可能是,我做了一個關于未來的夢。”
沈靳沒有說話,手臂突然朝她伸了過來,在她頭發上揉了揉。
很親昵的舉動。
夏言微怔,看向他。
沈靳已收回手,臉已經轉向擋風玻璃方向,啓動了車子,換了話題:
“我們先去青藝藤業倉庫,再去找李總聊聊。這人有點勢力,說話可能不太好聽,一會兒你就在休息室等我,沒必要跟我去會議室。”
夏言也跟着回到工作狀态:“幹嘛,你還怕我和他們吵架啊。”
沈靳扭頭看了她一眼:“怕你心髒受不住。”
夏言抿唇:“我修身養性了二十多年。沒那麽容易被氣到。”
想想又不對,她自以為修身養性了二十多年,但最後離開的方式……幹脆沒再說話。
青藝藤業離安城實業不算遠,開車過去四十多分鐘,倉庫和辦公樓在同個園區裏,工廠大,占地面積也大,但管理一般。
沈靳是以見青藝老總李力的名義在門衛處登記進的園區,沒有依着保安指的路線去停車場,反而去了倉庫區。
倉庫正在卸貨,卸的正是他們要的瑪瑙藤。
沈靳将車停在了路邊,掏出手機,給李力打電話。
手機很快接通。
李力一貫的笑臉迎人:“呦,沈總,今天怎麽有空打電話了?”
隔着個手機都能感覺得出他嘴角咧開的弧度。
沈靳身體緩緩靠向座椅,嗓音清清淡淡:“聽說李總都要把我這筆生意砍了,我能不有空嗎?”
李力笑:“沈總說的哪裏話,這不是怕耽擱沈總您嗎?說起這個事确實我對不住沈總,按理說上上周就應該到的貨,沒想着讓馬來西亞那邊海關給卡了,又遇上臺風天,至今出不了貨,也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到,聽老三說您這邊着急用,我也不能了耽擱您不是,所以正想着找您談談,要不您再找找看別家有沒有,我再給您貼點錢您看成不?”
沈靳:“十倍嗎?”
“我們合同簽的違約金十倍沒錯吧?”
李力笑:“沈總您說笑呢,這不是不可抗力嘛,海關報告和臺風天氣報告都在那擺着呢。我也是過意不去,才想着多少補貼您點損失。”
沈靳輕笑:“李總,我認識您也不是一天兩天了。多年朋友,我們就打開天窗說亮話,紫盛高價把這批貨截下來了,是不?”
李力一愣,而後笑:“沈總您這說的是哪裏話,我們公司和紫盛一直有合作,他家的訂單确實下得比您這邊早。我和您多年的朋友,坑誰也不會坑您不是?”
人說着話,矮胖的身子正從辦公樓出來,往倉庫而去,身後跟着幾人,其中一人沈靳認得,周少輝,曾經的軟宸集團設計總監,現在紫盛的設計總監。
“李總。”沈靳看着遠處緩緩走向卸貨區的幾人,對着電話緩緩道,“方便見面聊聊嗎?”
李力有些為難:“這幾天恐怕不太方便,我得去海口出個差,正忙着趕飛機呢。”
沈靳輕輕按了聲喇叭。
李力循聲望過來,看到駕駛座上的他,一下愣住,而後臉上浮起尴尬。
沈靳推門下車。
“李總出差什麽時候回來?”
李力臉上尴尬更甚,迎上前來,堆着笑臉打招呼:“沈總,您怎麽在這了,什麽時候來的?”
“剛到。”沈靳淡回,看向一邊的周少輝,“周少輝,好久不見。”
周少輝沒想着會在這裏遇到沈靳,早聽說他已經出來,但一直沒機會見過,對于當年的老板還是帶着幾分知遇之恩的感激,也笑着迎了上來。
“這幾年過得怎麽樣?”沈靳問。
周少輝:“就那樣呗,混口飯吃。”
還有其他同事在一邊,也沒敢說太多。
“有空一起吃個飯。”沈靳也沒過多寒暄,客套了幾句後,已經轉向李力,“李總,我今天過來只是和您要句話。您是确定不出這批貨了是嗎?”
“這……”李力有些猶豫,臉上又堆起為難的笑,“沈總,眼下實在沒辦法,這貨是紫盛早定下的,新貨一時半會到不了,要不您再寬限半個月?”
沈靳瞥了眼正在裝卸的瑪瑙藤:“據我所知,紫盛上月底才從您這邊進了批貨。您這邊和紫盛是長期供需關系,是紫盛的穩定貨源,并不存在臨時供貨不足的情況,紫盛今年的業績一直在走下坡路,這個季度高端藤椅家具銷量比上一季度下降了至少十個點,紫盛在減少産出,卻臨時增加原材料采購……”
沈靳看向他,笑了笑:“李總的心思大家心知肚明就好。我也是不喜歡為難人的人,既然李總覺得難辦,我也不強人所難。”
與周少輝道了聲別,和夏言一塊離去。
回到公司時沈橋已拿着白藤檢測報告回來,含糖量遠遠低于其他藤條,韌性卻要高得多。
“原材料全部替換成白藤。”沈靳當下拍板,品牌當初搭載江熠品牌是以情懷和理念為賣點,沒有在原材料上做過任何文章,杜絕了替換原材料所帶來的可能的信任危機。
老六也被派往鄉下,加大采購力度。這種白藤還未被發掘,安城儲量尚算豐富,周邊村民深谙這類植物的生長習性和分布區域,安城實業出資采購,也在一定程度上解決了周邊居民的收入問題,争相進山砍伐的村民不少。
但采購只能作為短期策略。國內棕榈藤資源向來匮乏,優質藤條尤甚。産品一旦大批量面市,湧向這一原材料的大小廠家必定不會少,沈靳決定聘用當地農民進行人工種植,并另設原材料加工廠,滿足公司需求只是一方面,搶占原材料市場也是目的之一。
而在這之前,沈靳讓法務部正式起訴青藝違約。
接下來的幾天,整個公司陷入異常忙碌狀态。
老三和老六的采購工作進展得很順利,沈遇負責設廠事宜,曹老負責原材料加工和工藝制作,夏言和沈靳負責主設計,整個公司漸漸步入正軌。
同類推薦

億萬寵溺:腹黑老公小萌妻
他是權勢滔天財力雄厚的帝王。她是千金公主落入鄉間的灰姑娘。“易楓珞,我腳酸。”她喊。他蹲下尊重的身子拍拍背:“我背你!”“易楓珞,打雷了我好怕怕。”她哭。他頂着被雷劈的危險開車來陪她:“有我在!”她以為他們是日久深情的愛情。她卻不知道,在很久很久之前,久到,從她出生的那一刻!他就對她一見鐘情!十八年後再次機遇,他一眼就能認得她。她處處被計算陷害,天天被欺負。他默默地幫着她,寵着她,為她保駕護航,保她周全!
/>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超甜寵文)簡桑榆重生前看到顧沉就腿軟,慫,吓得。
重生後,見到顧沉以後,還是腿軟,他折騰的。
顧沉:什麽時候才能給我生個孩子?
簡桑榆:等我成為影後。
然後,簡桑榆成為了史上年紀最小的雙獎影後。
記者:簡影後有什麽豐胸秘籍?
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