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又見警花
咱前文說到,那活閻王冷冰接到了一個電話之後,連手下摩托車全部被撒氣也不管了,開着車就竄了,他是去幹什麽呢?他是去尋仇了!
華僑大酒店,張北市美食街上的著名的酒店,張北市的名流都願意在這裏的包房請客,而一樓大餐廳也是令人向往,那巨大的玻璃幕牆,坐在後面品茗吃酒,也是張北市人的一種小時尚吧。
大張偉是一位小老板,有兩家連鎖洗衣店,一家在鐵一村,一家在中心路,買賣還是很紅火的。但是因為一次小糾紛,得罪了冷冰的手下,而冷冰知道後,就上門讨說法了,愣是從大張偉這裏敲詐了一萬元去才罷休。
而冷冰去年第二次被勞教,警察給羅列了很多罪狀,其中廣場所給的是敲詐,就是大張偉被敲詐一萬元的事兒。
而冷冰因為自己老爸老媽的鐵硬關系,各種大罪加吧起來,竟然只判了一年,最終竟然是刑期未滿就被釋放了,這才有了更加恐怖的活閻王了。
在冷冰眼裏,他第二次被勞教的禍害之一就是這個大張偉,必須要狠狠地教訓一下方解心頭之恨,于是讓手下人暗暗打聽這個大張偉的去向。而大張偉得知了消息,也加了小心了,平日很少抛頭露面,整日蟄伏着躲藏着。
而今天大張偉因為要宴請從周村來的高中同學,囿于昔日同窗情,就張羅在華僑飯店吃飯,他考慮的是這家飯店檔次高,安全系數更大一些的。
為了活躍氣氛,大張偉又把當年的一位同學梁穎叫來了,大家一起吃個飯。
聽說大張偉出來了,竟然還在華僑大酒店吃飯,冷冰是氣不打一處來,駕車奔襲而來。
冷冰來到之後,與在大廳門口等候的幾個手下彙合了,這才嚣張跋扈地闖進了華僑大酒店,直奔大張偉所在的那張桌子而去了。
還沒有到跟前呢,冷冰簡直是火冒三丈了,因為他看到了一個女人——他的前女友!誰啊?梁穎!
這個梁穎前年和他分手了,也不說具體原因,只說是性格不合,搞得冷冰很有挫敗感。今天看到依依不舍的前女友竟然和仇家大張偉坐在一起,真是火冒三丈了!
冷冰小跑幾步過去,擡起一腳把桌子踹移位了,然後一把揪住了大張偉,piapiapia的幾個大耳光上去了,“讓你躲,看你能躲到哪裏去!”
大張偉是吓得有點屁滾尿流的感覺了,竟然抱着頭一下子出溜到了桌子底下了,任憑冷冰拿腳踢打也不出來。冷冰氣惱之餘,掏出了随身攜帶的一把鋒利的匕首,朝着鴕鳥一樣把頭往裏伸的大張偉的屁股就紮過去了。
随即一聲聲撕心裂肺的慘叫聲響起來了。為什麽一聲聲啊?因為冷冰是紮了好幾刀啊!
“住手,不準動!”一聲正義的吶喊響起來了!
怎麽了?什麽人出現了呢?
是一位休班的便衣警察帶着家人來吃飯,他目睹了剛才恐怖的一幕,忍無可忍了,上來制止冷冰的暴行。
可是冷冰與幾個手下竟然沒有一個理睬這個警察的,警察自我感覺丢人丢大了,一把掏出了自己的手槍,“砰”地一聲巨響,震撼了華僑大酒店的大廳了。
見是警察掏槍了,冷冰總算是消停了,可是依然感覺心裏的氣沒有完全撒出來。
在幾個手下的簇擁之下,冷冰離開了現場。
事兒就怕琢磨,冷冰離開之後,越想越氣,這個大張偉,這不就是屢教不改地和他冷冰作對嗎?不行,必須給他一個沉重的教訓!
晚上了,冷冰親自帶着人,來到了大張偉治傷的鐵路醫院,從病床上把大張偉挾持到了醫院院子裏。
先是一頓敲打,确認了大張偉與梁穎只是同學關系,沒有別的關系之後,冷冰的手下第一打手大果子說:“民警吓唬兵子一槍,你知道值多少錢?你想斷胳膊還是斷腿?”另一個幫腔道:“這一槍至少值一 萬!”冷冰大吼一聲:“不行,這顆子彈值兩萬!”吓呆了的大張偉是任其折騰一番,最後好說歹求12000元了事,而且還得三天在中心路幹洗店結賬!
目的達到了,冷冰帶着手下尋歡作樂去了。大張偉在女友的陪伴下,回到了病房繼續養傷了。怎麽不報警呢?被冷冰的淫威吓住了,害怕報複啊,現在都這樣了,整天被冷冰惦記着,真不是好事兒啊。
柴桦,撒氣風波過去了,矯厚根忙着別的大事兒——幫表姐暗中奪權,暫時忘記了柴桦的存在了。
第三天早上,柴桦提前到達了停車場了,新人上班一定要勤快一些啊,這是老爸的叮囑與唠叨。
9點鐘了,酒店的那輛标致來了,柴桦知道了,酒店一共三輛标致,而這輛車簡直就成了矯厚根的專車了。
“你的西服怎麽皺皺巴巴的?酒店工裝就是這樣穿戴的嗎?酒店的臉面都讓你丢盡了你知不知道?你現在,立刻,馬上去幹洗西服!中午之前必須回來上班!”矯厚根說完扭頭就走,根本不給柴桦解釋說明的機會。
瞧了瞧自己的西服工裝,确實是有點皺皺巴巴的樣子,可是也沒嚴重到非得幹洗的程度吧?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啊,先忍一下吧,先別給老郝先生惹麻煩。柴桦打定主意了,就告辭了大老張,自己一個人往斜對面的幹洗店去了,也權當是偷點懶吧,這幾天可是有點曬啊,臉都感覺有點黑了。
柴桦去的這家幹洗店,正是大張偉的幹洗店,此時大張偉正憋屈的扶着桌子站着,正在等人呢。等誰啊?等冷冰啊,等着冷冰來收錢了。
柴桦大大咧咧的進來了,一看大張偉,楞了一下神,認識,這不是過去鐵中的同學嗎!雖然認識,但是不是一個年級的,不熟;雖然不熟,可也是一個學校蹲過啊,而且也确實是大鐵一村的鄰居的。
柴桦與大張偉兩個人打了招呼了,表明了來意,需要加快幹洗,就耐心候着吧。
幹洗店裏的小工在忙碌着,而大張偉似乎心有不甘但是無可奈何地在那裏唉聲嘆氣。
柴桦看出來了大張偉的不爽了,但是也不好意思打聽,因為畢竟只是認識,不熟啊。
忽然,一輛雪佛蘭嚣張地停在了大張偉的幹洗店前面,為什麽是嚣張呢?因為他停車的方式竟然是一半人行道,一半車行道,很是霸道啊。
熟悉,這輛車很面熟啊——是他的!誰?冷冰的車,因為冷冰從上面下來了!
很嚣張地,後面的人給冷冰把車門關閉了,但是竟然還是沒有鎖車!
大果子在前,冷冰在中間,後面是兩個打手——這是冷冰行動的标配。
“錢準備好了嗎?”大果子進門就嚣張地吆喝道。
大張偉老老實實地從懷裏掏出了一沓錢,低着頭遞過去了。
此時冷冰等人也進來了。
拿過錢去的大果子,趕快把錢上交給了冷冰。冷冰接過錢來,在手掌上拍了幾下,也不清點,直接就裝入了自己的手包了。
大果子踅摸着,忽然發現了站在店內角落裏的柴桦了,不禁一愣神,然後回過頭去,對冷冰說道“這不是那個玫瑰停車場的鼈孫嗎!”
冷冰把視線投向了柴桦,滿眼的不屑。
“上次撒氣的是不是你?”大果子上前了。
柴桦一愣神,很是委屈地答道“監控都看了啊,絕對沒有我啊!”
“不是你是誰?不是你是誰!”大果子來氣似的,用右手食指點着柴桦的額頭,敲擊着。
柴桦也不躲閃,反而笑了,猛然間,柴桦出手了,真是指如疾風快如閃電啊——右手兩根手指頭竟然夾住了大果子的食指了!
大果子驚愕之下,猛然發力要把手指頭抽回去,可是晚了,自己的食指好像被鉗子夾住了,疼,酸、麻,這可是十指連心啊!
火了!大果子火了,他自從跟了冷冰之後,還從來沒有受過這樣的憋屈呢!
大果子一記毒辣的撩陰腿就使出來了,朝着柴桦的下身猛踢過去。
這一腳要是踢中了,那柴桦下半輩子就得因為下半身的問題而苦惱後悔了啊!
但是更加詭異的事兒發生了,柴桦也出腳了,而且是在大果子出腳之後的瞬間出擊的,而且是采取的最牛叉的方式——硬生生和大果子對腳!
撲通一下,“哎”的一聲驚叫,門外竟然傳來一個女士的聲音了!
這是怎麽了?
柴桦一腳出去,與大果子對腳了,在柴桦彈力之下,那大果子直接往後倒退出去了五六米遠,直愣愣撞在了後面人的身上了。而被撞的這個人又側向撞在旁邊的這個同夥身上,而這個同夥竟然一個趔趄撞着門出去了,而被撞出門的這個夥計竟然又撞在了正要進店的一位女生的身上了!“哎”的一聲,就是她發出來的,太意外了,這是歡迎呢還是什麽意思呢?
進來了,很生氣,後果太嚴重了,進來的這位竟然是——漂亮警花曲曉萌!
來幹洗衣服嗎?不是,曲曉萌是看到一輛雪佛蘭亂停在店前,是來找人挪車的!
“這是誰踢的?”一身警服,英姿飒爽,本來曲曉萌是準備問“這是誰的車?”的,因為這一腳,變成了“這是誰踢的?”的了。
“這不是,這不是那個,曉萌,對,曉萌啊!”冷冰突然睜大眼睛發話了。
他認識曲曉萌啊?認識,當然認識,因為小時候是一個大院裏生活過的,哪個大院?八大局家屬院。
“這是他踢的,我,我們都可以作證!”冷冰幹脆利落地手指向了柴桦。
柴桦是滿臉黑線了,怎麽又是這個漂亮女警官了啊?上次差點被她黑了,看這個架勢,這次又得悲催了啊!
“我,我這是正當防衛啊!”柴桦怎麽也得辯解幾句吧。
掃視了一眼室內的這些人,曲曉萌心裏就明白了,這裏面肯定是有故事的。
“啊,哎啊,哎吆!”地上的大果子反省過來了,因為痛感上來了,所以就開始慘叫了,這不是裝的,是真的,柴桦和他對的這一腳,簡直是摧枯拉朽一樣,
“警官,你看看,這個家夥踢得多狠啊!”冷冰蹲下查看大果子的傷情,雖然看不出來個所以然,但是能夠感覺出大果子是真的疼痛難忍了。
“是他踢我——”柴桦還要辯解。
“他踢你,怎麽他倒下了?不要狡辯!等到所裏再說吧!”小萌不容辯解。
“這不是車站所的地盤吧?”柴桦有疑問了。
“我現在是廣場所的!”小萌答疑解惑了!
我真,這下沒跑了,不過,“我要求把證人幹洗店老板也帶去。”
“好好好,把幹洗店老板也帶去!”大張偉是舉手點贊了。
柴桦聽了怎麽有種自作孽的感覺了,因為冷冰竟然和他一樣歡迎幹洗店老板去作證了!
這是咋回事兒呢?我們下回再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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