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
舞臺燈隔着幕布打在地上昏沉閃爍。
李謂說完将脖子擡起來仰頭看天,黑漆漆的夜幕一顆星鬥都沒有。梁敘摸出火機點了根煙, 腥火亮了起來一點一點燃燒。
褲兜裏他的手機響了起來。
梁敘掏出來一看随即一面摁下接聽擱耳邊, 一面上前拍了兩下李謂的肩膀。電話裏餘聲找不着他人, 梁敘從嘴裏拿下煙繞去幕前。
陳皮剛好從臺上一側跳了下來。
“去看看他。”梁敘對身後揚了揚下巴, “這交給我。”
陳皮沒明白怎麽回事兒就過去了,梁敘在操場門口看見了餘聲。她站在一棵樹下兩手插在背帶褲前的兩個大口袋裏, 穿着白色帆布鞋披散着掃肩發跟十來歲似的。
“怎麽站那兒。”他走近。
餘聲擡眼對他一笑, 将手從口袋裏拿了出來。
梁敘拉過她走進了場子, 地上有一些零零散散的垃圾。周顯正在收拾音響器材,幕布已經開始在撤了。
那天倒騰幹淨場地已經是淩晨。
梁敘後來叫車和她回了租屋,餘聲壓根沒有半點睡意。她從衣櫃裏将其其撈出來抱懷裏, 梁敘去洗了個十分鐘的涼水澡光着上身就出來了。
“她最近掉毛這麽厲害。”餘聲坐在床邊一面撫摸着胖貓一面問他,“晚上還叫嗎?”
梁敘笑着從她懷裏将貓抱起又扔回櫃子裏。
“這得分時候。”他看着她說。
餘聲‘啊’了一下:“什麽時候?”
那雙眼睛有着幹幹淨淨的樣子,梁敘斜挑嘴角聲音壓低說了兩個字。尾聲剛一落下餘聲臉就紅了, 梁敘不由分說欺身壓了下來。她至今對男女之事都懵懵懂懂全靠他控制着, 不一會兒全身就酥透了。
他脖子上的象牙擦過她的胸脯。
餘聲低吟了一下自然而然的摟着他的頭,眼看着他的臉埋了下來。後來的黑夜裏只能感覺到他粗重的喘息, 還有那雙手在她粉紅色的乳-頭上流連忘返。
“什麽時候搬過來?”他咬在她的鎖骨上。
餘聲被迫的仰起頭輕輕‘嗯’了一下, 整個人被他禁锢連話都說不出來。梁敘将她的衣衫褪盡, 然後解開自己的褲子皮帶扶着那坨挺拔對準她推了進去。
那一霎她忍不住叫了出來。
梁敘低低笑了抱緊她下身更加用力一挺, 她的酥胸緊貼着他的胸膛手指摳在他的後背上頭微向後仰着。一時之間男女的味道交彙在床頭, 她額上的發濕噠噠貼在臉頰更顯萬種風情。
屋子裏的歡好味兒濃重極了。
外邊的天黑的看不到盡頭,餘聲枕着他低聲那句‘情-事’慢慢睡着了。第二天醒來梁敘已經去了車鋪,她翻了身洗了個澡然後去學校了。
宿舍裏陳天陽睡得天昏地暗。
餘聲那天有些懶得動也趴去了床上, 她撐開小桌板抱着枕頭找電影看。片子中裏昂抱着一盆花和瑪蒂爾達走在車水馬龍的街道上,四周所有的事物都靜悄悄的褪去。
“什麽電影?”陳天陽忽然湊了過來。
餘聲驚了一下拿下耳麥:“這個殺手不太冷。”
她的話一說完陳天陽從自己床上爬了過來,懷裏扯着抱枕要和她一起看。影片最後兩個姑娘都哭得稀裏嘩啦不成樣子,衛生紙丢了一床頭。
“人生總是那麽痛苦嗎。”陳天陽的眼角還留有淚痕,“還是只有小時候是這樣?”
餘聲配合道:“總是如此。”
背景音樂shape of my heart 跳了出來,瑪蒂爾達蹲在收養所前的草地上将裏昂的花埋在土裏。陽光照下來大地溫暖極了,陳天陽告訴她說自己和李謂好了。
餘聲早有準備并不是有多吃驚。
“可我總覺得哪裏不對勁。”陳天陽将下巴搭在粉紅抱枕上,“他好像不是特別在乎我。”
印象裏這個男生為人處事還挺不錯,餘聲一直都将他們當做好朋友。她關了屏幕界面合上電腦,沉默了一會兒。
“李謂人挺好的。”餘聲說,“會不會是你想多了?”
陳天陽哀嚎了一聲搖了搖腦袋将頭發捋亂,一張臉埋在腿彎也不知道在想什麽。十來秒之後擡起頭打開餘聲的電腦,又找了部電影拉她看。
“下周兼職我還有夜班。”陳天陽說,“今天先堕落會兒吧。”
宿舍裏最角落的那張床上陽光都溜了過去,兩個女孩子靠在一起很認真的看着片兒。那是大四上難得一次神仙般的悠閑生活,什麽也不去想就安安靜靜相處一個懶散的下午時光。
晚上的時候梁敘打來電話。
他那會兒剛走到琴行那條巷道,嘴裏咬着煙和她說話。路燈下遠離的影子又細又長,他的灰色舊短袖衣擺處有一小截別在皮帶裏,應該是從兜裏摸煙下意識蹭了上去也沒在乎,這會兒看着倒有些不修邊幅了。
到了琴行門口才收了電話線。
他推開門去到地下室裏,周顯和陳皮正在忙着各自的事兒。像平時一樣三個人切磋磨合,從寫詞到作曲再到編曲整個流程都是他們一路走到底。
也開始參加一些小型的地下樂隊比賽。
有時候譚家明會親自過來指點,但到最後所有的一切還是要靠他們自己。小衆音樂經歷的潛伏期或許很長,無論爵士搖滾鄉村薩卡斯都是這樣。
自然也有不太好的時候。
他們辦一場街頭演唱會自費金額并不少,門票一張二三十塊來看的也不是很多。還要租場子搭臺子搞宣傳到最後完事兒一趟下來怎麽說也得千兒出頭,賠錢辦這事兒大多玩地下的都幹過。
于是陳皮提議:“要不咱重新進駐酒吧得了。”
他們和譚家明商量了一下,只要不影響在琴行的繼續學習其他都不是問題。畢竟對他們來說學有所成會會這世界也是應該的,當然前提是不能給譚叔丢面兒。
星期六的琴行裏他們都忙着。
梁敘那周雙休,從昨晚過來到現在也就睡了幾個小時。再看周顯和李謂這會兒也乏了,還低着頭和手裏的吉他較勁。他半躺在椅子上伸了個懶腰,雙手放在皮帶上兩邊調了下位置站了起來。
他搓了把臉往外頭走去。
那天的太陽特別好走哪都有光,梁敘一面等公交車一面給餘聲撥電話。路邊有一對情侶依偎在一起很養眼,梁敘無意識瞥了一眼将視線收回來。
電話通了,聽聲音她好像在睡午覺。
“我一會兒就過來了。”車來了,梁敘走了上去,“你收拾下行李看有什麽要拿的。”
餘聲一下子醒了:“什麽行李?”
聞言梁敘擡了下眉,他在角落裏的位置坐好才回她話。她沒忘記他說過的要她搬去一起住,只是沒想到會這麽快。
“那我……”餘聲還扭捏了下小聲問,“現在收拾?”
梁敘低聲笑了:“嗯。”
公交車一路直行往前在開,到了下一個地方停下上來幾個人又繼續走。梁敘看着窗外同行的太陽,路邊一溜兒的服裝飾品店。
“我記得你有條牛仔裙?”他問。
餘聲輕輕的‘嗯’了一下:“你想我穿那個?”
她這會兒縮在薄被裏,也不知怎麽的想起租屋裏他碰她時候低聲的笑。現在好像能感覺到那頭他已經笑開了,餘聲将臉埋進被子裏。
“穿漂亮點。”他說。
等他話音落完餘聲挂掉電話立刻從床上彈跳起來,她從櫃子裏翻了好一會兒搭配差不多便在鏡子跟前挨個看。行李箱的東西也不是很多,十來分鐘就裝好了。
沒一會兒他電話又過來了。
餘聲拉着箱子關上宿舍門,一面往外走一面和他講電話。剛到樓門口就看見他站在外頭的樹下,戴着黑色帽子一手插在褲兜。
聽到輪子滾動的聲音,梁敘擡頭。
她穿着白色短袖長至膝蓋的牛仔裙,頭發從腦後散開,臉頰跟藕似的又嫩又白。北京的陽光從東南邊落在她的腳邊,白皮綠底的帆布鞋襯得這姑娘格外俏皮。
“怎麽這麽快就到了?”她問。
梁敘從兜裏掏出手上前接過她的箱子,另一只手拉過她下臺階。
“路上不怎麽堵。”他說,“想去哪兒玩?”
餘聲‘唉?’了一下:“我們倆?”
“你說呢。”梁敘笑了,“要不讓你打扮這麽漂亮。”
餘聲将臉別向一邊:“我不打扮也漂亮。”
這個時間路上來往的學生都挺多,他們走在最邊上倒也能帶來回頭率。有女生紮堆經過看過來,在那裏注視餘聲目視前方心跳卻止不住加快。
“大小姐。”梁敘揶揄,“有這麽誇自個的嗎?”
餘聲擡頭輕輕的翻了他一眼,梁敘嘴角的笑更厲害了,将她的手緊緊攥在掌心裏。她的皮膚太嫩輕輕一蹭就是一條紅痕,手指細長柔弱無骨摸起來手感太好。
他們先回了趟租屋放行李。
他那天推了所有事兒專門帶她出去玩,周末的北京人流量太多餘聲不願意坐車。兩個人沿着大街小巷四處轉悠,她簡直太活潑小孩的玩意兒都喜歡,一手拿着棉花糖一手拿着糖葫蘆在前頭走。
“慢點兒。”梁敘跟在後頭。
餘聲才不管那麽多,一個勁兒的走着瞧。轉到一條商業街的時候,她本來想繞道卻被他拉了進去。
“這裏都是衣服沒什麽好玩的。”她說。
“嗯。”梁敘朝兩邊看了下,“給你買件裙子。”
餘聲認真的看了他一會兒确認這人并沒有開玩笑,然後拽了拽他的衣擺食指伸向自己的牛仔短裙。淺藍色的裙子将她白花花的細腿裹了起來,梁敘自上而下掃了一眼。
她說:“我有。”
“知道你有。”梁敘不動聲色的移開目光,直接帶她走進前頭一家店鋪,“我買的有嗎?”
餘聲愣了下,莞爾一笑。
後來他看中了一件白色吊帶裙,就是價錢有點好看。餘聲嘴上說着不喜歡卻仍拗不過他,到頭還是買了下來,完事兒她也不想再轉了。
太陽在落山,兩個人原路返回。
公交車停在紅磚胡同的街口天都快暗了,他們在路邊攤上吃了晚飯才回去。馬路邊有愛睡覺的流浪貓,胡同口有老人還在摸着黑要把那盤棋下完。這世界很大很美,有山高水長歲月洪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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