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2)

更新時間:2013-12-20 15:00:32 字數:3630

歐諾自知理虧,不再說話,輕輕拍了拍樂謠的臉,“哎,樂謠,你怎麽樣了?”

樂謠在沙發上蹭了蹭臉,嘴裏味同叽裏咕嚕說着什麽,歐諾聽不太清。

鄧菲走過來說:“既然醉了,不如就在這裏住一晚上吧,反正房間有的是,天天有人打掃,也幹淨整潔得很。”

歐諾看了看樂謠,眸色微沉,“好。”

鄧菲放下酒杯,“你們繼續玩兒,我送他們上去。”

看了歐諾懷裏小貓一樣嘤咛的女人一眼,鄧菲似笑非笑,“一間房還是兩間?”

歐諾抿着唇沒有說話,鄧菲輕輕笑出聲來,一樓喧嘩非常,二樓卻十分靜谥,她輕輕的笑聲顯得微微刺耳,似乎都撓在他蠢蠢欲動的心上。

他對她是真心的,他從來沒有這樣确定過自己的感情,可是她呢?

看着床上蜷縮成蝦米狀的女人,他雙眼微眯,帶着危險的氣息,她的漫不經心,她的虛與委蛇,讓他漸漸地不能再忍耐,她到底在想些什麽?

他從來沒有這樣不确定過一件事情。

他的太過确定與不确定,讓他寝食難安,确實,不向外界宣布他們倆是情侶關系對他的事業會比較好,好很多,可是明明應該是為他好的事情,卻讓他覺得煩躁,他需要做點什麽确定一下,确定一下他也擁有她,這種想法漸漸地開始噬咬他的內心。手指劃過她的臉頰,他眼中漸漸堅定下來,因為喜歡她尊重她,他忍得夠久了,現在她也承認是他的女朋友,既然她遲早都是他的,那麽……

床上的女人忽然從喉嚨裏呓出一絲難受的呻吟,她吃力地用手支起身體,眼皮似乎很重,她擡不起來,只是如小雞啄米一般地上下點着,帶着七分的委屈三分的撒嬌,“我想喝水。”

歐諾只覺得喉嚨一下子幹渴非常,到飲水機前用一次性的紙杯打了點水,自己先咕嚕咕嚕喝了一大口,然後才重新倒了水走到床邊。

樂謠已經換了個姿勢,将枕頭靠在背後坐着,神色有些疲憊,接過他遞過來的水,雙手捧着喝完了,将紙杯放在旁邊的桌子上,她深深地呼出口氣,空氣中滿是酒精的分子,帶着意亂情迷的味道。

“我們今晚不回家了嗎?”因為神志微迷,她語言中帶着幾分的延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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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諾只是用烏黑深沉的眼睛看着她,“你沒醉?”

樂謠閉着眼睛苦笑,“我這樣還不叫醉?”

“至少沒有醉到不醒人事的地步。”

樂謠用力睜開眼看了他一眼,只一眼,清澈熒亮,似乎能看透他心裏所以不堪的心思,歐諾有些窘迫。

她輕輕反問:“不把我弄得不醒人事,他們會放過我嗎?”

可是這句話在歐諾眼裏,竟有些做賊心虛,他剛剛想什麽來着?她一定是都知道的對不對?

她表現出的遲鈍,她內心實質的淡定,她永遠不知用在何處的小小心機,歐諾越想越覺得這女人滑得跟泥鳅似的,他惱羞成怒地往前走兩步,高大的身影罩住她,“那你說,我今天會放過你嗎?”

樂謠只是随便擺了擺手,“別鬧了,歐諾。”

歐諾一把握住她的手指,彎下身來輕輕含住她的指尖,感覺她的身體微微一顫,他滿意地彎起唇角,聲音帶着極致的誘惑,“樂謠,我想吻你。”

樂謠吓得猛地将手指抽回來,原本的七分醉意也散了大半,她往床的另一邊滾過去,卻被他結實的手臂阻攔了去向,他的氣息離她那樣近,他的心跳離她那樣近,空氣中泛着的酒精氣息将他們層層包圍,漸漸地,發酵成了淫靡欲望的使者。

她捉住他的手,眼中有着難堪傷疼迷蒙,“不要這樣……”

歐諾埋下頭來吻她,“乖,會很舒服的。”

她緊咬着唇,腦子裏的理智漸漸飛遠,只剩疲乏與本能,她側過臉,任他的唇吻在她的頸項上,聲音帶着喘息哽咽:“……會後悔的。”

他重重地在她胸口上咬了一下,“我不會。”

她忍不住叫出聲來,腦子裏似漸漸升騰起一團霧氣,她什麽也看不到,看不到過去,看不到未來,只能夠感知他在她身上燃起的火苗,身體的渴望是那樣的急切,他的每一次碰觸都是那樣的火熱。

她雙手捧着他的臉,眼中似有千言萬語,“歐諾……”

他看着她,像個孩子一樣純粹地笑了。她不由得悶哼出聲,腦海裏最後只留下他的笑容,那樣純粹如水晶的,似乎只是一個孩子得到了自己夢寐以求的東西而露出的欣喜……

“你是說,她回家的事都沒提前和你商量?”坐在酒吧高腳椅上的燕尋十分詫異。

歐諾瞪了他一眼,終究還是忍不住賭氣說:“她要去哪裏為什麽都要和我商量?”

燕尋忍不住笑咧了嘴,“失戀了吧,被甩了吧,沒氣兒了哪,哈哈哈,歐諾,你自認風流,沒想到也有今天,氣死你氣死你。”

歐諾忍無可忍,一腳踢在他的凳子上,“砰——”燕尋連人帶椅摔在地上,發出大大的聲響,引來周圍的人注目,他尴尬地爬起來,瞪着歐諾嘲笑:“活啊,該啊!”

歐諾站起來,不甩他,徑直離開酒吧。

紅色的法拉利在空蕩蕩的在大街上風馳電掣地奔跑着,疾速的風劃過耳邊,卻依然帶不走他心裏的煩躁,歐諾打開音響,将音樂的聲音調到最大,刺激耳膜的吵鬧聲讓他暫時可以不用去思考那些會令他惱火的事情,他一腳踩上油門,車子的速度以更快的速度向前沖刺着。

拐角處的路燈忽入眼簾,刺目得讓人睜不開眼,微一眨眼間,路中間卻多出了一只小狗,以黑溜溜可憐無辜的眼睛看着他,歐諾心中受了驚,方向盤急劇打轉,車胎在路面發出比震天的音樂更為刺耳的摩擦聲。

“歐諾,你醒醒吧!”王秀嘆了口氣,“你自己也是演戲的,那女人對你是不是真心你難道就真的一點也感覺不出來?她不過當你是踏腳石而已,你再怎麽說也是個天王,為了一個芝麻小的女明星至于嗎?”

“出去!”側躺在床上的歐諾看也不看她一眼,只是堅定地說着抗拒的話。

“你——”王秀氣結,怒道,“歐諾,我可告訴你,你走到今天不容易,成就一個天王不容易,可是要毀掉一個天王就太容易了。”

見歐諾仍然沒有搭理她和她好好談一談的意思,王秀氣呼呼地甩門離開了。

室內靜谥下來,沒有那些聒噪,可是他的心卻仍然不得平靜,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的歐諾越想越覺得那女人太可氣,将他害到如此地步,她難道一點責任都不需要負嗎?

前天一大早她就離開了,然後就打電話告訴他她要回家了,他再問她,她卻只和他打着哈哈,說的都不是在點的實話,那女人,實在太可恨了。

咬着牙再次撥出號碼,電話那邊卻一直無人接聽,歐諾賭氣一般反複地打,直到手機裏響起“你打的電話已關機”這樣的回應。

猛地将手機摔在牆上,“啪”的一聲悶響,手機與牆面撞擊,斷成兩半。

歐諾往被子裏一縮,腦子裏卻依舊想些亂七八糟的,她剛剛沒有接到電話,手機之所以會關機應該是因為被他打到沒電的結果吧!她如果看到來電顯示說不定會給他打過來,掀開被子的一角看向牆角已經完全不可能展現其功能的手機,歐諾心裏更悶了。她打過來他接不到更好,讓她也嘗嘗找人找不到的煩心,可是,那女人會煩心嗎?歐諾皺了皺眉,那女人主動給他打的電話用指頭數都數得出來,八成打一個打不通便不再打了,越想越有這種可能,歐諾咬了咬牙,吃力地爬下床,撿回被摔的手機,将裏面的磁卡取出來,安放到另一個新的手機上。

可是手機為什麽一直都不響呢?

她會不會已經打過了,就在手機暫時壞掉的那段時間?如果她已經打過了,那他豈不是等不到了?可是她一通電話找不到他,難道就不會像他一樣多撥幾通?

歐諾皺着眉,被心裏腦裏充斥的小家子氣的想法怄到了,他歐諾居然因為一個女人神經錯亂到這地步了。

大男人做什麽就應該斬釘截鐵,哪有這樣別別扭扭的?他翻起手機裏的電話薄,決定再次打過去。

這時手機鈴聲響起來,歐諾心中冒出一串串喜悅的泡泡。

“喂——”他等得幾乎有些氣急敗壞。

“嗯。”電話那頭的樂謠明顯比他要鎮靜安寧得多了,“有事嗎?”

歐諾悶聲問:“你說我有沒事?”

他出車禍的事情應該早就被報道出去了吧!雖然傷勢并不重,但她如果敢說不知道,他一定會掐死她。

樂謠沉默了一下,然後才說:“你開車應當小心一點才是。”

歐諾這才笑了,竟然只因為她淡淡的一句話,他便覺得心中歡喜,“你擔心嗎?”

“當然。”

“那你快點回來照顧我啊,那樣我會好得比較快。”

“歐諾。”她的聲音帶着遲疑,似乎有什麽話難以啓齒。

“什麽?”她只要有話對他說,總是好的,他心中仍然開着愉悅的香花,原來真的有一個人,可以輕易讓他如此快樂,幾乎不費她吹灰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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