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 ☆、滿朝文武愛上我14
郁莫寧請去邊疆這件事還真打了唐棠一個措手不及。不過對于她來說也是好事。一個被百姓神化了大将軍,口碑極好,早點到邊疆去守着更好。
城牆之下,唐棠身着繡着黃底繡鳳凰的披風,鬓發被齊整的挽在花冠之中,咬着珠鏈的鳳凰金簪定住了發髻,玄青色袍裳袍角曳地,衣襟層層疊疊,依稀可見精致繁瑣的紋路。白皙的頸管挂着一串二十四枚碧玺朝珠,眉間朱砂妍妍放光,潔白如玉的臉龐上也帶上了欣悅的微笑。
“此番一去,便是山高水長。武侯,千萬珍重。”
站在她對面的男人穿着一身明光铠,經由陽光反射如魚鱗片一般五彩生輝,高大昂揚的身軀背光而站,少了那股子陰沉氣息,卻收斂不了積年的威嚴傲慢,他盯着她看。“陛下珍重,臣守被戍邊,不知何年何月再能一歸,只望陛下別忘了臣。”
謝玄不喜他盯着唐棠看,不知是因為一直就對他沒有好感,還是這樣暧昧的話,他極不喜歡。“武侯這裏那裏的話,如今已經是四月,到了年尾帝都飄雪足以商梅時,武侯便可歸來述職過年了。”
唐棠也是這麽想的,不知道為什麽她總覺得這個武侯特別的危險。也許只是她想多了,對方也許就是單純的愛慕着她呢。這麽一想,心裏就迅速的搖頭了,這種可能連她自己都不相信。
“丞相此言有理,辛苦武侯了,等到将軍你回帝都之日,朕定當親自迎接,共飲屠蘇酒。”
郁莫寧臉上的長疤有些吓人,特別是在他沉默着不說話的時候,他越過唐棠,瞥了謝玄一眼,那一眼森寒冰栗,讓人直墜冰窟。
明明是一匹狼,卻偏偏裝成家養的狗。
“臣等着那日。”抱拳說罷,他笑了,笑容深邃難測。很快,飲完了送別的黃酒,郁莫寧突然拿出了一只玉簪獻給唐棠,“這是我的一片冰心,還望陛下受用。”
先是送小老虎,現在又送女子束發的玉簪。在一衆将領朝臣八卦的目光下,唐棠也不知道收不收。不收,好像對郁莫寧不太禮貌,畢竟這是人家臨別前的一個禮物。收了,便坐實了和郁莫寧不清不楚的暧昧關系。
感覺身邊的氣息有些冷人,唐棠心裏苦笑一聲,臉上露出了欣慰的微笑,“武侯的拳拳之心,朕知道了。”站在身邊侍奉着的女官端着托盤接了過來。
唐棠瞅了一眼,擺放在紅色錦緞上玉簪樣式古典,散發着一種被收藏多年的老綠的玉色,簪頭鑲着金花,雕工精湛,金花小巧玲珑,被包裹在翠苞之間。簪身扁長,玉色深邃。簪尾圓扁,有小勾,簡直就像是鑰匙一樣。
收回了目光,倒也沒有多想,便讓女官退下了,直到送走了那尊不好惹的大神。遠處塵埃四揚,楊柳春風藹藹,黃日天涯官道。
唐棠笑着看了謝玄一眼,“愛卿,咱們也打道回府吧。”
謝玄瞥了她一眼,臉上神情淡淡,“是,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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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棠摸了摸鼻子,總感覺他在生氣?難道是因為郁莫寧送了玉簪子給她?
這個猜測因為沒有證據支持,所以也只能是在心裏想想。雖然武侯離開了,但是朝廷仍然很忙,而金玉案的相關人員死的死,離開的離開,如意她又不能抓,所以只能擱淺了。
寶藏的所在地倒是挺好奇的,私底下也讓秦女官查了查留下來的典籍,不過她的全部精力還是留在朝廷之上。
江北一帶在進入夏季之後發生了旱災,于是新皇上任第一年舉行的大國試推遲到第二年的五月。也以為這次特大的旱情,為了減少不必要的麻煩,推行全國興建水利民生建設,并且挖掘擅長水利方面的人才,不看出身。也因為如此,那一段時間唐棠連上朝都不太敢去,因為朝中多世家貴族,明明上朝便明嘲暗諷,要不是幾位老臣以及謝玄支持着她,想要裝糊塗混過去還真挺不容易的。
不過幸好擇選的人才給力,江南一帶水災得到了很不錯的解決,而秋季內地連續多日未曾降水,在有的水庫下也稍微緩解。這個時候羽流真人也派上了用場,祈雨臺上,唐棠就看見他神符一道在指尖燃成青藍色的灰,默念有聲,過了一會兒,滿空便落下了雨水。
一年過去了,各地也算是風調雨順,對于這一年唐棠的政績,史官筆曰 : 初登基,治旱情頗良。因為只是短短一年,成效并不大,雖然在各方面都小小的嘗試了一把,不過唐棠也知道如今的朝堂還是世家大族的朝廷,她也不能輕舉妄動。況且國考快來了,國考是顯聖王朝唯一能夠改變自身命運的一關,不論出身,只論才華。當然有身世又有才華為優,比如說她的丞相謝玄。
朱雀大街人聲鼎沸,車馬骈阗,衣袍并連成章。青天白日,店鋪雲集,有賣珠寶的、錦緞的、鐵器的、書籍……還有酒樓賭坊青樓客棧等等。來自西域的有壯實黑黢黢的昆侖奴,也有金發碧眼的美人胡姬,更有一身兜衣披連帽的外夷人。青稞酒葡萄酒等外貨、有些陳舊的水晶瑪瑙、銀杏話梅桃子葡萄一類的幹果、泛着灰塵的羊皮卷子……鋪在地上的賣的東西,只有你想不到的,沒有你買不到的。
唐棠還是頭一次出宮,便張大眼睛看了這麽一路,看見糖人、燒餅、烤番薯、冰糖葫蘆口水都快流了出來,最後還是陪着她出來玩的謝玄給墊付了銀子。
“表哥,帝都一直這麽熱鬧嗎?”一邊扳着板栗吃着,一邊問。她手裏的紙袋裏很快所剩無幾。眯了眯眼睛,她舔了舔嘴唇,簡直是好吃到爆啊。
“帝都雖然是王朝的中心,只是像這樣熱鬧的時候,一般只有元宵中秋等節日慶典時。不過五月便有大國試,來自全國各地的學子全都彙聚于此,在這個基礎上,形成了新的商業鏈,所以這樣的預先熱鬧也是有一定基礎的。”謝玄分析着,眼利的将纖小的小姑娘從擠過來的人群裏拉到自己身邊。小姑娘也就是唐棠,聽他說得頭頭是道,還嚼着板栗,睜大了一雙玲珑剔透的眼珠。
大街上人聲喧嘩,伴着叫賣聲、吵鬧聲、論價聲,形形色色的各類聲音讓人有些頭痛,不過擁有世家完美禮儀的謝玄也只是眉間一蹙,“人太多了,薰兒你往這邊走。”不知怎麽的,唐棠突然有些心動,那聲音裏滿滿溢出的寵溺,也讓她有些想入非非。
她剝了一顆板栗,踮起腳尖,趁着人流彙聚時,他護着她的時候塞入他的嘴唇裏。散發着溫熱的氣息,帶着香郁的味道,謝玄愣怔一下,慢慢的嚼咽了下去。
她臉頰上還帶着狡黠的笑容,似乎為得逞而開心着。這一年來,她的五官長開了許多,去了幾分稚嫩,多了幾分豔色。此時一身青色竹葉般輕俏的長裙,長發垂腰,輕輕晃動着,似一匹綢緞,更襯得體态纖細窈窕。香鬓如墨,佩戴着幾朵雪絨球,眉間紅痣映得眉眼修長嫣然,包子臉在經年埋首案牍署字間蛻化為鵝蛋臉。白皙的膚色,嫣紅的嘴唇,十八歲的她,恍惚間又回到了幼年時,無論時光如何流轉,她還是那個貪吃的小姑娘。
謝玄微微張唇,只見她轉身看着另外一邊說,“好啊。”便把臉上神色收得一幹二淨,優雅的、永遠的攜着春風般和煦的微笑。
唐棠大飽眼福,又吃得一個腸滿肚圓,這一趟微服私訪雖然還只是朱雀大道左右,卻也已經非常滿足了。說起來,來到這個世界快兩年的她,還是頭一次出宮的說。
當然這一次出宮,也不只是為了玩。畢竟是微服私訪,這個“訪”字還是不能落的。大國試在即,為了了解一些狀況,她求了謝玄好久,還簽了喪國辱權的條約,好不容易才出來的。
“稷宮的學子據說都已經入住了稷宮周圍的書坊樓院,我們到那裏去看看?”稷宮作為顯聖王朝的國學,一直以來都是全國各地民間書院的标杆,就算是帝都的三大貴族的學府也要從流。
謝玄倒是沒有拒絕,只是說:“稷宮的掌教杜元冰大人最近大張旗鼓的講座,也許正好能夠聽上一課。”
“哦。”唐棠頗有雅致的道:“據說,稷宮講學時,學子需着白衣玉簪,先生也着白衣。便有了滿座衣冠勝雪的典故,我還真想瞧瞧,不過……”瞧了自己這一身貴族女子的打扮,到時會不會被打出來啊。
謝玄自然知道她的顧忌,語氣緩和,似笑非笑。“放心,昨兒我和杜元冰說過你要來,又因為你是私服,不讓張揚。今日稷宮自然是開放着。”
果然也聽到旁邊穿着書院服裝的學子幾幾成群,在一邊議論着這件事。稀罕、不尋常,一類的詞彙飄入了唐棠的耳朵裏,說得她面紅耳赤,有些不好意思了。
作者有話要說: 悔恨,趕榜單中。
哭,這就是不日更的下場。
我還有差不多四千的字數。
所以,晚上還有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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