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0
楚錦一臉愁苦的看着自己手上的東西, 就在前幾天,羅氏突然就送過來的,說是嫁衣是交給別人做了的,但是這一身總要有一樣是自己做的比較好,就将這個到時候要蓋在頭上的喜帕拿過來了,讓她……加些東西上去。
從拿過來到現在, 三天的時間過去了, 帕子上倒是什麽東西也沒有, 她的手上倒是多了一些針眼, 不過太小看不出來而已。
可針紮下去的時候确實很疼啊……
如雨從外面進來,手裏端了楚錦愛吃的糕點,在旁邊放下就見自家小姐苦大仇深的坐在那裏, 如雨一時之間有些恍惚,好像兩年的時間說過去就過去了。
好像剛剛知道大人和小姐要成親, 日子就這麽一下子過去了。
如今十五歲的小姐看起來更多了幾分女子的風韻呢。
這麽想着, 如雨突然想起剛剛外面接到的話, 小聲的道:“小姐, 剛剛前面傳話過來,說是謝家小姐約您明天出城去玩兒,您看……”
“明天?出城?好啊。”
楚錦幾乎是先前的疑惑過了就立馬答應了, 這段時間悶在屋裏根本就那裏也去不了,能夠出去逛一圈兒自然是好的。
而且……
楚錦眼珠子一轉,看了看手中的帕子,嘿嘿的奸笑了兩聲, 還可以順便把這東西帶出去給外面的繡娘繡好,這個帕子應該要不了多長的還時間吧?
大不了等過兩天出門的時候再去拿就好了。
這麽想着,楚錦幾乎是瞬間放下手中的帕子:“你去傳話啊,就說明天在城門口見,诶對了,城外是有一片馬場吧,我們明天就去那兒去。”
“是。”
如雨應了一聲,出了竹園又去前面說這一聲這才回來。
而竹園裏,楚錦面上挂着笑意,頗為嫌棄的将這個禍害了自己的手的東西推開了一些,然後像是心裏放下了一樁大事兒。
Advertisement
府中自然也是有兩個繡娘的,但是她哪裏敢去找啊,她大概也知道在這個地方許多女孩兒嫁衣都是自己繡的,她只繡一個帕子算是很好的了,就這還要拿去找繡娘,會被訓的。
要是過來投胎的時候将上一世的事情全忘了說不定就會繡了……
次日楚錦出門的時候就悄悄的将那塊帕子拿着出去了,出城的時候順便就去了一下附近的繡莊,将那塊帕子交給掌櫃了,又說了需要的圖案,和來拿東西的時間付了定金之後才從裏面出來。
“小姐……這樣若是夫人知道了。”
如雨跟在楚錦身邊心裏有些忐忑,雖說夫人向來開明吧,但是這種事情……
“怕什麽,你不說我不說,誰知道?”
“可是……”
“沒什麽可是,人家估計已經等急了,我們先去城門。”
楚錦沒等如雨把話說完,已經匆匆忙忙的拉着她往外面去了,要說話也不應該在這兒說啊。
不過這也算是完成了一樁大事,想到婚期将近,楚錦就哼哼了兩聲,某個人倒是可以高枕無憂了,什麽事情都不用他操心,她卻要繡那什麽帕子。
見楚錦絲毫沒有害怕的意思,如雨也只得将心底的那些想法給壓下去。
到了城門,果然就見謝嘉怡已經在那兒等着了,兩人見面之後索性就上了一輛馬車,坐定之後謝嘉怡才拉着楚錦的手嘆息:“你說我都多久沒見到你了?你整天悶在屋裏幹嘛呢?”
“大概是在孵蛋……”
楚錦擡頭看着馬車頂,幽幽地道,話音剛落謝嘉怡就忍不住道:“我看你是婚期将近,不能出門了吧,今天是不是偷偷溜出來的?”
“你覺得要是不讓我出來,你這邊傳進去的消息我還能知道?”
楚錦忍住了翻白眼的沖動,要是真不讓她出來的話,首先陸行一的那一關就過不了,更別說後面還有羅氏看着呢。
謝嘉怡沉默了片刻,不得不承認楚錦說的很對,要是陸家真的不讓她出來,那自己的消息根本就遞不進去,不過仔細這麽一想想,又覺得錦寶的運氣實在是好,從小就在那個家裏長大的。
家中的長輩都是當做自己的孩子來疼愛的,現在就嫁在那個家裏面,不過是身份上有些變化而已,到底還是受人愛護的,也不會有不長眼的下人什麽的來眼前礙眼。
雖然……
她家丞相大人是老了一點點,咳咳,不過這個可以忽略不計。
馬車一路晃晃悠悠的到了城外的馬場,這一片馬場是前兩年剛剛建起來的,據說背後的東家身份貴重,楚錦去年開始學騎馬就喜歡來這裏,倒是沒有過多的關注着背後的東家到底是誰。
到了之後謝嘉怡就興匆匆的拉着霍珠往那場左邊去了,那邊是養着馬的地方,一邊往那邊走還一邊忍不住到:“前段時間我過來的時候,在這邊相中了一匹馬,我帶你去看看,挺溫馴的,适合你這種剛學的。”
謝嘉怡從小就不是按照大家閨秀的路子來養的,早幾年就已經學會了騎馬了,反倒是楚錦還是後來軟磨硬泡,用不嫁了威脅才叫陸行一答應了讓她來學騎馬。
現在也是……半吊子。
剛剛想着楚錦突然就覺得旁邊好像有什麽人在看着她,下意識的就轉過頭去,不過一眼便看見那邊穿了一身青色袍子,正面無表情的往這邊過來的……陸行一?
他怎麽來馬場了!
楚錦瞪大了眼睛,片刻後突然跳到了謝嘉怡的另一邊抓着她的手臂。
謝嘉怡還沒看見陸行一,只是奇怪的看着楚錦:“你做什麽?”
“我我……陸行一過來了。”
楚錦結結巴巴的說完,一臉想哭的表情,謝嘉怡順着楚錦的目光往那邊看過去,果然就見諾大的馬場上,陸行一正慢慢的順着道兒往這邊過來,那目光……
分明就是穿過她直接落在楚錦的身上的。
而且,謝嘉怡總覺得這個時候自己若還是留在這裏,不太合适。
回過頭來笑呵呵的一邊說話,一邊伸手将楚錦的手拿開:“我覺得你現在應該不大有時間跟我去看馬了,我一個人去就好,你還是……”
目光往陸行一那邊看了一眼,笑的一臉奸詐:“你現在還是好好的在這兒等着比較好。”
說完不等楚錦說話,已經快速的走了,楚錦‘诶’了兩聲就想要跟上去,可剛剛轉身跟了兩步,就聽見後面陸行一涼悠悠的聲音傳來:“去哪兒?”
楚錦身子一僵,半晌才回過頭來,看着陸行一嘿嘿的笑了兩聲:“沒去哪兒啊,你怎麽過來了?剛剛都沒看見你。”
“是嗎?”
陸行一眯了眯眼,又走進了一些,楚錦僵硬的站在那裏,連後退都不敢,氣勢逐漸的就弱了下來,縮着脖子:“那什麽,我就是過來走走。”
“嗯。”陸行一應了一聲,目光往她的臉上看了一眼,半晌才應了一聲,然後轉身往另一邊走:“跟上。”
楚錦可憐巴巴的看了一眼謝嘉怡離開的方向,在心裏罵了一聲沒良心,這才跟在陸行一的後面垂着頭有氣無力的走。
面前的男人比她高了太多,目光這麽看過去就只能夠看見背影,楚錦撇撇嘴。
陸行一走在前面,想都不用想後面那姑娘定然是一臉不滿的,心裏突然有幾分無奈,兩年前就已經将事情定了下來,且……婚期将近了,這會兒卻突然有些不舒服起來,大抵是在她的身上從未見過她對自己的愛戀,相反的,好似時常還有些躲避的嫌疑。
這樁婚事,本就是他求來的,想必她心裏不高興,可兩年的時間還不夠?
想到這裏,步子突然就停了下來。
楚錦沒有防備,還低着頭往前走,猛地撞了上去,捂着額頭擡頭,就見陸行一已經緩過神來了,正低頭看着她。
“你幹嘛啊!突然停下來!”
陸行一對她的怒吼充耳不聞,只看着她捂着額頭的動作,伸手過來将她的手拿開,然後自己的手覆上去:“很疼?”
“啊……啊。”突如其來的溫熱的觸感,楚錦還有一些沒有反應過來,呆呆的應了一聲就保持着這個姿勢仰着頭看着陸行一,見他眉眼溫和的低頭揉着自己的額頭,突然就覺得……
這樣也挺好的。
其實前兩年一開始說起這樁婚事的時候她心裏就不會反對,只是這兩年心裏的想法漸漸的多了,總是弄不清楚自己的心裏對他究竟是什麽感覺。
一開始剛剛穿過來就被丢棄,那個時候連自己撿吃的的能力都沒有,只能等着餓死,那個時候遇見他是感激的。
某一段時間甚至有些小心翼翼,但是後來漸漸的那些感情都變了,逐漸的在他面前無所顧忌。
可她總覺得那些感情類似于親情,感激,很多複雜的情感摻雜在一起,可就是沒有愛情。
就在剛剛的這一瞬間,看着他的眉眼,突然覺得……
就算沒有愛情又怎麽?況且她自己都不能保證自己的心裏沒有動心,只是其餘的感情太強大壓制住了而已,就算是沒有,難道親情不是更好嗎?
由親情開始的婚姻,或許會更好也說不定呢?
“想什麽呢?”
陸行一的聲音突然傳來,楚錦‘啊’了一聲回過神來,搖頭:“沒想什麽。”
然後眉眼彎彎的看着陸行一的臉:“被美色所迷了。”
陸行一挑了挑眉,見她仰着頭說話的時候眼中亮晶晶的,竟突然有些不大好意思,原本落在她額上的手敲了一下:“胡說什麽。”
沒有胡說啊,本來就挺好看的,而且現在的陸行一在朝中為官,比之以前多了幾分韻味,讓人看着更加的移不開眼了。
突然開始慶幸前兩年就把親事定下來了,不然就這麽被人搶去了,損失多大?
腦海中胡思亂想着,楚錦漸漸的又沉進了自己的思緒裏,看的陸行一有些無奈,又敲了一下,楚錦這才捂着頭不滿的看着他。
“你幹嘛又敲我?”不滿的情緒很嚴重,說完沒等陸行一說話,餘光突然就看見面前這個面色淡淡的男人的耳朵有些……紅?
楚錦疑惑的眯了眯眼,想要湊近看的更清楚一些,就踮起腳尖往那邊湊,還沒湊近,突然就聽見那邊傳來一道爽朗的聲音:“你們做什麽呢!”
突如其來的聲音,楚錦吓了一跳,腳下一個不穩,重重的朝着陸行一的身上就栽了過去,陸行一下意識的伸手把人攬在懷中。
“……”
兩個人一陣沉默,看向那邊打馬過來得人,楚錦看着那人眯了眯眼:“那誰?”
陸行一往那邊看了一眼,淡淡的收回目光:“今年的新科狀元。”
他今天就是和這個人一起過來的,只是沒想到看起來文文弱弱的一個書生,且還是文狀元馬術竟也不錯,可這會兒在面前就有些礙眼了。
陸行一的目光移過去的時候就有些涼,那新科狀元楞了一下,看了看兩個人,好半晌才想起來丞相家裏有個兩年前就定親的小女娃娃,那個時候還有許多人議論這些事情呢。
如今兩年的時間過去了,倒是沒人議論了,可這一向面無表情的丞相在這姑娘面前倒是不一樣,莫不是就是那和丞相定親的小姑娘?
這麽想着,這位新科狀元想也不想的調轉馬頭,遠遠地留下了一句:“當我沒來過。”
楚錦和陸行一對視一眼:“……”
半晌之後,楚錦才反應過來陸行一的手還在她的腰上,而她整個人都窩在他懷裏。
臉上突然就是一紅,手忙腳亂的推開人,咳了一聲轉身:“那個……你既然是陪着別人來的,那就先過去吧,剛好我可以去找嘉怡……”
“不用。”
陸行一淡淡的道:“你跟我一起。”
說完不等楚錦反應過來,突然就伸手拉着她往另一邊過去,那邊是休息的地方,景色也還算是不錯,和馬場是分開的,穿過月洞門過去就是另外一種不同的風格。
陸行一拉着楚錦,不顧來往馬場下人的目光,直接就往一邊的抄手游廊傳過去,進了一處院子,才放開她。
楚錦撇撇嘴,揉着自己的手腕兒跟着陸行一進去。
剛剛進了裏面就忍不住嘟囔:“你帶我來這兒做什麽?”
那樣子就跟受委屈的小媳婦兒一樣,不滿但是又不敢委屈,陸行一看着她這個樣子,眸光閃了閃,心中莫名的有些……不悅。
他想看見她高高興興,而這兩年愈發的不喜歡看見她這種明明委屈卻又不敢說的樣子,盡管知道她大部分都是故意的。
作者有話要說:
這段時間一直在糾結結局的事情,說實話第一次寫這種,心裏都是沒底兒的,要寫結局的時候自己都有一些懵了,所以一拖再拖,我認罪,我忏悔,盡量快些把結局寫出來,也盡量讓他們的感情線明顯一些。
同類推薦

福晉有喜:爺,求不約
老十:乖,給爺生七個兒子。
十福晉握拳:我才不要做母豬,不要給人壓!
老十陰臉冷笑:就你這智商不被人壓已是謝天謝地!你這是肉吃少了腦子有病!爺把身上的肉喂給你吃,多吃點包治百病!
福晉含淚:唔~又要生孩子,不要啊,好飽,好撐,爺,今夜免戰!這已經是新世界了,你總不能讓我每個世界都生孩子吧。
老十:多子多福,乖,再吃一點,多生一個。
十福晉:爺你是想我生出五十六個民族五十六朵花嗎?救命啊,我不想成為母豬!
言情史上生孩子最多女主角+霸道二貨總裁男主角

逆天毒妃:帝君,請自重
(新書《神醫小狂妃:皇叔,寵不停!》已發,請求支持)初見,他傾城一笑,攬着她的腰肢:“姑娘,以身相許便好。”雲清淺無語,決定一掌拍飛之!本以為再無交集,她卻被他糾纏到底。白日裏,他是萬人之上的神祗,唯獨對她至死寵溺。夜裏,他是魅惑人心的邪魅妖孽,唯獨對她溫柔深情。穿越之後,雲清淺開挂無限。廢材?一秒變天才,閃瞎爾等狗眼!丹藥?當成糖果吃吃就好!神獸?我家萌寵都是神獸,天天排隊求包養!桃花太多?某妖孽冷冷一笑,怒斬桃花,将她抱回家:“丫頭,再爬牆試試!”拜托,這寵愛太深重,我不要行不行?!(1v1女強爽文,以寵為主)讀者群號:,喜歡可加~

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
回到一九九六年,老謝家的女兒謝婉瑩說要做醫生,很多人笑了。
“鳳生鳳,狗生狗。貨車司機的女兒能做醫生的話母豬能爬樹。”
“我不止要做醫生,還要做女心胸外科醫生。”謝婉瑩說。
這句話更加激起了醫生圈裏的千層浪。
當醫生的親戚瘋狂諷刺她:“你知道醫學生的錄取分數線有多高嗎,你能考得上?”
“國內真正主刀的女心胸外科醫生是零,你以為你是誰!”
一幫人紛紛圍嘲:“估計只能考上三流醫學院,在小縣城做個衛生員,未來能嫁成什麽樣,可想而知。”
高考結束,謝婉瑩以全省理科狀元成績進入全國外科第一班,進入首都圈頂流醫院從實習生開始被外科主任們争搶。
“謝婉瑩同學,到我們消化外吧。”
“不,一定要到我們泌尿外——”
“小兒外科就缺謝婉瑩同學這樣的女醫生。”
親戚圈朋友圈:……
此時謝婉瑩獨立完成全國最小年紀法洛四聯症手術,代表國內心胸外科協會參加國際醫學論壇,發表全球第一例微創心髒瓣膜修複術,是女性外科領域名副其實的第一刀!
至于衆人“擔憂”的她的婚嫁問題:
海歸派師兄是首都圈裏的搶手單身漢,把qq頭像換成了謝師妹。
年輕老總是個美帥哥,天天跑來醫院送花要送鑽戒。
更別說一堆說親的早踏破了老謝家的大門……小說關鍵詞: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無彈窗,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最新章節閱讀

鳳唳九天,女王萬萬歲
【本文一對一,男女主前世今生,身心幹淨!】
她還沒死,竟然就穿越了!穿就穿吧,就當旅游了!
但是誰能告訴她,她沒招天沒惹地,怎麽就拉了一身的仇恨值,是個人都想要她的命!
抱了個小娃娃,竟然是活了上千年的老怪物!這個屁股後面追着她,非要說她是前世妻的神尊大人,咱們能不能坐下來歇歇腳?
還有奇怪地小鼎,妖豔的狐貍,青澀的小蛇,純良的少年,誰能告訴她,這些都是什麽東西啊!
什麽?肩負拯救盛元大陸,數十億蒼生的艱巨使命?開玩笑的伐!
她就是個異世游魂,劇情轉換太快,吓得她差點魂飛魄散!
作品标簽: 爽文、毒醫、扮豬吃虎、穿越、喬裝改扮